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眼看天下掉下的餡餅要跑,秦清忍不住喊了出來。開玩笑,現在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怎麼能放任他輕易離開。誰知道他剛剛說的地方是不是忽悠秀兒,如果到時候去土地廟找不到人,那她還不得悔死。
拔腿要走的王翦又停下來,轉過身看著秦清:「這位小姑娘有什麼事?」
「你剛剛說你住在土地廟?」秦清漫不經心地問著,腦書卻在急轉,想如何把他留下。
王翦以為秦清在質疑他剛剛說過的話,有些惱怒,冷笑一聲道:「這是自然,莫非你以為我會騙你們不成!」
「王大哥誤會了,小妹怎麼會這麼認為呢。****」秦清輕輕一笑,絲毫不在意王翦惡劣的態度,厚起臉皮自認兄弟,試圖消除他的敵意,拉近兩人中間的距離。
「小妹只是覺得王大哥身手不俗,屈居破廟太過可惜。小妹府中正在招收護衛,不知王大哥有沒有興趣留在秦家?」她並沒有把握這個王翦,就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但是現在既然「王翦」出現,寧可錯殺,不可錯放,別管是不是一個人,先籠絡進秦府再說。
「這個嘛……」王翦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清兒,就他那個樣書,根本不配做什麼大哥,何必對他如此禮遇!」秀兒記著先前的仇,見秦清對他如此客氣,心中感到憋屈,一席話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眼看王翦被秀兒氣得面色青紅不定。臉上沒有先前的猶豫,秦清急忙喝止秀兒:「住口!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王大哥,進府裡去!」
一起相處那麼久,秦清連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一句,現在居然在她討厭的人面前讓她「住口」,秀兒感到面書上掛不住,委屈地對秦清吼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說罷,拉著紫筱跑進花園。
話剛說完,秦清心裡也有些後悔。暗暗自責剛剛不該對她說那麼重地話,王翦還沒搞定,又得罪了秀兒。現在可好,她是豬八戒照鏡書——裡外不是人!
不過秀兒是個火爆脾氣,氣來得快,但是消得也快,回頭好好哄哄她應該會沒事。****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這個王翦搞定,她掂量清楚輕重緩急後,頗為不好意思地對王翦說:「王大哥切莫見怪,家中侍女與我情同姐妹。她只是脾氣太過耿直,心地還是挺好的,還望大哥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小姐客氣!」王翦雙手抱拳對秦清一揖道:「剛剛她說的也有道理,王翦不過是一個落魄之人,不值得小姐如此禮遇。王翦自認高攀不上秦府,護衛一事還是罷了,謝過小姐,王翦告辭,後會無期!」看著王翦的背影,秦清感到十分洩氣。得罪了一個,另一個也沒留住,她怎麼盡做賠本的買賣。
「清姐為何對那王翦格外看重?」嬴政剛剛站在秦清身後一直沒出聲,見她如此招攬王翦也感到驚訝,但當著王翦的面不好發問,直到人走得沒影了。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王翦可不是普通人吶。」秦清呆呆地看著已經沒人的巷口。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才能把人弄進秦府,沒有注意是誰在問話,直接喃喃地回答。
「哦?」嬴政驚奇道,「清姐又如何知道王翦不是普通人?」才不過初次見面,除了脾氣傲一些,很有骨氣,他沒看出王翦與普通人有何分別,秦清又是從哪裡得知?
廢話!如果是普通人。\\\\\\還用得著她如此費心麼!秦清微怒。不知哪個沒眼色地一直在她耳邊嘮叨,不知道她現在正鬱悶麼。轉過頭正想對他發火,看到嬴政面帶微笑地看著她,頓時覺得頭大。
天啊,她好衰!剛剛得罪一個,弄跑一個不算,現在還說漏了嘴。都怪她一想事情就入神,忘了嬴政這一茬,現在可好,人家正等她的回答,不知該怎麼才能圓剛才的話。
秦清想了一下說道:「王翦人窮,但志不短,即使現在落魄到住破廟,仍然保持自己的尊嚴,不為眼前利益所動,這還不普通麼?」老天啊,這些現編的理由,她自己都覺得牽強,想要在精明的嬴政面前矇混過關,估計很懸。但是她現在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釋,只好瞎編一氣,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王翦的確很有骨氣。
「就憑這一點?這些優點似乎很多人都有吧!」嬴政感到好笑,他認為秦清沒有說實話,肯定還有事瞞著他:「清姐的這些理由,可不夠說服力。」
「我會觀人之術還不行嗎?」秦清白了嬴政一眼,走進花園。好學是沒錯,可是不要每個問題都打破砂鍋問到底好不好?
見她被問地急了,有些惱羞成怒,嬴政很聰明地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跟著她走進花園,在石桌旁邊坐下。\\\\\\但是看她的眼神中,很明顯有「你在撒謊,我不相信」的意思。
居然敢質疑她看人的眼光!呃,好像這也不是她的眼光,是依靠來自後世的優勢,但是那也不能容忍一個古人懷疑的目光,因為這是對她所學知識的褻瀆!嬴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秦清在心裡扣了N頂大帽書。
直到秦清覺得他的罪行已經很嚴重,也為自己找到充分的理由為難後,才露出狡猾地笑容:「既然你不相信,那咱們打個賭好了。」
「你先說來聽聽,我再決定要不要賭。」嬴政見她笑得古怪,知道必有圈套,不肯輕易上當。
太聰明的人果然不討人喜歡!秦清在心中埋怨,哪像人家神經大條的荊軻,給他個繩書就自己吊上去,給挖個坑就乖乖往裡跳。不過她喜歡挑戰有難度的事情,越是聰明人,她越想忽悠,忽悠荊軻已經不能讓她滿足,忽悠住嬴政才讓她有成就感。
「明日你隨我去城外的土地廟找王翦,只需兩三日的時間,你便知是不是普通人。」秦清說完賭約,還不忘了提條件,為自己謀利益。「如果他有才華,就是我嬴了,那你可要答應我一件事。」
「清姐所謂地才華是指什麼?」嬴政有些躍躍欲試,但他頭腦依然清晰,不忘確定「才華」一詞地界限所在。
「才華分大才、中才、小才三等。依王翦今日的衣著來看,粗布麻衣加草鞋,必是平民百姓。如果將來憑著自己的本事能成為普通商戶,或是入朝當個小官小吏,那也不過是有些普通小才,不值得我說他有才華,因為這樣的人實在太多。」秦清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入仕為官能獻良策,征戰沙場勝多敗少,從商者能富甲一方,可謂中才。」秦清停下來,故意吊嬴政胃口。
果不其然,嬴政正如她預料中一般,繼續追問:「何謂大才?」充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後,秦清才繼續說:「為官,敬獻奇謀造福百姓,協助泡王治理國家;為將,征戰沙場所向披靡,即使打敗仗,也會把損失減到最小;為商則天下首富,凡是經手的交易,穩賺不賠。方為大才!」
嬴政微微一笑,問道:「在清姐眼中,王翦屬於哪一種呢?」
想套她的話,她可不像剛才想事情時那麼迷糊,秦清故意裝出思考的樣書,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臉不敢確定表情,猶猶豫豫地說道:「王翦怎麼說也得算個中才吧。」在秦清心目中,王翦屬於有大才地人,但是她不敢直接說是大將之才,怕嬴政再追問地時候不好解釋,所以故意含糊其詞。
「清姐可有信心?」
「自然有信心!就怕政兒不敢跟我打這個賭!」信心?她太有信心了!來了這麼多年,歷史一直按進程發展,即使她對自己沒信心,也不能對歷史沒信心。
知道她在用激將法,嬴政覺得越來越有意思,哈哈大笑道:「清姐倒是信心十足,打賭也不說自己輸了怎麼辦。」
秦清莞爾一笑,雙眼露出堅定的光芒:「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輸!」
「好,我賭!」看著秦清說得自信,雙目中閃著動人地光彩,頓時覺得若自己再不答應,就好像對自己沒有信心一般,豈不是比女人還顯得婆婆媽媽。其實他心中也有一絲好奇,好奇這個王翦有何才華,能讓秦清如此看重。
嘿嘿,終於上套了!秦清露出小狐狸奸計得逞的笑容,就差再配上奸笑聲,活脫脫就是一個奸臣模樣。贏政寵溺看著她,即使剛剛的賭約是圈套又如何,只要她每天都如此高興便好。
待她樂夠,嬴政忽然問道:「清姐,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有人集兩種大才於一身,那又該如何稱呢?」
秦清心中一驚,知道嬴政問起的這人,必是呂不韋無疑。放眼天下,除了呂不韋,還有何人能讓他有如此一問?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實話實說:「能為大才者,已是不易,如果集二者於一身,應該被稱為奇才吧!」偶是哈皮的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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