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島的山谷裡,藥煲裡冒著白煙,藥熬好了,白玉堂盛著藥捧進了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的星月仍舊是靜靜的躺在床上沉睡著。
「星月,吃藥了。」白玉堂說著,扶著星月的身體往自己的肩上靠著,一邊餵著藥一邊對星月說著過往的種種,因為盧大嫂說過,如果想公主早一點甦醒,就在她的身邊說多一點以前的前來刺激一下她的腦部。
「星月,你以前說過男子的三從四德,我答應你,你醒來之後,我會學著去做那三從四德的。」白玉堂對星月說著,他只想著星月早一點醒來。
說著說著,白石堂也捧著一碗粥進來了,原來又到了午飯的時間。
「哥,你先去吃飯吧,這裡有我照顧著。」白石堂對他哥說。
「好,你先……」白玉堂想對弟弟說你先照顧著,可是這時他感覺到星月的手指有著輕微的動著。
「星月?星月?」白玉堂感覺到星月就要醒來,一直叫著星月的名字,白石堂也看見星月的手指在動,也趕了過來床邊,看來盧大嫂的藥起作用了。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很吵很吵,我慢慢的睜開睛眼。
眼前出現了兩個男子的樣子,他們都很相樣,可是我不認識他們倆啊?
「星月,你終於醒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好像在對我說話,他的手也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你是誰啊?」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誰,他為什麼握著我的手這麼緊,於是我用力的把我的手揪了回來。
那男子呆了一下,說:「星月,你怎麼了,是我啊,我是白玉堂啊?」
「星月?」我迷糊的說著。
白玉堂看著我,他覺得這時的星月十分的不對勁,於是就緊張的叫著:「大嫂,大嫂。」
白石堂看見這個情形也飛快的到隔壁的屋子裡去找盧大嫂,讓她看一下星月的情況。
盧方和盧大嫂、蔣平、韓彰、徐慶他們正在吃著午飯,突然聽見白玉堂在隔壁大叫著「大嫂,大嫂。」而這時,白石堂也衝了進來說:「盧大嫂,星月醒了,不過好像不對勁啊?」
「公主醒了?」大伙都站了起來,跟著白石堂進了那一間的屋子裡。
這個白衣男子是誰啊?為什麼他會這樣的緊張?看見他的眼裡好像急得有一絲的淚水,看著這淚水,我為什麼會覺得心痛?
「公主醒了?」大家都衝了進來。
這些人又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會叫我公主呢?
「大嫂,你快看看星月,她是怎麼了?」那白衣男子在叫著一名叫大嫂的人。
「讓我看看。」那大嫂走過來,打了一下脈,又看了一下我的頭,還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按著我的頭。
「好痛啊!」那個大嫂按得我的頭好痛,我直覺得拍打她的手,要她鬆開。
「你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盧大嫂鬆開手問我。
「我叫……」我本來是想回答的,可是我的腦裡好像什麼也沒有,我也記不起來我是誰呢。
「我是誰啊?」我張大著眼睛問著那個大嫂。
「公主的淤血算是散了,不過還有一個血塊在頭顱裡,所以公主現在是失去了記憶,等那血塊也散去了,就好好起來的。」那大嫂對著大家說。
「失憶了,那不是把我給忘了?」白玉堂忍著心痛的說。
「不止是你,公主現在連我們也忘了。」盧大嫂對白玉堂說。
「那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沒事吧?」白石堂問盧大嫂。
「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要休息幾天才可以回陷空島。」盧大嫂當然明白石堂的意思,
「是嗎?」白石堂說。
「五弟,你如果想公主早一點記起你來,你還是要多說一些你們的事啊。」盧大嫂對白玉堂說。
玉堂點了點頭。
我的身體好了許多,也可以下床走動了,一天到夜的在床上睡著也挺無聊著,而且腦裡也是一片的空白,還是到外面走走看吧,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隨著自己的直覺出了這一間的房子,迷迷糊糊的隨著自己的腳一直走到了海邊。
前面是茫茫的大海,我站在沙灘上看著那海水的拍打的岸上的岩石,聽著海浪的聲音,腦裡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海,那海浪聲好恐懼,沒有現在的溫柔。我轉過身來,看見在峭壁上刻著「海角」兩個字,不由的脫口說出「天涯海角?」
什麼是天涯海角?我為什麼會說出這裡是什麼地方?腦裡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峭壁上的『海角』歷史攸遠,沒有記載著是何人所寫,也不知道是那個年代所寫……」這是誰的聲音?越想頭就越痛,不禁得向著茫茫大海大叫「啊——」,這一下大叫,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像好多了。
「星月,你怎麼呢?」說話的是白石堂,原來一直跟在我的後面,當他看見我好像對那兩個字有感覺時,心裡有著一絲的高興,又見我對著大海叫起來,又擔心我會不會犯病呢?
「星月,回去吧,大家都會很擔心的。」白石堂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回去。
「星月,你在那啊?」白玉堂一早起來就發現我並不在床上,於是就發動的兄弟們一起找起來,生怕再會出什麼意外。
石堂離遠就看見他哥的心急如焚,就叫著。
「小弟,你帶星月去那裡呢?」白玉堂看見他弟弟正拉著我的手,有一點醋意的說。
「剛才,星月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海邊。」白石堂向哥哥解釋說。
「啊?」白玉堂知道現在的星月是完全沒有意識的,看來以後要小心一點,今天要不是小弟在的話,不知道星月會不會迷糊得向海裡跳。
陷空島有著很好的醫療設備,也有著大嫂和其他的待衛看著,總比這裡安全多了。
「星月,我們明天就回陷空島了,你高興嗎?」白玉堂問我。
可是現在的我腦裡還是空白的,對他的話好像是聽見又好像聽不見,只是迷糊的點了點頭。
白玉堂看見我那空洞的眼睛,心就很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現在恢復往日的神彩。
第二天,天一亮,白玉堂就牽著我回到了船上,我也像個白癡一樣乖乖的被他牽著上船。
船一直往陷空島的方向駛去。我一個人待在船艙裡,又腳又不聽使喚的走動起來,一直走到甲板上,看著天上的白雲,聽著海上波浪,空白的腦裡突然閃過了颱風的那一幕,不由的叫了起來:「展大哥,白玉堂,救我!」
這時正在休息的各人聽見我在大聲的喊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都湧到了甲板上,看見我一個人縮成的一團,在害怕的哭著。
「公主,好像記起那一天風暴的事。」一邊的蔣平看見我這個樣子就說。
「看來我們要盡快的回陷空島,在海上會使公主害怕的。」盧方擔擾的說。
「星月,沒事的,我在這裡。」白玉堂輕輕的一步一步往我走來,然後就緊緊的摟著我說:「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你放心吧。」一直安慰到我不再發抖為止,才把我帶回船艙。
回到了陷空島幾天了,我的癡呆還是不見什麼起色,我好像每一天都是重複做著同一件事。白玉堂也不時的對我說起我們之間的事情。
看見白玉堂對星月的癡情,白石堂也不好意思再插手了,唯有把這份情意藏在心底。
「哥,我要回江寧酒坊了。」白石堂對白玉堂說。
「小弟,你這麼快就回去了?」白玉堂不明白為什麼弟弟走得這麼急,想留弟弟多住幾天。
「是的。我想早一點回去幫娘的忙。」說完就向其他人告辭了。
送走了弟弟,白玉堂就像往一樣,站在我的房門前,看著我呆坐著,坐了半個時辰左右,又開始沒有意識的走出了門口,在院子裡轉一圈,再慢慢的走去海邊,望著大海。
每一次白玉堂看著這毫無意識的眼神,就會回想起以前星月左手牽著展昭,右手拉著他一臉的開心樣子,那眼神是多麼的有神彩,總比現在……
其實我知道每次有一個人都在我的後面跟著,只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去思考,因為一思考頭就會痛起來,一切都是單憑著直覺得事,在房裡坐久了,就出來看看院子裡的花,再慢慢走到海邊吹一下海風,然後再回房間休息,並沒有多想什麼。
有一天,白玉堂依舊還在房門外看著我,一個家丁趕了過來:
「五爺,大爺請你到聚義堂一趟。」
「什麼事?」白玉堂問。
「展大人來了。」家丁回答白玉堂的話。
展昭,他為什麼會來的呢?白玉堂馬上跟那個家丁去了聚義堂。
當白玉堂一進聚義堂,就看見展昭穿著一身紅色的官服。
「貓兒,你來幹什麼?」白玉堂不高興的對展昭說。
「白兄,我是來接回星月的。」展昭對白玉堂說。
白玉堂不高興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們,意思是說:是誰通知展昭說星月在這裡的。
「是我寫信通知展大人的。」盧方開口說。
「星月現在的情況,展大人是有權知道的,加上開封府的公孫先生,和宮裡的御醫都是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好公主的。」盧大嫂對白玉堂說出實情。因為現在公主的情況已超出盧大嫂的醫術範圍。
「星月出了什麼事?」展昭不明白的問,因為盧方信上並沒有說公主出事,只是說找到了公主,請展大人盡快接回公主。看見這信時,展昭還以為星月還在生他的氣,不願回開封府呢?
「展大人,跟我來吧。」盧方帶著展昭去公主的房間。
「星月,你還好吧?」展昭看見這兩個月不見的星月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我的看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他是誰,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熟悉呢?
「你是誰啊?」我呆呆的問。
「啊?」展昭吃驚的看著我,又轉過頭問他們:
「星月怎麼呢?」
「公主遇到海難……」盧大嫂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展昭。
「星月失憶?成了癡呆?」展昭不相信,他不相信眼前的星月成了一個白癡,以前那個聰明的星月,能知未來的星月已經不再了?
「我想如果展大人和五弟聯手,再上御醫們的醫術,我看是可以治好公主的病。」盧大嫂說出他的想法,但是她不知道可不可行。
「為什麼要我和這貓兒聯手?」白玉堂不明白大嫂的意思。
「我們都知道,公主的心裡不止一個人,還著的展昭。如果你們一起和她說之前的事,這才算是完整。」盧大嫂對白玉堂說出她的想法。
「好,如果可以讓星月恢復以前的樣子,我就和展昭聯手看看吧。」白玉堂答應了。
「那我們明天出發回開封府吧?」展昭對白玉堂說。
看著他們倆當起了馬伕在駕著馬車,我坐在馬車裡看著他們,雖然他們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我倒是覺得這個氣氛還挺懷念的。
回到了開封府,包大人早就帶著公孫先生和幾名御醫等候著。
展昭和白玉堂扶我進了房間之後,就開始會診了,意見都和盧大嫂一樣,都是說頭顱裡有一塊血塊,都開的是一些活血化淤的藥。
等會診完了之後,展昭拿出了那一隻鍍壓金耳環說:「星月,你記得它嗎?」
我拿著那一隻耳環,好熟悉啊,突然直覺得拿起了床上的枕頭,枕頭下面依舊放著那條紫晶項鏈和那一個粉色的心形水晶。
「貓兒,你看,星月有反應了。」白玉堂開心的叫著。
昭點了點頭。
我看著這一些東西,開始記得一些什麼似乎的,眼睛不由的看著那一張梳妝台。
「梳妝台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白玉堂看見我一直望著那梳妝台。
於是展昭走到那梳妝台前,找遍了整個梳妝台,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而我的還是看著那梳妝台。
會不會梳妝台的後面有東西呢?他們倆的直覺是梳妝台裡的東西一定很重要,也許可以恢復我的記憶。
他們倆一起拉開了那一張梳妝台,發現後面的牆角上有幾塊被移動過的磚。
他們馬上拿出那些磚,果然發現裡面有一個包袱。於是他們馬上拿到了我的面前。
我憑著直覺慢慢打開那個包袱,頭一層是布,再裡面是一個寫著好又多超市的膠袋,再裡面是一套我當時穿的綠色吊帶連衣裙和一條玫紅的披肩。
展昭看到這些東西不由的驚叫了出來:「原來這些東西在這裡!」
原來之前張龍、趙虎他們搜查房間的時候是每個角落,每一個地磚都敲過,就是沒有發現這些東西,他們也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居然會藏在牆裡面。
白玉堂好奇的拿著一個金屬物體問:「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呆呆的接過白玉堂手上的東西,直覺得打出它,原來它是一台手機,上面還有著之前的短訊記錄,我看著這些短訊,好像記得什麼,但也不敢肯定。
「這又是什麼?」白玉堂越看就越好奇,又拿著一台數碼相機問。又學著我胡亂按了幾個按扭。居然給白玉堂打開了這台數碼相機。
白玉堂看著裡面一副一副閃過的畫片,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他敢肯定的是,畫片裡面的幾個人其中的一個是星月,他馬上擺在我的面前讓我看看,因為他知道這是我恢復記憶的重要發現。
看著這些相片,我又看看那一套我本來的衣服,腦裡閃過了許許多多。
展昭看見我這樣的神情,就把白玉堂叫出了房間。
「為什麼叫我出來,那些是什麼東西啊?你見過這些奇怪的東西嗎?」白玉堂太興奮了,也太好奇了。
「那是星月之前的東西,相信是來從靈界的東西,我第一次看見她時,她就是帶著這些東西的。」展昭對白玉堂說。
「對啊,我怎麼忘了,月明公主是在靈界長大的。」白玉堂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想,我有辦法讓星月恢復記憶。」展昭想了想說。
「哦?說來聽聽。」白玉堂見展昭有辦法。
看見他們出去了,我也想恢復記憶,於是就換回了那一身現代的裝束,照著鏡子,看見那一個中國娃的頭不大合配,於是我解開了那中國娃的頭,在後面扎回了那小辮子,像了,像是那相片中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發麻,眼前一黑。
「這樣做妥嗎?」白玉堂看著我這一身的整束,好奇的問展昭。
「我第一次見星月時,星月就是這裝束的。」展昭回答白玉堂。
「快,趁現在是黃昏。把星月帶到小巷裡面。」展昭說著就抱著我回到了之前我初到古代的那一條小巷中。
展昭放下我,和白玉堂躲了起來,然後再扔出一塊小石子,解開了我的穴道。
這是那裡啊?好像以前來過。我睜大睛眼看著。慢慢得往前面的大街走去。
街上的人們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這個情形好熟啊?
逛著逛著,腳不知為什麼的,就沿著之前走過的路,一直走到了開封府的大堂裡,這裡,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在大堂裡等候著穿著奇怪衣服的我。
他們是想歷史重演來讓我恢復記憶。
看見包大人高高的坐在開封府的公堂上,那些衙差也著著:「威——武——」,這樣的情況,我好像見過,對,我見過,我拚命的想,拚命想,頭又開始痛了,而且是越來越痛,痛得我承受不了,昏倒了。
「公主?」包大人沒有想到我會昏倒在公堂上,他是按照展昭的計劃,看看可不可能喚回公主的記憶。
白玉堂見我昏了就馬上飛身過來抱起我回房間裡去,後前還跟著包大人,公孫先生和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