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八章 抗戰版的「生死時速」
    於俊才帶上來的援軍可是足足有三四百人,黑壓壓的一片直接衝上來讓對陣地上殘存的小鬼子們形成的泰山壓頂之勢.這個時候,那兩個中隊的日軍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激戰之後,雖然將兩個連的中國守軍基本殲滅,但是日軍自身在肉搏戰中的傷亡也很大,加之日本人還在電控雷和華軍的自動火器上吃了不小的虧,這時在前莊口的戰場上能夠作戰的日軍也已經不過一百六七十人而已,且早就精疲力盡了.這些疲兵那裡擋得住這些在人數上是自己的一倍以上的生力軍的衝擊,交手不到十分鐘日本人又丟下了三四十具屍體向莊子外面潰退而去.

    程家驥運氣不錯在,這場血戰中連根毫毛都沒有少,只是身上別人的血倒是沾了滿身,看著極為嚇人.他與才上帶隊衝殺上來的於俊才對望一眼之後,「彭」的一聲程家驥渾身無力的攤倒在地上,剛才的那場生平未見的血戰極大的透支的他有體力.

    對於自己上司如此失儀的表現,於俊才倒上沒有什麼介意的意思,相反的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尊敬的神色的一屁到程家驥的身邊,接著兩個人就在地上交談起來.

    「你的出擊時間選得很好,只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如何肯定我會在活下來的這幾十個人裡面,要是我死了你如何向軍座交待.」程家驥險死還生下,再沒有心情與於俊才打哈哈了,他直接了當的問道.

    「要是你貪生怕死自然會退下來,相信也沒有人能說你什麼,畢竟你已經在火線與鬼子打過照面了這就很可以了,你是支隊長只要一個照顧全局的借口你就可以體面的退下去.如果你自己要在第一線英豪,那你就要經得考驗.你要上撐不下去我們就全完了,我又何需向誰去交等待.」

    於俊才的言下之意是既然程家驥自己要身先士卒那就要過得了鬼子這關,否則就是自尋死路,而程家驥一死前沿馬上就會崩潰,日本人的詭計就會得逞到那時大王莊的守軍就進退失據,根本就不會有撐到天亮的機會了.

    「我早就猜你看出了鬼子的聲東擊西的小把戲,要不然你也不會這個時候才來.想來你既然怩已經看穿日本人的伎倆,定然不去抽文頌遠的兵的吧?那你這三四百人是從那裡來的?.」

    也許是剛才的運動對於程家驥來說實在是過於激烈的些,他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對於俊才說了上面這一大段話,還連續提了兩個問題.

    「除了有不到兩百人是我營裡的兵之外,其它那二百來人都是我向龐軍團長借的第三軍團的輕傷員和軍團部的雜兵,就連支隊部的那樣動筆桿子的老爺們我也用槍給逼來了.幸好鬼子們已經讓你們打殘了,現在又是在夜裡日本人不知道我們的虛實,要不然真的拼起來,還不知道能不能趕走這些小鬼子了.」

    於俊才一邊回答了程家驥的問題之後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兩支香煙,一支遞給了程家驥,一支自己點上.

    程家驥一面接過於俊才的香煙並就著地上的殘火點上,一面對於俊才說道:「你的膽子可是不小,你就那麼肯定小鬼子不敢硬拚.」

    「若是沒有這兩下子,我就白在羅店的血水裡泡了一個多月了,便看小鬼子面上凶得很,實際也沒有長兩個腦袋;他們拚殺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沒有多少心勁了,我帶著這麼多人衝上來,除非他是神仙沒有不慌了神的道理.」

    於俊才一邊回著自己的年輕上司的話,一面狠狠的抽著手上的煙,他這抽煙說起來還是在羅店戰場上跟幾個老兵在一起的時候,被那幾個老煙槍給帶出來的,從那以後他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平時一口煙都不沾,只要上戰場那就是一支接一支的抽個沒完.

    「支隊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像你的富家子弟為什麼要上戰場來拚死拚活,事實你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出生入死啊!.」於俊才原本認為程家驥是因為個人的野心才上火線上來的,但是剛才程家驥在戰場上那英勇的表現又不像是單純的為出人頭地,畢竟日軍已經突破陣地以後,像程家驥這種富家子弟出身的軍官十個有十個會撤下來,這時陣地已經被突破的一般情況下他們並不會受到太嚴厲的處分.而程家驥的表現卻是太不尋常了,他不但沒有後撤下來,反而迎著鬼子的刺刀衝了上去.

    可以說若不是程家驥悍不畏死的行為極大激勵的守軍的士氣,這兩個連不可能在日軍的猛烈攻擊中支撐了這麼久.

    這樣的行為對於一個紈褲子弟來說,如果僅僅為了權勢是不是下的本錢太大了一點.於俊才在心裡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當面就這個問題問起程家驥來.

    「你也知道我在家鄉時就不是一個好人,一個惡霸應該幹的事,我基本上一件也沒有拉下.一個我十分欣賞的人曾經說過一段讓我深以為然的話,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說得這段話我十分的欣賞.他說一個人要向上走,或是要過得好一些,總是免不了要做些違心的事,想要開心的生活總是要做些讓別人不那麼開心的事情.但是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卻是打死都不能做的,那就是當漢奸或是當亡國奴.用他的話來說,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死了以後進不了祖墳.」

    程家驥用少有的斬釘截鐵的口氣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向正在清掃戰場的人群大步走去,只剩下於俊才像被點穴似的一動不動的在地上呆坐著.

    當於俊才還在地上呆坐著想著程家驥剛才說的那句話的含意時,一顆日制一百毫米迫擊炮的炮彈從於俊才的頭上飛了過去,直接落在了幾個不遠處正在收集日軍屍體上的戰利的士兵的頭上.炮彈頓時將這幾個運氣實在太壞的士兵當場炸成的空中飛人的樣子,這些人飛上天空和落在地下的姿式都優美萬分,唯一讓人看著有點噁心的是,他們飛上天空的時候是每個人都是一個整體落在地上的時卻分成了好幾塊.

    一時間,前沿的官兵們都飛快的伏倒在地上,日軍的迫擊炮彈也紛紛破空而來.於俊才在乾淨利落的伏倒的同時,正好看見了也正忙著與大地做最親密之接觸的程家驥,兩人對視的一眼,這一刻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震驚和惶恐.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日軍並沒有向後莊發動進攻,而是在向前莊莊口發起的第二次衝鋒被打垮後不到十五分鐘就又向前發動大舉進攻,莫說是趁機整頓軍隊了,就是連打掃戰場的時間也沒有留給守軍.

    這次炮擊由於華軍事先沒有收心理準備,結果在日軍猛烈的炮火下損失不小,足足有倒下了五六十個弟兄,要不是陣地上到處都是半人深的戰壕.那也許日軍連打都不用打了直接把部隊開上來接收就是了.

    華軍官兵們剛剛躲好,程家驥和於俊才兩人就同時在望遠鏡裡發現了將近四百名日軍排成四個方陣向前莊莊口壓來.幾乎同一時間,後莊的槍聲也密集的起來,顯然日本人是不會給後莊的文頌遠有機會抽出一兵一座來加入前莊莊口這個主要戰場的.

    山木少佐在戰指揮上還是有很高造詣的,他看到前莊的戰況如此慘烈在震驚之餘,這讓木下少佐更加確信的自己那個莊內一定有第五戰區的大人物的判斷,要不然這支中國軍隊不可能抵抗得如此的激烈.攻進大王莊創造一個奇跡的念頭在他的心裡就更加強烈了.雖滿腦子的立功慾望但山木少佐並沒有沒有給這慾望沖昏的頭腦,相反的他的頭腦被這種建功立業的慾望刺激得更加清醒而有活力了.他並沒有固執的堅持自己原定的作戰方案,而是將那個作為備隊使用的中隊偷偷的又從後莊運動回了前莊.從對方援軍出動的時間上山木判斷,中國軍隊的戰場指揮官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劃,他決定當機立斷調整部署從出乎中國軍隊意料的從向前莊口再增兵.同時也讓在後莊的那個中隊以決死的姿態向後莊發動自殺式的攻擊,而他自己將帶著所有能夠投入戰鬥的大隊部人員加入前莊的攻擊集群.

    山木的進攻時間選擇得很出人意料,誰也沒有想到日本人的第二次攻擊被擊潰後不到十五分鐘就能夠再次發起兇猛進攻,而且這次進攻的強度不但超過了臨沂戰場的日軍發起的所有進攻,就是在當時的中國戰場日軍這種決死衝鋒也是空前之舉.

    山木知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兩次衝鋒足足消耗他將近三個小時的寶貴時間要是不能在天亮以前攻破莊口,到時候華軍的援助可就要到了.所以這次衝鋒除了那些必須留下來操作迫擊炮的人手之外,所有能夠動彈的日軍士兵都參加了這些決死的攻擊.

    山木的時間觀和緊迫感還是很強的,可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有一個整編騎兵連正在他的背後虎視眈眈.

    紀敏中是先遣支隊的直屬騎兵連長,本來他是負責在大王莊附近巡邏以防止日軍潛入的.但這天下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巧,今天第五十九軍的張自忠軍長帶著幾個參謀來第三軍團軍團部與徐祖詒和龐炳勳協商兩軍下一步協同作戰的事宜,徐祖詒為了保證張自忠的安全命令先遣支隊派出這個騎兵連護送張將軍回他的防地.原本說好了明天騎兵連才從五十九軍的軍部歸建的,洽好紀敏中記掛著自己與幾個連長約好的賭局,就提前半天帶著隊伍向大王莊趕,路上又因為春天發水沖垮了山上的橋樑而耽誤的幾個小時,這幾個意外加起來的結果就是當山木大隊發動決死攻擊的時候,騎兵連正好回到的大王莊附近,當騎兵連順著槍聲趕大王莊莊前的時候,紀敏中發現他的部隊的位置正好在日本人的屁股後頭.

    「連長,咱們上吧.」騎兵連的一排長向方是一個急性子,一見日軍正在向大王莊突擊就紅的眼,馬上就想帶著手下的幾十個騎兵去捅鬼子的屁股.

    「這會子小日本還沒有陷進莊子裡去,咱們要是等上半個小時,這才有肉吃了.」作為一個有著十年騎兵生涯的紀敏中可是一個只吃肉不啃骨頭的主,要是不到火候就算是裡面圍的是他的親娘老子他也不可能拿手下這百十號弟兄們的小命去冒險.

    「連長.要是支隊長有個什麼意外夫人可是放不過咱們.」邊上的騎兵連的連副江豐可是夏維民的護兵出身,他可是太明白這位正被鬼子圍在莊子裡的支隊長對於夏夫人的重要性,就算自己這些人把握時機打敗了面前的這伙鬼子,要是程家六少少一根汗毛,軍座家中的那只河東獅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自己這哥幾個的.

    「就憑警衛排的火力和戰鬥力,不要說半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鬼子動不了支隊長半根毫毛.」江豐可是知道警衛排那些平時就目中無人的傢伙們的裝備和戰鬥力的,想了想後也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說得還是很有些道理的,也就不再與紀敏中唱反調的.

    正常情況下紀敏中說得是不錯,但現下的實際情況是,一來警衛排此時並不程家程的身邊,二來日本人攻擊的決心和手段都不是這幾個騎兵軍官的想像.

    程家驥剛開始時並沒有意識到日本人這次進攻與上次進攻有什麼不同,直到有幾個日本兵抱著成捆成捆的手雷衝入華軍陣地與數倍於已的華軍同歸於盡時,程家驥這才明白了日本人這回用的居然會是華軍在淞滬戰場上用爛了的敢死招術,只不過日本人有他們的專用名詞叫肉彈衝擊.

    日本鬼子這種拚命的勁頭在中國戰場上還是第一次出現,說起來程家驥倒是該感到光榮才是,小鬼子自七七事變以來,一向是仗空中的飛機,地下的重炮對華軍大加摧殘,像這樣主動發起決死攻擊還是第一次.

    但程家驥此時可沒有心情去為了這個去自豪了,在日本人這種先傷人後傷已的瘋狂攻擊下,本來就已經傷亡慘重的華軍那裡撐得下去,已經有一些意志不那麼堅強的士兵在慢慢的向退卻了,以躲避日本人的這種恐怖攻擊.

    程家驥焦急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於俊才,時下這種局面他可是從來沒有經過,只不過只在於21世紀時看過不少關於日本陸軍的肉彈攻擊的電影.萬萬沒有想到因這自己的緣故改變了歷史讓本應在與蘇軍作戰時才出現的日本人的這種戰法居然提前出現在臨沂戰場上了,要說他此時心裡不慌那是騙人的,現在也只有看於俊才這個在羅店戰場那個血肉磨坊裡呆過好一個多月的於俊才的了.

    於俊才倒沒有慌張,他用沒什麼麼大不了的眼神安慰了程家驥之後,叫過幾個從南京城裡跟著他一路殺出來的老兵就在程家驥的面前佈置起來了.

    十幾個已經是班排長的經過南京保衛戰的老兵領命而來.

    「弟兄們看來小鬼子是沒招了,跟咱們玩起以命換命這一招來了,要玩這一招咱們可是祖宗.」於俊才笑著對這些跟著他從南京那座死城裡衝出來的老兵們說。別看他面上滿不在乎,但是其實他的心裡正在流血,要知道面前這十幾個人可是他手下的老底子,要不是今天這仗實在是打得太邪乎,他是說什麼也不捨不得把這些手下的老人投入這種有死無生的戰鬥中去的.

    一夥子老兵無聲的看著自己的老長官,大家心裡對眼下的局面都很清楚,要是不能把小鬼子的氣勢壓下去,要不了半個小時這前莊莊口的陣地就一定會被日本人佔領.他們都是在淞滬南京兩個打得屍山血海的戰場上和鬼子打過交道的,心裡也都明白正如自己的老連長所說的,日本人也實時沒有什麼招了,只能妄想在意志上壓倒守軍,從而擊潰華軍大舉突入莊內.

    但是這種對攻他們又十分清楚只要投入攻擊了,基本上是沒有人能夠活著回頭得,他們雖身經百戰但也是人,凡是人就沒有不想活著的,何況現在是小鬼子狗急跳海,一時間雖沒有人躲避於俊才看過來的目光,可也沒有什麼人主動請櫻去擁抱死神的懷抱.

    程家驥看著這個場面,他心裡明白這些人並不是怕死,只是以往用敢死隊的形式與日本人硬拚的時,華軍大多是處於拼也不死不拼也死的絕境,所以處於絕對弱勢的華軍士兵敢於和日軍以命換命.可是這回可不一樣,不但沒有被日軍包圍,在場面上華軍好像還佔了點上風,要不然日軍也不會擺出這麼一副拚命的架勢來.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動物,尤其是人的心理更是難以用語言說得清楚的.往往在處於弱勢時人都會捨命一博,倒是情況好些的時候人反而對死亡更加的恐懼起來.

    程家驥看著這些在死亡面前遲疑的老兵,又著還有一個個用目光逼視著自己的手下的老兄弟們的於俊才,他不禁在心裡深深的歎的一個口氣.在今天之前程家驥雖沒有把戰場看成是某些YY小說裡央那些過家家酒的描寫描繪出來的充滿浪漫英雄主義的遊樂場.可他不管怎說骨子裡也終究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在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青年,那裡能夠真正體味到戰場上那種腥風血雨生死無常.

    程家驥在心裡感慨萬千的同時,他也更加深刻的體會到慈不掌兵這句的真諦.戰爭可真正是天下第一無情事啊!

    在兩位長官的默默無語的注視下,終於有人站了出來,陳大勇是一個東北人,家裡在九一八後就已經被日本人差不多殺光了,與小鬼子有著血海深仇,要不是掂著自己的那個只有十四歲的妹子,他早就站出來了.

    「兩位長官,我去,可我妹子就要麻煩隊伍上照顧了.」

    陳大勇在提這個要求時還有點不好意思.

    於俊才還沒說話,知道陳大勇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的程家驥也開口了,在聽了陳大勇這句話後眼眶裡早就有淚珠在打轉的他馬上接過了陳大勇的話頭.

    「你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程家驥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她的,她要是還在上學的話我保證供她上大學.」多好的士兵啊,就要去慷慨赴死了他的要求僅僅是活著的人照顧他唯一的親人,至於他自己的生命在沒有的了牽掛之後,隨時就可以為了國家民族去死.

    有了帶頭的人,其它的人也沒有再猶豫下去,他們相互之間對視的一眼之後,整齊異常的向前邁了一步,與陳大勇並肩站在了兩位長官面前,他們所有的人都清楚,他們所邁出的這一步,可不是普通的一步.這一步實際上就是生與死的分界線,但為了打鬼子保家鄉他們無悔.

    程家驥看著這一張張年輕而純樸的臉龐,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馬上就要走向毀滅了.他們也許不明白什麼是國家什麼是民族的字面意思,也不知道這個主義那個思想是什麼東東,但是就是這些基本上可以說是目不識丁的大老粗用他們的生命撐起的我們這個歷經千年苦難的民族的脊樑.要是沒有了他們就算你是什麼天生雄才的偉人也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成不了什麼事.

    「每一個參加敢死隊的弟兄,支隊給一百五十塊大洋的安家費,弟兄們現在把各自的親人的名字地址讓魏文書記下來,此戰過後,支隊部一定派專人把錢送到你們家裡.請大夥兒安心去吧!我程家驥一定會照顧你們的家人的,誰要是敢欺負他們,那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剝的他的皮.」

    程家驥沒有說什麼弟兄們一定要活道回來之類的虛話,他知道這十八弟兄心裡面跟明鏡似,這種捆著滿身的炸藥向敵人衝鋒的敢死隊,活下來的機會人人都知道就是零.

    所以他說的話全在這些兄弟們的家人身上打轉,他知道這一百五十塊大洋雖不是一個小數,但是對這十八個弟兄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只能說這些錢能讓他們的家人們日子過得好些,不那麼艱難而已.

    「敬禮.」十八個敢死隊員向程家驥,於俊才行過最後一個軍禮後,不知是誰也開口唱起的流傳千年不知讓多少英雄豪傑為之動容落淚的岳飛的那闕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在這首激勵了萬千中華兒女為了家國的安寧完整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千古絕唱的雄渾悲壯的音節中十八個渾身上下捆滿炸藥的勇士就像十八支利箭一樣刺向小鬼子的胸膛。

    當送走注定一去不回的十八勇士之後,程家驥第一次從於俊才的眼睛裡看到了那種人類稱之為淚的晶瑩液體。

    中華就算是在最虛弱的時候也不是日本這種蠻邦丑類所可以輕侮的,這一天,龍在大王莊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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