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小隊穿過了長長的走廊,雷札德一路上都在注意觀察這個地方的環境,不過並沒有什麼收穫——周圍只有石製的牆壁和地板,但他一時看不出是什麼石頭。
當他們進入一個方形的大廳是終於被攔住了腳步,眼前是一道厚重的牆壁,繪滿了精緻的壁畫。
「沒路了。」凱本說道,之前他們是順著單一的道路一直走過來,換言之並沒有其它岔路。
「財寶在哪兒?」紅鬍子矮人佛林特哼哼著說,「我什麼也沒看見。」
「這些壁畫起碼有幾個世紀的歷史,」賽博觀察著牆壁說道,「我認為這可以算是財富了。」
「見鬼!我們怎麼可能把牆壁弄回去?」佛林特吼道,「就算拆下來,難道背得動嗎?」
「噢,你實在太不知道藝術的價值了。」一個沙啞而怪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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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約翰森猛地拔出了劍,其他人也紛紛做好了迎戰姿態,「誰在那兒?」
「我是看守這裡的人,」牆壁上方出現了一團模糊的影子,依稀可以看出五官的形狀,「經歷過這麼多年寂寞的歲月,請容許我歡迎諸位的光臨。」
「你是什麼人?」約翰森警覺地問道,「或者說,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一個魔靈,」那東西自我介紹道,「不過我很擔心你們是否會孤陋寡聞到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魔靈。」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向了凱本,畢竟他被認為是這裡最博學多聞的。
「我聽說過魔靈,」老吟遊詩人想了想說,「古代一些強大的魔法師似乎會召喚這種東西,但我也不明白魔靈究竟是什麼。」
「可以理解成一種異界生物,」雷札德補充道,「他們的壽命長到幾乎不會死亡,擁有和人類等同的智慧,但沒有實體。不過只要使用某種魔法把它們附入某樣物體,它們就可以控制物體,古代魔法師利用它們的這一特性來看管自己的東西。召喚魔靈的魔法早就已經失傳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也就是說,是這兒的主人召喚了你?」約翰森問道,「告訴我這個主人是誰?」
「不能說。」魔靈簡短地回答。
「那你的主人讓你在這兒看守什麼?」
「不能說。」
「見鬼!」佛林特生氣地喊道,他已經失去耐心了,「我們乾脆等到巨魔走了以後就離開這裡吧。」
「恐怕你們不能原路離開了,」魔靈說,「就在你們來到這個房間的中途,這座城堡已經返回封印的次元了,換言之,你們現在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裡了。」
「天哪!」胖子牧師驚叫起來,「那我們怎麼回去?」
「你腳程快,」約翰森對野蠻人吩咐道,「去入口的地方看一看是不是真的。」
「不用去了,」魔靈說,「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好了。」
話音剛落,兩旁的牆壁上驟然出現了兩扇窗戶,眾人衝到窗戶前往外看去,只見城堡已經身處一個奇異的空間,天空是紫色的,太陽、月亮、星星一起出現在天空,卻沒發出什麼光芒,更重要的是城堡下面並沒有陸地,而是懸浮在空中的。
「我們要怎麼離開這兒?」約翰森用劍指著魔靈,「說!」
「那個法師不是剛剛才說過嗎?我是沒有實體的,」魔靈不屑地看著長劍,「這東西傷不到我。」
「去死!」約翰森一劍砍下去,劍鋒毫無阻隔地穿透了魔靈的身體,劈在牆壁上火星迸發,魔靈卻絲毫無損。
「你可以繼續砍我,」魔靈無所謂地說,「或者安靜下來,好好聽我說幾句。」
「說吧!說吧!」約翰森怒吼道,他今天連遇挫折,心情已經壞透了,「我聽著呢!」
「你們想要離開這兒,或者想要得到這裡的主人留下的寶藏,這都沒有問題,」魔靈說,「阻止你們並非我的工作,相反我甚至可以引導你們,但是你們必須通過三個考驗。」
「快說快說,是什麼考驗?」鐵拳小隊一聽到「寶藏」就來了精神
學生小隊的戰士牧師盜賊也現出驚喜的神色,賽博卻皺眉不語,妮娜看了賽博一眼,欲言又止。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凱本微微搖頭,喃喃地說。
雷札德嘴角閃過一絲微笑,沒有說話,雪莉站在他身邊也始終一言不發。
「我先行聲明,」魔靈說,「在考驗中失敗了,可是會死的喲。」
「啊?那……那我們不參加考驗可不可以?」學生小隊的盜賊立刻就膽怯了。
「可以,」魔靈木然地說,「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原來如此,其實根本沒有選擇。」賽博說道。
「好了,富貴險中求,」約翰森說,「魔靈,先告訴我們,第一個考驗是什麼?」
「第一個考驗非常簡單,」魔靈回答,「甚至不能算考驗,不過卻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考驗內容。」
「別賣關子,」凱本說,「到底是什麼?」
「一個問題,而且沒有固定答案,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回答,也可以選出幾個代表來回答。」魔靈說,「你們認為,要在這裡的考驗中活下來,最重要的是什麼東西呢?」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所謂的考驗一開始,居然是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