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醫 第七卷 風采 第十七章 有情況!
    某男為了做爸爸的尊嚴也好,為了撫慰自己那顆受傷的脆弱心臟也好,二話不說,大步奔進家門,啥也不管的就往澡堂子衝去。話說,出去那麼多天,可沒地方給他洗澡,秋老虎的尾巴雖然不至於像現代那麼可怕,但也頗為威力,起碼,衛螭自覺泡了個澡,身體輕了好幾斤。

    洗好澡出來,刮去鬍鬚,雖然臉孔因為上面黑,下面白而有些古怪,但好歹也恢復了往日那張朝氣蓬勃的臉。摸著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衛螭暗自咬牙切齒,這次出去不會再被說不是爸爸了吧?如果再被說,那他就跳長安城樓去,沒面子啊。

    「爸爸!」

    剛出去就看見兩個小寶貝扒著柱子,探出小腦袋,眼巴巴瞅著,見衛螭出來,兩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對望一眼,撲了過來,一人抱住他一條腿,仰著頭歡快的叫著,滿臉天真可愛的笑容。衛螭剛才的咬牙切齒,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咧著嘴哈哈傻笑,一把抱起來,左右開弓,這個親親,那個親親,這才恢復了歡喜的心情。謝玖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心中蕩漾著甜蜜和滿足,待父子仨親熱一陣,才走過去,接過麟麟,溫言道:「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咱們去吃飯吧。」

    「好咧!我早就餓了,在山裡,吃肉都吃膩了,整點兒清淡的吃吃。」說起吃的,某男就一副饞蟲蠢動,口水橫流的模樣。

    謝玖看地心情莫名其妙的很好。笑靨如花:「知道你肯定想吃,已經準備了一桌清淡地。」

    「那趕快走吧。餓死我了。」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向飯廳走去。這頓飯,衛螭吃得十分快樂。外面地東西再好吃,也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還是回家舒服。難怪人們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啊……疼疼疼!輕點兒,輕點兒!娘子唉,夫人唉,老婆唉,這是人肉。咱手勁兒別那麼大。成麼?」

    「勁道小了沒效果,忍著啊。」

    晚上,孩子們都睡後。衛螭趴在炕上,享受著美女姐姐的愛心按摩。話說,出去山溝溝裡呆了幾天,平時只覺得累,並沒有其他感受。待回來洗了熱水澡後卻疼得全身彷彿要散架了。渾身酸溜溜的不得勁,於是。領導同志美女姐姐善心大發,決定體現她親近人民群眾,溫柔體貼的一面,給某個渾身酸疼的傢伙按摩,而某男卻被按得哀哀叫疼。

    欲仙欲死了接受了一通按摩,衛螭深刻的覺著,他還真是賤皮子,沒有福氣享受領導同志地親民政策,還是乾脆放棄吧,不然,他總錯覺是在受罪,而不是享受。伸臂一攬,把某領導同志攬入懷中,雙眼含情脈脈:「夫人,我們來講故事吧!」

    謝玖滿面無言之色,恨恨瞪著某男,突然撲過去一把抱住,在某男還沒來得及表達高興地時候,一口咬在衛螭脖子上,咬完,很有成就感的看著那圈牙印兒,很平淡的,柔和地,輕巧的扔出一句:「睡覺!」

    某男摸摸脖子上的牙印兒,愁眉苦臉的看著房頂半晌兒,抹了把臉,決定暫時不要臉了,狼嚎一聲,撲了過去——謝玖尖叫一聲,瞪視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笑,雙臂一展,摟住撲上去的某狼。

    有個能幹地管家是一件幸福地事情,這個觀點,衛螭忍不住再次拿出來感歎一次。在他第二天早上爬起床的時候,管家成叔已經組織了人手,把帶回來地獵物,剛剝皮的剝皮,該醃製的醃製,反正該處理的,都安排了人手去做了,衛螭和謝玖就等著坐享其成就行。

    衛螭一陣欣慰,拉著夏生道:「夏生啊,多學學你父親,以後我和夫人就不用操心了。」

    夏生連忙應道:「老爺放心,我一定會盡心向父親學的。」

    衛螭鼓勵的拍拍他肩膀,完了決定去花園走動走動,活動一下筋骨,不然他這個全身酸痛一時半會兒可好不了。到了花園,卻發現有一小塊地方的花草被鏟了,翻好了土,似乎剛澆過水。

    「花園裡準備種啥?呃……咱們把醫館花園鏟了種菜已經被笑話過一次,誰那麼有勇氣,準備再被笑第二次來著?」

    活動完回去,衛螭一邊喝茶,一邊問謝玖。話說,獵回來的毛皮太多,謝玖在和劉嫂合計著給全家大小做皮裘來著,快過冬了,該做準備了。謝玖頭也不抬的道:「是我讓鏟掉的,準備種些花草。」

    衛螭訝然道:「哦,原來夫人還有此情趣,很好啊,等種出來,買幾個小花盆來,移栽了放在臥室裡,怎麼說也是夫人的作品,咱首先就要行動上支持,是吧?」

    謝玖很是嫵媚的白他一眼,雖未說話,但神情卻是一片歡喜。這姐姐就是這麼簡單一個人,只要摸對了她的脾氣,輕易就能哄得她開心,真是讓人有成就感。

    剛在家休了一天,第二天,高陽小蘿莉就上門來了,帶了許多的獵物,說是來孝敬師傅的。妞妞也來了,不過沒帶獵物,而是帶了王府果園產的果子來。兩人碰面,一貫的電閃雷鳴,火花四濺。這一次,高陽率先發出攻擊:「唷,剛狩獵歸來,人人都有獵物,送的也是獵物,為何你卻是送鮮果?難道你沒去狩獵麼?」

    妞妞瞅了高陽一眼,嬌笑道:「我去沒去,難道公主不知道嗎?原來你眼神如此之差,連我那麼個大活人都看不見,太可憐了,師丈。快給高陽公主檢查一下吧。」

    衛螭搖頭苦笑,當做沒聽見。高陽公主一滯。正欲反駁,妞妞卻已先開口:「再說。正因為人人都送獵物,師丈也去狩獵了,收穫也不少,如果我再送獵物,豈不是重複麼?公主看我李雪雁是喜歡做笨事的人麼?」

    高陽臉蛋兒一紅,怒了:「你……」

    「好了,沒事。沒事。無論你們送什麼。我都喜歡,天涼了,快進來。不要著涼生病才好。」

    謝玖微笑著和稀泥,白了某個在一旁看好戲地可惡傢伙一眼,拉住倆小,溫言安撫。妞妞咯咯一笑,拉住謝玖一隻胳膊。撒嬌:「師父。妞妞好想你。」

    高陽小聲嘀咕了一句「巧言令色」之後,才貼過去。臉紅紅的看謝玖一眼,低聲喊了聲「師父」。

    謝玖叫人收起兩個小丫頭帶來地禮物,然後便任由她們倆拉著,聽兩人嘰嘰喳喳的述說去狩獵地經歷,親自打了什麼獵物,見識了啥稀奇好玩的東西,又玩了什麼,吃了什麼,鉅細靡遺,都爭著給謝玖說。謝玖微笑聽著,偶爾插句言,適當的,繼續把話題引領下去,讓兩個小丫頭把想表達的東西都表達出來。衛螭看了看,便走出去,把空間讓給她們,自個兒跑去炕上打盹兒去了。

    在家休了兩天,全身還是有點痛,不過得去上班了。堆積了那麼多天的公事,旁的不擔心,估計有不少字要簽。其實這廝一直沒想明白一個問題,為啥現代社會的大學校長都那麼清閒,整天不是去這裡考察,就是去那裡開會學習,為啥他就這麼忙呢?

    總結了半天,廝覺得追根究底就一個原因,就是廝太自覺了,不會耍滑頭。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建立起來地東西,可不像現代地體制那麼成熟,他得抓緊點兒跟著,免得一番辛苦付諸東流。剛到學校,就迎上殷安道憨實的笑容:「歡迎回來,祭酒大人。」

    衛螭笑著擺擺手,道:「別說了,骨頭都快散架了,老了,老了。有啥公事,拿過來吧?」

    殷安道笑笑,臉色一整,開始有條不紊的把積攢地公事、文件匯報給衛螭。當初他才剛來的時候,衛螭就專門教過他,該如何分類存檔,該如何做秘書的工作。這小子挺聰明的,基本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做事情也紮實可靠,總的來說,除了不是美女外,算是一個比較合格地秘書。

    拜有個好秘書所賜,只一天時間,衛螭就把積攢地公事給做了一半,還剩下一半,留待明天再接著做。臨下班的時候,殷安道主動道:「四叔,小侄可否能和你一起走?」

    衛螭一愣,點頭同意。兩人一塊兒離開醫學院,一道回去。出了醫學院,殷安道遞過來一個盒子,憨憨笑道:「四叔,這是小侄給高陽公主地還禮,昨日高陽公主給小侄送來狩獵得到的獵物,小侄又見不到公主,請四叔轉交。」

    衛螭眼睛一亮,眼神全是莫名的神采,看著殷安道,緩緩道:「高陽公主經常到我府上,禮物嘛,總要自己送達才能表達誠意,你說是麼?」

    殷安道撓撓頭,笑道:「也是,那公主要來四叔府上的時候,請四叔提前告知小侄,小侄過去好了。」

    「好孩子,好孩子,這才對嘛。」

    衛螭笑的像隻狐狸,偏偏還假裝一臉單純,笑的殷安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趕緊道別走人。

    連著幾天,做完所有積攢的公事,重又恢復了清閒,有空參與老師們的話題了。離開京城太久,如今長安城流行啥話題,衛螭都不知道了,抱定一個先聽後說的原則,靜聽長安城如今的八卦。

    「聽說傅奕大人和最經頭風正健的咒法師卯上了,傅大人逼著法師咒他,法師不允,兩人僵持上了。」

    「這大家都聽說,老夫比較好奇的是,難道世上真有能控人生死的咒法?那豈不是成了活閻王嗎?」衛螭聽了半天,明白眾人是在說那個叫麥哈迪的咒法師,他和傅奕的衝突,謝玖曾給他說過,兩人也就此討論過,結論很一致。而歷史上,揭穿咒法師的正是反佛聖鬥士傅奕傅大人,他和謝玖還是先旁觀吧,風頭出太多可不好。

    衛螭的心思是好的,不過,才過了沒兩天,就傳來消息,說麥哈迪的名聲已經傳入宮中,引起了當朝皇上李二陛下的興趣,李二陛下決定召麥哈迪進宮,但在此之前,李二陛下的口諭已經傳來,讓衛螭夫妻進宮去。

    衛螭接到口諭的時候,和謝玖對望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相偕進宮。到得宮中,等待召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正在極力勸阻李二陛下召見麥哈迪:「……陛下,為何那麥哈迪不敢咒老臣?皆因自古邪不壓正,老臣一生坦蕩,渾身正氣,豈懼他邪咒惡法?老臣請陛下下旨令麥哈迪咒死老臣,老臣願以性命相搏,向陛下證明。」

    李二陛下道:「傅卿家,你的忠心,朕明白。朕之所以召麥哈迪進宮,也是為了辨別真假。朕召了衛螭夫妻進宮,他們到過西域,問問他們再說吧。衛螭來了嗎?」

    「稟陛下,衛大人夫婦正在殿外聽宣。」

    「叫他們進來。」

    「是,陛下。」

    待衛螭夫妻進去,剛行了禮,李二陛下就問道:「衛螭,你說說,真有能掌人生死的咒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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