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對癡男怨女,既然你們那麼纏綿,那我就將你們一併送到地府算了」玉科冷笑道,躍起,雙掌泛漫著黑氣,刀光閃爍刺激到玉科的眼,雙腳蹬壁而退的玉科狠瞪著雲楓說道「小子,我還不想處理你先,別多管閒事。」臉上掛著淡笑的雲楓從懷中拿出一把飛刀指著玉科,笑道「雖然我對那個女人很是不爽,但他是我朋友要以生命保護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出手,我可不像你,我親愛而極度冷血的岳父大人。」「哼,誰是你的岳父大人,我可沒有那樣不識時務的女兒,閻羅道弟子給我上,我看你這強撐著的小子到底還能挺多久,護得了他們多少人」玉科惱怒地說道。
眾黑衣人沖湧而上,而雲楓的飛刀也不慢,但那似乎沒有什麼影響,畢竟雲楓身上的飛刀並不多,瓏玲化槍雲楓持之而上,黑槍亂舞止住了大部分黑衣人的去勢,漏缺的黑衣人揮刀直攻向雨薇等人,雖受重傷但還有戰鬥力的雨薇舞起了長鞭,牆與地迅速出現許多的鞭痕,那些閻羅道弟子連連躲閃,見之玉科臉色一黑喊道「怕什麼,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接近她,她還不是死人一個,我數十下,如果你們還解決不了她,我就先解決掉你們。」一瞬間局勢起了變化,那些黑衣人像吃了壯陽丹的公牛般發瘋似的衝向雨薇,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便衝破了雨薇的鞭幕,揮刀直刊向雨薇,見情勢不對的雨薇趕緊退後,長鞭立時斷成數截,見之大喜的黑衣人們劈向雨薇,躺倒在地上的楚炎如有神助般站了起來,突沖而至,拳腳並用,將黑衣人擊倒在地。
見楚炎靠近的雨薇笑而伏在楚炎的背上,眾黑衣人爬起後再次揮刀斬向兩人,甜蜜的氣氛剛長生便消失了,兩人分開各自抵擋幾個黑衣人的進攻,時分時合撐到玉科數「九」的時候,再添傷口的令到已受重傷的雨薇滑倒向地,,在旁的黑衣人趁機揮刀直指雨薇的後心。
鮮血揚飛,這一刻彷彿經過了很久很久,滾滾的熱淚滴落於地,掌一拍,漸漸失去生氣的軀體飛倒向地,一雙白皙粉嫩的手摟住了那倒向地的軀體。看著那潺潺流水滑落於臉,有氣無力的楚炎緩緩舉起手擦拭那沾上淚水的美人唇,勉強地笑道「別哭,這都是我應得的,這一輩子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下一輩子我一定會償還你,其實有一樣東西早在半年前我就該送你的了,但又在內心掙扎了很久終是沒有說服自己送出,如今再送似乎已經太遲了,你知道嗎你細心照顧病人時的樣子很美,使得我不得不閉鎖心中的另一扇門,可以一切都太遲了,否則我一定會替你,替你帶上……」眼閉上了,再沒有氣息從楚炎的鼻間呼出,「叮」的一聲一個銀鐲子從楚炎的懷中滑出,心如死灰的雨薇伸手揀起一看,悲絕的慘笑浮現在那絕美的臉上,手在額上一拍,香消玉殞,一滴血淚濺碎於地,銀鐲子再次滾落於地,直撞向牆角,發出幾聲清嚶後靜置於地,銀光閃閃,陰暗的牆角也照亮了,鐲子上的八個字令銀光顯得溫暖無比「炎薇情結,破世不解。」
「真是不知所謂,竟為了一個死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傻到家了,不過也好省的我親自動手」玉科一掌拍推開已經成為死屍的閻羅道弟子輕蔑地笑道,「你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冷血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什麼叫愛,在你的心中只有『名利權』三個字,又怎麼會明白得到他的想法呢」雲楓捂著胸口上的傷處冷笑道,「哦,不錯嘛,在吃了八蟲絕命散後仍然能夠殺光我帶來的弟子,也難怪你能保住貪狼玉脂那麼久而不出差錯,不過今天你的幸運就到此為止了,說出貪狼玉脂的藏處吧,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否則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說出來都讓人感到不好受,相信吃了自己女人的滋味一定很過癮,你要試試嗎」玉科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的瓷瓶笑道。
「你」雲楓咬著牙吞下了接著的話,臉色鐵青,斜槍柱地以撐住身體,一雙溫暖的手印上了雲楓的脊背,頓時經脈中流過一股涼氣。「楓,你放心吧,我已經給你和雪妹妹解了毒,不用再受他的要挾了」玉瓊淡淡笑道,耳並不聾的玉科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恨恨地盯著玉瓊說道「真是一個好女兒,專門破壞父親的大計,早知如此,在斷絕關係的那一天我就應該殺了你。」
「哼,你當時不想嗎,只是被我先發覺到逃了出來,否則我早就遭你毒手了,我的好爹爹」玉瓊冷冷地笑道,冷哼一聲後玉科笑道「既然你知道應該怎樣解那兩種毒,自然就知道用那了那種功法會有什麼後果啦,為了他一個花心的凡夫俗子值得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嗎?」
「什麼代價,瓊兒你快點告訴我」雲楓擔憂地問道,冷笑著的玉科趁機而上,見之的玉瓊急忙喊道「小心,」但在雲楓回頭的瞬間經已被玉科擊中兩肩,飛撞向牆,黑槍重新變回瓏玲,倚坐在地上的雲楓一咳嗽便吐出了一口黑血,不遠處的玉科冷笑道「這回你沒轍了吧,戰鬥時心還有顧慮,敗之當然,我再說一次,交出貪狼玉脂否則我就將她們一個個在你面前殺掉,想必到那時你想要用貪狼玉脂換回她們,但都已不可能了。」
「貪狼玉脂不在我這,所以你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從我身上獲得它們」雲楓暗自療傷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貪狼玉脂不在你身上,那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會放在身上,我再問你一次,貪狼玉脂到底在哪兒,我數三聲,三聲之後,你再不說我就開始殺人,殺到你說為止」玉科瞇著眼盯著雲楓喝道。
「我,我告訴你」雲楓裝出一副妥協的模樣說道,面露喜色的玉科側耳而問道「究竟在哪?」拳頭緊握,氣聚於腿,「貪狼玉脂就在,就在,就在」雲楓吊癮般重複著同樣的話,露出一臉不耐煩的玉科吼道「再不說我就把他們殺光。」
「就在李陽夢的手裡」雲楓喊道,隨之衝上前,上勾拳以掀山覆海之勢擊出,早有準備的玉科一臉的嘲諷,一掌拍出,喊道「閻羅令,」霎時間雲楓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令牌飛來,征服了心中恐懼的雲楓不改去勢,仍直勾而上,一朵血玫瑰在空中散開,「彭彭」廳壁陷入了一個人形凹樣,雲楓直直倒下,「這點小把戲就以為可以騙得了本道主,太可笑了,既然你不老實,那我就先殺你一個女人讓你引以為戒,到底選哪一個比較好呢,對了,那個不肖女是該下去陪她娘了,她娘在下面這麼寂寞」玉科張開手掌轉撥著手指笑道,玉瓊方覺一陣寒風吹至便讓玉科掐住了脖子。
「好女兒,永別了,下去見你娘吧」玉科陰陰笑道,暗運內力,錐心之從手指傳至,急忙縮手的玉科在肘臂間疾點了兩下,止住了毒血的蔓延,看著發綠的手掌玉瓊驚訝地喊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那招,我記得我可沒有教過你那招」
急咳了兩聲的玉瓊緩緩說道「你當然不會教我那招,但是你卻給了我一塊可通道裡任何一間密室的令牌,這你應該明白吧。」「哎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年我為了讓你外公放心才故意對你溺愛給了你那一塊令牌,如今卻吃虧在那塊令牌上,恥辱啊,不過你以為就憑那一點毒就奈何的了我嗎,去死吧」玉科欲揮左掌以閻羅令殺了玉瓊,但就在這時百獸啃骨之痛從左肩傳至,使得玉科不得不收手,捂著左肩痛喊的玉科怒吼道「你這賤女,到底對我下了什麼毒,怎麼會這樣的,」拉開左袖的玉瓊說道「手臂上的這顆紫斑代表什麼你應該很清楚,紫淚斷魂,娘好像也死在這種毒之下,對吧,我的好爹爹。」
「你居然對自己那麼狠,將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劇毒藏在身上,不對,這種毒藥你不可能會有,我明明」玉科額冒冷汗地喊道,「你明明什麼,將它投入到萬丈深淵裡去了嗎,不好意思,我的好爹爹,當年我還小,貪玩之餘在你的密室裡將它偷換了出來,本來這毒我是準備在那個大壞蛋欺負我時留給他用的,但現在,很不幸,讓你先嘗上了,怎麼樣,如果現在你不快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用那種特殊的辦法將它封起來的話,後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玉瓊把玩著髮絲說道。
「好,這次的事我會牢牢記住的,你給我等著不肖女,他日我必定會十倍奉還」玉科恨恨地瞪了玉瓊一眼後飛身而出,見之玉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舒了一口氣後栽倒在地……
「好黑好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雲楓睜眼問道,「這是縱海閣啊,你怎麼了,昏迷了三天就忘記了這間房間了嗎,這是我住的那間房間啊」上官雪淡淡笑道,「是麼,怎麼我看得那麼模糊,雪兒你在哪,為什麼我看不見你」雲楓苦笑道,忍著悲傷上官雪摀住了雲楓的手說道「雪兒就在你的身邊,好好再睡一下吧,醒過來時就沒事了。」
一陣倦意襲來雲楓閉上了眼睛,輕喊了幾句後上官雪發覺雲楓已經睡著了這才放聲大哭起來,當上官雪一臉淚痕地從房內走出之時趕緊上前的南宮星秀問道「雪兒姐,他是不是醒了,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抽泣著的上官雪忍了好久才說道「他,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聞言南宮星秀愣住了,不及三秒便抓住上官雪的兩臂搖晃道「不會的,怎麼會那樣,大夫不是說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痊癒嗎,雪兒姐,你不要和星秀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快告訴星秀你在說謊,你告訴我你在說謊啊,」見上官雪搖頭南宮星秀掩臉坐到地上慟哭起來,「星秀別哭了,我有辦法可以讓他的眼睛恢復正常,他的眼睛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有餘毒在身上,只要我替她吸出來就沒事了」戴著面紗倚著牆壁而站的玉瓊及其勉強地笑道,聽之如同溺水之人見到一根茅草似的南宮星秀緊抓著玉瓊的手說道「既然姐姐有辦法,那就快點幫幫楓吧,如果他沒有了眼睛一定會很痛苦的。」
「好,你別緊張,放開我的手吧,現在我就去幫他吸毒出來,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許進來,在門外侯著,我很快就可以替他清除掉毒,在這等著吧」玉瓊有氣無力地說道,隨即倚著牆壁而走,走入了屋內立時關住了門。
半個時辰後在幾道焦急的目光注視中門開了,倚門淡笑的玉瓊說道「已經好了,你們進去陪他吧,我要回房休息了,」三女聞言立時衝入了房間,絲毫沒有注意到玉瓊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淺淺短短的黑線。
時間轉眼即逝,當雲楓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四天後的中午了,「辛苦你們了,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雲楓伸出左手輕撫過伏在床邊而睡的二女秀髮。累透了的二女對之毫無反映,仍繼續著睡覺大計劃,看著二女憔悴而帶笑的面龐雲楓既心酸又幸福,情不自禁地在二女的臉上摸了起來。
兩雙掛滿血絲的眼睛睜了開來,見雲楓一臉懊惱的表情立時睜大了眼睛,淺笑而張開雙臂摟住二女頭的雲楓說道「對不起把你們給弄醒了,繼續睡,不用管我。」喜極而泣的南宮星秀用臉摩挲著雲楓的手說道「臭男人,你終於捨得醒來了啦,如果你再不醒來人家就沒法子活下去了,」「楓,你醒了真好,雪兒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你醒來,雪兒就不用服毒陪你了」上官雪笑道。
「是啊,醒來的感覺真好,對了她們兩個呢,怎麼不見在這」雲楓黯然問道,別過臉去不滿的南宮星秀說道「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要提起她們,她們都不來看你了,你還那麼關心她們,人家陪了你這麼久,你卻在這時提起別的女人,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擦了擦臉後上官雪說道「依瑪妹妹在你醒來後那一天就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任我們怎麼叫她就是不出房間,而玉姐姐也在那天給你吸完毒後就把閉門不出,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她們有沒有按時進食啊,是不是生病了」雲楓緊張地問道,冷哼了一聲後南宮星秀不悅地說道「進食是按時了,但是只是吃一點點,是不是生病了那就不知道了,我們都見不到她們所以實際情況並不太清楚就是了。」
一臉焦急的雲楓撐手欲起,見之的二女立時將他按下,鼻頭微酸的上官雪嗔道「不許起床,她們既然已經撐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在乎再多撐一兩天,總之在你身體沒有復原之前不許你起床」,嘴巴上說不過二女的雲楓唯有重新躺回到床上,對視了一眼後二女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儘管雲楓閉上眼睛但是那睡意卻遲遲未至,腦子裡儘是二女憔悴的模樣,清醒反而更為痛苦。
兩天後,清晨,一睜開眼雲楓便從床上躍下來回跑了幾圈,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南宮星秀以及上官雪說道「你們看,現在我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以去看她們了吧,你們可不能再阻撓我,否則我就要生氣了」,「,慢著,還不行,你還沒有穿衣服,這樣去被別人看到了多失禮」上官雪一臉狡捷地說道,二女替雲楓穿衣服就花了將近半個時辰,雖然雲楓知道她們是在爭取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但是又能怎麼說她們呢,女人都是自私的,衣服還在她們的手上,搶?萬一弄傷了她們到時候心疼的是自己,折騰完了之後雲楓急忙跑到玉瓊的房間門前。輕敲,「我不是說過了嗎,不到吃飯的時間不要來打擾我」玉瓊喝斥道。
「開門,是我,瓊兒快開門,我想死你了」雲楓笑喊道,「你走吧,我不想見你,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玉瓊決絕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一愣後雲楓臉上掛上愁容,兩秒後隨著「啪」的一聲門倒了雲楓闖進了房,喊道「我進來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令你有那麼大的轉變。」
縮在牆角的玉瓊將剪刀的刃面架在脖子上說道「如果你敢靠近一步我就將這剪刀靠近頸一分,如果你真的是愛我的就出去吧,把我徹徹底底地忘了,忘了我這個人,那我就會感到幸福了,拜託你快點出去吧。」
「不用假如了,我的確是愛你的,如果你非要耍狠我比你更狠,你的剪刀近一分我的飛刀就進一寸,我會死在你之前」雲楓怒吼道,隨即將瓏玲架在胸前,腳向前一邁,剪刀往頸靠近了一分,瓏玲立即貼近胸前一寸,腳再邁,剪刀貼上了頸部,而瓏玲卻已刺破皮膚,鮮血順刀而流出墜散於地,「我再向前走,你再把刀往脖子上靠啊,我的身體現在還挺虛弱的,刀再進一寸我必死無疑,我的生命全掌握在你的手上,你自己決定吧」雲楓堅決地說道。
一臉堅定的雲楓向前大邁了一步,那面紗之下便淚流如注了,再邁一步,顫顫的剪刀便被扔到地上,語帶悲音的玉瓊哭道「這樣你滿意了吧,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你聽我一次不行麼,你一定會後悔的,」說罷玉瓊便雙手捂臉彎膝而抱縮成一團。
「後悔?那我更要看看發生什麼事了」雲楓快步上前說道,「楓,你就不要逼瓊姐了,你的確不要看好,看了你會後悔的」上官雪急道,轉頭看了一眼上官雪後雲楓搖頭笑了笑後急衝至玉瓊的身邊將她抱起說道「放開你的手,讓我看看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事我都會替你解決的。」
「不,我死也不會放開的,你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玉瓊尖聲喊道,臉色一暗的雲楓抓緊玉瓊的兩隻手就往外扯,意外的是竟然扯不開,那雙手似被萬能膠黏上了一般,計上心頭,慘叫了一聲後雲楓捂著胸口於地打滾起來,見之的二女湊到雲楓的面前問什麼地方痛得特別厲害,又問用不用叫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