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還記得嗎?在不久之前發生的那起涉及蕭夢萌和楚可憐的綁架案中,那個墜崖死亡的洛琨。對,就是那個想對蕭夢萌一親芳澤的混蛋,他就是洛童的獨生兒子。
大概洛童知道有夏羽這個人,估計是對他恨之入骨。
想到這,夏羽就覺得骨子裡冒涼氣。
張女士說:「如果你們見到他希望你們能說服得了他。他不是那種能夠被別人左右的人。」
夏羽咬了咬牙,說:「好的,我們盡量試一試。」
張女士走了。夏羽摸了摸額頭,額頭上都是汗水。
蕭夢音壞壞一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
「在想怎麼去見洛童。」
夏羽點點頭,說:「我可不想看到那張臉,要知道,他的那個獨生兒子就栽在我的手裡。」
「是啊,叫你給從山崖上扔下去。」蕭夢音說。
夏羽趕快擺手,說:「這個不是的,不是我動的手,是他自己黑燈瞎火地朝著山崖跑去,結果掉下去的。和我沒關係。」
「哦?」蕭夢音很是懷疑地發出聲音。
夏羽也改口道:「沒有太大關係,至少不是我把他扔下山崖的。你可要負責人,你剛才的意思可是我犯了殺人罪。要是我真的那麼做了,為什麼沒有人抓我?!呵呵,這就說明我清白!」
蕭夢音說:「外邊可不是這麼傳說的,都說你是因為有蕭夢萌和楚可憐兩位有錢有勢的超級美女保駕護航,所以,你才平安無事。還說,紫途市的上上下下都給那兩個美女面子,誰也不深追究洛琨到底是怎麼死的。」
夏羽一捂臉,長歎一聲:「冤死我了!」
蕭夢音坐到了夏羽身邊,說:「不管怎麼說,洛琨是因為你而死的,對不對?」
夏羽一想,這話倒是沒錯,前者他綁架蕭夢萌,要強行非禮。蕭夢萌自然是夏羽;後者,夏羽綁架他作為人質,要用他作肉盾突出重圍,洛琨的最後時刻都是和夏羽在一起。夏羽算是沒辦法撇清關係了。
不管了,夏羽心一橫,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見一見那個傢伙,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都是和他的骨肉。」
蕭夢音也無可奈何地抓抓頭髮,說:「現在我們手裡也就剩下這最後一張牌了。不過,要是到了最後,洛童發現這個孩子也不是他的,那麼,夏羽,我估計我們兩個都不要打算回來了。」
這麼一說,夏羽也緊張了,他嘀咕一句:「不會吧。」
「怎麼不會?」蕭夢音說,「你是不是知道,有些女人把和男人上床當成吃飯,一天要換好幾樣。最後弄出孩子,我估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的。哦,就跟鹿鼎記中韋小寶他媽媽一樣。」
夏羽摸摸腦袋,冷汗又出來了。蕭夢萌臉上的彩妝都沖掉了不少。
夏羽說:「我,我去補妝。」
說完,就走進洗手間。
他把水龍頭,想洗一把臉,不過剛把手伸進水裡,就發現一個大問題。
這裡是男洗手間。
他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還沒有遇到那個洛童呢,怎麼就嚇得慌了
神。想著想著,夏羽笑了,笑自己。
正笑著,他看到面前的梳妝鏡裡出現了一個人,夏羽揉揉眼睛,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這麼巧,遇到了她。
那個人拍了夏羽一把,夏羽回頭,看到了楚可憐。
「你好。真是很碰巧。」楚可憐很大方地說。
「是啊。很巧。」
夏羽也覺得有些太過巧合了。憑他的經驗,太過巧合的事情往往蘊含著一些必然。
楚可憐也拿出梳妝盒,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打扮一番。
夏羽輕聲說:「現在你倒是學會打扮了。」
想想剛剛見面的時候,楚可憐連假睫毛是幹什麼用的,唇膏是什麼味道都搞不清楚。夏羽以為自己的聲音很低,但楚可憐還是聽到了。她說:「我當然會打扮了。你是不是從夏羽那裡聽到一些我的壞話。」
夏羽不知道該說什麼,楚可憐現在是把自己當成蕭夢萌。是作為女人和自己說話。想一想,如果作為夏羽妻子的蕭夢萌應該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真是有意思
,夏羽自己都覺得好笑。當初一個小小的謊言,原本只是為自己的那本增加一點吸引力而起的這個名字,現在不但衍生出一個大明星還成了自己的合法妻子。
哦,當然,合法是談不上。至今沒有辦理任何手續,也沒有辦法辦理。不過,在別人眼中還是合法的。
夏羽不回答,楚可憐從坤包裡掏出口紅在自己的嘴唇上塗抹了一下,似乎她是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楚可憐這麼認真打扮自己,應該是去見一個男人。
男人?
夏羽的心裡忽然冒出一股酸楚的感覺。
楚可憐見蕭夢萌總是不回答,而且臉上是一種很複雜的表情,她便先開口:「怎麼?見到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和夏羽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完全相信他。」
這話很奇怪,什麼意思。
夏羽畢竟不是女人,對女人的很多思維習慣還是不太瞭解。
楚可憐說:「我猜,夏羽一定是指著天跳著腳說
,我和楚可憐之間沒有絲毫的關係,絕對清清白白。是不是?」
該怎麼回答呢?說是,那是當然了。如果夏羽真的有蕭夢萌這麼一個妻子,如果那個妻子真的這麼問他。夏羽一定會這麼回答。這麼一想,楚可憐對自己的瞭解還真是不淺。看來要瞭解一個男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當兩天他老婆。
不管真的假的。
楚可憐見蕭夢萌又不說話,只好繼續問:「你倒是說話啊。」
夏羽回過神,說:「啊,是這樣。夏羽倒是沒和我說過什麼?」
「真的?沒說過我壞話,沒說過我這個人是既刁蠻又任性。」
夏羽心想,那還用說,我是有切身體會。
當然,嘴上不能這麼說。夏羽開口:「夏羽說你挺好的。」
「是嗎?」楚可憐的話裡充滿了明顯的不相信。
夏羽只好再次肯定:「沒錯。他說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很快樂。」
其實,和楚可憐在一起也沒多少時間,夏羽就這麼一說,反正他覺得楚可憐也不可
能真的去找自己對賬。
楚可憐呆了一下,之後才說:「算了,都過去了。對了,你告訴夏羽,最近不要亂跑,可能有人要對他不利。」
這已經是楚可憐的第二次示警。
夏羽警惕地問:「可以說得更具體一些嗎?」
楚可憐說:「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最近一直有這種傳聞,說是有個大老闆要計劃幹掉夏羽。我也覺得奇怪,他也沒這麼大本事,到底是怎麼得罪那些人的。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說夏羽得罪了某些大人物嘛,那只有一個,就是洛童。」
誰?夏羽咬咬牙,覺得自己算是倒霉到家了。
楚可憐說:「你去轉達一下,讓他小心點。如果不行就讓他躲到我家,估計洛童再囂張,也不敢到我家造次。」
夏羽感激地說了句:「謝謝。」
「沒什麼。也算是朋友一場。」
楚可憐走了出去,門口有個男人等著,細一看,竟然是本尼。
這個傢伙不去好萊塢作大明星,反而在這裡一個勁地糾纏楚可憐,看來
他對楚可憐用情至深。就這點來看,他比夏羽這個搖擺派強得多。
夏羽走出來,蕭夢音在等著他。
蕭夢音一看夏羽就說:「以後給你七個外號吧。」
「什麼?」
「玉面女。」
聽起來不錯,不過從蕭夢音嘴裡蹦出來的話應該含義不簡單。
夏羽追問:「什麼意思?」
蕭夢音點著指頭,說:「玉面女,玉面女,玉米面做成的假女人。」
果然不是好話。
夏羽也懶得和她辯駁,現在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他把楚可憐的話和蕭夢音一說,蕭夢音眼珠轉了轉,說:「沒關係啊,不是還沒有人闖進來要殺你嗎?」
「照你的意思,非要等人跑過來給我來一刀才算有事?」
「別那麼較真。事情不是那麼快來的。我們先去看看明明。明明大概想我了。」
說完,兩個人又上路了。
走著走著,蕭夢音又說:「做男人真好。」
「為什麼?」
「因為男人可以隨便找女人睡覺,而又不負責任。一想起明明,我就十分恨那些男人!恨不得給他們幾千幾萬刀!特別是那個叫洛童的老傢伙,你還想找人砍別人,怎麼不讓人先砍你幾刀!」
說著,她瞅了瞅夏羽。
夏羽不想引火燒身,他說:「不要看我,我不是那種男人!」
蕭夢音說:「別誤會,我沒把你當成男人。」
夏羽:「……」
前面到了明明的病房,白荷在裡面,正在給明明削蘋果,一邊削著一邊說:「明明,來吃個蘋果,多吃點,有營養,有維生素ABC,明明的病馬上會好的。」
明明雖然不大,但也早就過了哄孩子的階段。明明皺皺眉,大概也很煩白荷這種手法。
白荷把蘋果遞過去,明明看著被削得差不多就剩下果核的蘋果,不知道該怎麼接還是不接。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蕭夢音接過蘋果,一把放在嘴裡,同時還說:「不錯,不錯,你再削一圈我就只能吃蘋果核了。」
白荷氣呼呼地說:「你不會自己削啊!」
蕭夢音則是嘻嘻笑著:「搶別人
的比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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