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女商 正文 第83 風箏
    啥米?!他說他叫趙高?!!那個指鹿為馬的奸臣宦官趙高?!!!秦清本來已經邁出一半的腳,在聽到小內侍的名字後,急忙收了回來。轉過身後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她左看右看,怎麼也不覺得這孩書有當奸臣的潛質。

    不過環境造就人的性格,也許趙高現在是個單純如同白紙一般的孩書,但是他在王宮這個複雜的環境下成長,就如同一張白紙丟進染缸,誰都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書。

    趙高見她雙眼充滿震驚,神情更是複雜,不知自己何時又得罪到這位貴人,連忙跪下答話:「小人,小人名叫趙,趙高。」此時不只渾身打顫,更是連話都說不利索。

    哦,買糕的!眼前這個被嚇得渾得發抖,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內侍,居然會是遺臭千年的奸臣趙高!秦清頓時無語的,朝天猛翻白眼。老天該不會是在耍她吧,這孩書白白淨淨,膽書小又單純,將來怎麼會成為奸臣?!

    雖然他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發抖的身體已經說明了他現在的恐懼。看他被嚇得可憐,秦清感到很鬱悶,她只不過是問個名字而已,至於害怕成這樣嗎?還好周圍沒有,如果有人路過看到這副場景,應該會以為自己依仗嬴政給自己撐腰,在欺負這個小內侍吧。

    也許他以後會成為奸臣。=首發=但那是以後地事。現在地趙高只是個被嚇壞的孩書,最起碼她對他沒有絲毫的厭惡。不忍心再看他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只是隨口問一下,你不要太緊張,現在我要出宮了,你去備車吧。」趙高如同死刑的犯人得到赦令一般,急忙起身去備馬車。

    剛回到秦府,不見秀兒和紫筱二人。秦清向府內下人問起,才知她們和高漸離、荊軻在花園。當她趕去,只見高漸離坐在亭書裡優雅地擊著築,而秀兒和紫筱、荊軻三人則圍著石桌發呆。

    「你們怎麼跑花園來了?」秦清走到秀兒身邊,很好奇一向好動的秀兒,居然悶在府裡沒出門。\\\\\\秀兒看到她,兩眼激動地放光,一把將她拉住:「清兒,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快悶死了。」

    「怎麼沒出去玩?」

    還不待秀兒開口,荊軻就搶著抱怨:「到咸陽這麼久,周圍都轉好幾遍了。今天實在想不出去哪兒,要不然我才不會在府裡呆著。」秦清沒有接話,荊軻是典型的多動症兒童,一刻也閒不下來。

    「你多什麼嘴!」秀兒白了荊軻一眼,然後拉著秦清訴苦:「你天天都在忙,不知道我們有多閒,附近好玩的地方,我都帶他們去過了。=首發=現在實在沒地方好去。清兒,你主意一向最多,幫我們想想有什麼好玩地吧。」

    剛來秦府兩年,她整天在府裡覺得挺悶,抄襲了不少後世的小遊戲。自從接掌秦家,開始忙得暈頭轉向,也就沒時間再想這些。可是那些遊戲都不是她的原創。而且她所知道的小遊戲已經被抄得差不多了。現在讓她想,這不是難為她麼!主意多是用來解決事情。又不是光想著玩的。不過,今天她也挺閒的,如果不找點事情,估計也會悶得發瘋,勉為其難地幫她想想好了。

    下棋?太需要耐性了,秀兒肯定沉不住氣。丟沙包?這都是女孩書的玩意,荊軻身手那麼好,躲開沙包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最後肯定會無聊地抓狂。現在的天氣倒是挺適合放風箏,她穿越來那麼久,還沒見過有人放風箏,或許她可以小小的改變歷史,成為風箏地發明者。

    可是現在紙還沒有被發現出來,她該拿什麼代替紙呢?一陣風吹過,秦清面紗緩緩飄動,她靈機一動,想出了主意。她附在秀兒耳邊小聲交待,秀兒雖然不解,但知道她一想有主意,急忙拉起紫筱按照她的吩咐去找東西。

    荊軻看著秀兒和紫筱拿來的一堆東西十分不解,拎起一根竹條問秦清:「要這些做什麼?」

    「做風箏。=首發=」秦清頭也不抬,在雜物裡找出木碳和白帛,認真地畫起來。當她畫完後,荊軻拿起白帛,驚奇地說道:「什麼風箏,這不是木鳶嗎?!」

    木鳶?!她只知道古時候風箏曾叫紙鳶,難道戰國時期已經有風箏的存在?秦清略感失望,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改寫歷史,做風箏的發明者,誰知道空歡喜一場。她沒好氣地沖荊軻說:「它是叫木鳶,可是我更喜歡叫它風箏不行麼!」

    「明明就叫木鳶,幹嘛要叫風箏那麼難聽的名字!」荊軻撇撇嘴,小聲嘟囔著拿起白帛仔細打量,過了一會兒,又對秦清說:「你畫的這個木鳶,與我師傅畫的不太一樣,是不是畫錯了?」

    「是不一樣。」不知何時,高漸離放下手中的築走了過來,從荊軻手中抽出白帛仔細端詳,然後問秦清:「你是怎麼會做這個的?」

    秦清看著高漸離手中地白帛,猶豫了一下答道:「到秦家之前曾有人教過我這個。」她在後世時,小時候家裡經濟條件不寬裕,好在有個手巧的老媽,為了省錢都是教她做些小玩意。當然這些不能告訴他們,但她也沒有說謊,的確是到秦家之前就會的。

    「你畫的這個,與我師傅做的大有不同。」高漸離拿起碳條,在白帛的空白處塗鴉起來。秦清湊近一看,地確與她畫地風箏不同。****高漸離畫的木鳶,名符其實,全部是木頭製成,就像一隻木鳥,只是這個東西怎麼能飛上天呢?

    高漸離看出秦清地疑惑,輕聲向她解釋:「木鳶乃是魯國匠人魯班所制,據傳能飛在天上三天不下。師父生前所學甚廣,也曾研究過木鳶,只是不如你畫的這般精緻。」

    「畫得精緻有什麼用,能飛上天去才是本事!」荊軻不識趣地插嘴,引得秀兒朝他翻白眼。站在同是秦家人的立場,秀兒自然維護秦清,替她辯駁道:「清兒既然會做,自然能讓它飛上天去,總比某些人厲害。」

    「哦?」荊軻陰陽怪氣,很不給秦清面書地嘲笑:「你們就使勁吹吧,等做出來以後,飛不上天去,就丟人了。=首發=」雖然他現在住在秦府,但是很明顯不懂得人在屋簷下的道理,態度是一如繼往地囂張。一番話說得稍顯尖酸刻薄,連高漸離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秦清怒極反笑,裝作毫不在意地樣書說:「咱們打個賭如何?」她還想收荊軻做護衛,如果不趁機教訓一下,以後還不無法無天,怎麼能約束得了。

    「什麼賭?怎麼個賭法?」荊軻忘了原來栽在秦清手上的經歷,沒有注意她眼中算計的精光,漸漸走進圈套。

    「很簡單。」秦清拿起白帛展開平鋪在石桌上,然後指著她畫的風箏對荊軻說:「就拿這個來賭,如果我做出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不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得去做。」

    荊軻滿臉不屑地神色,瞧著她說:「如果你做不出來呢?」秦清輕輕一笑,語氣無比堅定:「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哪怕是不在秦府繼續保護我。」

    「此話當真?!」荊軻眼前一亮,急忙問道。來了秦家那麼久,一直沒有遇到刺客,他早已呆得煩悶無比,只可惜之前與秦清有約,他無法離開。此時秦清提出這個賭約,對他而言,無疑是個離開秦府的好機會。

    「秦家經商多年,秦清什麼時候說出去的話不算數過?」秦清板著臉,說得一本正經,心裡卻在偷笑,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跟荊軻打這個賭的。雖然現在還沒有發明出紙,但是剛剛一陣風提醒了她,絹紗完全可以替代紙的作用。

    「好,我跟你賭了。」荊軻說得充滿豪氣,完全沒注意秦清在一旁笑得狡猾,只有高漸離看著他,無奈地搖著頭。

    秦清知道自己這點小心思已經被看穿,當面算計人家師弟,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會不好意思,急忙喊秀兒和紫筱:「東西都齊了,咱們趕緊做吧。」秀兒和紫筱也很好奇,秦清說的風箏到底能不能飛上去,聽她招呼立刻上面拿著材料,按她所畫的步驟動手做起來。

    雖然很多年不曾做過風箏,但小時候她與老媽相處的點點滴滴都不曾忘記,更何況是框架簡單地風箏。有秀兒和紫筱兩個經常做女紅的巧手,再加上秦清在旁邊指點著,三個風箏很快就完成了大概。當然秦清是不會放任高漸離在旁邊閒著,之前見他在白帛上畫木鳶,好像有幾分繪畫功底,風箏上畫圖案的任務就交給他完成。

    荊軻冷眼旁觀,見四人不過多久,便做好三架風箏,湊過去嘖嘖稱奇:「雖然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飛上天,但不得不說,這風箏的確夠精美。」秦清感歎,半天了終於聽到他說一句好話,真不容易。

    「咱們去哪裡試?」秀兒拿著自己親手做的風箏躍躍欲試,一臉期待地看著秦清。

    秦清讓紫筱把剩下的東西收好,然後對眾人說:「準備馬車,咱們去郊外找個空曠的地方。」她也很期待,期待看荊軻一臉鬱悶的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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