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聽到紅衣的話轉過了頭來,認真得看著紅衣,非常認真的說道:「郡主,你不會是被貶下界的仙人吧?不然,我怎麼可能遇到仙人?你又怎麼一看就懂那仙人寫下的方子?」
靖安因為被自己的想法嚇倒了,或是太過緊張,他這一次沒有稱呼紅衣為王妹,而是稱她為郡主。
紅衣差一點把一口茶水噴在地上,她吞下口中的茶水後道:「王兄,您下次開玩笑也要等我吃完了茶,不然也許會出人命的。」
靖安面帶歉意的一笑:「我只是忍不住好奇,所以問一問罷了。不過,王妹,你不會真得是仙人吧?那個魏明是不是也是犯了錯的仙人啊?」
紅衣看著靖安,看他真得非常認真,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王兄,我怎麼可能是仙人?不是,不是,我就是凡人。」
當紅衣看到楚一白也非常認真的在看著她時,紅衣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我真得不是仙人,真的。」
靖安過了一會兒點頭:「我相信你,王妹。不過,我總感覺這事兒太奇怪了,為什麼仙人知道的東西,你和魏明都知道呢?」
這個事情有些讓紅衣頭大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靖安與楚一白會想到這裡,這可與事實相差太遠、太遠了。
紅衣哭笑不得的道:「我不是仙人,而且我還可以確定那個魏明也不是。」
楚一白道:「郡主。那個跛腳的道人是不是仙人呢?」
紅衣想到自己地穿越重生,讓她再相信世上沒有神佛還真有些難自己都穿越重生了多次。世上就算有個把仙人也不算稀奇吧?
不過。紅衣也有一事不明:自己已經穿越重生了這麼多世。為什麼只有這一世遇到了一個疑似仙人地道士呢?
紅衣還是答了楚一白地話:「那個道長應該是仙人吧。我也是猜想。不能確定。」
不過這話聽到楚一白與靖安地耳朵中。就已經是確定了。靖安感覺也能解釋得通。那日為什麼一轉間便不見了那個跛腳地道人。
靖安和楚一白看紅衣眼神都怪異起來。紅衣當然感覺得到。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兄長們。紅衣說得話你們信不過嗎?」
雖然被楚一白和靖安懷疑她是仙人比懷疑她是鬼怪要強得多。可是也強不到哪裡去。
楚一白與靖安都搖頭:「怎麼會信不過?當然信得過。」
紅衣道:「那為什麼兄長們要以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楚一白與靖安被問得一窒,沒有答出話來。紅衣又歎了一口氣:「我真得不是仙人,如果是還好了,哪還用在這紅塵中反反覆覆地受著煎熬。仙人。都是無慾無求的吧?仙人的生活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楚一白與靖安聽到紅衣的話。在心中同時浮起了一個念頭:郡主還真就是有些無慾無求的意思。
紅衣看他們二人總是一副懷疑的神色。知道以他們二人的智計,自己想矇混過去不太可能。便心下一狠,盯著他們二人問道:「如果我是仙人或是鬼怪所化。你們想拿我怎麼樣?」
一句話問得楚一白與靖安愣住了,雖然他們有些懷疑。可是卻沒有想過要拿紅衣怎麼辦。
隨著紅衣的這句話,蕭雲飛出現在廳上,然後立到了紅衣地身後。而來喜兒也踱了進來同楚一白與靖安見禮。
楚一白與靖安心中一凜:郡主不會真得是仙人所化吧?不然這兩個人這個時候出現做什麼?
他們倒是不相信紅衣是鬼怪所化,紅衣為人行事總是帶著一絲寬仁,怎麼可能是鬼怪呢。
紅衣看著蕭雲飛進來時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來喜兒也進來了更是愣住了。然後紅衣真得無語了:不會是他們也認為自己是仙人吧?他們二人地舉止,豈不是讓楚一白與靖安更加相信自己是仙人?這一次還真真是有口難辯了。
蕭雲飛與來喜兒一進來,便對楚一白與靖安擺明了:如果楚一白與靖安對紅衣有什麼不良舉止,他們一定會拚命護著紅衣一家人衝出去地。
紅衣看了一眼來喜兒,來喜兒的眼睛還是瞇著地,面上帶著他一貫的笑容,只有紅衣看到了他地絕決。不論來喜兒是因為大將軍,還是因為英兒雁兒,或是只為了對自己的忠心而做出這樣地決定,紅衣都很感動,有人可以這樣以性命來護衛自己。
紅衣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蕭雲飛,蕭雲飛還是萬年不變的冷冰冰的臉,他發覺紅衣在看他時,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紅衣在蕭雲飛眼中也看到發絕然,紅衣掃向了花嬤嬤與布兒幾個人,花嬤嬤幾個人回望著紅衣,以眼神告訴紅衣:不論紅衣是什麼人,都是她們的主子。紅衣終於有些動容,她不再僅僅是感動。
紅衣在此時此刻感覺,就算有一日被人叫破了身份,她在這個世上也不會是只有一個人,身邊的這些人都還會一如既往的關心她、支持她,不會當她是鬼怪,只因為在這些人的眼中,她就是她只是紅衣,只是他們的主子。
紅衣終於不再害怕,她放下了大部分的擔心。
紅衣抬頭看向了楚一白與靖安,淡淡的道:「兄長,我不仙人,我就是我。」
來喜兒聞言看向紅衣,然後轉過頭對楚一白和靖安道:「郡主說得對,郡主就是郡主,原來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至少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其它的根本不重要。」
靖安撫掌:「好,王妹,你好運氣也是好福氣,居然能得手下人如此的愛戴,小兄為你感到高興。」
然後靖安直視著紅衣道:「王妹,對於小兄來說,你也就是你。」靖安終於想明白了,不管紅衣是不是仙人,哪怕她就是鬼怪又如何?讓他的心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並且,靖安同時感覺到有絲羞愧:自己待紅衣居然不如她的這些僕從,他們從來沒有想懷疑過紅衣什麼。
楚一白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紅衣:他現在可以確定紅衣隱瞞的事情絕對就是她的真實身份,而魏明知道。這個事情,不只是他想到了,靖安同來喜兒也想到了。
紅衣說她不是仙人,楚一白相信,楚一白也不是想拿紅衣怎麼樣,他在擔心:魏明知道紅衣的真實身份,而紅衣如此諱莫如深,那她的真實身份叫破,就足以會要她的性命才對。
想到這裡,楚一白已經決定:魏明此人一定要除去,不只只是為了火藥,為了紅衣的安全,這個人也必須要除去。
靖安幾乎同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轉過頭來對楚一白道:「魏明此人留不得。」
楚一白點頭:「絕對留不得。」
蕭雲飛聽到這裡也就明白楚一白與靖安不會威脅到紅衣的安全,他便對兩人一抱拳,算作是誤會他們二人的道歉,便又閃身出去了:屋子裡的事情他已經幫不上忙了,郡主是誰他根本不關
來喜兒也全身放鬆,在紅衣的示意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這兩個人的人品他還信得過,不然依著來喜兒的性子,不管用什麼法子,他也不會讓他們兩個人見到明日的太陽,以確保紅衣的安全。
來喜兒現在明白紅衣為什麼不同大將軍深談了,他同時也明白大將軍為什麼猜到了紅衣的秘密,卻沒有同紅衣說破來商議如何應對那個魏明:這個事情他要不要同再同郡主說一說,讓她同大將軍好好談一談呢?
來喜兒考慮以後決定,他們父女的事兒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紅衣聽到楚一白與靖安的對話,她完全放鬆了下來:自己這一世還真真是好運氣啊,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因她的異樣而視她為怪物。紅衣是絕對不想再一次被活活燒死了,僅有的那一世的記憶讓她心悸至今。
紅衣起身對著楚一白和靖安拜了下去:「小妹謝謝兄長們對小妹的關愛。」
楚一白與靖安急忙站起還了一禮:「自家人哪用得著這樣客氣。小妹自管放心就是,今日之事我們出了這屋子便會忘記。」
紅衣聽到楚一白和靖安的話苦笑起來:「兄長,我真得不是仙人。」
楚一白想了想,這樣互相猜疑,不如挑明得好。楚一白對花嬤嬤道:「嬤嬤,能不能麻煩你同布兒幾人迴避一下,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我有幾句貼心話要講給郡主聽。」
花嬤嬤幾個人驚疑的看了一眼楚一白:他不是要在這個時候同郡主攤牌吧?郡主不會著惱才怪。不過花嬤嬤幾人得到了紅衣的允許後,對著屋中眾人行了禮還是退了出去,只是幾個人都在擔心紅衣會不會惱怒。
紅衣也不知道楚一白要說什麼,可是靖安卻已經猜到,來喜兒也是知道的。靖安和來喜兒都看向了楚一白,靖安不太放心的說道:「不要嚇到郡主。」
來喜兒想了一下道:「說吧,說開也有好處。」
靖安略一思索:「好吧,你說吧。」
紅衣驚疑不定的看著楚一白三個人:「兄長要同我說什麼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