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兒著人把小丫頭帶了進來,小丫頭見到紅衣行禮後道:「我們主子說,這是這個月的月例銀子與府中的一切花銷用度,請郡主過目;帳目都已經清楚了,正好一同交與郡主,請郡主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紅衣掃了一眼一旁的帳冊道:「你是蓮姨娘身邊的人?」
小丫頭道:「回郡主的話,是的。」
紅衣輕輕的道:「這些東西你帶回去給蓮姨娘就好,順便帶句話兒過去,像這樣的事情有她做主就好了,日後不必來回我。」
小丫頭遲疑了一下躬身:「回郡主,我們家主子說,既然現在府中有了正經的主子,那麼這些東西就該交給郡主才是;我們主子還說,這些東西原就不該在她的手裡,只是原來沒有辦法。」
紅衣聞言倒是有些好笑,這個蓮姨娘以退為進想求什麼?她輕輕的道:「我一向是個不願意費心的人,既然老太爺一向信得過蓮姨娘,這些事情還是由蓮姨娘打理好了。」
小丫頭還要再說什麼,紅衣已經揮了揮:「送她出去吧。」
緞兒上來拉起了小丫頭:「走吧,我們郡主是一向是個寬厚的主子,這裡是郡主賞你的,你可拿好了,莫要讓人搶了去啊。」
綢兒給小丫頭的是二錢多的銀子,小丫頭的月錢不過幾百個大錢,看到這些銀子當然會緊緊抓住。一時高興便忘了她原來要說得話,就被緞兒給帶出了屋子。
等小丫頭回過味兒來。想再說的時候已經身在屋外,她想進屋哪是那麼容易地事情?郡主是誰都可以見的嗎?小丫頭知道再求見郡主是不可能了,只能跟著綢兒向外行去。
走到院門口,緞兒揮手叫過來兩個婆子,讓她們接過了自己身後跟著地小丫頭手上的帳冊。指著一旁跟著的蓮娘娘房中的小丫頭道:「我看這些東西也挺重的,她人小兒拿不走,你們送送她吧。」
說完話。緞兒拍了拍小丫頭:「去吧。給你們主子帶個好兒。你什麼時候得閒了便來坐坐。同我們院子裡地小丫頭一起耍耍。」
蓮姨娘聽了小丫頭地話。又看了看那些帳冊。揮了揮手。侍兒便讓小丫頭們把帳冊拿走放好。侍兒把屋子裡地人都支了出去。又親自燃起了香來。便靜靜立在一旁不動了。
蓮姨娘地手無意識地把玩著自己地一縷長髮。繞在手指上再放開。再繞起再放開。足足過了一柱香地時間。蓮姨娘才輕輕地問道:「侍兒。你說這個郡主是不是個聰明人兒?」
侍兒聽到主子開口了。一面熄了香一面答道:「奴婢覺得這個郡主是個有心計兒地主兒。我們送帳冊過去事先沒有什麼徵兆。她應該不知道地。而且少爺這次也沒有在她身邊。哪有人給她拿主意?聽小丫頭說得話。郡主是沒有多說幾句話就打發了她回來。想來那郡主不是猜著了我們地心思。就是一個極為謹慎地人。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極易對付地人呢。姑娘。」
蓮姨娘聽得一笑。歪倒在榻上道:「嗯。說得不錯。看來我已經把你調理出來了。要不要我把你送到少爺身邊去兒?也強過做個丫頭不是?」
侍兒滿臉不在意地說道:「一切但憑姑娘吩咐。只是奴婢還是喜歡待在姑娘身邊。」
蓮姨娘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她又轉回了紅衣的身上:「她不接帳冊便以為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嗎?看她這幾日過得很舒心似地,而且這幾日裡一直沒有問起我來,真真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啊。」
侍兒收拾妥當了站在蓮姨娘身邊:「姑娘,她會看到您的,只是到時就怕她哭也哭不出了。」
蓮姨娘嬌嬌地笑了起來:「你這鬼機靈,怎麼知道姑娘我還有一計?」
侍兒也笑道:「我們姑娘智謀可比得上我們家老爺了,怎麼可能只謀劃一計呢?」蓮姨娘作勢輕輕打了侍兒一下,吃吃笑著沒有再說話。
楚一白同靖安一起回到了楚府,他急急命人去請郡主過來。
楚一白坐下後還在埋怨靖安:「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到現在才說?」
靖安哼了一下:「昨兒你要陪郡主回門兒,而且還趕上雁兒回來了,你還不夠忙嗎?前兒我剛剛自山上回來便來找你,可是卻遇上魏明來鬧事兒,哪有時間說?」
楚一白想一想也是:「好吧,就算如此,一句話而已,你就不能說上一說嗎?插一句話很難嗎?」
靖安叩了叩桌子:「郡主前天晚上已經說過了,那個魏明敢放爆竹來試探她,想來沒有同那些人說過火藥的事情,所以我有什麼著急的?並且,郡主前日被那個該死的魏明威脅,昨日回門兒再加上雁兒回家,此事不急的時候,為什麼不能讓郡主喘口氣兒,一定要讓她的緊張個沒完。」
楚一白急道:「那你同我說不可以嗎?」
靖安斜視著他:「同你說有用嗎?」
楚一白一下子不說話了:他已經看過了那張紙兒,上面寫得字他都識得,可是倒底什麼意思他卻不明白。
靖安又追問了一句:「同你說有用嗎?你怎麼不說話了?」
楚一白瞪了靖安一眼:「你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賣了,偏你就是話多。」
兩個人正鬥嘴玩兒,紅衣自外面進來:「兄長們在說什麼?」楚一白與靖安起身:「沒有什麼,只是說著玩兒罷了。」
紅衣給請安見過了禮坐下道:「兄長們喚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靖安把懷中得到跛腳道人的紙遞給了紅衣,然後把那日的事情從頭自尾說了一遍。
紅衣聽完靖安的話後,再仔細看著那紙上短短的一句話,然後道:「這也許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靖安與楚一白都差點兒自椅子上跳了起來,兩個人齊聲道:「真得就是它?」
紅衣好笑得看著他們二人:「我想應該是了,雖然還不能說一定就是,但是據我猜想**不離十兒吧。」
靖安拍了拍額頭:「難不成我遇到了神仙?這麼一張紙居然寫著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那個青松子壓根不知道丹爐爆裂、起火,是什麼原因。這個跛腳道人為什麼會知道呢,只有一個答案了,他就是仙人。」
紅衣笑道:「王兄,那三粒丹藥你可要放好了,說不定真的是仙丹呢。」紅衣隨口答了一句玩笑話,半真半假吧那個跛腳的道人還真說不定就是神仙。
靖安撓撓頭:「王妹說得是,還是好好放起吧,如果哪日遇到個什麼人兒受了重傷,便可以試一試真假了。」
紅衣想了想又道:「王兄,你把那個青松子所用的煉丹方法說一說。」
靖安說完後,紅衣沉思了起來。靖安與楚一白誰也不敢打擾她,對於火藥一事兒,他們是什麼也不知道,成與不成全在紅衣的身上。
其實靖安同楚一白一樣很著急:雖然魏明沒有把火藥的方子交給那些人,但是他自己已經做出來了啊!如果哪天魏明狗急了跳牆豈不是壞了大事兒?真真是想殺了他,可是大將軍那裡還沒有佈置好,又不能打草驚蛇。最重要的一點兒,雖然聽紅衣說這個東西傷人極厲害,可是畢竟大家都沒見到,他們現在還是寄希望於那些軍隊。
紅衣終於在靖安二人的盼望下抬起了頭來:「依青松所說的煉丹方法,我想,我們能用到的不多,那個伏藥的法子,我們應該可以試一試。不過,我們不只是要讓這些東西燃燒起來,還要產生爆裂才可以。」
紅衣看了看手中的紙,又想了想道:「我想那伏藥中的皂角要燃燒後才能投進去,想來就是需要木碳的緣故,至於確切的方子嘛,我看讓人小心的去試一試各樣的份量,應該可以試出來。」
楚一白和靖安對望一眼沒有說話:仙人留下的東西當然不會假,可是紅衣確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把事情想明白,卻讓他們心中疑雲大起紅衣為什麼懂只有仙人才懂的東西?紅衣轉頭看向他們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
靖安有些不好意思,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向了外面。楚一白也有些不太自在,他咳嗽了一下:「郡主,您怎麼會知道這些?而且還能看懂這個仙人留下來的方子?」
紅衣好笑的道:「兄長,先不要說那個道長是不是仙人,就只說這個方子吧,你們如果仔細比照方子,然後找人試上幾次也會明白的。只是現在你們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放心思,所以才沒有看明白罷了。」
楚一白與靖安的臉色都有些發紅:的確,這件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認真想過,只是認為紅衣一定知道,不必在這件事情上費心神。
但是,郡主自己也說了,還要找人試上幾次才會明白的,為什麼郡主一下子就能確定這個方子是對的,她只是沒有找到各個配料的份量而已。
英兒拉雁兒過來:親們,我們來求粉票,因為小女人拉娘親去賣藝,害娘親都沒有時間陪我們了。親們,給小女人粉票,讓她把娘親還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