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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醒來,看看表已是0點多了。
洗漱一翻,想想還是去網上看看,順便獵一下是否有目標。生活一恢復正常,人就會覺得無比的空虛,看看周圍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東西是自己感興趣的。
電腦都還沒啟動好,電話就響了,一看是蕭蕭。
「喂。」
「你在哪裡?」
「在家。」
「哦,我在你家門口。」
「……」
「你幹什麼?電話費用不完?還是昨天醉得到現在還按不動門鈴?」我一開門就笑著問她。
「沒有啦,我是怕萬一有女孩在就不好了。哈哈……」她說時自顧走了進來,還不時調皮的東張西望。
「呵呵……」見她如此我也只有乾笑的份了,接著我問:「喝點什麼?」
「隨便的。」她環顧著房間的凌亂,隨意的應了一聲。
遞上一聽可樂說。
「一起吃飯?」她接過後說。
「早飯還是午飯啊?」我疑問道。
「不是吧,你連早餐都還沒有吃過?」她很不解的看著我。
「是啊,剛起來呢。你怎麼不給我帶些來的?」我很自然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哪有這麼遲的早餐啊?」她說時還故意裝出很無辜的表情。
「呵呵,怎麼今天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了?」我接著問她。
「沒有啦,昨天麻煩你了,所以今天補償一下呀。」她笑著說,這份笑容卻與往常的有些不同,其中攙雜著一絲得意。
「嗯,是應該慶祝一下的。」我邊穿外套邊說。
「慶祝什麼呀?」她奇怪的看著我。
「慶祝昨晚我順利的通過你的考驗!」我整整衣服後嚴肅的看著她說。
聽我這麼一說她的表情在瞬間凝聚,小心的偷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將目光轉移,臉上有些開始泛紅了。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臉紅,第一次是我們剛認識時。一個正常的人在偷襲失敗後,會惱羞成怒,但像她這樣在情感測試中,被對方發覺定會覺得羞愧,畢竟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只不過有著與年齡不太相符的經歷和心境罷了。
「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當是大家開了個玩笑吧!」我連忙緩和氣氛的說。
「對不起。」她以非常低沉的聲音說道。
「哈哈,這麼生分幹什麼?好了,走吧!」我很從容的笑著說。
「不過……」她依然說的很輕聲。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便直接的說:「你應該知道喝醉後的副作用吧,你的漏洞就在吃早餐上!下次不要再對我耍心計了。」
「嗯!」她笑了,是那種很靦腆的笑。之後她又繼續說:「哎!跟你在一起真沒意思!」
「不是吧?這怎麼說來的?」現在是我被她搞的一頭霧水了。
「在你眼裡什麼都是透明的!」她說時還顯的挺無奈的,而後卻又變成很惋惜的說:「不過這樣,你就永遠感受不到那種神秘的美感。」
「呵呵,走吧,神秘還美感呢!對於我們來說別人神秘就等於是危險!」我平靜的說時將門打開。
「我們在家裡吃吧!怎麼樣?」她期待的望著我說。
我看了看周圍,指向廚房說:「那裡除了碗筷就什麼都沒有啦,怎麼吃?」
「去買啊,我去收拾,你去買菜和調料,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吃過家裡煮的飯了。」她說著就直接摞起袖子開始向廚房走去。
「你會不會做的?」我見她如此也就不便再拒絕,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她。自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很難把她平時文雅的舉止跟一個家庭主婦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聯繫在一起。
「我以前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本來……」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止住不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調皮的笑了一下說:「你就快點去啦!」
雖然我們彼此之間也算是很熟悉了,但她對以前的事情卻從來不願提起,也許那是她永恆的傷痛。看看她那續勢待發的樣子,我只有無奈的搖頭說:「好吧,我現在就去!」
我想像著她圍著圍裙在炒菜的樣子,真是忍不住要笑,不過再仔細想想那會讓她更有女人味,不至於讓人覺著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女。路上過風來了個電話,聽他的聲音很是得意,我問他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飯,他卻說了句:『陪MM吃飯都來不及,哪有空陪你。』讓我不得不鄙視他一下,不過想想也是,女人已經是他的唯一樂趣了。
走進門,不由讓我頓了頓。才離開一會兒,家裡已是徹底變樣,整潔度百分之幾百的提升,蕭蕭還在給地板做『面膜』。我連忙拉住她說:「這些就算啦,等下叫個家政來搞就可以了。」
「沒事,已經好了,家政的錢付給我就行啦!」她邊說著邊用袖子去抹汗。
「你有這麼缺錢嗎?東西我都買來了!」我玩笑的問了她一句。
「呵呵,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很快就可以開飯的。你坐一下吧,今天算是我對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哦。」她說完接過東西直接進了廚房。
看著眼前的她,感慨良多。沒想到像她這樣的女孩還有如此勤快的一面,如果有一天我徹底擺脫目前的這種生活狀態,能有這樣的女孩陪在身邊,定能樂在其中。但現在在左道上混就沒有權利去享受這一切,因為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能給她什麼,能持續多久,所以只能盡量的與她保持距離,若貿貿然的接近,結局時帶給她的也許將是無盡的傷痛……
分神時,時間過的特別快,濃香的飄來將我觸醒。
桌上已放著三菜一湯,光以色澤看來,應該不錯。我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吃過家裡做的飯了,上一次應該還是煙絮在的時候吧。她今天的服務算是做到家了,連碗筷都幫我擺好,讓我覺得都不太好意思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她問我說:「要喝點酒嗎?」
「不了,我怕你又醉。」我沒有看她自顧著開始動手。
「等等,我今天所獻的一切慇勤都是為了彌補昨天的錯誤,你要再提這件事就別吃。」她嘟囔著小嘴,顯的有些生氣。
今天真的算是長見識了,從來都沒發現她有這麼可愛。我向她陰險的笑了一下,說:「呵呵,以後不提啦,吃飯吧。」
她的手藝果然不錯,而且沒有在外面吃時的那種拘謹,感覺味道特別好,絕對迅速的將一碗解決。她沒有像我那般狼吞虎嚥,只是滿足的看著我笑,見我吃完馬上又去幫我添飯,不知不覺的我都有些被她陶醉了……
吃完後她又將餐具整理清洗,望著她的身影有種想要去抱住她的衝動,但衝動僅僅是衝動。除此之外我突然間很急切的想知道她的過去,內心掙扎了片刻之後,還是打消了這一念頭。
平靜之後,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毫無目的的一個又一個的調換頻道,發現氣氛有點尷尬。便打了個電話給過風,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喧鬧與嬉笑,他正忙的不亦樂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我真怕會出事,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瀰漫著不祥的元素,很想找點話題打破這種局面,或者提個建議離開這種環境。腦海裡不停的在搜尋方法,卻找不到任何答案,真有點黔驢技窮的感覺……
「那我先走了。」蕭蕭說著站了起來,她肯定也是察覺到局面的異樣。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有苦笑了一下,幫她把門打開。她留下了一個帶有些僵怯微笑後,匆匆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