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變化永遠勝過人類的感情。上天打了個噴嚏,人間就變成暴風驟雨。閃電在雷鳴之前拔出銀紅色的之形劍,風有氣魄,雨更猛烈,它們摧毀了唐曉的心。
她的臉開始變異,出自對存在這的一切回憶——一切源於自身的軟弱和缺點。一個被奴役的人,惶恐不安卻始終不解自己為何受苦?她被回憶苦苦糾纏直到滿心壓抑。也許她該忘記那些折磨她的坎坷,忘記一段過去。一段痛苦的過去就該被人忘記就像忘掉一個噩夢一樣,連同幾個與她走過、愛過的人。可她就是無法忘記,她無法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面對一切,她痛苦。
淚水和哭聲濺在一起,穿越風雨甚至驚動了安古屺。他探出頭看見風雨中的唐曉。他跑出來,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唐曉,把她拉回來。「怎麼了?」他用毛巾接唐曉頭上滴下來的水珠,「這麼多大雨跑出來幹嘛?」
兩行淚水潸然而下,蜿蜒爬向嘴角。女人的淚水是一個最佳的武器,安古屺看見了,『心』忽一下浮在脖子那『咚咚咚』地跳。他全身的血都『刷』地湧到臉上,火燒火燎的。他不敢接著看,回身抖落自己的衣服。緩緩神,發現自己身體竟憋出一身汗。
唐曉低下頭,從安古屺那接過毛巾自己擠頭髮上的雨水。的確,在這個地方看見安古屺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澀,就像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她狠狠的給自己下了個命令——安古屺不是天樂,他們只是朋友一樣的關係。「沒什麼,我回去睡了。」她拍拍安古屺的肩膀,走了過去。
唐曉的背影頓時給了安古屺一個特殊的滋味。他看著唐曉把門關上,沒多看他一眼。
唐曉進了房間。沫沫坐在桌子邊,將一小塊麵包蘸了果醬有條不紊的吃下去。她邊吃邊從抽屜裡掏出一瓶紅酒擺在桌子上,目光沒從牆壁轉向唐曉,「雨很涼,這種天氣容易感冒。」她說的不急也不浪費一點時間。
唐曉覺得自己壓根就被剝奪了思考的權利,拿起酒倒了一杯。
「哭了?」沫沫仍舊吃著,沒有任何表情。
唐曉無助的抬頭看著有點殘酷的沫沫。兩個人的眼睛相遇,像久別重逢卻沒有一點親切。
「他喜歡你。」
「他?」唐曉無奈的搖搖頭,解開濕衣服的扣子,「他不可以。」
「你沒心動過?」沫沫竟然笑著說。
唐曉『通』一聲坐在木板床上,羞愧之感逼得她聽之任之。
「你裝聾作啞,沒柳馨裴什麼事。為了天樂?」
「為什麼都來這了,還要問我這些。」
「給自己個機會,也給他個機會。」
「我不懂。」
沫沫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如果失敗了,那也是在爭取中奪來的。當人撞地頭破血流時總該休息一下。」
唐曉傻在那,直勾勾的看著沫沫。
為了掂量這句話,她徹夜難眠,躺身邊的沫沫沒勸慰一句。
清晨唐曉披著衣服推開門。她跨出一步,安古屺已經站在門口了。他們兩個人頓時尷尬,似乎都再躲避這個見面。
安古屺找了話題,「昨天……」卻只說了兩個字。
「哦……」唐曉除了笑笑就再也不會做什麼了。
「是啊。」安古屺也跟著笑,只是多了點無奈,「我出去走走。」也不知什麼原因他乾脆離開。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