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情景恍如昨天。時間在指縫裡流失,生命也在無聲無息中繁衍。沫沫重新找了自己的方向,跟PUB請了長假去歐洲參加國標舞比賽。她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這段經歷。她選擇拋空一切的突然釋懷,感覺像握在手裡呵護的冰塊,化了,沒了,掏空了,感情也少了以前的期待。當發現自己被人當個物件擺在固定位置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原來自己失去自由已經好長時間了。
臨走時,只有唐曉送機。她問唐曉要帶回點什麼新鮮玩意兒?唐曉卻問,如果有人問起你,要怎麼說?
「照實說好了。」沫沫搖搖頭不想再浪費時間。身邊的讓拉著兩個人的行李箱走向登機口。沫沫加快腳步跟過去,突然又回頭看唐曉。她張張口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心底的落魄成了暗流,再回身時連走路都變得遲鈍。
從此以後,孟賢國果真發現所有的日子都少了沫沫的打擾。他真正可以開始享受這種沒有動盪的日子了。可這段空白又來的突然和糊里糊塗。他去了沫沫的舞蹈學校,沒想到只看見上了鎖的大門。念完貼在牆上的長假通知,孟賢國頓時滿腦袋想的都是沫沫和讓在一起。他很生氣,沒有爆炸卻被沸水一點一點煮著。
他跟安古屺問沫沫的情況,安古屺卻說想親自問問唐曉。
安古屺在門外等,看見唐曉時很開心,「晚上八點歸隊,有點想你家的狗了。」
「去吧。沒準它也想你了。」唐曉低著頭,輕輕的說,只是臉上多了些疲憊。
回到家,她照樣為他沖咖啡。脫去一身的疲乏和勞累,享受怡然四溢的咖啡香。溫暖透露在唐曉的眉梢和眼角上。她看著他舒服的躺在自家的沙發上,這情景雖然溫暖卻很放肆。一陣疾風而過,血液徐徐流淌而過只是平靜碎了。她引以為豪的坦然蕩然無存,新來的輕鬆的影兒也在深深的歎息中一閃而過。
唐曉為此思考時的表情很透明,猶如用刺保衛芬芳的玫瑰和蜜蜂的戰鬥。安古屺看了有點空。於是唐曉沒心的瞄著地面——一個逃避他探索目光的好辦法。最後她的臉上因為一件小事和氣潺潺,「你的襪子破了。」她抬頭對著安古屺說。
安古屺為這個共同點而驚訝並因成人的臉面而小有尷尬。他扭扭腳脖子沒太在意,「回去就扔了它。」
「脫下來,縫幾針。」唐曉回身找針線盒,「穿回去也舒服點。」
安古屺不用太留心就能體會到這些話中的細微純質。他有點訝異於自己觸碰到的東西,目光立刻跟著緊張。
「時間不會很長。」唐曉從台櫃裡取出一個小方盒和電熨斗,又看了眼掛鐘,「八點鐘歸隊,來得及。」她看著安古屺,等著他同意。
「太麻煩。」安古屺隨意的笑,卻越笑越木訥和做做,「回去就扔了。」
唐曉拿著針線盒的手垂下來,曾想掩飾的失望還是讓安古屺看見了。
安古屺曾在這屋裡看過唐曉的這表情。頓了頓,他脫下襪子扔給唐曉。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