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就是力量!」稍微沉寂了一會兒,約翰森·高爾大聲說道。
「請說理由。」魔靈不置可否。
「這還用問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約翰森說,「想要活下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其它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原來如此,」魔靈說,「那麼其他人也是這個看法嗎?」
「我們和老大的看法是一致的。」鐵拳小隊成員紛紛說。
「我有異議。」賽博站了出來。
「請說,」魔靈說,「這個問題本來就可以有不同答案。」
「是信賴,」賽博說,「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如果大家能互相信賴,互相守護,互相依靠,那麼就能集合所有的力量通過考驗,這無論如何也比一個人的力量更大。我相信如果大家互相信賴,就全部都可以活著離開。」
「算了吧,經過之前的冒險你還沒有明白嗎?」約翰森說,「什麼把力量集合起來?不過是說的好聽,弱小的人只會拖團體的後腿而已。」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賽博說,「只要得到有效地發揮,就能為團體作出貢獻。」
「我相信賽博!」學生小隊的戰士大聲說著走到了賽博的身邊,妮娜不用說,她從來沒離開賽博周圍一米以上,胖子牧師略一猶豫,但也走了過去,倒是那個盜賊顯得有些遲疑。
「你這傢伙,要背叛團隊嗎?」戰士不屑地說。
「不……不是啦……」盜賊暗暗叫苦,他從實力來判斷,覺得明顯鐵拳小隊那邊更強,所以的確有投靠過去的想法。但轉念一想,人家只怕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更不會保護自己,眼前的人中真正會盡力幫助自己的大概只有賽博一個人而已,無奈之下也走到了賽博身邊。
「力量和信賴,看來已經分成兩派了,」魔靈說,「那麼剩下來的人,是有什麼新說法呢?還是要加入他們兩邊的行列?」
「我也比較相信力量呢。」雷札德一笑,走到了約翰森的身邊,雪莉自然緊跟其後。
鐵拳小隊頓時面露喜色,學生小隊則臉色更加難看,畢竟雷札德表現出來的實力和知識都已經讓人印象深刻,毫無疑問他加入的那一邊會勝算大增。
「凱本先生,我看你也一起來吧。」約翰森說道,老吟遊詩人實力的表現也不差,再加上閱歷豐富,約翰森很希望把他也一起拉過來。
「不好意思,」凱本說道,「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相信這位小騎士。」
說完,凱本大步走到賽博身邊,問道:「小騎士,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當然,凱本先生,」賽博欣然說道,「您的指引將成為我們有利的保障。」
「好,看來分組完成了,」魔靈說著,牆壁上緩緩出現了兩道大門,「選擇力量的人請去左邊的門,選擇信賴的人請去右邊的門吧,下一個考驗在裡面等著你們。」
「但願在那頭還可以見到活著的你。」約翰森看了賽博一眼,當先走進了左邊的門。
「彼此彼此,請多保重。」賽博點了點頭,走進了右邊的門。
至此,小隊正式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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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漆黑的門洞,眼前再次出現一道長長的走廊。
「另外那些人現在就在牆壁的另一邊走吧?」紅鬍子矮人佛林特問道,「如果破開牆壁,咱們不是又在一起了麼?」
「別輕舉妄動,」雷札德說,「自從一走進來,我就感受道某種強力空間法則的波動,我們現在已經身處某個特殊空間了,破壞牆壁毫無疑義,甚至可能帶來惡果。」
「華萊士,你知道是什麼空間法則嗎?」高個子牧師加爾巴問道。
「不清楚,但毫無疑問是古代魔法,」雷札德說,「不過我感覺那個魔靈本身並沒有超脫這裡的空間法則,換句話說它同樣受到某種限制,所以回頭或許可以從它那裡判斷一下情況。」
「說得很對,法師,」魔靈嘶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麼多年後還能出現你這樣的人,看來人類的魔法還沒有沒落啊。」
「別和我們兜圈子,魔靈,」約翰森說道,「你有什麼考驗,就趕快亮出來吧!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用那麼著急啊,」魔靈說,「我說過我無意刁難你們,相反我可以給你們空過考驗所需要的提示。當你們繼續往前來到下一個房間的時候,第二個考驗也就開始了,期待諸位的表現。」
「喂!」約翰森喊道,「第二個考驗是什麼?好歹透露一點兒吧?」
然而沒有任何回音,似乎魔靈已經離開了。
「看來,它說得就是那個房間了。」雷札德望著正前方的一片光亮說道。
這個房間似乎和之前的房間沒有區別,同樣是個寬廣的大廳,同樣是一道攔住道路的牆壁,牆壁上同樣繪滿了壁畫。
「切,和剛才不是一樣嗎?」紅鬍子矮人佛林特說,「考驗在哪兒?難道又是個無聊的問題?」
「等一等,」雷札德說著,指向了壁畫,「你們看,這幅畫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