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抗繼續充耳不聞的表現徹底令千鶴心冷,她擦乾了最後一滴眼淚,切齒道,「既然如此,那麼只好使用暴力了!」
「呃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威脅我?你是不會殺我的,這我很清楚,那你還能幹什麼?不過是令自己痛苦罷了,還是清醒一點吧!」,趙抗對千鶴的性格瞭若指掌,根本無視她的恐嚇,但終究有些於心不忍,伸手在千鶴的秀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誰知「啪」地一聲,千鶴五指如鉤,以閃電般的度將趙抗的右手牢牢扣住
「雖然只能得到一半,但不用跟別的女人分享,似乎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呢?你說是不是啊,父王?」,千鶴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膩入骨,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樣子,「父王你是不會自殺的,這一點我也很清楚,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了!我們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再分開」
千鶴自以為既然將趙抗控制住了,那麼他的侍衛武功再高也會因為投鼠忌器而無法阻擋自己,然而凡事都會有例外的。
「鳴岐,將這瘋丫頭拿下!」,趙抗話音剛落,為了迴避而跑到室外警戒的鄭鳴岐立刻飛了進來。但是顯然千鶴在這幾年裡的成長相當驚人,而鄭鳴岐雖然也一樣躋身於天下屈指可數的一流高手行列,此刻卻因為擔心傷到趙抗而束手束腳,一時之間反而落在了下風,更別說救下趙抗了。但不管怎樣,千鶴總歸是被截住了,趙抗不由慶幸自己沒有替鄭鳴岐做那該死的手術,要不然自己一旦被千鶴擄走,本土的改革肯定會功虧一簣的,那時自己恐怕就真的不得不答應千鶴的要求了
「不用管我,她是不會讓我受傷的!」,趙抗見鄭鳴岐落在下風,連忙提醒道。如果是其他人,即使趙抗這樣說了,也決計不敢真的無視趙抗的安危。但鄭鳴岐跟隨趙抗已有多年,以唯命是從而深受趙抗的信任,他是老實人,腦中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所以趙抗這話一說,他立刻就照辦了。結果千鶴真的不願傷到趙抗,而不得不分心保護他免遭誤傷,這下優劣之勢立刻逆轉
「該死的人妖,怎麼老實得跟豬一樣?他讓你去自殺你也去啊!」,千鶴氣得七竅生煙,但在鄭鳴岐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之下她的處境卻越來越是艱難,額頭上很快就已經香汗淋漓。眼前這回無法善了,千鶴一咬牙,恨聲道,「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趙抗自然清楚,千鶴這話看似是對鄭鳴岐說的,其實卻是對他的抱怨,不覺暗暗歎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千鶴將手伸到背後時,趙抗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千鶴之前與鄭鳴岐打得難解難分,竟然是在沒有拔劍的情況下做到的,才幾年沒見她出手而已,怎麼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血河訣』第一式——『一劍無血』!」,千鶴的臉上現出若有若無的笑容,但是趙抗卻沒有看到,因為她現在的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招之所以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就是表示此招度奇快,劍上還沒來得及沾上血污,就已經將敵人**。儘管如此,光靠度是贏不了鄭鳴岐的,以他現在的修為,利用葵花神功在瞬間將身法加快十倍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千鶴再快也不可能完全將其甩開。不過千鶴的「血殺雙刃」卻令鄭鳴岐異常頭痛,以千鶴現在迅如閃電的度,他已經不可能靠著原本度上的優勢用「以我之鈍,擋彼之無鋒」的方法來空手迎戰千鶴。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在一瞬之間分出,如果因為托大而受傷,那就太不划算了,於是鄭鳴岐順手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混鐵棍,輕輕折成兩斷,湊活著用,純粹是當作手臂的延伸。然而,千鶴的「血殺雙刃」本就是削鐵如泥的神兵,而在千鶴的全力運使之下就更是無堅不摧,沒過一會兒的時間鄭鳴岐手上的鐵棍就被削得只剩一寸多長了
眼見鄭鳴岐很快就要不敵,自從被擒以後就幾乎沒怎麼說話的趙抗突然開口了,「鳴岐,戴上那副手套!」
「那副手套能行嗎?」,鄭鳴岐的身上確實帶著一雙特別的手套,是他去年生日時趙抗送給他的禮物。那雙手套是天蠶絲織成的,刀劍急不能傷,可是連鐵棍在「血殺雙刃」面前都和豆腐差不多,鄭鳴岐對這副手套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不過鄭鳴岐一直認為趙抗說的準沒錯,所以還是老實地戴上了這副手套,由於棄去鐵棍後負重大減,鄭鳴岐的身法大大加快,反而安全了很多,他以為這就是趙抗讓他換上手套的用意,不禁十分佩服。但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千鶴抓住鄭鳴岐分心的機會,劈出了足以致命的一劍,鄭鳴岐無法避開,只能下意識地用手去擋。鄭鳴岐心裡一涼,心想這下完了,就算命能保住,手指也非得被削去幾根不可,然而他雖然感覺手指被劈中後一陣生痛,卻並沒有離開身體的跡象,不禁又驚又喜。
而趙抗則藉此確證了自己的想法,千鶴的雙刀之所以削鐵如泥,固然是因為它很鋒利,但更重要的是它遠普通鋼鐵的硬度,而以千鶴的功力,只要「血殺雙刃」在硬度上佔上風,劈任何硬物都是乾脆的一刀切。然而,「血殺雙刃」的鋒利程度卻只能算得上是一般般,劈在軟的東西上反而並不怎麼有效,再加上天蠶絲堅韌異常,那副手套能夠保護鄭鳴岐的雙手不致受傷,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不過千鶴雖然年輕,但功力卻已經不可小視,鄭鳴岐擋下一劍後只覺手指麻,不得不游鬥了一會,但千鶴可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
「你這人妖還挺厲害的嘛,看來有資格接我的第二招了。」,千鶴冷笑了一聲,喝道,「『血河訣』第二式——『十步一殺』!」
鄭鳴岐如臨大敵了一會,卻現根本就是杞人憂天,千鶴無論是度還是力量都大不如前,而且全是虛招,似乎已經心怯,鄭鳴岐不覺取笑道,「已經沒力氣了嗎?還是你害怕了?」。可他接下來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眼神中就突然現出了驚恐之色,只聽見「噗哧」一聲,一截劍尖突兀地從他的腰間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