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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離開後,我體味了很久,晃晃腦袋無奈的一笑,還是面對現實吧,繼續偽裝著自己的深沉。
在網絡上漫無目的的瀏覽,對所有的供求信息都一一的斟酌、斟酌再斟酌,半天下來搞得頭昏腦漲卻沒有任何收穫。點上一根煙想想還是去邊鋒世界開發一下智商,圍棋是一種特別能夠體現選手攻防能力的遊戲,在虛擬的較量中常常能激發自己的潛力,完勝之後還可以體會一下強者的傲氣,當然慘敗之後也要懂得去總結與鑒戒……
從廝殺中回神過來,天已入夜,隨之湧來的是陣陣飢餓感。
形孤影單的我,踱步在繁華的街頭,一個人去哪裡吃飯真的很難選擇。天黑了正是過風這一小子的黃金時段,必定沒空理我,找蕭蕭又覺得很不合適。習性與我最為相近的格普又……
哎~~看來我還真是孤家寡人的命吶!搞得我現在都有點夜晚恐懼症了。
一碗牛肉麵就算是打發掉肚子問題了,接下來就是打發時間的問題,考慮片刻想到有一去處,還是聚之酒吧!我是悲歎著走去……
喝到昏昏沉沉,街上夜深人靜,我機械般的生活,就這樣不停的穿梭在兩三點之間。無聊的背後讓我更加急切的要開始一次新的行動,但謹慎兩個字不時的提醒著我,不能衝動。
一連幾天的單調生活,讓我變得有點頹廢。叼著煙,支著頭,無神的看著屏幕,忽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整個人也跟著一驚。
我緩緩的靠向椅子,大口的喝著酒,不停的吸著煙,一整夜輾轉反側……
一大早我就打電話給過風和蕭蕭,讓他們去『上島』,有事商量。
來到咖啡廳,整個屋子裡並沒有幾個人,我選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要了杯咖啡等待他們的到來。
不多時,蕭蕭就到了。她剛坐下,過風也來了,只不過有些惺忪,也許是昨晚勞累過度吧。
點了些東西後過風就說了:「我說亦寒同志,你這麼早叫我們來幹什麼啊?」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說:「你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多少存款了?」
「不是吧?你叫我來不會就是問一個這麼隱私問題吧?」過風一聽就更加迷惑了。
「到底多少?」我很認真的再問了他一次。
也明顯感覺到我對此事的認真,說道。
「蕭蕭你呢?」我轉而問蕭蕭。
「270萬!」蕭蕭並沒有像過風那樣疑惑,而是很平靜的回答我。
「不是吧?你怎麼這麼多?」過風聽後眼睛瞪得像銅鈴般。
蕭蕭頑皮的向他笑了一下,沒有解釋。但我知道原因,雖然每次我們分錢都是平等的,但花錢卻大不相同,過風在女人身上的花消,就如同在填一個無底洞。
「那你又有多少?」蕭蕭突然來問我。
喝了一口咖啡後說。
「不是吧?你怎麼比我還少?你的錢都搞那裡去了?」過風詫異的看著我,因為他知道平時空閒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是窩在家裡,他從來沒見我有過什麼大手筆的開銷過。但他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已經陸續的向曾經收留我們的孤兒院捐助了幾十萬,還有幫格普還債……
「他一向就神神秘秘的,搞不好外面的女人比你還多著呢!」蕭蕭壞笑著朝我看了一下後對過風說。
「切~~這不可能,他小子還沒那能耐!」過風得意的說著,但很快又轉換話題問我:「你一大清早的叫我們來,不會是就為了來查帳的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蕭,之後輕輕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說:「我想改行!」
過風聽後頓了頓,然後伸手來燙我的額頭說:「你今天怎麼了?淨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蕭蕭沒有說話,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欣喜,我這樣的決定也許正是她所期待的。我撂開過風的手之後說:「我說真的,想聽聽你們的意思。」
過風見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沉寂了片刻之後說:「那你準備幹什麼?我們除了當左手,其他就一無是處啦!」
「那也不一定,你覺得我們這一行容易嗎?我們在每次行動中,都要謹慎的考慮周全每一個細節,還要懂得去換位思考,研究對方的心理,要能掌握對方需要什麼,顧忌什麼,光憑這一點來看,我覺得我們有能力去辦好一家公司。」蕭蕭不動聲色的說道。
「蕭蕭說的很對,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努力,不需要再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作一些無謂的掙扎。過風,你上次不是說,覺得這些年來並不開心嗎?所以更應該去向能讓自己開心的方向發展,畢竟幹我們這一行不會長久。命運安排了我們不幸的童年,但我們失去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得到補償。即使我們像其他的同齡人那樣,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順利的完成學業,也不見得能在這幾年有這樣的收穫。其實得與失很難用一個標準來權衡。」我說完了肺腑之言後看了看過風,很明顯他已經有所被我打動。
接著我又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再說了混左道,你那震天動地的理想能實現嗎?你那理想不是……」
「呂亦寒!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立馬跟你翻臉!」過風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很高分貝的打斷了我的話,全然不顧場合和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蕭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從容的掏出一根煙剛想點上,但想想自己是在公眾場合,便又放下後說:「別衝動,我不說就是啦!剛才的問題你到底持什麼態度?」
我表面上依然平靜,但心裡早已經笑的肝跳肺鬧,每次我想起他那句話,總忍不住這樣。
過風打量了一邊四周,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說:「我沒意見,年的兄弟了我還信不過你?不過你總得把具體的計劃告訴我們吧!」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你預計一年能掙多少?虧本就不說,至少要能讓兄弟我混的過去吧!」
「蕭蕭你呢?」我沒有回答過風而是徵求蕭蕭的意見問。
「相信你!」她說時的語氣很特別,攙雜著很多味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是欣然接受,並不是像過風那樣有些盲目。
「好!既然你們都不反對我這個英明的決定,今天我就做一份詳細的報告,明天呈交給你們審批。」我抖抖精神說。
「哈哈,還沒改行你就先該性啦?」蕭蕭笑著說,也難怪她會這樣說,在平時真的很難見到我用這麼臭屁的語調說話。
「他本來就這德行,只是他比較會裝B而已!」過風不屑的說,也許他還在為剛才我要揭他傷疤而懷恨呢。
「嘿嘿!」我乾笑一聲後說:「等下我們去看看張院長,明天去探探格普。今天是我們虛偽的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不再使用任何虛假證件,開始坦誠的重生!」
「我靠~~真不習慣你這副嘴臉,還是比較喜歡你裝深沉時的樣子!走吧~」過風說完一口飲淨咖啡,起身出去了。
「呵呵,我也這樣覺得!」蕭蕭也站了起來,壞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我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結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