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七章 死亡「圓舞曲」
    雖然程家驥等人對日本人的第二次進攻的強度早就有了心理上的準備,但是誰也沒有料到日本的攻擊會來得如此的狂野兇猛.山木少佐這次沒有再分散使用兵力,除以一個中隊死死堵住後莊出口並對後莊華軍做牽制性攻擊之外,其它的兩個步兵中隊在大隊直屬炮兵中隊的瘋狂炮擊的掩護向前端著明顯顯的刺刀分成幾個小型方陣氣勢洶洶向前莊莊口撲過來.

    山木大隊只有四個步兵中隊,一下子在主要方向就投入的總兵力的一半,三百多名鬼子向前莊莊口不計傷亡的進行突擊,華軍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一片一片的掃倒炸飛小鬼子,但是日本人還是不計代價的向前莊莊口步步緊逼.

    山木的打算十分簡單,他就是要用兩個步兵中隊的兵力正面進攻前莊,他相信以這兩個步兵中隊的戰鬥力又有大隊炮兵的全面配合,就是不能夠擊潰莊口的華軍守軍,也足以將華軍的兵力都吸引到前莊莊口來,到時候他佈置在後莊的那個中隊再作為備隊的那個中隊一起在後莊發動攻擊,在山木少佐看這個計劃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成功.

    事實上日本人對兵法的理解和運用實在是很一般,但是這一招確實很管用,戰爭初期的日本鬼子的戰鬥力可是不能等同於抗戰後期的從日本國內征來的壯丁,不但士兵都是一些職業軍人,大隊長以下的基層軍官們多是一些軍事素質很強又具的強烈的獻身精神的戰爭狂勢分子,這一放開手腳拼起來程家驥支隊馬上就感到了強大的壓力.

    日軍第二次進攻開始時,程家驥正在前莊莊口的於俊才部視察,他並沒有離開陣地,也沒有在指揮上指手劃腳,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的程家驥知道自己這個戰場上的初哥就算有再多的奇思妙想,但是眼下他能夠做到的不是將自己當成普通一兵.

    「本三兄,從現在開始你來指揮,我下到前沿去,你就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好了.」

    對著於俊才說完這句話後,程家驥從馬三寶手上接過一支德制98K式步槍大步向前沿走去,身邊的幾個護衛忙緊緊跟上.

    直到程家驥已經走出幾十步,於俊才才反應過來,看著程家驥的背影他心裡百味雜陣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而且一向神經十分堅強的他心裡也有些不由自主的被程家驥的這句話裡對自己的信任所感動.

    於俊才雖然出於自身在暫十六軍中根基太淺只有靠上程家驥這顆大樹這能在暫十六軍安身立命求發展.作為一個行伍出身又受過德式正規軍教育的職業軍官,他雖然在明面上對程家驥唯唯喏喏不敢有什麼違背對方意志的行徑.但是在骨子裡,對程家驥這個半路出家的長官和他身邊的那伙子人在軍事上能力鄙夷得很,他一直認為程家驥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罷了,若是真正的談到軍事上有什麼了不得能力那他可看出來.

    可是今天程家驥已經給他太多的驚訝了,這次突然被日軍偷襲,若是一般的靠裙帶關係上來的長官,此時不是溜之大吉,就是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向下面的弟兄們下死死頂住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命令.

    而這個程家驥雖然平日裡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但是事到臨頭,他又表現得是那麼的可圈可點,接火後不久他就跑到火線來視察,這已經是大出於的於俊才和他那些老兄弟的意料之外,現在更是通情達理的放棄了以最高戰地指揮的身份在指揮這場戰鬥,(那不是在名義上的指揮,就只能是真正的瞎指揮.)而是端著步槍下到的戰壕裡去了.

    於俊才知道,要是火線的弟兄們看到程家驥一起與他們並肩打鬼子,會什麼樣的心情和感受.他也曾當過普通一兵自然知道,程家驥這個從來不曾剋扣過手下弟兄們錢糧還時不時自掏腰包給兄弟們加菜發鎬賞的長官,在普通士兵中的人緣本就相當不錯.這次再來這麼漂亮的一手,一定會有不少直腸子士兵在心裡對程家驥敬佩有加,那以後這支部隊裡心向於程家驥的人就更多了,這對於俊才的野心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於俊才並沒有因此而對程家驥這次的壯舉產生那怕一點點怨氣,畢竟國軍幾百萬部隊中又有幾個團級部隊的主官會作為普通一兵與士兵們一起擠在炮火紛飛的戰壕裡.就憑這一點,儘管知道程家驥太得人心對自己的遠圖大大有害,便是於俊才還是在心裡覺著有個這種長官總比有一個聞槍聲即遁出五百米,再回頭來用電話指揮的長官要強得多了.

    程家驥走近日本人迫擊炮象犁田似的給用炮彈犁了一遍的前沿戰壕時,日本人的炮火也已經弱了下來.畢竟長途奇襲,山木大隊不可能帶上太多的彈藥,就連大隊炮兵中隊原配有的一門九二式步兵炮也因為偷襲行動需要隱密的原因留在了支隊部沒有一同帶到大王莊來.山木大隊的炮彈也不是很多,事實上山木的這次火力準備已經消耗掉了山木大隊此次奔襲大王莊所帶炮彈的三分之一以上.

    不管山木的氣焰如何囂張,孤軍深入的他可是說什麼都不敢在第二次衝鋒就把寶貴的炮彈全部打光.

    應該說日本人此時的步炮配合還是十分默契的,炮火才一停一群群端著刺刀的小鬼子在輕重機槍的掩護下已經衝到了離陣地百米的地方.

    在華軍士兵們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的注視下,他們的支隊長程家驥中校跳進了並不能完全起到防護作用的簡易戰壕,舉起手中的步槍向日本人連放了三槍,可惜除了第一槍離一個鬼子不到二米,嚇了這個傢伙一大跳讓他連忙趴在地上外,另外兩槍都是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他的這三發子彈可謂是完全浪費掉了.

    但是在那些正在前沿與日本人戰鬥的士兵來說,只要程家驥這個在他們看來高高在上的支隊與他們在同一條戰壕裡並肩作戰這就足夠了,人人都想像程支隊長這樣的大少爺都不怕死,老子們爛命一條又什麼可怕.在戰壕裡的國軍都被鼓舞得士氣大振.

    程家驥當然知道精神激勵之外,物質獎勵也要跟上,馬上就讓人開出了,每擊斃一個鬼子兵賞大洋二十,每打死一個鬼子軍官賞大洋五十的賞格.華軍將士們更是不顧日軍步步逼進而歡聲雷動,開戰以來,華軍的士氣首次壓倒的日本人.

    大夥兒都在興頭上,只有程家六少暗地裡數著鬼子的人頭,心裡打著鼓,要是戰區不給報銷,這筆開銷可不小,這些傢伙要把這些衝上來的鬼子全突突了,那自己可就要打欠條了.他甚至想到要是能把日本人剛好打到不多不少,掉頭就跑程度上就好了,畢竟多打掉一個鬼子自己的腰包就要少二十塊大洋,眼下這隊伍真是花錢如流水啊!

    正當程家驥為將要發給手下人的賞錢而發愁的時候,日軍已經衝到了華軍陣地的面前,這讓程家驥意識到自己剛才也許是想得太遠了,更何況就是那些傢伙有本事打死日本人,他們本人也未必能夠活到這場戰鬥結束,想來到時候能夠領得賞錢的幸運兒不會太多,看來自己還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破產的.而這時程家驥雖然還沒有離開戰壕,但是也已經在馬三寶他們幾個人的護衛下退到了相對於第一道戰壕來說比較安全的第三道戰壕.說到底沒有人要求程家驥支於衝上來的日本拼刺刀,說起來他可是眼下這支隊伍的最高戰場指揮官.只要能一直呆在日本人的機槍射程之內,在所有人看來他就已經是身先士卒的好長官了,畢竟不論是那一個國家的軍隊都不會用一個士兵的標準去衡量一個中校戰場指揮官.無論那一個現代軍事家寫的軍事典籍也不會要求一個中校以普通一兵身份呆在槍林彈雨的火線上.

    在離火線不足八十米的地方,程家驥不用望遠鏡也可以清晰的看見每一個衝上來小鬼子的面孔.

    應當說日本人這些可是下了好大的血本,三百多人的兩個中隊還沒有進到華軍的前沿就已經在一路上倒下的六七十人之多,大半是被華軍的電控地雷和迫擊炮幹掉的,也就是說日本在與華軍正式接觸之前就已經付出的慘重的代價.

    這種情況在現下的津浦路戰場上可不多,一般情況下日本人總是先用重炮飛機將中國軍隊的陣地徹底摧毀一道這才發動攻擊,小鬼子在火力佔優的情況其實也怕死的很.但是大王莊的情況可是有些與眾不同,因為是在夜間日本人不可能調飛機來助陣,又因是輕兵奔襲沒有辦法帶上重炮,所以日本人也沒有辦法在炮火上佔絕對,只能仗炮兵的素質遠比華軍來得高而與佔著地利且在數量下稍稍處於下風的華軍打了個平手.但是這時的日軍的戰鬥力確實是強悍得有些不像話,雙方的步機槍火力派上用場不到十五分鐘,華軍這邊的陣營就被日本人兇猛的戰術動作和精準射擊沖得陣腳有點亂了.

    程家驥看著在第一線的這兩個連的華軍與被華軍炮火和地雷重創之後日軍兩個中隊打得有些抬不起頭,他這個一向仇視日本人的大中華民族主義都也不由得對日軍的戰力大為欣賞.要知道在機槍火力這兩個實際已經半德械化的連隊與衝上來的日軍相比不但豪不遜色甚至於還佔有一定的優勢,人數上雙方也差不多,但日軍以攻擊方的身份居然可以壓著佔有地利的華軍打,雙方在對射中華軍可是吃了些不小的虧.

    程家驥看來眼下的這個局面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叫苦,這還只是在近距離對射,要是讓小鬼子靠上來進行白刃戰那華軍的戰線恐怕非要當場崩潰不可,雖然在徐州整訓的那幾天,程家驥專門抽出的三天時間來讓士兵練習如何掌握在拼刺刀時開槍的要決,但是程家驥明白指望那幾天的緊急惡補就能彌補華日兩軍在拼刺能力上差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三天的惡補頂多是用日軍看來是旁門左道的方法拉近了一些兩者在白刃戰上的差距,但是自己的部下一旦真正的對上小鬼子刺刀,別的不說光是國產步槍和日本造的三八大蓋在長度上的差距就足可以抵消華軍在肉搏戰中不時開槍射擊這個法寶的威力了,更不用說日軍的新兵訓練一向是由活人來練手這個只有侵略軍才能使用的殘暴的優良訓練方法了.

    程家驥也不是沒有想過組織一支會些武藝身手不凡的士兵組成得的專門用於對付日軍白刃戰的部隊,但是當他興致勃勃的想要組建這樣一支有點特種兵性質的部隊時,才發現就算是在這個冷兵器剛剛退出戰場的時代想要找些會點真功夫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而那些到處都是的花架子沒幾個能派上用場的,大半所謂的武林高手基本在戰場上的表現都還不如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的套路來得實用.

    這真是越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正當程家驥在心裡為即將到來的白刃戰而發愁的時候小鬼子已經在好幾個地段幾乎同時與程家驥的那些部屬們拼起刺刀來了,鬼子白刃沖地擊讓華軍前莊守軍的戰線已經不是很穩定了,雖然還沒有到支離破碎的境地,但是在個別地方小鬼子已經突破華軍的防線向兩側發展了.程家驥知道要是任由日本人這樣猖狂下去,這前莊莊口的只怕連於俊才的援都等不到就要完蛋了.

    想到自己的部隊垮下去後,日本必然進攻已經沒有幾個兵的第三軍軍團部,那自已在莊口陰阻擊關擋住敵人的作戰計劃就真得成的一約空文的.

    想到此戰失敗的後果,一向對自己的安全實際是還是極為注重的程家驥覺得自己時下也只有拼一把的了.

    「弟兄們和小鬼子拼了.」雖然心裡怕得厲害,腿肚子也緊張得直轉筋,但程家驥心裡很明白自已在做什麼,只有到於俊才那個傢伙所派的援軍上來,才有可能暫時守住大王莊和前莊口,要不然日軍一旦突入莊中,這個後果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中校所能承擔的起的.要是這仗敗了,自己就算是不死於陣前也定會死於軍法,現下是只能拚一拚了.抱著這種想法程家驥提著一支二十響的駁殼槍在馬三寶他們幾個衛士的保護下直接向日軍已經取得優勢並眼看就要成功分割華軍戰線的那個地段直衝過去.這一刻程家驥明白了一個道理英雄都他媽的是逼出來的.

    正當前莊莊口的華軍的兩個連在日軍的瘋狂攻勢下苦苦支撐的時候,已經從讓人難以置信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那些高級將領正在程家驥的臨時支隊部裡緊張的分析大王莊的戰局.

    此時的大王莊的那間原本是程家驥的會客室的小屋裡的將軍密度在整個第五戰區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了,在這間不過三十平米的小屋,現在不但有四個少將還有兩個中將,讓人覺得中國的將軍也未免太多了一點.

    要是說徐祖詒中將是一個風度翩翩頗有幾分西方紳士風度的新式軍人,而他旁邊的那位龐軍團長則是另一種形象的典型了,這位年齡已經將近六十歲的龐炳勳看上去不但沒有多少軍人氣質,而且還形容樵粹樣貌衰老,站在那裡要不是身上穿著配帶著中將軍階的軍服,任誰都不會把這麼一個渾如田舍翁似的人物與一個從軍四十餘年的將軍聯繫在一起.

    幾個第三軍團的高級軍官和隨著徐祖詒來的第五戰區的高級參謀圍繞在這兩位的身邊,一時間這間原來是莊子裡一個小地主的書房的房間裡可謂是冠蓋雲集將星閃爍.可是這五六個將軍加起來眼下能夠直接供他們指揮的部隊不過是徐祖詒帶來的那個警衛連和龐炳勳手下的那百多名勤雜人員和三百多名傷員.

    要是這些將軍能夠以一當千,那怕是以一當百,那程家驥肩上的擔可就輕多了.

    可惜的是失去的將軍的士兵最少還是上一個士兵,但是失去了士兵的將軍不但已經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將軍了,甚至連一個士兵也當不成.

    屋子裡幾個五戰區的少將高參對大王莊及臨沂時下的戰局分析來分析去,只得出一個結果,只要程家驥支隊能夠守到天亮五十九軍的援兵一到達,那整個戰局才能夠化險為夷,否則就只全面崩潰了.這些人雖然是跟著程支隊一起來的臨沂,但是說實在的誰也沒有真正瞭解過程支隊這支表面上看上去裡外三新的隊伍實際上到底有多少實實在在的戰鬥力.

    「燕謀兄,這程家驥支隊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你身為戰區長官部總參謀長,又一路領著他們北上至此,心裡總應該有底吧?」龐軍團的參謀長趙星彩見兩位上官都不開口,其它人又說不出個道道來,忙替自己的長官問出了這句話,果然他這一句話不但讓龐炳勳的眼神一亮,就是另外幾個從戰區來的高級參謀也聚精會神的等著聽徐祖詒的回答了,平常他們可不去理一個小小中校和他所帶的部隊的戰力如何,得是此時程家驥和他的部隊對他們而言是那麼的重要,這些平日裡只是對軍以上的番號才感興趣的眾位將軍們對程家驥支隊這個小小的團級建制的部隊的一切,實在是有著非同尋常的興趣.

    「程支隊嗎,裝備還是很不錯的,諸位也看到了,他們的兩個步兵營也算的上是半德械化了,具兄弟所知這個支隊的兵員裡大半是夏維民部隊的老兵和國軍各部在南京戰役失散的弟兄,戰鬥力還是相當不錯的.加上日本人的這支隊伍的人數也不會很多,否則是不能無聲無息的插到這裡來了.程支隊應該能夠到天亮的.」

    說實話徐祖詒,也不是很清楚程家驥支隊的戰鬥力到底如何,能不能撐到天亮,但是眼下他必須得安撫這些同僚,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他身邊戰區參謀長說話自然還是有人信的,他這麼一說滿屋子的將軍們的擔心也就少了不少.

    一邊一直沒有做聲的龐炳勳心裡可是另有想法,程家驥所部才來了一天他就已經派人在私底下將把程家驥支隊的底細瞭解得差不多了,他所掌握的情況遠比與這支部隊一路同來的徐祖詒分詳細的多.

    說起來龐炳勳還真得在中原大戰的時候與夏維民打過交道,當時身邊反蔣聯軍第二路軍總司令的龐炳勳的手下除了西北軍之外就有好幾支反蔣的其它地方軍系的部隊,夏維民的那個師就在其中.對於夏維民他龐炳勳還是有些瞭解的,此人出身科班也算是一員悍將,但是在其它方面就顯得有些軟弱了,尤其在是懼內這一點已經是積重難返了.

    他知道這個程家驥正是夏維民家裡那個河東獅的唯一的同母弟,在家時還是家鄉有名的一霸,在他想來這個程家驥是一個王老虎似的角色,夏維民把這麼多的好槍和精兵放在程支隊裡與其說是為全軍先遣北上抗日,倒不如說是給這個大少爺做衛隊的.

    龐炳勳認為這樣一支主官豪無戰場經驗的部隊儘管裝備不錯兵員的素質也不錯但還是很難擋住日軍的,何況今天晚上這股日軍的攻擊可是兇猛異常啊,不到一個半小時對方就發動的兩次進攻,作為一個有著四十年軍齡的老軍人光是從日本人炮火的密度裡他就可以聽出日本人攻擊的決心可是不小,程家驥支隊能不能將這伙子看來是發了瘋的日本人擋在村子外面,堅持到五十九軍的到來龐炳勳的心裡實在是沒底.但是如果要撤換程家驥換上一個稱職的指揮官,龐炳勳又不敢這麼做,畢竟這支部隊既不歸自己指揮又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就是換了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好,反到有可能引起全線崩潰.總之龐炳勳對於戰局是很不樂觀的.

    正當一夥子光桿將軍擠在小屋裡討論程支隊的戰力的時候,程家驥正在赴他這一生中的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男子漢的舞會.

    前莊莊口的戰鬥已經徹底的白熱化了,二個連的華軍殘部與日本人攪成了一團,時不時有人倒在這場演奏著死亡圓舞曲的舞會上.華軍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也許程家驥的身先士卒激勵了這些將士,也許是程家驥剛剛加碼的只要能夠守到於俊才的援兵到來每個士兵當場發大洋三十,軍官加倍的懸賞讓那些老兵油子們願意買命,也許是那些從南京退出來的老兵們一見鬼子仇子相見分外眼紅,也許是華軍的自動火器大大多過日本人,也許是這些原因都有,總之在這種強度的白熱化戰鬥中程支隊的這二個連雖然損失過半但是卻沒有人逃避戰鬥,他們此時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戰力就是在那些中央軍的精銳的身上也不多見.

    此時的程家驥的身邊已經不見了其它衛士的身影,隻馬三寶一直一步不離的護著自己的長官.

    早就把打光了子彈的手槍扔掉的了程家驥這時正拿著一支剛剛從地上撿來的日制三八大蓋和他的警衛排長馬三寶搭擋一起對付一個日本士兵.別看是二對一,在場面上人多的一方可是一點都沒有佔到便宜,若不是馬三寶時不進的照顧一下已經氣喘吁吁的程家驥,只怕這個日本兵已經在不經意間改變了時下這前莊莊口的僵持局面.

    拼刺刀實在是個體力活,對無論是在這個時空還是在21世紀都缺乏高強度的鍛練的程家驥更是一種折磨.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當他回到交際場上竟發現自己的舞技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大幅度的進步的,看來拼刺這項運動雖然危險而又累人的很,但是也不是全無好處的,最起碼對於人的舞技的提高有著極顯著的效果,你想在與死神跳舞時是一步不能錯的,錯了就要跳入死神的懷抱,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人不死,又如何能不舞技大增.這也是為什麼不少那個時代有軍人對於跳舞的技巧掌握比一般人要快得多的原因,說到底這些人平時的基礎好嘛.

    正當前莊莊口的華軍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於俊才帶著援兵洽到好處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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