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組DNA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案件和算卦的
    然後王鵬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我手機呢?」他站在那眨了眨眼睛,兩隻手在身上來回的翻找,「我手機呢?」

    另外,「我錢包呢?」他的手放在褲子後面又眨了眨眼睛,「我錢包呢?」

    剛才還看到手機了來著,剛才還掏錢買了兩張報紙來著!王鵬看看手上的報紙,似乎這個東西可以證明他的錢包和手機哪去了:「與非,你看到我手機和錢包了麼?」

    周與非自然沒看見。

    王鵬炸了:「警察!警察!」

    「幹什麼?」一個警察從人流中擠過來,「別亂叫。」

    「我錢包丟了,手機也丟了。」王鵬的銀行卡和身份證外加現鈔700元都在錢包裡,「錢包裡還有我身份證!」

    「跟我來。」警察看看他又看看周圍,皺皺眉叫他。

    車站派出所,警察問王鵬:「丟什麼了?」

    「手機,諾基亞N75一部,還有錢包。」王鵬的記憶力是很好的,「四張卡,農行建行招商光大,現金700元,還有身份證!」

    「700元,不夠立案的。」警察直接把筆錄本合上了,「趕緊把身份證掛失吧。」

    啊?「那手機呢?」王鵬好多很重要的電話號碼都在那個手機上,最重要的是郭懷玉的那個號碼。

    實際上很多號碼都好說,他都記得。但郭懷玉那個號碼王鵬根本沒見過,是大隊長把他手機拿過去自己輸入的,他腦子裡根本沒有這個號的印象。

    這就是直接撥號的壞處。王鵬的手機直接按住2然後就可以接通。

    這叫做燈下黑。

    「手機麼,丟手機的多了,趕緊買個新的吧。」警察站起來,「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人民警察了。」

    王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這個派出所的,迷迷糊糊的就站在大街上了。

    周與非拉了拉他:「咱們怎麼辦啊?」

    王鵬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給小周也買個手機,真的很後悔。

    只能指望心靈枷鎖了。他沒辦法,按下呼叫鍵找郭懷玉,然後聽見一個聲音:您所呼叫的號碼為外地號碼,請在號碼前加撥0。

    他看著那玩意兒上的幾個按鈕發呆:0在哪?

    「還他媽讓不讓人活了!」王鵬扭頭衝進派出所。

    周與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跟著跑了進去。

    「你怎麼又來了?」剛才接待王鵬的那警察正在喝茶看報,看到他又衝進來皺起眉,「不是跟你說不立案了麼?」

    王鵬把證件從懷裡掏出來往桌子上一丟,拿起電話開始撥號:「別廢話,國安,借你們電話用用。」

    警察愣了一下,趕緊低頭繼續看報紙。

    「李隊?太好了您在。」王鵬記憶裡有第二大隊辦公室的電話,「我們郭隊回來了麼?」

    「小郭?沒有。」李樂正在吃蘋果,「怎麼了?」

    「我現在剛出火車站錢包身份證和手機就一起丟了!」王鵬幾乎是在叫,「而且我手上這東西怎麼不管用啊?呼叫按鈕根本不管用!」

    「你出差了?換了服務區而已。」李樂繼續吃蘋果,「你看那個表,右邊最下面那個按鈕,看到沒有?如果不是在直轄市,那麼就要先按一下那個再按呼叫按鈕。」

    我日!王鵬差點跳起來:「怎麼沒人告訴我還要這麼用!」

    「你不是看過操作說明了麼?」李樂感到很奇怪,「那上邊有啊。」

    有麼?王鵬歪著頭想了想:「操作說明?沒看見過啊。」

    李樂嘀咕了一句什麼,王鵬沒聽清,後面的話又清晰了:「無所謂了,出公差的話,找個快捷酒店就是了,小周不也去了麼?拿她身份證開房間,留好收據,咱們局裡管報銷。」他想了想,「要是去省會的話,就去當地的分局,憑你的證件找個住處不難。」

    這裡是省會麼?王鵬愣了一下:「要不是省會呢?」

    「地級市以上也有辦事處。」李樂晃了晃頭,「咱們的戰友遍天下。」

    問題在於,我上哪找他們去!總不能拿著偵察證招搖過市抓個人就問:知道誰是國安警察麼?王鵬哭笑不得:「那你幫我查查,源城這邊有沒有辦事處好吧?」

    李樂那傳過來一陣鍵盤敲擊的聲音:「沒有,最近的一個在鄭方。你錢包怎麼丟了?這號碼是哪的?」

    「派出所的。」王鵬搖搖頭,「我要是知道怎麼丟的,不也就丟不了了麼。」

    放下電話,把證件收好揣在內側口袋裡,王鵬帶著小周往外走,嘴裡嘟嘟囔囔:「我真傻,真的,應該把錢縫在內褲上的。這下可好,錢也沒卡也……」他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扭頭又回去給銀行打電話:「我要掛失……」

    好在小周沒有被盜,口袋裡還有50多塊錢,兩個人一人一碗羊肉燴面之後,開始找郭懷玉:「郭隊?」

    「是你小子啊。」心靈枷鎖的擴音器效果不好,「有事情打我手機就是了,用這個東西很麻煩的。」

    王鵬苦笑:「我也不想,可我手機錢和身份證什麼的都丟了。」

    懷玉似乎知道怎麼回事了,「沒事,身份證什麼的回頭補,你去辦一張銀行卡,我先給你打兩萬過去。」

    我沒有身份證,怎麼辦卡!王鵬苦笑:「我讓小周去辦吧,回頭再把卡號給你。」

    「可以。」郭懷玉點點頭,「對了,你要保持秘密行動,盡量不要引起人們注意。」

    秘密行動?多秘密?怎麼秘密?王鵬這天下午好歹倒是先把卡的事情辦妥了。

    本來應該能再快一些的,但那個秘密行動實在是讓人鬱悶,辦卡的時候讓他沒敢把偵察證拿出來嚇唬人。

    說起來,心靈枷鎖這個東西很奇妙,竟然還有服務區一說。王鵬拿起小周的手腕看看,再把自己的抬起來對比一下,不能不感慨研究所那幫人吃飽了撐的:這個難道用的還是移動的通信衛星麼!移動現在也都全球通了,這東西怎麼還外地號碼前加撥0呢?況且按照道理來講,郭懷玉那個接收器也不應該是外地號碼啊,頂多也就是算兩個漫遊啊。王鵬想不通。

    而周與非根本想都不想,聯繫到郭懷玉把卡號告訴她之後,拉著王鵬的胳膊:「咱們去吃飯吧?吃過飯,咱們就去找那個傢伙好不好?」

    找,我也想找,可怎麼找?沒名沒姓的長什麼模樣也都不知道,難道我要發動人民群眾一個個排查不成?王鵬看著眼前的胡辣湯和鍋盔,可不像周與非那麼吃的上勁,坐在那愁眉苦臉的琢磨這件事情:鬧得雞飛狗跳肯定不行,但暗自找,卻連個頭緒都沒有。

    「快吃啊,很好吃的。」周與非好吃辣,滿頭大汗的推推王鵬,「再不吃可沒有了。」

    吃吧,吃吧,吃了這頓下頓還不知道上哪找去了。王鵬知道周與非口袋裡只有50多塊零花錢,中午一頓飯晚上一頓飯基本上就只剩下十來塊了,歎了口氣:「郭隊什麼時候能把錢打過來?」

    「明後天吧。」周與非咕嘟咕嘟的喝完湯叫老闆,「再來一碗!」

    明後天……今兒晚上怎麼過啊,坐車去鄭方肯定是不行了。王鵬算算賬,歎了口氣:「不知道酒店招待所的,有沒有對國家公務人員的優惠措施了。」然後他想到一件事情:這裡總該有軍隊的駐地吧?雖然咱不算軍人,但好歹用偵察證打張白條先住下總可以吧?過兩天再給他們把錢補上就是了。

    這倒是個法子,警察也可以啊,雖然不知道光頭他們在哪,但到市局之類的地方找總可以吧?王鵬覺得這事幹得過,高興了:「老闆?來,麻煩問一下,你們這,公安分局在哪?」

    「哦,分局啊。」老闆的普通話說得不錯,比王鵬的九河味甚至都強一些,「你是說區分局,還是市局?」

    「市局。」王鵬覺得光頭他們應該在市局那。

    「哦,在金水區,出門坐22路車,然後在淮南路那倒2路,就到了。」老闆看看小店現在也沒什麼生意了,乾脆坐下來,「你們是外地來旅遊的吧?」

    王鵬笑著點點頭拍拍行李:「對,不過一出火車站就被偷了,錢包手機全丟了。」他指指還在那吃東西的小周,「這是我妹妹。」

    周與非沖老闆點點頭甜甜的一笑:「你的湯很好喝。」

    「所以只好去投奔火車上認識的幾位了。」光頭也給王鵬留了手機號,但這幫人不知道什麼毛病都是自己輸入號碼,王鵬的記憶裡也是找不到印象,「他們是警察,看他們能不能幫我安排個地方住。」

    老闆點點頭,不過臉上卻帶了一分戒備:「你也是警察?」

    「我?」王鵬歪了歪頭笑了起來,「不是。」他看看老闆鬆下來的神情,很好奇,「怎麼?這裡的警察很差勁麼?」

    「差勁?」老闆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不能說。」

    那就是差勁了。王鵬歎了口氣,想起來這次來的任務:「對了,最近發生什麼比較大的案子麼?」

    老闆的眼神又充滿了警惕,王鵬連忙說:「我是學法律的,只是對這個比較好奇。」

    板點點頭,「要說案子,這幾個月還真是不很多。我想想啊,上個月倒是抓了幾個搶劫出租車的畜生。」

    話匣子打開了,就好辦了。王鵬在桌子底下把安雅口袋裡的錢拿出來點一點算一算,舉起手:「先把賬結了,再來兩瓶啤酒,咱邊喝邊說。」

    老闆看到王鵬手裡遞過來的錢,完全的放鬆了:「行了,我今天看見你也算是有緣分,這瓶啤酒我請了。」

    周與非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拿過來的啤酒瓶子,小貓一樣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見過周與非喝多了之後什麼樣的王鵬置之不理:「您繼續說。」

    「我想想啊,這一段看報不是很多。」老闆歪歪頭,「對了,前半年倒是有個全國級別的特大強姦殺人碎屍案子。」

    王鵬用力點點頭:「您說。」

    「其實這事情還不是最近發生的。」老闆抿了口啤酒,一邊想一邊說,「這個案子差不多三四年了吧?不過是半年前才破的,還登了報紙,說是我省也不第多少多少個大案要案,是一千還是一萬?反正是個整數。」

    王鵬差點笑出聲來,繃著臉嗯了一聲,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小子叫聶什麼什麼的,你等一下,我去找報紙。」老闆告個罪跑到櫃檯裡翻了一陣,拿著一張報紙出來,「這個是上禮拜的晚報,還提這個案子了。」他把報紙放在王鵬眼前,「聶文鵬,就是這名字。」

    聶文鵬?王鵬只看到了這個名字,但沒有照片,基本上沒啥大用。

    「唉,不是在沉默中學壞,就是在沉默中變態。」老闆還甩了句文辭,讓周與非和王鵬立刻刮目相看,「這小子算是壞透了。以前的報紙找不到了,我記得多少就跟你們說多少吧。」他清了清嗓子,「那時候,就是四年前,那時候我還在我們廠裡當維修工了,後來就聽說外面傳,有個案子是……」他看一眼小周,又看看王鵬。

    「沒事,這小丫頭聽這個來勁著呢。」王鵬擺擺手,「您就說吧。」

    來勁?老闆很詫異的看看在那豎著耳朵一邊咬鍋盔一邊聽講的周與非,表情複雜的搖搖頭:「一開始案子傳的就很大,就是傳單身婦女晚上下班的時候,攔路搶劫,搶劫之後還要那個,那個之後還要殺人碎屍。我們家裡也是個姑娘,而且流出來的消息說案發的地方就在我們家不遠,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他拍了拍胸口,似乎心有餘悸,「我們家姑娘那時候上高三,每天晚自習上到晚上9點半,要真出了事,你說我這個做爹的後半輩子還怎麼活!」他歎口氣喝口酒,「過了一陣,又有案子出來了,還是老一套,先姦後殺然後碎屍,據說那女的被砍成了七八塊用塑料布包好了埋到地裡。」

    老闆這時候笑了起來看著王鵬:「你是九河人吧?」

    「啊?您這就聽出來了?」王鵬很驚訝,「我還以為我普通話說的不錯了。」

    老闆笑了笑:「我沒見過九河人,倒是見過文徽南邊來的人,他們說話有的詞調子跟你一模一樣。」

    這就能判斷?王鵬大吃一驚。

    他倒是知道九河話的淵源,但這種一口叫破的殺傷力還是很大:「那我難道不能是徽南那邊的人麼?您就這麼肯定?」

    老闆笑得很暢快,指了指王鵬的行李箱:「你要是下次還不把標籤撕下去,就誰都能猜出來!」

    呃,GIOREN九河店?王鵬順著手指看過去,看到明晃晃的一個標牌。

    「我剛才說到哪了?」老闆笑得很開心,又拿過來三瓶啤酒,「小姑娘,你也饞了半天了,別管你哥哥,我請你喝酒。」

    周與非歡天喜地的接過來一口氣就悶下去小半瓶。

    王鵬瞪了她一眼:「少喝酒。」

    「沒事。」老闆把煙拿出來遞給王鵬,「對了,我跟你說這個案子怎麼發的了?」

    王鵬搖頭:「沒呢,您就說人心惶惶來著。」

    「嗯,九河那是個大地方,據說開車從城東走到城西至少一個小時。」老闆繼續說,「可我們這地方小,不到百萬人口,開車從東到西也就20分鐘,傳點什麼事情可快了。」

    好像還是和案子無關。王鵬點點頭繼續聽下去:不過九河那,要是走外環線,半個小時也能從東到西,當然要是走市裡的話,再趕上堵車,基本上沒倆小時你出不去。而京城更可怕,光是在橋上轉就能讓人吐了。

    「對了,對了,案發。」老闆拍了拍腦袋,「案子是怎麼發現的呢,就是有人早上從村里拉菜進來的時候,帶了條狗。走在半路上休息的時候,那條狗圍著一棵樹來回的轉悠叫喚還刨地,那人很好奇啊,就挖一挖。結果你猜怎麼著?」他把聲音放低看著兩眼冒光的周與非,「結果挖出來個大塑料袋子,再打開一看,是個沒腦袋沒胳膊沒腿的一個身子!」

    周與非在火車上聽了不少類似故事,但還是捂著嘴「啊」了一聲。

    老闆很滿意這個效果,繼續講下去:「警察就來了,然後開始找其他的零碎,找了好幾天之後,在一個下水道裡找到了胳膊腿,據說拿出來的時候都快泡爛了。」

    快泡爛了?那就是說殺人的時間應該不太久。王鵬腦子開始轉CSI那一套:「胳膊腿都沒捂著塑料布?」

    老闆一時語塞,但立刻點頭:「包了,包的不嚴實,進水了。」

    無所謂了。王鵬伸手讓他繼續說。

    「這個事情還沒查出來怎麼回事了,轉過天來有個男的,喝完酒晚上12點多打車回家,路過城東,下車撒尿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在那挖什麼東西,他也是喝多了一時好奇就過去看,結果那個挖地的聽見有動靜扭頭撒腿就跑,那男的追了兩步,就去看他挖的是什麼東西,結果看見地上一個坑,坑邊上放著兩隻腳。」

    這次周與非沒「啊」一聲,讓老闆略略失望,喝口酒潤潤喉嚨繼續說:「那男的嚇得當場又尿了,回過神來立刻報警。警察來了之後帶著警犬就在那找啊,在不遠處就找到一個袋子,放的是腦袋。但身子在哪,就再也找不到了。」

    王鵬立刻追問:「到現在還沒找著?」

    「那就不知道了。」老闆搖搖頭,「3月的時候,警察也不知抓了個什麼小流氓還是什麼的,結果咬出來是這個聶文鵬干的。於是警察就抓到他了。半年前判的,聽說那混小子還上訴二審,但這東西證據就在那擺著,禍害人家姑娘時候他怎麼不想想這一天呢!」老闆歎了口氣把瓶中酒喝完,連連搖頭。

    好像,不是我要的。不過這個案子也夠漫長了,聽一聽也沒壞處。王鵬也把酒喝完,拉一把小周站起來:「天也晚了,我們就走了吧。」

    老闆點了點頭也站起來:「行,跟你們聊聊天挺有意思的,回頭有空再過來。」

    走吧。王鵬拉著周與非走出小飯店,按照老闆指引的方向去等公交車。

    「咱們怎麼找那個人?」周與非看看周圍,回過頭來問王鵬。

    「我不知道啊。」王鵬也不管乾淨不乾淨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我再問問郭隊,到底誰發現的這個事情。」

    郭懷玉的話很讓人吐血:「一個戰友,路過源城的時候,也是從一警察嘴裡聽過來的,覺得可能像是超能力者,就給咱們局裡打電話了。」

    「那個警察是誰?!」王鵬的確想吐血:你有這線索當初幹嗎不告訴我!

    「已經犧牲了。」郭懷玉同樣很無奈,「那兄弟後來再去找他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屍體。據說是抓捕什麼犯人的時候犧牲的。這還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據說那是個算卦的。」

    算卦的?半年多以前?!王鵬哭笑不得:「半年多以前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派我來?」

    「當時不是奧運會麼,而且那時候給你這任務你也鐵定找不到人,等奧運會開始還要趕回來,何必折騰呢。」郭懷玉很輕描淡寫,「那時候我不是在蘇越辦事麼,後來又去找小周,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前面大半段都是冠冕堂皇,最後那個忘了估計才是重點。王鵬把手指放在嘴裡咬:「還有沒有別的?除了算卦的這一條之外。」

    「咱們那戰友也就聽說是一算卦的。」郭懷玉說,「他小子也是在那警察犧牲之後聽人說當初有人給那警察算了一卦說那天他出任務的時候會有血光之災,才懷疑是不是超能力者。」

    「那麼,那個說閒話的,知不知道是誰給他算的卦?」王鵬發現郭懷玉一向是不到最後時刻就不把話說清楚。

    郭懷玉這次搖頭了:「不知道,這話也是警察自己說的,說有人給他算一卦說他某年某月某日有生死之險。當時就是當笑話說的,誰還追究。」接下來的話很感慨,「咱們國家還是無神論的多。」

    「那你怎麼就懷疑他是超能力者呢?」王鵬哭笑不得,「算卦准的多了!」

    「算卦和超能不完全一樣。算卦是算禍福,而且大多是騙人。」郭懷玉緩緩地說,「但超能力者就不一樣了。有一種人,天生陰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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