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愛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這一天符銳找了幾本企業和銀行財務方面的書給典典看,讓典典突擊學習一下,到時候能應付多少應付多少。白天符銳在單位上班,典典就在寢室學習財務知識。這種現象讓人聽起來似乎不敢相信。

    晚間符銳下班回到寢室,一開門嚇了一大跳。典典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撓首弄姿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

    天哪,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有突擊學習,她的突擊學習就是逛一天商場弄一套婀娜多姿的職業裝擺樣子。

    但是典典擺的太好了,符銳根本就忘了還需要學習這回事。典典那套西裝是米色的,布料非常薄非常柔軟,給人一種裙的感覺。西裝整體的外觀是上身很瘦小、下身很肥大,上身能凸顯出高聳的胸型和細溜的腰型,下身能顯出渾圓的臀型和頎長的腿型。西裝本來應該是端莊肅穆的,可是典典這套不對稱的西裝卻不知為什麼特別嫵媚。典典把頭發盤在頭頂,這使她柔嫩的臉和柔嫩的脖子完全展露出來。典典沒有穿往常那陡高的高跟鞋,典典穿了一雙秀氣的平底皮鞋,這樣看起來好象有些中性有些瀟灑,不男不女的,整個的印象就是太妖太性感。符銳猛的又感到第一次見到典典時的那種強烈的自卑了,符銳有點眼暈,不敢看了。

    典典興奮的跑過來問符銳她這樣穿好不好看,典典期待的看著符銳,符銳神情有些慌張的說不出來話,就好象一個很靦腆的男人面對一個楚楚動人的女郎那樣。典典說老公,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裝扮,我就去換一套吧。符銳趕緊結結巴巴的阻擋,符銳說“不用不用,這樣就最好了。”典典說“最好了?那怎麼沒有聽見你誇我呢?”符銳無奈的看著典典,勉強的笑了一下。

    典典的西裝脖領開的很大,裡面沒有應該穿的襯衫,而是一個圓領的小衫,胸口開的很低,能看到一絲乳溝。典典無論怎麼打扮都藏不住她體內的那一股子風騷,即使是穿這樣正式場合的西裝也是如此。符銳倒不是不喜歡典典這樣,符銳太喜歡典典這樣了,但是符銳怕典典這樣太招風,天天被人盯著看怎麼辦。符銳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煩惱。

    典典還要符銳給她再在做一番形象設計。符銳心懷鬼胎的設計著典典,符銳看了典典半天,覺得典典那長長的耳鏈滴溜溜的太誇張了,就找來幾根茶葉梗,把典典的耳鏈抽了出來,把茶葉梗一根一根的插進去。典典的眉不能再那麼高挑,而是應該柔和一些,也不能那麼尖細,而應該厚重一些,典典的眼影也不該那麼綠,而應該淡一些,最好是看不出來。這一番設計之後,典典現在看起來立刻端莊了許多。

    但是典典頭發淡黃淡黃的太顯眼,如果典典站在銀行的窗口外,那麼就沒有人再看櫃台裡面的錢了,都去看她那滿頭的金發了。典典的指甲也太長了,這根本不象一個坐辦公室的財務人員,而象一個女玩兒家。符銳嘴裡叨咕著頭發顏色太淺了,怎麼給它弄深一點呢?指甲也太長了,應該剪短一些。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不留神看見典典的眼,典典的眼瞼垂下來了,脖子硬硬的伸著,小嘴憋屈著,鼻子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眼睛裡晶瑩剔透的是什麼呀,是眼淚。典典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呢,你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呢,好老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典典一只眼睛的下眼瞼上掛了一滴眼淚,欲滴不滴,另一只眼上卻沒有,一個女孩能把眼淚哭到這種程度,即使是從娘胎裡出來就開始出家當和尚見到她的那一刻也會立刻前功盡棄的。符銳看到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典典,心都快要碎了。符銳說“典典,你是不是不願意打扮成這個樣子,那我們還是打扮成以前的樣子吧。”符銳趕緊湊到典典的耳朵前去拔掉典典耳垂上的茶葉梗,趕緊拿來化妝盒給典典一樣一樣的恢復原樣,典典也不躲,任符銳隨意擺布,直到最後典典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為止。符銳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什麼也沒有設計,就算給典典設計完了。

    第二天,符銳請了兩個鍾頭的假,他去送典典上班。典典看起來是顯眼了一些,但那一身衣服好歹還看的出來是西裝,也許外資公司的年輕財務人員就是這個樣子吧。

    典典是第一次上班,有點緊張有點激動。典典的臉潮紅潮紅的,鼻子上有一些精細的汗珠。典典不斷的說第一天他們會叫我干啥呀,我可是啥也不會呀,符銳告訴她第一天只要謙虛就行了,符銳第一天上班時就是這樣蒙混過關的。到了紡織廠,向門衛說明了情況才被允許進入,符銳和典典進了辦公樓,找到了中方代表金部長,符銳很客氣的說今天來報道,請他多多關照。金部長也很客氣的說今後互相關照。就帶符銳和典典去辦公室。他們的辦公室就是一間特別大的屋子,都用隔斷分成小單間,只要站起來就可以一目了然,他們這種集體辦公的好處可能是節約資金和相互監督吧,符銳他們銀行可不是這樣,每兩人一個辦公室,想干啥沒有人看的見,遲到早退也沒有人知道,如果讓符銳到外資企業這樣辦公他還不能接受呢。符銳大略看了周圍的那些同事,這兒有許多年輕女孩,有漢族女孩有朝鮮族女孩還有韓國女孩,除了整齊的套裝外,她們染著各種顏色的頭發,穿著極度誇張的高跟鞋。渤海城的朝鮮族青年都迷戀一股韓流,她們奇裝異服跟符銳他們銀行的死規定可是極端不同的,符銳轉過頭看看典典的模樣,典典一點也不象另類的人,符銳一顆懸著的心就落地了。

    金部長給符銳和典典介紹了主管財務的樸課長,樸課長是位女的,她曾經是一家金融機構的主管會計,說來和符銳還有些認識。樸課長上下打量著典典,笑著跟符銳說“小姑娘長的真討人愛呀,你把她交給我就放心好了。”典典被安排在一個小單間裡,那裡有一台電腦和辦公用品,擺放的非常整齊,不象符銳的辦公桌,要想找到一只能用的筆都不容易。樸課長給典典拿來票據箱,跟典典交待日常工作內容。符銳注意到典典的桌子上有一台電腦,符銳見到電腦就象找到了歸屬一樣,在別的場合早就上去看配置、看有沒有陌生的設備、網絡是怎樣配置的、有沒有漏洞等等。但這個場合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典典丟人的,他跟典典說“典典你拿筆把樸課長講的東西都記下來,回家我們一起看,光聽是記不住的。”典典聽話的拿筆拿本把樸部長講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了,因為樸課長講的每一句話她都聽不懂。符銳看典典已經開始工作了,就跟樸課長和金部長道別道謝,看了忙作一團的典典一眼,說“典典我上班去了,你用心學呀。”就回去上班了。

    符銳回到單位,把自己那零亂的辦公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符銳想典典的工作條件比自己的差多了,自己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實在是太對不起這辦公環境。典典要學的也太多了,我要是能和典典換一下環境多好啊。

    符銳坐在辦公桌前想怎樣才能讓典典不被那些韓國人欺負呢,也不能被那些老資格的中國人欺負,符銳和韓一的業務只有一個,就是給韓一代發工資。韓一的工資人事管理程序是一個外行編寫的,他居然用人名當每條記錄的關鍵字,象韓一這樣幾千人的公司,人名重復是必然的,並且朝鮮族的人名重復率遠遠高於漢族,導致韓一每次招工居然把不能重名作為一個參考條件。符銳想這個忙我不幫誰幫,我幫韓一就是幫典典,典典的忙我不幫幫誰啊,更何況是這點小事。符銳說干就干,他拿起電話就給金部長打電話

    “你好,是韓一嗎,請找金部長。”

    “你好,我就是。”

    “我是華夏銀行科技部的符銳。”

    “你好你好。”

    “我跟你說個事,你們人事工資那個重名問題解決了嗎?”

    “還沒有啊,我們那個編程序的小伙子辭職走了,其他人看不懂啊,我們現在招工都盡量不要同名的人,跟別人都解釋不清啊。”

    “唉,金部長,馬上又要開工資了,你麻煩我也麻煩,算了,我給你把程序修改修改吧。”

    “真的!那太好了,太謝謝你了,等你改好了我們一定好好請你。”

    “不用客氣,晚上你把源程序拷貝給典典,她拿回家我給你改。”

    “源程序?什麼是源程序,我們不知道源程序在哪兒啊。”

    “就在你們工資程序的安裝目錄下,要不你把整個目錄拷貝給我吧。”

    “哎呀,我們實在是不敢亂動,能不能麻煩你親自來一趟啊。”

    “唉,實在沒有辦法那我就去一趟吧。”

    “太好了,我們去車接你。”

    符銳早就見過韓一的人事工資程序,那是用符銳拿手的visualfoxpro編寫的,這個程序編的其實還不錯,界面友好,想象周到,唯一不好的就是把人名當了關鍵字,每次要調一個人的人事檔案,輸入人名一下出來好幾個人,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一個,工資錄入時也同樣不知往哪個人名下錄。這問題解決的根本辦法就是每人給一個唯一的編號,這個編號可以具有部門特征或時間特征以便分類。符銳計劃著程序的修改方案,韓一的車就到了。符銳坐上韓一的豐田4500向一陣風似的朝韓一飆去。符銳很激動,因為馬上就可以見到典典了,並且能在典典面前露一手,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

    符銳來到集體辦公室,一眼就看見典典發愁的坐在電腦面前,無所事事。

    符銳問源程序在哪台機器上,金部長說“就是典典的那一台。”符銳想太好了,正好可以露兩手給她看。典典看見符銳來了,驚喜的不知說什麼才好,符銳在典典面前工作也是有一種特別好的感覺。符銳把電腦打開,找到源程序的位置,把它做了一個完全拷貝,就開始修改起來。符銳本來可以用菜單操作,但他為了炫耀偏偏要直接操作源代碼。這個符銳往那一坐,劈裡啪啦就把鍵盤打開了花,典典滿心的憂愁瞬間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的心也在那一刻驕傲的開了花。

    也許符銳干別的不行,但是對於電腦,符銳是不會不行的。符銳的程序一通修改調試之後,很快就可以正常運行了。

    晚間,金部長請符銳吃飯,符銳還不想去,符銳想陪典典,金部長說“哪是請你呀,是請別人典典,歡迎典典到我們公司。”符銳嚴肅的說“這樣的話,就一定得去了。”金部長還邀請了韓方代表金部長,還有樸課長,韓方金部長一方面是感謝符銳的幫助,另一方面也認為符銳是銀行的員工,業務上的需要。中方金部長當然更知道其中的奧秘了。

    這一晚符銳又喝多了,因為兩個金部長都說因為典典多麼多麼好所以符銳就該喝酒,符銳一聽是因為典典而喝酒,怎麼能不喝呢?於是符銳一杯一杯的喝,最後典典也搶符銳的酒喝,典典說“你喝多了還不得我照顧你,所以我也喝多,看你還敢不敢喝,”典典的這種邏輯立刻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中國金部長和韓國金部長還有樸課長都是朝鮮民族,他們本來就比漢族開放的多,他們更是頻頻舉杯,就連樸課長一個女的也大杯喝酒,這個符銳本來就沒有什麼民族區域概念,跟這些開放的民族哪能不開懷暢飲。最後喝得酩酊大醉,5個人又一起去歌廳唱歌。符銳是個玩起來就瘋的人,到了歌廳都是搶麥克風唱,哪有別人那種扭捏呢。典典看著符銳這種瘋狂的狀態,一點也不制止他,典典覺得符銳工作的時候能工作,玩的時候能玩,的時候能,這正是她的如意郎君,典典才不喜歡那種人模狗樣的人呢。

    晚上符銳和典典回到他們的家,典典癡迷的看著符銳,符銳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宛如清澈的泉水,我仿佛混濁的污泥,你這樣的重視我使我感到無比的慚愧。典典說“我可沒有那麼好,你也沒有那麼壞。”符銳有說“你象美麗的鮮花,我象骯髒的牛糞。”典典笑著說“這倒是實話,我這朵鮮花就插在你這泡牛糞上了。”典典接著說“可惜我只有漂亮,我啥也不會,不象你那麼有本事,我們同事看到你時都可羨慕我了,我也可驕傲了,只可惜我啥也不會。”符銳說“典典你現在確實要學一些東西,但不多也不難,你要有信心慢慢來。我也不懂出納業務,從明天開始,我也和你一起學吧。”典典一聽符銳要和她一起學出納業務,說不出的高興,說不出的感動。

    夜裡,典典躺在符銳的懷裡,無比的興奮和暢想。她以後就會慢慢學習財務業務,將來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出納了。而她曾經認識的那些姐妹,現在還醉生夢死的浪費青春。典典對出納工作既陌生又充滿興趣,她覺得她找到了她的人生坐標。典典以前只聽別人說過人生坐標,但從來沒有想過那是什麼意思,今天頭一次對它有了一個親身的體會,原來找到了它是那樣的令人踏實,踏實的感覺太好了,只有內心踏實了以後才可以放松的談論其它的東西。

    半夜的時候典典把符銳推醒了,符銳迷迷糊糊的問典典干什麼,典典用那細若游絲的聲音說老公,我要你。符銳登的一下跳了起來,把典典抱在懷裡“典典,我太喜歡你了,我喜歡你的全部,我喜歡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子、你的嘴、你的頭發、你的咪咪、你的貓咪……,”符銳說著就親著典典的全部,典典是一個渾身上下無可挑剔的少女,符銳願意把她渾身吻個遍。符銳抱著典典親呀舔呀,典典就幸福的任他擺布。典典也不會懷疑符銳這樣下流的人為什麼工作卻那麼有成績,她也同符銳一樣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矛盾的地方。

    典典非常喜歡符銳愛撫她的這種方式,典典喜歡符銳舔她的貓咪,也許這和典典以前的經歷有關,但為什麼只有那樣經歷的女人才能自由的去享受性愛呢,那些普通的女人們就不需要了嗎,也許她們也同樣渴望著,但是她們很卑鄙,她們不說出來,反而去惡意攻擊它、希望它毀滅,那麼她們自己得到了什麼呢?她們什麼也沒有得到,她們得到的是嫉妒帶來的苦惱和青春平淡的荒廢。也許把性看得這樣重要並不適合這個社會,人們需要太多的時間去擺平其他事情,人們只有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後,為了盡快入睡才選擇這種不需要器材和場地的廉價運動吧。符銳不是這樣,典典也不是這樣的。

    這天夜裡符銳做了一個令人發笑的夢。在一個天高氣爽的夜晚,天空有一輪明月照得大地如同白晝,符銳和典典悄悄的來到一片空地上,由於是在一片空地上,又有如日光一樣明亮的月光,所以就必然被很多雙眼睛偷窺著,由於這兩個人是那樣的超凡脫俗的,所以那些目光都自慚形穢不敢打擾他們,這兩個人點燃一炷香,一定要象古人那樣有理有據的進行,而決不是後人杜撰出來的禮節,符銳穿的是什麼呢?穿白色的長袍吧,頭上戴什麼呢?戴書生戴的那種有兩個長把的帽子吧,象唐伯虎那樣子,那典典就象秋香那樣,不行不行,那樣太娘娘腔,換一個。符銳拿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刃,長發飄飄面目猙獰(其實內心是溫柔的),典典呢,典典穿一件薄如輕紗細若無物的霓裳,手指如鬼魅一樣尖銳無比,秀發依然如絲如織如金縷,古人不是不染發嗎,不是的,典典就是要超炫的效果,就是要讓周圍那些偷窺者流鼻血的效果,下一步干什麼呢?兩個人不能就這麼久久站著吧,下一步拜月老?不行,這樣兩個有殺氣的人是不會拜月老的。拿香頭燙手背?也不行,已經用過了。那麼就割腕,對,這樣最刺激,符銳拿兵刃隔著空氣在頸間一抹,一股紅藍相間的霧氣噴射出去,典典呢?典典用那絢麗多彩的指甲在腕間輕輕劃過,那腕間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但是沒有血,典典的血早已沒有了,她已經被愛情折磨的無血無肉了。

    符銳做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夢還不夠搞笑,搞笑的是符銳醒來以後居然發覺自己哭了。

    第二天,符銳和典典起了大早,典典才不象王姐說的那樣又懶又饞,典典一大早就出去買回來粥饅頭小菜了。

    符銳在箱子力翻書,符銳他們銀行每年都要免費發許多會計、出納等業務書,符銳從來沒有仔細看過。符銳從那一堆書裡面翻出銀行票據樣板,先學填支票,可是典典連大寫金額和日期都填不對,所以兩個人先學習寫大寫金額和日期。

    其實除了專業出納沒有幾個人能填對銀行支票的那幾項,中國字對數字的書寫可能是全世界最復雜和最無法篡改的,你隨便在大街上抓00個人,有99個寫不對銀行支票上要求的那些大寫格式,這絕對不是誇張,英文也一樣糟糕,倒是阿拉伯數字是那樣的簡單明了,所以它被世界公用了。

    符銳和典典這兩個早就過了學習年齡的人,圍著一張小桌子,頭碰著頭,一筆一劃的寫零、壹、貳、三、肆、伍、陸、柒、捌、玖、拾。

    清晨,勤快的人們可能早已出門散步,懶散的人們可能還在夢鄉,即使小麻雀也在枝頭自由的歌唱,而在一個簡陋的小家庭裡,兩個小夫妻邊啃饅頭便喝粥邊吃小菜邊學習,這樣的鏡頭很難想象是一個在國有銀行上班的職員和一個當過坐台小姐的女孩聯袂演出的。

    快到上班時間了,典典突然忘了什麼,她把臉伸給符銳,符銳知道典典不是等他的一個吻,典典是要符銳給她畫眉,符銳迅速的拿來眉筆,給典典描了一個柳葉眉,比昨天的稍稍高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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