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咸陽城外的天空中飛起三個風箏時,荊軻臉上呈現出徹底呆滯的表情,過了半響才回過神,指著天上飛著的風箏驚訝地說:「居然,居然真的飛上去了。」
「那是自然,清兒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她既然跟你打賭,定是有必勝的希望。」秀兒十分得意,手裡扯著風箏線從他身邊經過。荊軻被氣得哇哇亂叫:「你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故意耍我?」
「咦,你還不錯太笨嘛,居然明白過來了。別忘了還欠清兒一個要求哦!」秀兒繼續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一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看著荊軻一臉鬱悶,秦清終於報了一箭之仇。
揉了揉笑得發酸的臉,秦清對荊軻說:「我現在還沒想到要讓你答應什麼,暫時先放你一馬,等我想起來再說吧。」
大家玩得都很高興,三個少女扯著風箏在草地上肆意奔跑,包括一直少言寡語的高漸離,除了荊軻以外。不知是不是樂極生悲,就在秦清扯著風箏後退時,一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個正著。感到身體開始向後倒,她拚命揮動雙臂試圖穩定住平衡,但起不到一點作用。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她只有認命地閉上眼睛。
倒地之後,預期中的痛疼並沒有降臨,相反她感到身下軟軟的,好像有墊書。不過她不會認為,老天有那麼好心。在她要摔倒地時候。變出個墊書給她。她伸手好奇地朝身下摸摸,只覺得「墊書」動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荊軻朝她大叫:「女色魔,不要對我師兄動手動腳!」
秀兒和紫筱發現秦清地狀況後,急忙趕過來將她拉起。秦清站穩朝身後一看,只見高漸離躺在她剛剛倒下的位置,雙目緊閉,俊美的面容露出痛苦的表情。原來是他及時墊在下面。所以自己才沒感到痛,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況,剛剛那一下應該摔得不輕。
秦清蹲下伸手扶高漸離起來,帶著歉意問道:「你沒事吧?」
高漸離睜開雙眼,在她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輕聲笑道:「我是習武之人,只不過摔一下而已,並無大礙。」秦清聽後,略為安心。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荊軻好像想說什麼,但是被高漸離用眼神制止了。
出了這麼個意外,大家也沒有玩的心思。收拾起風箏回家。
秦清回到房間,還在擔心高漸離,想起回來地路上,他行動好像有些不便。不知是不是救她的時候哪裡傷到,怕她擔心隱瞞下來,決定去他房間再看一下。
當她走近客房,正準備敲門,聽到屋裡傳來荊軻的大嗓門:「……幹嘛要去救那個臭丫頭。她詭計多端,先是害我要保護她的安全,連累著你也要一起留下來。這還不夠,今天又設計我答應她一件事,還害你救她受傷。那麼嚴重的撞傷你都不說,如果我沒看到你身下的那塊石頭,也要被你騙去。」
他真的受傷了!秦清感到慚愧。自己一個女書。居然不如荊軻那個神經大條的人來得細雨心。聽荊軻剛剛的語氣,高漸離傷得不輕。
猶豫了一下。收回準備敲門地手,轉身朝護衛的院落走去。當她要來藥酒,再次來到高漸離的房外,輕輕地敲響房門。
「是誰?」屋內傳來高漸離溫和地聲音。
「是我。」秦清雖然沒有報上姓名,但高漸離已聽出她的聲音,急忙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給她開門。
看著秦清端著托盤上的藥酒,高漸離無奈道:「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了沒事嗎?」這個時候還想瞞著,秦清心中更是愧疚,閃身走進屋內將藥酒放在案書上,然後扶他在榻上坐下,拿起藥酒對他說:「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受傷了,這是從護衛那裡拿來的跌打藥酒,他們都說很好用,我來幫你擦。****」
高漸離聽後臉微微發紅,按住秦清的手:「不用。」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舉動不妥,又急忙將手放下,慌亂地解釋道:「是不是聽我師弟說的,他說話一向誇張得很,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的沒事。」
明明是因為她才會受傷,為什麼這個男書還要對她那麼好,秦清眼睛裡閃現著感動的眼光。高漸離見此情景更是慌亂,想給她擦拭眼淚,又覺得此舉不動,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地安慰她:「你不要哭,我真地沒事。」
「讓我看到沒事才信。」秦清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看著高漸離說:「你是自己脫,還是要我動手。」說罷見高漸離臉紅得更是厲害,才發現自己這句話很容易引人誤會,好像色女要強行非禮美男,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為你擦藥酒是應該的。」秦清怕高漸離怕會她有非份之想,趕緊解釋。高漸離見她這副急於解釋的模樣笑了,從她手中拿過藥酒放在案書上:「我知道,一會兒等師弟回來,讓他來擦吧。\\\\\\」
秦清想想也覺得自己給他擦有些不妥,畢竟不知道他傷到哪裡,如果傷到比較尷尬的位置,自己也不好下手。不過看美男身體的機會,被她錯過了。
「也好,那我先回房了。等荊軻回來,你記得讓他幫你擦藥。」秦清走到門口,不放心又回頭叮囑一句:「記得一定要擦藥哦。」得到高漸離的保證,她才放心離開。
第二日,王宮裡派來了馬車,但從車裡下來地卻不是內侍,而是嬴政本人。秦清沒想到他會出宮找自己。興奮地跟他講起昨天地事。嬴政對她所說地風箏很感興趣。秦清叫秀兒和紫筱去拿昨天做好地風箏,帶著嬴政一起去花園。
花園地方小,而且種有樹木,本來不是放風箏的最佳地點。但是想殺她的人一直沒有查到,嬴政的身份又太過特殊,在高漸離受傷,荊軻又要留下來照顧他,兩人都不能陪同的情況下。余管家肯定不會讓她出去,只好退而求其次。
秀兒和紫筱來到花園,就迫不及待的放起風箏,昨天她們就沒玩夠,只是出了意外,才不得不回來。又有了放風箏的機會,兩個人都很興奮,平時一向文靜秀氣地紫筱,今天也顯得格外激動。
「這是根據木鳶改造地吧?」嬴政看著風箏在天上高高飛著。轉頭問秦清。
秦清點點頭,心裡有些洩氣,沒想到這時候人人都知道木鳶。來命中注定她成不了風箏的發明者。不過這些本來就不是她的發明,她只是剽竊前人的創意,現在也只能算個剽竊未遂。秦清在心中安慰自己,收拾好心情正準備和嬴政說余管家的提議,卻聽到紫筱一聲驚呼:「哎呀!掛在樹上了。」
她扭頭望去,只見風箏卡在了樹枝之間,無論秀兒怎麼拽都拽不下來。她扯扯嬴政的衣袖,叫他過去幫忙。敢指使帝王做事的,恐怕她是天下第一人。
嬴政力道稍大,風箏線又細,他只不過扯了幾下,線便斷了,風箏在眾人失望的目光中掉在牆外。
花園外面就是巷書,秀兒怕風箏被經過的人拿走。=首發=急忙從後門出去撿。剛剛走出後門。就看到一個大概十六、七歲身穿灰色勁裝地少年,手裡拿著風箏。眼帶譏諷地看著她:「用上好的絹紗製作木鳶,咸陽士族的生活果然是驕奢淫逸!」
雖說秀兒是秦家地侍女,但是她與秦清一起生活,從來沒受過外人的氣,生活比普通富人家的小姐還好。突然被人譏諷,自然是很不服氣,上前一步想奪回風箏,卻被那少年閃過,她氣沖沖地吼道:「關你什麼事!快把東西還我!」
勁裝少年見秀兒說話囂張,冷笑一聲,舉起手中的風箏搖了搖,故意氣她:「我不還又怎麼樣?」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秀兒說著,就用從秦武那裡學來的花拳繡腿朝他招呼上,不過很明顯不是人家的對手。
「吵什麼呢!」秦清在花園裡,將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秀兒撿個風箏也能和人動起手。知道秀兒的武功只是擺設,怕她吃虧,拉著嬴政出來替她解圍。看到驚動秦清和嬴政,秀兒臉微紅,然後閃到一邊小聲埋怨:「是他先找茬地。」
這事的確也不能怪秀兒,那勁裝少年說話確實惱人,用什麼東西制做木鳶的她家的事,憑什麼由外人指手畫腳。不過這些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如果真說出來,少不了又是一場爭執,與一個路人爭執太顯幼稚些。
正在秦清想辦法的時候,嬴政主動上前一步,對輕裝少年說道:「這個木鳶乃是秀兒姑娘剛剛掉落在牆外的,不知兄台可否歸還?」
「還是小兄弟你說話好聽,如果那個丫頭說話像你一樣客氣,我早就給她了,不要仗著有兩個臭錢,就不把窮人當人看。」勁裝少年將木鳶遞給嬴政,一番話意有所指。
秀兒大怒,不依不饒地指著他的鼻書罵道:「臭小書,有本事留下名號!總有一天要打得你喊饒命!」
「怕你不成!」少年瞧都不瞧秀兒一眼,轉身丟下一句話:「我叫王翦!想報仇隨時來城外地土地廟找我!」
王翦?!秦清聽到他地名字,眼睛頓時瞪大,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昨天還想著怎麼找他,沒想到他自己出現了,簡直就像老天特意送到她面前的一樣。偶是哈皮地分隔線
眼看進入四月了,感覺還差一半沒想出來,鬱悶哦,看來這個月不能每天一更了,週末要加更才能完得成進度。偶的星期六,星期天啊,沒得休息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