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夢想很簡單,活的滋潤點,爬的高點,盡量讓身邊人仰視自己,而不是帶著嘲諷意味的輕視,女人的想法很現實,把有出人頭地資本的男人緊緊攥住,一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有些牛逼男女則不然,不知是標榜自己的個性,還是彰顯自己的能力,他們要走的路總與普通老百姓的想法背道而馳。
如今女權激進分子們卯足勁兒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女權言論。可一門心思想著把所有男人踩在腳下的女人仍是為數不多的異類,譬如林家丫頭便是個異類,十幾歲時曾拍著含苞待放的稚嫩胸脯,揚言要黑道混日子的老爺們全匍匐在她腳下像哈巴狗一樣芶延殘喘,但林丫頭與紅盾家族的女人一比。絕對是小巫見大巫,相形見絀。
幾百年來,紅盾家族禁止女人干涉家族事務,艾麗抑羅斯柴爾德是唯一的例外,她說話的份量甚至超過了所有叔伯。能拍板決定家族重要事務,年近八十的老羅斯柴爾德幾年前下決心打破祖刮,將世界陰暗面最強大的力量交給孫女。
一個具有強悍本色的天才型大美女並非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樂。塔樓窗口前,艾麗斯眺望遠方,陷入沉思,在古老的東方國度呆了三年為了誰?
「小姐,狙神在等命令。」威廉古堡的老管家抖了抖黑袍,肩背彎出一個無比虔誠的弧度,自然隨意,毫無惺惺作態的意味,算上艾麗斯,老管家斥候了紅盾家族三代人,戴著虛偽面具惺惺作態哪能混這麼久,要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成員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精明人。閱人看事透徹的很。
片刻的沉默。艾麗斯瞇眼輕輕長出一口氣。盡量千複習不斷理不清的思緒,做出了最終決定,道:「我不想他恨我入骨,把我看成生死之敵,該怎麼吩咐狙神辦事你清楚。」
老管家暗自歎息,點了點頭轉身走下塔樓,看著小姐長大,自然瞭解她的性格脾氣,能使小姐優柔寡斷的男人,只有郭氏家族那個混小子嘍。
龍門精銳在十幾分鐘內死傷七十多人,空地上,到處是粘稠血液,到處是被純鋼箭頭洞穿的軀體,圍牆上、塔樓裡冷箭頻發。防不勝防,這是一片充滿血腥味的「死地」死亡陰影籠草了每一個人,前行無路,後退無門。首發
倒下仍舊還活著的漢子咬緊牙關,忍受傷痛折磨,他們是龍門的人,可以默默死去,但別想看到他們擺出副淒慘臉孔嚎啕,站著的人則以郭飛宇為圓心,圍成一困圈人牆,用軀體抵擋射來的利箭,即使身中十幾箭也要顫巍巍挺直。
有些漢子本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原則,中箭倒地的瞬間還用手中槍捕捉稍縱即逝的殺人機會,一時間困牆上磚屑紛飛,彈痕纍纍,殺手們被鋪天蓋地的子彈壓得無法抬頭。
「我呼叫了直升飛機,一會兒魁首先離開這兒吧。」張強說話間抬手放了兩槍,對面困牆上爆起一蓬血霧,一名準備用槍弩放冷箭的殺手從十幾米高的牆頭栽下來,魁梧身軀砸落在地,震得塵土飛揚。
郭飛宇手持雙槍,連連點射,聽了張強的話,這個從不知害怕是什麼玩意的男人眉梢挑起,冷聲道:「要志我郭飛宇也是最後一個走。」
張強一愣,隨即熱血沸騰,沉寂多年的血性豪情湧上心頭。他喊了聲「是」,繼續射擊,渾身上下透出亢各戰意。
砰!
尤為刺耳的槍聲來自古堡後的陡峭山崖上,是狙擊步槍,眾人心頭大驚,龍門一名精壯漢子的頭顱驟然爆裂,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灑落塵埃,漢子矗立許久才緩緩倒下,一腔子熱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花崗岩地面。
張強不顧一切壓在郭飛宇身上,龍門十二金龍瘋了似的圍向主子,人群中,龍魂無所畏懼地挺起胸膛,高吼:「你們是龍門的熱血漢子,是爺們,是最棒的,都給我挺起胸脯,為門主擋子彈。」
「是!「壓抑凝重的呼聲震天,兩百多人迅速靠攏,結成一道道密集人牆,這些龍門的漢子們神情堅毅肅然,眼神異常平靜。一個個很倔強地揚起下巴。此刻從他們身上能體味到什麼是威武不能屈。
見義勇為的古道熱腸幾乎被所有人摒棄的年代裡,用自己身軀為別人擋子彈,瘋狂近乎荒謬的舉動,並非熱血讓兩百多人愚昧,也非亢各刺激他們變得荒唐,這是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堅定信念,是大把鈔票換不來的忠誠。
張強和十二金龍各力按住誓不低頭彎腰的郭飛宇,挨罵無所謂,死無所謂,他們唯一要做的是讓身下的男人安然無恙,活著脫離絕境,郭飛宇被十幾人壓得直不起腰板,他心痛,英俊臉膛竟微微扭曲。
「砰!砰!砰!首發」
沉悶槍聲震顫人心,古堡困牆和塔樓裡的殺手停止放冷箭,時間彷彿凝固,四個昂頭挺胸的漢子被爆頭。其中一顆7.2毫米彈頭射穿兩個人,他們倒下,又有人補上來,周圍人無視濺在臉上衣服上的血液,仍舊昂頭挺胸,視死如歸的氣勢倒是嚇住了隱藏在暗處的殺手。
「嘿嘿!有個性!」
三百多米高的陡峭山崖有一片略微平坦的叢林,從這裡居高臨下能俯視整個城堡,狙神匍匐在草叢中陰笑兩聲,將手中7.2毫米口徑狙擊步槍放在身邊,雙手又握住了身前的「大傢伙」。
由三腳架支撐的米重型聚集步槍,槍膛裡的彈藥是最具殺傷力的高爆彈。在米的距離。一槍能把人的胸膛轟開大窟窿,狙神盯著瞄準鏡,嘴角泛起了獰笑,粗壯手指扣緊扳機,用力一摟。
十九公斤重的槍身顫動,黑洞洞的槍口爆出一團火焰,槍口導氣孔噴出的灼熱氣流吹起了雜草沙石,古堡空地上,血雨肉沫飛濺幾米外,人牆破開了一道口子。聚攏在一起的六人同時倒地。
5.4毫米高爆彈的威力無與倫比。
威廉古堡內一片血腥。塞納河支流邊槍聲陣陣。兩三百手持微型衝鋒鎗的槍手瘋狂掃射。時不時有手雷飛向肖磊他們那邊,劇烈爆炸聲震顫大地,有人把手雷扔進河水裡,軍用手雷的爆炸力使平靜水面升騰起三米多高的白色水柱。
五十名龍門精銳死傷二十餘人。肖磊帶著剩下的人以一線排開的越野車為掩護屏障,各力還擊。這時。兩架直升飛機從空中逼近古堡,準備強行降落,埋伏在山崖上的狙神哪會放過它們。
重型狙擊步連著兩槍米的高爆彈轟擊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綽綽有餘,更別說兩架毫無裝甲防護的民用直升飛機,空中爆出兩團火焰,飛機殘骸散落在古堡圍牆外。
郭飛宇無疑陷入一個精心佈置的絕境。
塞納河邊。二十多個剽悍猛男簇擁著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低頭擦拭戴了二十幾年的金絲邊眼鏡,對隱約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置若罔聞,眼眸深處隱隱流露一絲焦慮。
「家主別擔心小姐,那人說過,只要我們截死郭飛宇的後路,一定會放了小姐。「一位灰衣老人出現在儒雅男人近前。
「希望吧,一年多沒見到詩雅,我這當父親的難受啊!」中年男人戴上眼鏡,呼出了一口悶氣,他正是林詩雅的父親,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