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冷笑爬上了雲楓的臉,而在這時先攻之人削偏其槍,脫手,眾劍侍更為瘋狂地衝上,如蓮花綻放冰刃一層層地撒出,鮮血沾染了聖潔的雪白,華麗的一擊正如死神奪去生命前的刀舞,終將引領結束的到來,靜,鴉然一片,只有沉重的喘氣聲不斷發出,較遠的弓箭手們發起呆來,一躍而起的雲楓加以梯雲縱飛至二十餘米高之處,片片薄如蟬翼的冰刃化作一隻隻飄舞的蝴蝶劃過咽喉嬉戲在那綻放的血花中,確認沒有威脅存在後雲楓方才縱然飄落倚坐在車廂旁,一條手帕擦去其臉上的汗珠,一雙白皙的手兒細柔地翻著他背衣,還有一對水汪汪不知所措的眼睛在看著他臉上抽搐的肌肉。
「楓,忍著,人家上藥了」南宮星秀心疼地看著背上那兩條仍在吐著血絲的傷口說道,冰涼的藥膏一塗上雲楓立時痛得話都說不出來,心中那句「我沒事,你放心」被嚥回到肚子裡去,看著臉色發青的雲楓阿依瑪咬咬牙湊上雙唇。被『偷襲』的雲楓熱情地追逐起那條小香舌,笨拙的阿依瑪粗魯地回應著使得雲楓的舌頭被那口尖尖的牙教訓得傷痕纍纍,但還是勇往直前戲弄那甜蜜的源頭,「哼哼哼」見兩人如此甜蜜的南宮星秀忍不住心中苦與痛發出了警告聲,兩唇立時分了開來,羞得阿依瑪臉紅如火把頭拱向雲楓的懷中,「星秀妹妹肯定又吃醋了,這段時間的醋勁越來越大了」玉瓊陰陰嘴地說道,聽之南宮星秀把嘴一嘟,在玉瓊的手臂上扭了一把,嗔怪道「瓊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就不信你會不吃醋,女人都是自私的,只是你將它埋藏在心裡罷了,我可沒有你的氣度凡是都對這個壞傢伙包容再包容。」
「我就知道瓊兒最關心我了所以我對她也最關心,妒忌了吧南宮小妖精」雲楓反手將玉瓊摟入懷中後笑道,哼了一聲後一臉不滿的南宮星秀轉過身去不看雲楓,聽不到哭聲的雲楓好奇地拉過南宮星秀,只見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淡笑道「愛哭的豬,剛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對於你們每一個我都同樣關心同樣喜歡,別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小心很快有皺紋哦,到那時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正好,讓你看到心疼,那你就不敢再欺負我了」南宮星秀破涕而笑道,一陣粉錘直下……
馬車失去了馬等於廢車,因而雲楓等人只好步行而去了,人帶著點點笑聲離去遺留下來的是一地的死寂,太陽再次下山,天空火紅一片,好不美麗,地上草半枯的小道上笑聲連連,看著不遠處升起的炊煙雲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真幸運今天總算不用露宿在野外了,看來大被同眠的夢想就快可以實現了,」「你啊,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東西,都不理會我們女人是怎樣想的」南宮星秀挑撥著額前的秀髮說道,張開雙臂感受起迎面吹來的寒風雲楓說道「我怎麼不理會你們的想法,如果我真不理會你們的想法,你們三隻小懶豬昨晚會睡得那麼安穩,一點都不清楚三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穿著小兜兜睡在一旁對於一個熱血青年有多大的吸引,那種煎熬可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
平靜的小村子如同往日一般忙碌起來,搬柴的搬柴,煮飯的煮飯,僅剩下小孩們清閒地玩著,橘黃的土牆在夕陽光下染得更為深色就像是粗糙的大麥麵包,裊裊的炊煙隨風飄蕩,碗裡閃著不一樣的光,拉磨的驢子也得到休息的機會望向天空,小孩們相互追逐,手中粗製的布老虎與小木劍彷彿在述說什麼,淡淡的酒香以及飯菜的香味飄到好遠好遠,角落裡的蛐蛐高唱著夜晚到來的歡快樂曲,陰暗的壁洞裡的老鼠把頭探了出來,黃狗的叫聲隨之而起,作坊中的火也疲勞了漸漸地變小,還在緩緩旋動的轉盤被攔停不動。
村門匾上的灰塵被捲向高處,斑駁的木匾上的字只隱然可見但雲楓還是看清楚了,低聲吟道「清風鎮,清風,何來的清風,」跑上前的阿依瑪拉起雲楓的衣袖就往村子裡拽。跑著跑著忽然間「嘶」的一聲衣袖一分為二,跌倒在地的阿依瑪看了自己手中的布後又看了看雲楓的衣袖,轉身站起就往村子裡跑去,看得張大了口的雲楓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頭說道「做錯了事,當做沒事發生?依瑪等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做錯事應有的態度。」
「你打算怎樣教導她啊,打她?人家看來不可能吧,不給她飯吃?她好像沒有餓的樣子,捆住她?你忍心嗎」南宮星秀捲著自己的髮絲笑問道「錯,這些自討苦吃的事我怎麼會做呢,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帶到天上飛,飛到她最快樂的時候降下來,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做錯事了」雲楓奸笑道,聽之玉瓊無語。
找遍了整條村子都沒有找到客棧和酒樓的蹤影,失望的雲楓露出一副夢想破滅的沮喪表情,見之三女掩嘴而笑,這使得雲楓的頭越垂越低,終於撞上了門柱發出「哎呀」的一聲,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走近淡笑道「小伙子因何事而沮喪啊,低頭行路不看前方是很危險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撞上了什麼尖銳之物那可就出大事了。」按著門柱搔起頭的雲楓笑道「老人家,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只是找不到客棧投宿罷了,請問老人家在這有什麼地方可以投宿嗎?」
「在這什麼地方都可以投宿,又什麼地方都不可以投宿,既然你我有緣在此相遇老朽倒可以借房給你過上一宿,只要你不嫌房子髒亂就可以」老者撫著長長的白鬚笑說道,「那可真是太謝謝老人家了」雲楓轉憂為喜笑道,點點頭後老者先行領步,走過幾個彎後雲楓一行人來到一間相對於周圍算比較大的屋前,見之雲楓於心默念「希望不要有太多的房間,房間要小,床要大些。」
老者一推門門便開了,一個少年正圍著一個底下有轉軸的轉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托著小巴呆看,「元兒快點來招呼客人,別坐在那兒發夢了」老者朝少年喚說道,但是少年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依舊盯著轉碟看,絲毫不為老者的話所動,搖搖頭後老者轉過身歉意地對雲楓說道「真不好意思,這孩子總是這樣,老想著有一天能夠製造出畫有各種花紋並用不同顏色繪製的瓷器,但這又有什麼可能,現在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製造出五彩瓷器,更何況多彩的呢,讓你見笑了。」
「多彩瓷器?有什麼好稀奇的,以前我見多了,還親手摔碎了不少,要製造也不是很難,只是需要些特殊的工具罷了」雲楓一臉不在意地說道,「唰」的一聲少年經已斟過茶遞到雲楓面前了。汗然的雲楓勉強地笑道「人的潛力果然不可思議,比之我不運功跑步還快。」
「請問先生多彩瓷器是怎麼做的?」少年雙眼發出星光望向雲楓,「元兒不可無禮,這等秘密豈可輕傳。莫要為難客人,快去準備晚飯吧」老者呵斥道,少年悻悻然垂下頭而走……斗轉星移,眨眼間便又到了早上,可憐雲楓一雙熊貓眼了,一宿未睡,全因壓在他身上的三女太誘人了,讓他興奮了一個晚上,溫香軟玉在懷她又怎麼捨得睡呢,不時親一下這個非禮一下那個,時間一下子就打發了。
半醒的南宮星秀睜眼便見一雙唇湊向她的眼睛,重拳揮出,發出了一聲慘叫後雲楓摀住了嘴巴,仍在睡眠當中的二女立時被吵醒過來,見雲楓捂著嘴而南宮星秀又伸出了拳頭便清楚了發生什麼事,掩嘴大笑起來,聽之南宮星秀立時縮回拳頭躲入杯子中。
半柱香之後臉上貼著膠布的雲楓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之色從房中走出,三女也陸陸續續地從房內走出,最後走出的當然是南宮星秀,低著頭而走,粉唇微微腫了起來。「噫,他在做什麼啊,臭男人快告訴依瑪」阿依瑪猛拉扯著雲楓的衣服叫道,見之幾乎暈倒的雲楓無奈地說道「看來她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教訓,好了傷疤忘了痛,早知昨晚看星星的時候任她哭好了,不重新把她送到天上玩,不過如果有早知那就沒有討飯的人了,哎,都過去了,無可挽回。」
「那是在製造陶模,是製造瓷器的第一步也是製造瓷器的關鍵一步,倘若這陶模造得不好那麼下面的工作也就不用做了」南宮星秀緩緩地說道,待雲楓轉頭一望,南宮星秀便重新垂下了頭,「那他身邊的紙和筆有什麼用」玉瓊好奇地問道,「那是給瓷器表面上花紋前做的草稿,畫好草稿那麼到給瓷器上花紋時就不會那麼容易出差錯」南宮星秀雙手捂臉地說道。
「真是有文化,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調戲有文化的美女,你準備接招吧」雲楓撫著那不長的鬍鬚笑道,聽之南宮星秀立時躲到玉瓊的背後,一臉期待的阿依瑪拉著雲楓的衣袖走到一個轉碟前,手欲伸而又未伸,緊盯著轉碟,「想玩就玩吧,我幫你們畫花紋,反正都見到了,那就做點紀念品再走吧」雲楓淺笑道,聽之三女立時放開手腳學著少年的模樣放泥添水轉碟,而雲楓則拿著筆硯紙走到一旁描畫起三女的模樣,不過紙上所畫的東西就是叫一個抽像派大師來看也不能從中看出三女的半點姿態,與其是說他在畫人不如說他在畫冬瓜,一點神韻都沒有……
「啊」阿依瑪尖叫了一聲,聽之雲楓立捨筆抓起她的手來,一個細小被劃傷的傷口正往外冒血,張開嘴雲楓就將那沾有泥的手指含入嘴中,見之阿依瑪又喜又羞但終是沒有自動縮回手,「好了,小心一點,重新做吧,先挑出泥裡較大的石頭再做,明白了嗎」雲楓拉出阿依瑪的手指說道,「要做好陶模除了要用心之外還要眼到,做到放開,順著邊沿去,用蠻力做出來的陶瓷只能是方的,要做圓的的陶瓷就要控制好腕力,及時抬起手或側下手」少年側眼瞄了一下三女做的『精品』後說道,三女「哦」了一聲後又開始她們的玩樂工作。
少年的那段話不斷迴響在雲楓的腦海中,一個個出刀的動作在腦海中不斷放大縮小放大縮小,突然間雲楓明白了,陰雲密佈的天空被一道雷電劈的粉碎,武道上的境界又深了一層。坐回原位的雲楓重新拿起了筆,點了點墨汁描繪起三女的神態動作,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雲楓好像是超水平發揮了,毛筆龍飛鳳舞般瘋行於紙上,淡墨如蜻蜓點水,濃墨如雷霆萬鈞,三個惟妙惟肖的人物形象躍於紙上,但雲楓不知在他畫三女之時亦有人在畫他,時間轉眼就到了中午,由雲楓親自描畫上色的琺琅彩完成了。
當雲楓離開清風村的時候將顏料以及使用方法和做琺琅彩的方法一併教給了那位少年,但雲楓斷斷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成為陶瓷製作大師中一個無法比擬的存在,也沒有想到那個少年會以阿依瑪刮傷手的那堆土以及雲楓畫像製成名傳千古的一隻碗「美人血英雄淚,」這也使得雲楓的形象能被後人所見,一個巧合成就了一個偉人。
七日奔波後雲楓一行人到達了奔雷山莊前,看著那與自己離開時並無多大改變的大門雲楓暗想「木門依舊,不知道她是否不變,近兩年的歲月或許已經物是人非了,」沉重的木門被敲響發出沉悶的聲音,如一隻隻重錘擊在雲楓的心鼓上,腦海中泛起回憶的波紋。
厚重的木門被拉開,那雲楓的視線也隨之展開,屋舍儼然與去時並無增減但已經粉飾過了顯得更為華美,寬大的演武場顯現眼前,數百名藍衣人揮槍練習,熱汗揮灑間給人以美的感受,場邊多了兩排翠綠的樹,葉脫,隨風飄蕩而至。
伸手一抓,翠綠的葉子躺在手中,再一揮手葉隨風貼頂而過,一個精神飽滿身壯如牛的中年人走至而問道「請問少俠登臨山莊有何要事?,」看了看來人後雲楓淡笑道「探訪朋友楚炎和你家楚莊主而已,不歡迎麼?」中年人笑而一揖道「原來大少爺的朋友,方才失禮了,還請包涵,既是貴客,這邊請。」
中年人從旁引路雲楓等人自當跟隨,彎了幾轉看了幾景後就到了大殿,「少俠請坐,小的現在就去請莊主和大少爺來,怠慢了」中年人再一揖後從殿側一門走去,幾個下人從殿側另一門而入,手托著茶杯、小點心,雖然雲楓不喜歡有陌生人在一旁服侍,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裡不是南宮家,客人若是叫下人退下,對主人家而言就是失利的舉動,今天是個好日子雲楓不想破壞愉快的心情。輕啖了一口茶後雲楓就放下了茶杯,側臉一看,頓時直翻白眼,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阿依瑪正對著點心發動瘋狂的攻勢,嘴裡塞得滿滿的,兩手還抓滿了點心,大大的眼睛直盯著一旁小桌的碟,歎了一口氣後雲楓瞪著阿依瑪說道「在客棧時又不吃,現在又吃得那麼難看,我都服了你這條小白羊了,早午夜都要吃點心,其餘的讓你吃一點都像拿你的命似的,這樣吃遲早磨壞你自己的身體,」抬頭看著雲楓的阿依瑪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音,在旁的玉瓊淡笑道「楓,你就別說她了,你是知道她不愛吃米飯麵食的,她喜歡吃點心就由得她吧,你也不忍心餓壞她吧。」
頓時阿依瑪對玉瓊報以感激的目光,點點頭表示贊成玉瓊的話,但這一點頭倒出了事,大咽而下的食物卡在喉嚨裡,見其臉色漲紅的雲楓知道她又啃到了,站起走至其身後拍起了背,這時臉色才逐漸轉為正常,好了之後阿依瑪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雲楓。
「說了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一下子吃那麼多你就是不聽,氣死我了」雲楓苛叱道,阿依瑪不為所動繼續往嘴裡塞點心,氣惱的雲楓舉起了手,但終究沒有狠拍而下,輕輕地放在她的頭上溫柔地說道「你愛吃就吃慢一點,不要再啃到自己了,你啃到那時會使我心疼的,你喜歡吃點心以後我親自做給你吃。」
笑了笑後雲楓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玉瓊與南宮星秀相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哈哈,原來是雲少俠,老夫還以為是哪位故友,好,這回到楚某這裡是來領人的吧,聽聞斷情谷一夜從江湖上除名,想必與雲少俠有點關係吧」楚笑天帶著微笑走出暗門道。
「沒錯,那夥人渣是我親手解決的,這趟我來的目的的確如楚莊主所言是來領人的,斷魂草、冰清玉蓮、情人箭、七葉荷、忘情花五樣奇藥經已集齊,就差貴莊的龍骨幽蘭了,不知莊主可否割愛呢」雲楓點頭笑道,輕啖了一口茶後楚笑天放下茶杯說道「有何不可,雲少俠難道忘了在你離開山莊的那一天吾兒答應送一朵龍骨幽蘭給你了嗎?」
搔搔頭後雲楓勉強地笑道「真的忘了,不好意思失禮了,」拍了拍椅頭虎雕後楚笑天笑道「雲少俠真是貴人善忘,也難怪,畢竟雲少俠在近兩年做了那麼多大事,忘了這點小事也不為過,好,老夫現在就命人去取龍骨幽蘭,不知道少俠是想自己熬藥還是讓雨薇來熬呢?」
想了想後雲楓側過臉看向南宮星秀,立時會意的南宮星秀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從袖子裡取出藥材放在周旁的小桌上,「那就請楚莊主代雲楓替雨薇姑娘表示感謝了」雲楓淡淡笑道。「不用客氣,小女二人麻煩了雲少俠那麼久老夫還未對雲少俠表示感謝,如今雲少俠這麼說真是折煞了老夫,好,老夫現在就命人去叫雨薇準備熬藥,對了,如今已經近午時,不若雲少俠先行就餐,也許飯後上官姑娘就可以醒過來了,雲少俠意下如何」楚笑天朝那領雲楓進來的中年人一揮手,中年人便走至桌旁小心翼翼地抱起五味奇藥從大門出去。
幾秒後雲楓點點頭說道「既然楚莊主如此盛情,那雲楓就恭敬不如從命,卻之不恭了,」笑而點點頭的楚笑天從旁引路,輕歎了一口氣後雲楓帶著微笑跟了上去……
豐盛的一頓飯得不到雲楓半絲的關注,腦中儘是那俏人兒起舞的倩影,這頓飯雲楓都記不起到底吃了多少,大概就是一口半口,楚夫人見雲楓一副焦急的模樣立時神情暗下,直到楚笑天給她一個眼色後她才勉強露出笑容。「雲少俠看來是等不及了,放心,依時間來看也差不多了,不用那般焦急,如果上官姑娘醒了雨薇一定會來告知的」楚笑天笑道。
側坐於角落的楚炎露出了一個悲傷的笑容,抬起低下的頭看著廳外,約半分鐘後一個俏人兒出現在廳門外,按耐不住內心興奮的雲楓站了起來,眼中淚珠打轉,轉過頭看見雲楓一頭白髮的上官雪淚珠直往下掉,正想要跑向雲楓之時一把明亮亮的小刀從後架在上官雪的頸上止住了她的去勢,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後走上前。
「雨薇,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放開上官姑娘,萬一不小心會出人命的,開玩笑也要有一個度」楚夫人緊張地說道,走上前兩步後雨薇將一藥瓶拋向雲楓說道「你,給我吃掉所有的藥丸,否則她一定會死在你面前的,不信你可以試一試,」刀貼上上官雪白嫩的頸兒。
「放肆,雨薇你怎麼那麼不識大體,不要開玩笑了,放下刀,否則可就別怪本莊主對你出手了」楚笑天一臉慍色地說道,雨薇大笑起來,數十個黑衣人出現在廳外-雨薇的身後,尖刀輕挪,絲絲鮮血浸上了刀刃。
「你,就算你照顧雪兒那麼久對她有恩,我也不允許你傷害她,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好了,別傷害她,假如你敢再傷她一絲一毫,我就將你碎屍萬段」雲楓露出一副猙獰的模樣喝道,「好,我就讓你將我碎屍萬段」雨薇陰狠一笑用另一隻手扯斷上官雪的幾根頭髮,欲發冰刃的雲楓卻發覺自己無法控制真氣了,半秒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從身體裡傳出,頓時雲楓捂著胸口跪在地上慘叫聲大起,上萬隻螞蟻吞噬大腦的痛感使得雲楓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起來,楚笑天剛想開口說話便感受到和雲楓一樣的痛苦,「怎麼樣,好受嗎,只要你們一運功藥效便會發作,活該你們受罪,竟然想對我動手」雨薇陰陰笑道。
「雨薇你放過她吧,就當作我求求你了」楚炎低聲說道,「哈哈哈哈,你求我放過她,你居然為了她來求我」雨薇流著眼淚大笑起來,適應了痛感的雲楓倚牆爬起喊道「楚兄不用求那個賤人,待我逼出毒後看我不把她煎皮拆骨,」臉色一黑雨薇從袖子中拿出一條鞭子狠狠地甩向雲楓,白光一閃鞭子被削斷,持劍的玉瓊冷冷地說道「雨薇,將解藥交給我,我饒你不死,」「哦原來是小姐,不,應該是喪家犬才對,憑你的實力根本入不了我的眼,閃開,見是主僕一場我饒你一命,走吧,否則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雨薇冷嘲道。
哼了一聲後玉瓊揮劍而上,冷然一笑後雨薇甩鞭而去,帶拉玉瓊的劍,然後一鞭就把玉瓊給打飛了,不屑地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不是我的對手,自找苦吃。」「瓊兒沒事吧?」雲楓緊張地問道,「哼,好一個花心蘿蔔,放心她還死不了,我下手時很有分寸,到時你最好吃下那瓶藥丸,否則我可不保證這個賤貨的臉上會不會留下幾條疤痕。」
狠瞪了雨薇一眼後雲楓俯身揀起藥瓶,一拔開清香撲鼻,聞之玉瓊大驚喊道「不要吃,那是潰身丹,吃了後如果得不到解藥便會全身抽搐癢辣,讓人忍不住去抓,直抓到全身皮膚流膿水而死的,千萬不要吃啊,」冷冷一笑後雨薇在上官雪的脖子上輕擦了一刀說道「既然你知道就更好,吃,快點吃,不然我就送這個賤人上西天。」
「楓,不要,不要吃,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見到你為我犧牲」上官雪語帶哭腔地喊道,頓了頓後雲楓看了看那血淋淋的利刀,閉目將瓶中的藥丸全倒入嘴裡,「不」「不要吃,快吐出來」上官雪悲淒地喊道,雨薇狂笑,在上官雪身上紮了一刀,怒火滔天的楚炎衝出一拳打向雨薇,不慎動了真氣,立時痛翻在地。
「哈哈,你為她居然願意承受那噬心之痛,那我呢,我默默無聞地付出卻得不到你一絲的憐愛,她未出現之前我總算可以得到你一絲的注視,任勞任怨什麼都依你為主,但是她一出現,你就連正面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你這狠心賊還要我去照料我最討厭的人,我很聽你的話把她照顧好了,但你呢給我的卻是更多的漠視,更多的傷痛,這一次你叫我怎麼聽你的,要我用什麼去愛你你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雨薇悲笑道。
「我已經吃了,你該滿意了吧,快放了雪兒」雲楓瞪著雨薇說道,冷哼了一聲後雨薇猛揮鞭將雲楓擊倒,大笑道「我可沒有答應你說放過她,不過我會如你所願地放開她的,但現在要先讓她服下一點好東西,相信到那時你會更喜歡她的,喜歡到吃掉她。」
在上官雪身上點了穴後雨薇從懷中拿出一支青色的瓷瓶朝玉瓊冷笑道「這一支東西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來的吧,現在我一邊餵給這個賤貨吃,你一邊給他們解釋當有人吃了潰身丹後遇到喝了這種奇妙藥水的人會怎麼樣吧,」咬牙的玉瓊再次衝向雨薇,如毒蛇吐信擊來的鞭子被避開一下後就擊中了目標,飛摔的玉瓊恰好撞到牆壁暈倒在地。瞄了一眼後雨薇冷笑道「當吃了潰身丹的人遇到喝了百花毒水的人後會出現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幕,他們會互相啃咬,直到把對方完全吃進肚子裡為止,是不是很奇妙啊,你們等會兒就能見到了,哈哈哈哈。」
捏開上官雪嘴巴的雨薇將整支藥水倒入其口大笑道「你們倆一定會玩得很開心的,去吧」上官雪被解開了穴道推至雲楓的懷裡。身體不由自己控制的上官雪張開了嘴咬上了雲楓的胸肌,任眼淚橫流也無補於事,飽受奇藥折磨的雲楓雖然雙眼通紅一臉貪婪地看著上官雪的脖子但還是沒有咬下去,強忍住了慾望。
「喲,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不錯,既然如此我再給你們加點催欲劑吧」雨薇露出陰狠之色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藍瓶,一拔開蓋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從那裡面透出,一嗅到氣味雲楓的雙眼便加上了血紅,張大了口緩緩湊向上官雪的頸部,從臉上扭成一團並不斷抽搐的面容可以看出雲楓正拚命抵抗身體的慾望。
「夠了,雨薇,只要你肯放過他們,明天我倆就成婚,你意下如何」楚炎咬著牙說道,兩支瓷瓶掉到地上摔成碎片,「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雨薇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我說我倆明天成婚」楚炎咳嗽道,一臉歡喜的雨薇捂著胸口笑了起來,不過三秒又恢復那原來的陰狠之色說道「你這負心漢還是想要救那個賤人,好,我就遂了你的心願,但你要保證以後再也不見那個賤人,反正你在她身邊照顧了她那麼就久,她心中也沒有你,不再見面就會遺忘,到那時你就會一心一意地對我的了。」
五臟六腑齊絞痛的楚炎含淚看了上官雪一眼後點了一下頭說道「我保證以後不再見她,」頓時雨薇陰雲轉晴露出愉悅的笑容堪比那六月的艷陽天,從貼身的小瓶中拿出一支小小的紅瓶,「雨薇小姐,大局為重啊,難道你就不怕道主的責罰嗎」在雨薇身後的一名陰陽臉男子嚴肅地說道,「閉嘴,這裡我是統帥還是你是統帥,我的事不用任何人插手,至於道主那邊我會自行解釋不用你操心」雨薇一鞭摔響於地。
在雨薇剛想要拔出塞子的時候一道陰風從後而至,感覺到的雨薇趕緊轉身一掌對之,兩掌相對雨薇被震飛吐血,紅瓶墜碎於地,紅煙飄散,兩人得以控制身體。「雨薇,你竟敢不聽本道主的話,哼,真是無視我的存在,原本我已看好你當我的左肩右臂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你和尋常女子也差不多」玉科冷冷地說道。
「道主,是雨薇讓您失望了,請你恕罪,如今雨薇已經無心於江湖紛爭,請道主允許雨薇脫出閻羅道,做一個平凡女子」雨薇邊拭去嘴角的鮮血邊說道,搓著手的玉科笑道「雨薇既然你要脫離閻羅道那本道主也不勉強你了,不過至今還沒有活人能脫離閻羅道,本道主不能為你開先例,所以你去吧,自行了斷。」
「既然道主要雨薇死,那雨薇唯有」雨薇揮鞭而上,長鞭如同一條有智慧的蛇專攻向玉科的軟肋,見之的玉科連連退避,就在雨薇以為可以擊傷玉科之時玉科的冷笑聲起「熱身到此結束,」手如鐵夾般緊緊地抓住了鞭子,運力拉鞭,感到身體向前傾的雨薇連忙棄鞭,但這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玉科的手掌終是拍上了她的脊背。
雨薇飛撞在廳壁上,剛恢復了一點點力氣的雲楓一拳轟去,將及面之時一個背影閃出撞開了雲楓的拳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楚炎的雲楓問道「楚兄,那麼狠毒的女人你為什麼還要救她,」咳了兩聲後楚炎淡淡地說道「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無論怎麼說我都有責任保護她。」
「炎兒,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配做你的未婚妻,快幫為父殺了那個奸細,清理門戶」楚笑天一臉冷汗咬著牙說道「不,爹,這次炎兒不能聽你的話了,她,炎兒一定要保護,絕不會讓別人再傷害她」楚炎淚飛悲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