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齊人之“福”
    馬車走了一小會就停下來了,已經在戰場上養成睡覺時非常警醒的習慣的程家驥,第一時間被馬車停下時的震蕩從睡夢中被驚醒。

    “旅座,徐州大酒店到了。”

    當馬三寶向他報告時,程家驥已經在馬車上坐直了身子。當了幾個月了軍人,又在戰場上泡了差不多一個月,他身上的早就有了一種經過戰陣的軍人所特有的氣質。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從睡夢中醒過,保持一個職業軍人應有的姿態,已經成為程家驥的一種習慣。

    他現在可是一個將軍,堂堂正正一旅之長,言行舉止可不能象以前那麼隨便了。

    走進徐州大酒店那陳設的富麗堂皇的大廳,程家驥如在夢中,從屍山血海戰場上下來,他對於原來已經熟悉了的徐州的繁華已經有些陌生了。

    徐州大酒店是當時徐州最豪華的地方之一,這裡一切都是法國式的。這個時代的徐州人,在歐洲的幾種風格的建築中對法式建築有點情有獨鍾。這也許是因為,比起德式和英式的建築來說,法式建築體現出來的風格,更加熱情開放自由一些吧。

    這裡也是徐州最貴的旅館之一,一個套房就要二十塊法幣一天。

    獨立一百旅駐徐州留守處的一個少校副處長早就在廳裡候著了,見程家驥走進來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旅座,職等原來想請幾位夫人到留守處去安頓下來的,又怕那裡人太雜,擾了夫人們的清靜就不好了。就在這裡包了半層樓,請幾位夫人暫時委屈一下。已經讓人去找合適的房子去,這半天就會有信。職等辦事不力,還請旅座恕罪。”

    這是個會辦事,又很會說話的中年軍官。他實際上已經把方方面面都辦得妥妥帖帖了,這番話與其說是在請罪,還不如說是在請功。只是他言語間十分老到,處處擺出忠心耿耿的下屬的姿態,讓人聽著就覺著舒服。(自然這些開銷不會是由程大旅座自掏腰包,定是要算在留守處的交際費裡的,反正到時候,只要程家驥大筆一揮也就全報了。)

    程家驥此時的心情就是再差,見他這般侍候周到的用心為上司服務,也不得不隨口誇上兩句。

    上了三樓的樓梯就自然有程家的管事來接,那個少校識趣的很,一個敬禮又到樓下去守著了。

    在自己家僕的引領下,程家驥抱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理,按響了三零七室的門鈴。(這是三樓最大的一個套間,程家驥的三位夫人都在這裡候著他了。)

    開門的是一個丫環打扮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年紀雖小,眉目間卻甚是清秀,只要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長大後定是個美人胚子。

    “六少奶奶,二姨太,三姨太,六少爺回來了。”

    這個小丫頭顯然跟程家驥很是熟絡,也不大怕他,一開門就回身向屋裡邊叫跳的跑了回去。她嬌俏活潑的樣子十分可人,足以讓後世的那樣羅莉愛好者們血壓升高到三百二,心髒的跳動速度快過飛馳的火車。

    程家驥一進門就看見了客廳裡或站或坐的五個女人。(那個小丫頭除外。)

    程家驥先是發了一下蒙,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紈褲子弟可真好艷福啊。’,這房裡的三個女人比起他曾經見過的那位於三姑來,竟是不遑多讓,各有千秋。

    廳裡的五個女子中除了二個和那個小丫頭一樣打扮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外,另外的三個少婦裝扮的女子可謂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左邊的那位穿著湖綠色旗袍,二十上下,身材嬌小的很,典型的瓜子臉櫻桃嘴丹鳳眼,好象是剛從唐寅的畫裡走出來的仕女圖上的美嬌娘。最讓人迷醉的還是她那雙眼睛裡面的溫柔似水的萬千柔情,讓程家驥的目光差點就從她身上下不來了。

    左邊的那個紅衣少婦年紀看上去稍大一些,但也不過二十二三歲左右正是一個女人最黃金的年華。,若是右邊那個女子是一汪水,左邊這個女子無疑就是一團火了。

    高挑惹火的身材,大膽火熱得帶有極強的侵略性的眼神,再配上嬌艷的面容。這位要是在21世紀,一定會是街上回頭率最高的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萬人迷,只是可惜身有點抹不去風塵味。

    這兩位一紅一綠燕瘦環肥的佳人已經讓程家驥差不多無法自控了,中間那位就更是了不得了。

    要只是只論相貌中間那位雖也說得上是上上之選,比起其它兩位來還是要要稍遜些許,但是論起氣質來就不只是高上一籌半籌了。

    高挺的鼻梁,不怒自威的面龐,眼神中的自信和洞察一切的犀利,無一不顯示這是一個這個時代少有的睿智而充滿自信的獨立性極強的女性。在她的目光流轉下,程家驥覺自己幾乎是透明的,他在這個美女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種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子很有的一種冷漠,對身邊的一切無所謂的冷漠。

    這種女子在於21世紀的職場倒是不少見,人們把她們稱之為女強人。這個女子的年紀比之另外兩位倒是大上個幾歲月,與程家驥的年齡差不多。

    “爺從戰場上下來就是不一樣啊,這看人的眼神跟狼一樣。難怪人家說當兵滿只要三年,什麼女人在眼裡都是貂蟬。”

    說這些話的正是那位風情萬種的萬人迷,她一邊說還一邊向程家驥走了過來。這下子,程家驥在心裡大喊吃不消。別的不說,光是此女胸前的那萬頃波濤就已經讓程家驥大暈其浪了,頭暈目眩了。

    進門已經來程家驥雖然飽受刺激智力下降得厲害,但還是在心裡把這三位佳人與“自己”的三個妻妾對上了號。

    那位氣質嫻雅的正用眼神對自己釋放著哀怨的古典美人,想來就是那位通房大丫頭出身的二姨太紫玉了。這位正對自己大放其電的身上有點風塵味的性感女郎,定是三姨太玉如了。至於中間那位神精淡然的強勢美人,就是自己的原配正方吳少君了。

    “玉如,行了!少爺才回來,開飯吧。”站在正中的這位一聲令下,解了程家驥的燃眉之急,那位火熱的性感尤物已經快要把程家驥逼到牆角去了。這句話在讓玉如止步的同時,也證實了這三個女子的身份。程家驥猜得不錯,左邊的是三姨太玉如,右邊的是二姨太紫玉。中間那位能夠領袖群雌,令行禁止,就只能是程家的六少奶奶吳少君了。

    這頓飯桌上的菜色倒是很豐盛,只是程家驥這頓飯吃得實在是辛苦。一面得應付風騷的玉如不間斷的在桌上下搞的小動作,一方面又得安慰已經表現得柔腸寸斷淒婉哀怨的紫玉。這一切讓程家驥飽受折磨,特別是玉如在言語間和行動上的挑逗,讓程家驥覺得自己好象成了一個免費的鴨子,正在受到女性顧客的性騷擾。

    這一頓中餐足足吃了一個小時,直吃得程家驥感覺度日如年,這才好不容易完了。這一餐吃下來,程家驥覺得自己比打了一仗還要累。

    午餐結束之後,吳少君打了一個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她的房間在這個房間的對面。這個房間只是給程家驥一個人備下的,三個美女各有各的房間。)她一走,紫玉也隨之告辭,顯然這位二姨太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對吳少君那是緊跟的很。只是在臨走時提了一句,她房裡的上好的冰鎮酸梅湯,(此時徐州已經漸漸入夏了,尤其是這幾天的氣候有些悶熱。)讓程家驥“得閒”的時候過去喝。

    紫玉在說得閒這那個字時,語氣較重,眼睛更是直盯著因為吳少君的離開,而更加無所顧忌的對程家驥開始上下其手的玉如。

    玉如也不是個善茬,在百忙之中還抬起頭來回敬了紫玉幾個白眼,氣得紫玉輕哼了一聲,快步離開了程家驥的房間。

    “該死的家伙,他就不能找幾個老實巴交的舊式鄉下婦女啊!三個老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正當程家驥在心裡對自己的前任的擇妻眼光大加非議時,一具火熱的胴體已經向他的身上靠了過來。

    程家驥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客廳裡就只剩下他和不知何時已經脫得只剩一件絲綢內衣的玉如了。

    在程家驥身邊的這具胴體屬於那種熟得不能再熟的桃子,而且這具胴體的女主人還很有些勾引人的手段。在玉如的高超的挑情手法的刺激下,早就已經被引誘得有些欲火難耐的程家驥那裡還能控制的了自己,從吼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後,他朝身邊的妙人兒撲了過去……。

    “旅座,賈汪有急電。”

    房門外的馬三寶的大嗓門的喊聲傳入房間裡來的時候,他和那位旅座正在睡得香甜已極。若不是早就起身的玉如輕輕將程家驥推醒,程家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了。(沒有辦法,銷魂之後,女士就是恢復得比較快嘛!)

    “旅座鈞鑒,之前電令已執行。已查實,今晚要我部順便稍回徐之貨物中夾帶有大量煙土。價值估計在二十萬大洋以上,如何處置請多鈞座盡早示下。職副官處少校副處長高汝明。民國二十七年四月十一日下午四時。”

    看完這封電報後,程家驥略一沉吟,對身邊的馬三寶問道:“這事沒有其它人知道了吧。”

    他說完這句話抽空看了看頭頂上的時鍾,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旅部就只有電台的邱台長知道這封電報的內容,是他親自譯的,除了他就再沒有什麼人知道了。”

    對於邱少言,程家驥心裡還是信得過的。這個自己從上海挖來的老商業電台的收發員,在獨立一百旅沒什麼朋友舊識,只是一心一意的跟著自己干。由於他的工作的特殊性質,也與獨立一百旅的其它軍官沒有多少接觸的機會。

    “行了,你馬上給賈汪發回電。讓高汝明不要大驚小怪,就照原來說好的去辦,貨物裝車給人家運來徐州來。讓他查貨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聽完程家驥的指示,馬三寶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他可不敢在這裡多呆。一方面他要馬上去完成自己的長官給予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程家驥可是大白天披著睡袍,就站在房間門口在向他交待事情。剛才屋子裡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加之程家驥身上的味道也不對,有一種女人的脂粉味。這種情形下,馬三寶就是再憨直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裡敢再多加打擾。

    “爺什麼事。”程家驥一回到屋裡那雙妖嬈的玉手又圍在了他怕脖子,程家驥此刻心裡正在盤算著自己剛才下了那個命令是對是錯,一時也沒有答話。

    不過,這個女人的下一句話,就讓程家驥暫時沒有功夫去考慮什麼別了事了。

    “爺,你這些回來有些怪怪的?”這句話無疑是程家驥現在最怕聽到的。

    “戰場上的事情你們女人不明白,幾場仗打下來,我自己都不大認識自已了!”這個借口雖然並不是天衣無縫的,但這已經是倉促之間程家驥能夠打到了最好的借口了。

    在見這三個女人之前,程家驥也是在心裡想了許久對策的。只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當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就在占有了別人的身體之後,又占有了別人的老婆。這夫妻間的密事,可不是能夠輕易就能糊弄得過去的。

    正當程家驥被嚇得有些靈魂出竅不知如何自處時,還好玉如的下一句話讓他心神大定。

    “爺你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溫存過,要不是爺你身上的氣味沒變,身體上的那些記號也都還在,我還以為另外一個人了。”

    上帝佑佐。自己怎麼忘記了,自己可是完完全全的占領了原來那個程家驥的身體,也就繼承了他的那張外皮和上面所有的體貌特征,連帶每個人身上的差別不多卻是獨一無二的氣味,也一同接收了過來。

    出了一身冷汗的程家驥,在確定自己這只是一場虛驚之後,心裡大松了一口氣。

    他這一放松,身體裡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不能怪我們的主角太色,他可是有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是正常的男人都知道,那個滋味可不大好受。加上今天遇到了又是這等尤物,那裡能不前赴後繼死而後已。)

    “旅座。”程家驥正要再接再勵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喚門聲,使得程家驥只能好不難過的懸崖勒馬。

    “旅座,特別行動隊的那些人和人打起來了。”這回來打擾程家驥的幸福生活的不是馬三寶,而是旅部的少校參謀。

    “什麼回事,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就來。”田家富他們那八九十個人可是程家驥手裡的寶貝,他們的用處在有些時候比一個團都要大的多。再說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也是不大見得過光,真要是宣揚出去也是一件麻煩事。聽到是特別行動隊出了事,程家驥比剛才的聽到謝宏的貨物裡有煙土還要緊張得多。

    “混蛋!早先把這些家伙全閹了就好了。”當程家驥在馬車上知道田家富他們是在妓院裡跟人發生糾紛打起來了時,他小聲的罵道。

    自從收編的這支日本降兵之後,程家驥通過他們打了幾個漂亮仗。在田家富的統帶下這支隊伍只要不與日本人直接廝殺,用起來倒是很得力。在解決偽滿第九師的問題上,這支特別行動隊是立了大功的。當然事後程家驥也基本兌現了自己的諾言,除了軍階的晉升稍稍要等些日子以外,其它的金錢上的獎勵早就發下去了。

    想不到這些有幾個錢燒得慌的日本人,居然會跑到妓院去鬧事。日本人好色這一點程家驥是知道的,這是一個沒有二兩酒量,又非要喝二兩的民族。日本人喝酒以前是道貌岸然,二杯黃湯一下肚就是男盜女娼了。

    只要是公平交易你情我願,程家驥倒是不反對這些小鬼子找女人,只是他們這一鬧事,要是讓人認了出來,那這事可就了不得了。

    程家驥心裡清楚,戰區司令長官部不可能對自己留用日俘作戰的事情一無所知,上峰們只不過是見這些小鬼子還有點用處才默許罷了。

    要是真得把這個事情捅出去,那在國際上可是掀起掀然大波的。那些連“滿洲國”都能考察成“幸福”家園的紳士們定是要大叫大喊好一陣子的,要是真得到了那個地步,那他程家驥十有八九是要當馬謖的。在車上程家驥心裡想自己是不是撞了什麼邪了,還是不應該精蟲上腦吃了別人老婆,結果半個小時內自己都出了兩身冷汗了。

    到了妓院一看,二百團的一個連已經把妓院控制了起來。(田家富派求援的家伙倒是還算機靈,向旅部掛電話的時候,也給二百團掛了一個。)

    文頌遠正那象模象樣的給妓院老板和護院看場子的訓話了。

    “這幾個日本間諜,我們帶回去了,今天這事可是軍事機密,誰要是說出去,按漢奸論處。”

    而田家富等幾個穿便服的特別行動隊的日本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躲在角落裡縮成一團。

    看到文頌遠還處理得不錯,程家驥就不湊上去了。他身上可是穿著少將軍服,樹大招風的很,還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的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喚過在一旁警戒的一個二百團的連長,程家驥問道。

    答案是包括田家富在內的,幾個特別行動隊的懂點漢語的頭目得了賞錢之後,接連兩天穿著便服來這裡吃花酒尋歡作樂。結果就露了底,被愛國民眾(也就是妓院裡的護院和老板。)給抓了起來。要不是他們中有一個溜了出來報信,真要是把人給送到警備司令部去那可就麻大煩了。

    “告訴文團長,這裡的事他處理,讓他記著要快,萬一警備司令部的人要是來了那就出事了。還有讓他把今天這幾個特別行動隊的人關十天禁閉,特別行動隊的人接到通知之前不許外出。

    程家驥心裡想得給這些發春的豬找些日本女人或是朝鮮女人才是,要不然讓他老是這樣禍害中國妓女也不行啊。

    這個問題是個嚴重的問題要抓緊,要快事快辦。

    想來想去,程家驥覺著這個事,還是只能交給文頌遠來辦,自己的親信還是太少啊!

    程家驥倒是也想過把這些日本豬直接給閹了,那就一了百了。但是又怕這些日本豬被閹掉之後損失太多的元氣,那就不好用了。(有我國歷代閹割軍馬為例。)

    ‘當一個好日本豬飼養員,還真是很不容易啊!’程家驥在心裡感歎到。

    離開了案發現場的程家驥,很快又回到了自己位於徐州大酒店的房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玉如已經不在他房裡了,倒是他的那位正妻吳少君在房間裡正候著他了。

    程家驥走進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美麗的夕陽照在吳少君的臉上,讓這位本來就很端莊威嚴的個性美女,在這一瞬間顯得有幾分女神的風采。

    “有個事跟你說說。”雖說是主動找程驥說話,但吳少君臉上還是戴著那副神聖不可侵犯的面具。這種讓人很自然的產生距離感的美,讓本來滿腦子的程家驥神色一正。(他進房間前還以為玉如還在房間裡等著他了,見到了吳少君之後,他心裡未嘗沒有又來一個送上門的美女的想法。)

    “你說吧。”基於程家驥一直堅持的接收就要負責的道德底線,程家驥已經決定對這三個女人甚至是整個程家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主角還是很有道德和同情心的!)

    “我有一個在南京上學時的同學,前幾天被警備司令部的人抓了。你不還兼著警備司令部的副參謀長嗎,從裡面放個把人應該不難吧。”

    吳少君的語氣表面上還是那麼的漠然,只有詳細揣摸,才會發現其實吳少君對這個所謂的同學的關心,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沒有問題,我明天就讓人去警備司令部去問一下,只要是人還在那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對已經成了販賣毒品,倒賣軍火(繳獲日軍的軍火)的共犯的程家驥來說,從警備司令部的大牢裡撈個人出來,早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還有,我們的協議裡的分手的時機快到了,到時候你准備如何安排。”若是說吳少君的前一句話,程家驥還聽得懂,這個什麼協議的事情,他就真的是一竅不通了。既然不知道,這了防止說錯什麼,那就只有裝傻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個定性,也沒什麼信用。還好,我早就抄了好幾份副本在那,你拿一份去回憶回憶吧!”

    吳少君說完這句話,丟下一張薄紙轉身就出了房門。

    “太誇張的吧,居然在這個時代會有這種東西。”

    拿著手上這份婚前合同,看著這種就是二十一世紀也不是很普及的新潮東東,程家驥只覺著自己的心髒玩起了海盜船。

    晚飯程家驥托詞身體不適,沒有出去吃。一方面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那種名為用餐,實為爭寵大會(程家驥就是兩個女人爭得那塊夾心餅干。)的場合。另一方面,程家驥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消化一下,這份意識超前婚前合同帶給他的巨大的精神沖擊。

    按照這份協議,程家驥和吳少君不但只能是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而且在吳少君的老母去世之後,兩人的婚姻就自動解除。

    “看來那個家伙也不是一個雜食動物,最起碼他對於女強人這種這個時代的新女性的代表,還是敬謝不敏的。”

    按照程家驥對自己的那個花心的前任的了解,他能夠簽下這麼一份協議,從而放棄送到嘴邊的這麼一塊美食,還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啊!這都讓程家驥在心裡有點佩服自己的前任那極強的原則性了。要讓一個男人不動一個這麼有氣質有個性又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的美女,就是現在的程家驥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要有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的,更不用說那個一向風流成性的家伙了。

    ‘自己對這三個女人的責任,只不過是繼承那個家伙的一切時連帶要負的職責任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就讓這件事情維持原狀吧!’

    想通了的程家驥心情才好一點,房間的門就又被人推開了。

    這次來的是那個楚楚動人的紫玉。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已吃了一個玉如的程家驥,這回比中午的時候放得開的多了。也許是因為那個前任留下來的這個復雜的攤子,讓程家驥已是很心煩意亂得,有點自暴自棄了。也許是因這紫玉的那種任君施為的嬌憨讓他情不自禁,也許是中午讓玉如挑起了情欲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總之,這回程家驥是主動的在紫玉的身上燃燒了一回。

    “少君的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晚上九點,戰區長官部的那位徐參座可是約了他去有要事商談的,就是程家驥再想連續作戰也得起身了。

    出門前,他一邊從剛承雨露正渾身發軟的紫玉的手下接過自己的軍服,一面問道。

    “聽說少奶奶家的老夫人最近身體越來越來好了,現下雖然人還清醒,但大夫說也就是這一二年的事了。”

    不明白自己的男人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事來了,可從小養成的服從這個男人的習慣,還是讓紫玉馬上回答了他的總是。

    與玉如不同,羞澀而含蓄的紫玉,對自己的少爺這次回到之後,表現出來的與昔日在言行舉止上的不同,心裡也不只沒有察覺。她可是真正和程家驥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在暗中對程家驥身上的那些記號一一檢查只後,沒有發現任何破碇。她也就只好在心裡對自己開解道,戰場上對一個人影響之大是自己一個女人家沒有辦法去想象的,那麼少爺與以前有了些大不同,也是平常事。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之後,程家驥就又離開的徐州大酒店讓他又愛又怕的地方。他愛的自然是,這裡有兩個各有千秋的美嬌娘等著他寵幸。怕的是在這些女人面前,他老是有一種作賊心虛偷了人家的一切的感覺,這種愧疚感一直在折磨著我們可憐的程大旅座。

    在去戰區司令部的馬車上,程家驥想了很多。

    ‘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回到徐州,不先忙著整訓部隊,加強對部隊的控制能力這些大事。這麼一頭栽到女人堆裡去了,真是沒出息。!’在對自己的這半天來的行為做了深刻反省之後,程家驥終於把自己的思維從“家事”裡撥了出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正事來。

    程家驥深切的感到,現在最需要解決的當務之急,就是獨立一百旅內部的小團體問題。

    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有些過於理想化的程家驥,還想做到不分親疏用人唯賢。可是時間一長,程家驥就明白了,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國軍中,這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五湖四海是一家,人家還不干了。

    在幾次關鍵性的戰斗中,於俊才總是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也難得他在分寸上把握得極好,倒是從來沒有造成過什麼重大損失。但於俊才的這種私心自用,還是給程家驥在調兵遣將上帶來了很大的不便。往往每當有什麼硬仗苦仗要人去打的時候,程家驥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文頌遠的二百團了。

    二百團硬仗打得多,傷亡就大,戰功也大。程家驥覺著自己身邊一旅之長,沒什麼理由,不對戰功大傷亡大的部隊優先補充吧!

    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又出來了。二百團越打人越多,越打裝備越好。到了現在不但在人數已經和名義上的主力團一九九團一樣多了,在裝備上甚至還超過了一九九團一頭。

    這又進一步的刺激了,一向覺得自己的部隊不是程家驥的嫡系,所以在獨立一百旅裡定是要虧的於俊才。在最近的一次旅部的會議上,於俊才居然開始借題發揮找文頌遠的茬了。

    程家驥自認已經是在盡心盡力的調和獨立一百旅內部關系了,但是遇上於俊才這樣的野心不小,失落感又重,又愛計較的部下,他實在是沒有什麼法子了。

    ‘我沒辦法,不代表大姐夫沒辦法,要是把於俊才調走,最好是調出第五戰區去,那一切問題不就解決的嗎。自己這幾天是怎麼了,這個好法子現在才想到。’在決定了於俊才的命運之後,程家驥心裡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興奮。他心裡清楚,這樣子處理於俊才的事,實際是宣告了自己試圖用寬容來化解獨立一百旅內部的派系之爭的努力的失敗。

    這個失敗讓程家驥心時很不舒服,挫敗感是一方面,最讓程家驥感到不舒服的是,這讓他覺著自己在某些方面,已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軍閥了。

    要是有時間,程家驥是很願意繼續感化於俊才這塊頑石的。只是從現在到放棄徐州的月余時日,對於獨立一百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不能解決內部的派系紛爭,那擴大軍隊規模,加強軍隊訓練,改善部隊的裝備,這一切都無從著手。就是程家驥不顧前不顧後勉強干了,也效果也不會理想。

    要是這樣,自己就不可能在徐州突圍時,把手上這支雖然看上去戰力不弱,但實際還很不成熟的隊伍帶出日本人包圍圈。

    ‘於俊才啊,就只能對不起你了。’在心裡長歎一聲的同時程家驥走進了燈火通明的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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