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出差,晚上應該能趕回來正常9點更新,謝謝!——以下是正文-
我和朱澤戩研究好了作弊的細節方法,洗漱完畢,清水薰也回到了宿舍。
清水薰是被朱澤戩的手下開車送回來的,下車還有人給打著傘,雨不沾身。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衣裝整齊,神情平和,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是這些都絲毫不能遮掩他眼中刻意隱藏的疏離。
他用標準的語氣,簡單講述了他的母親清醒前後的情況,而後如最初那樣,畢恭畢敬站在我身旁,低著頭開始了沉默。
如果我和朱澤戩都不說話,他會一直沉默下去。
我關切道「阿薰,你跪了一整夜,膝蓋痛不痛?清水薰的身體一顫,卻不敢抬頭,似乎沒有因為被監視而意外,他緊張地恐怕更多的是曾經對母親說過的那些話。他口唇微動,想要解釋,但終於放棄,只是卑微而簡短地回答道「不痛。」
朱澤戩禁不住意味深長道「你不痛,可是阿炫為你心疼了整晚沒睡呢。」
我尷尬道「別聽朱十七瞎說,我吃飽了撐的失眠,順便關注了一下醫院那邊的情況。你母親醒過來真是太好了,在醫院好好療養,改日抽空咱們再去看望她。」
淡漠地回答,惜字如金。
我明白他不想與我有太多額外的感情糾纏,我又怎忍心逼他呢?所以我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
我自己沒有雨傘,不得不與朱澤戩共用一把。傘不大。遮兩個人已經很緊張,在身後為我們撐傘的清水薰自然是全身都淋在雨裡。(手機小說站新最快)。
我狠下心腸,故意忽略這點。其實我可以在路過的便利店裡再買一把傘,但我忽然喪失了那樣做的動力和勇氣。
這是清水薰自己地選擇。不願對我敞開心扉,不願相信接受別人的好意,我何必總是一相情願去強求呢?
我厭倦了,涼薄了,冷漠了。如果他肯正視自己的情感,會否因為我這樣地變化難過,反而能激起他的積極態度呢?
但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縷侵佔了別人身體地孤魂而已。
我心情鬱悶地煎熬了前面幾堂課,古代文學的考試慢慢逼近,我越發緊張起來。我承認穿越前在三流大學念垃圾專業的時候,我嘗試過作弊,但那些都是應付枯燥無聊的科目。我喜歡的科目敬重地教授,他們的考試我絕對不會用作弊褻瀆。
任教授恰恰是我欽佩的女子之一。我原本打算認認真真學習她的課程,不耍滑應付。
我忐忑不安,更襯托出朱澤戩的無比鎮定沉穩。一臉正氣胸有成竹的模樣。他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他那種臨場態度。就算被抓到協助作弊。也不會有人相信是他教唆我幹壞事的吧?
上課鈴聲響起,一向準時的任教授沒有出現。
等了一會兒。有個年輕地助教急匆匆跑來宣佈,說任教授生病發燒,本想帶病授課,卻被同僚勸阻。隨堂小考因為是任教授臨時出題,她不能來上課,就只能先延後了。本堂古代文學課取消,學生們可以自習也可以離開教室。
我聽後喜憂摻半。
憂的當然是任教授的身體狀況,喜地是我居然這麼好運逃過一劫。
朱澤戩疑惑地低聲問我道「阿炫,你不會是抄襲我的創意,用了什麼見不得人地手段,讓任教授無法來上課了吧?一次小考試而已,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我撇嘴道「我這麼正直光明磊落地人,怎麼會做那種昧良心的事情?」
「也對,你如果想那麼做早就動手了,何必與我扯皮一早上。」
我看著這麼像壞人麼?還是朱澤戩腦子裡全是壞人壞事,邪惡到隨便一想,就把我劃為陰險一類?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他斤斤計較這些,端正態度主動詢問道「咱們要不要去看望任教授?表表弟子心意?」
朱澤戩遲疑道「你不困了麼,大好時機抓緊睡覺才符合你地邏輯吧?倘若無事獻慇勤,你不怕任教授懷疑你居心叵測?」
我反駁道「任教授生病,咱們身為她的學生去看望她,怎麼叫無事獻慇勤?你是不是打心底看不起女人,從沒有把任教授當成恩師尊重?」
朱澤戩其實是關心我,卻被我斷章取義一通搶白,他十分窩火道「你不要亂說,我最欣賞任教授了。」
「那麼咱們買好鮮花水果去看望她吧?」我擺出友善的態度。
朱澤戩沒有拒絕,一來與教授搞好關係利於期末成績提升,再者他閒來無事自然願意奉陪,所以點頭同意,並且善意地提醒我道「阿炫,你買一把傘給清水薰吧?看他一直淋在雨裡,我心裡有點彆扭。」
我瞪大眼睛盯著朱澤戩,奇怪道「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好心了?早上你不是還說清水薰身強體健訓練有素,不吃不喝不睡覺淋點雨沒什麼大不了麼?」
朱澤戩不緊不慢解釋道「阿炫,我這都是為你好,任教授與其他人不同,她似乎很欣賞清水薰。如果讓她看見清水薰淋得落湯雞一樣,貌似被你這個主人虐待,你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建立的正面形象估計就難保了。」
朱澤戩居然能如此為我著想,讓我一瞬間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他是真正關心我在乎我的吧?我為什麼不能嘗試著享受一下他的好意呢?
所以我點頭說道「好啊,阿薰,你去買把傘,順便買些鮮花水果,我們在這裡等你,準備好以後咱們一起去看望任教授。」
水薰恭敬地應答,而後轉身離去。
直到他走出教學樓,我才發現朱澤戩的那把傘還留在我身旁。我急忙從窗口眺望,看到清水薰像個無知無覺的人偶一樣淋在雨裡前行。他的步伐姿態透著訓練有素的優雅,彷彿絲毫不受壞天氣的影響。他的衣衫已經濕透,他的頭髮貼著臉頰,他的眼神在風雨中顯得淒迷而憂傷。
他是故意想淋雨吧?
他難道是曾經對我動了那麼一點點真心麼?
所以現在決定捨棄,他會難過,想通過肉體上的痛苦來麻痺自己的精神麼?
朱澤戩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站在我身旁帶著一股醋意幽幽說道「阿炫,我猜清水薰對你動心了,他現在這種自卑加自虐的樣子都是因為他的身份束縛,讓他不敢奢望而痛苦。如果我告訴你我有機會可以解除清水薰貢人的身份,給他自由,那時候我和他,你會選擇愛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