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子時了,而我也換回了古裝,展昭和白玉堂已經把那些東西放回了原處。
我坐了起來,看見小苑正在待候著我醒來。
現在我的頭還是又痛又昏的,不過好像清醒了一點,最起碼我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開封府,腦裡還是有一些圖像在不斷的閃著,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我望著窗外,不過眼神還是有一點的癡呆。
我看見有一個好美的女子從我的門前走過,好奇的起了床,站在門口想仔細的看看。
「那人是誰?」我呆呆的問小苑,因為我不記得有這個人住在這小院子裡。
「她啊?她是侄小姐。半個月前,包大人的嫂娘帶著侄小姐來了。」小苑說。
「她來幹什麼?」我問小苑。
「不知道,好像是提親的,我只知道這半個月來,包大人一直讓展護衛陪著她。」小苑回答我的話。
「展護衛?」我好像記得這個人,好像是把我從陷空島接回來的人。也好像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
展護衛倒底是誰啊?我拚命的敲打著腦袋,想把這個人的一切資料敲出來,這樣的敲會加快了那些圖像的閃到,突然腦裡出現了幾個字,一直有閃著,沒有過去。
「那侄小姐叫什麼?」我問小苑。
「好像是叫包容吧?」小苑不肯定的說,因為她一直是叫她做侄小姐,並不大記得她的名子。
「姓包的?」我呆呆的回應。
「當然是姓包的,她可是包大人的侄女。」小苑笑著回答我的話。
聽到這裡,我腦裡的那幾個字又不斷的閃著。於是就呆呆的問小苑:「她現在去幹什麼?」
「她現在和包大夫人正在相量著和展護衛的親事啊?」小苑說。
「什麼?」不對啊?展昭的妻子不應該是姓包的——如果那幾字沒有錯的話。
不對,展昭的妻子不是她,一定要阻止它的發生。我也不知道我這時為什麼要這樣用,只是覺得非這樣用不可。
於是我就急匆匆的走去花廳,去阻止包大人對展昭的提親。
白玉堂想到我的房間,看看我醒來沒有,一打開房門就看見我匆匆的走過。這些日子以前,我都是癡呆,走也是走的好慢,白玉堂突然看見我走得這麼快,也好奇的跟了在後面。
我的頭好昏,起到花廳進,我已經要扶著牆來走了。好不容易才來到了花廳的門口。
「展護衛,今晚本官叫你過來是想問你一下對容兒是如何的看法?」包大人問展昭
「包小姐,她人很好。」展昭回答。
「那如果本官把小容許配給展護衛呢?」包大人轉入正題。
「多謝包大人的厚愛,可是,屬下早已心有屬了。」展昭客氣的拒絕包大人的提親。
「展護衛……」包大人正要說什麼的。就被一個老婦人打斷了。
「展護衛,你難道覺得小女比不上那個癡呆的女子?」
「論樣子,小女包容也是一個絕世美人,論才智可不會低於那癡呆的女子吧?」包大人的嫂娘說。
「嫂娘。」包大人想阻止嫂娘對公主的出言不遜。
「我只愛她一個,我也只想娶她一個。」展昭肯定的說。
「什麼?」那嫂娘似乎有一點發火,因為向來沒有人會拒絕她的要求。而包容也很喜歡展昭,拒絕了許多人家的提親,千里來到開封,為的就是要向展昭提親。
「我要娶的對象只有冷星月!」展昭肯定的丟下這句話,轉身準備離開,因為再談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展昭轉過身來卻看見我站在了門口。
「星月?」展昭有點吃驚的看著我,因為他相信剛才的話,我已經聽見了。
聽到他說在娶的人是我,我的腦裡卻是閃著一個警告的信號。看見展昭正用著吃驚的眼神看著我時,我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麼:
「我——絕——不——嫁——展——昭——」
展昭聽見我吐出了這幾個字,頓時嚇呆了。
白玉堂在後面聽見這幾個字,有一點吃驚,但是心裡卻有著竊喜。
天啊,我想起來了,我是愛著展昭,我為什麼會說這句話呢?為什麼會說這讓展昭傷心的話。
話已經說了出口,我沒有辦法面對著展昭那一雙傷心的眼睛,轉身就往院子裡跑。
「星月!」展昭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也許是癡呆發作吧,看見我轉身就跑,也連忙跟著跑了出來。
我跑在前面,展昭緊跟著我,後面的白玉堂也跟了上來。
我的頭現在昏死了,跑到了花基前就沒有力氣的倒坐了下來。
展昭從我的後面緊緊的摟著我,在我的耳邊輕輕說:
「為什麼要說這些話,為什麼?」
我聽出他的話是多麼的傷心,我的淚也流了出來,轉過身摟著他的腰說:
「展大哥,你要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但是……」我傷心的哭了起來。
「但是什麼?」展昭傷心的追問著。
我的腦裡的警告信號一閃一閃的,頭也昏得十分歷害,那幾個字變成的紅燈似的,閃個不停。我在展昭的追問下說出了那幾個字:
「展昭——娶妻丁氏。」
「什麼丁氏?誰是丁氏?」展昭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誰是丁氏。
正想再問清楚一點,可是這時的你已經頭昏的受不了了,說完了那幾個字之後就昏了過去。
白玉堂在後面看到了,雖然我是在展昭的耳邊說,也說得很小聲,但是以白玉堂的功夫,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展昭——娶妻丁氏。
「星月,星月,你怎麼了?」展昭十分緊張的叫著。
白玉堂看見我又昏了過去,又說出那一些話來,生怕星月的癡呆變嚴重了。就馬上去找公孫先生。
展昭見我昏倒在他的懷裡,也輕輕抱起我回房間去,因為他知道在後面的白玉堂已經去找公孫策了。
「展昭——娶妻丁氏。」白玉堂淡淡的和展昭重複著我說過的話。
「白兄,不要誤會,我不知道誰是丁氏,我只知道我愛的是星月,冷星月。」展昭對白玉堂嚴重聲明。
「星月會預知未來,這事你我都知道,即然知道你將來會娶一個姓丁的女子,那你也應該對星月放手。」白玉堂不客氣的對展昭說。
「我不會娶那個丁氏的,那只是星月的癡呆發作,不可信!」展昭打死也不會相信那幾個字。
於是他們倆就是我的房外吵了起來。
「你們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公孫先生開門對他們倆說。
「公孫先生,星月怎麼了,是不是癡呆發作了?」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問公孫策。
「公主頭顱裡的血塊根本是散去了,不過由於剛才的太過激動,可能會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忘了。」公孫策說。
「頭顱裡的血塊根本散去?那是不是星月會恢復正常?」白玉堂緊張的問公孫策。
公孫策點了點頭。
「她會把這幾天的事忘了?」展昭自言自語的說著。就是是當星月醒來的時候,也會對包大人的提親給忘了,那麼誰是丁氏也沒有辦法再查了。
正如公孫先生所言,當我再次醒來時,頭不痛了,也不昏了,而展昭和白玉堂就坐在床前等著我醒來。
「我什麼時候回開封府的?」我不明白的問展昭。
「你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展昭反問我。
我想了想說:「父皇要我和高麗太子和親,之後我就去了番禺買了一隻船出海,之後……之後的我就想不起來了。」
「之後,四哥把你帶回了陷空島,你在陷空島住了幾天,最近才回到開封府的。」白玉堂並不想說出實話,因為他不想再提那傷心的往事。
「那高麗太子呢?」我問展昭。
「你和高麗太子的事是一場誤會,根本就沒有什麼和親的事。我們知道之就趕去陷空島接你回來了。」展昭見白玉堂不想提起,而他自己也是一樣,所以就這樣推搪過去。
「是嗎?」我開心得抓住展昭的手搖著。
「星月,你知道我們的命運嗎?」白玉堂有些擔心的問。
「你為什麼這麼問呢?」我不記得昨晚曾對展昭說了未來的事。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白玉堂說。
「如果人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命運是靠自己開創的。」我對白玉堂說。
「對命運是靠自己開創的。」展昭突然提起了精神,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會娶丁氏,就算將來有一個丁氏出現,他也會靠自己改變這個命運。
看見展昭這樣有自信的樣子,我也開心得對他笑了笑。
我轉過頭來看著白玉堂,見他一臉的深思,我不由得想起了白玉堂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