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蒂妮這種理智獨立的女人,可以讓男人省心不少。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她恐怕是不會做那些小鳥依人的姿態。韋林以前聽人說過,真正聰明的女人,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裝傻。而阿蒂妮雖然知道審時度勢,但是她的驕傲想必也不會是讓她自居奴婢一般。
當然這沒有什麼關係,按照韋林的審美觀而言,他是屬於兼收並采的類型。無論是阿蒂妮,還是卡麗娣和卡金娣,都是他所喜歡的。只要她們不是戴著面具出現在自己面前,始終都是美麗的。
嚴格地講,即使是艷名遠播的拉尼德絲女王陛下,也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那並不是個適合結婚的對象。拉尼德絲是一個慷慨的女人,婚姻是無法束縛住她的。她一定會像往常那樣,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男人們。
而對於男人來說,不用和這樣的女人結婚,就可以享受到她丈夫才能夠享受到的一切。既然如此,那麼又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呢。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選擇找個更本分些的女人結婚,然後繼續和拉尼德絲這樣的女人保持關係。
既然拉尼德絲自己也是樂在其中,那麼其他人就沒有必要胡思亂想,覺得她是吃虧了,或者是將來要後悔什麼的。唯一的問題,只不過是看誰願意去成為拉尼德絲的合法丈夫而已。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女人,也許在這方面會遇上些問題。但她是女王,即使只是憑藉著這個名頭,也不用擔心嫁不出去。
韋林想著形形色色的女人,比起來真是有如天壤之別。這倒不是要分個高下出來,只是各有各的好處罷了。方才韋林在阿蒂妮身邊的時候,都沒有和卡麗娣和卡金娣說話。但是顯然這兩個女人因為跟著阿蒂妮,而變得身份特殊起來,顯然也是不可能隨便找個人就嫁了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她們一輩子就這樣保持現狀。她們是屬於主人的。沒有必要過多地考慮她們的意見,甚至她們自己也沒有那種獨立的念頭。而朱娜則是位於中間的一個階層,她本身有一定地實力,但是卻必須依附於韋林才能夠發揮作用。
即使她可以為其他家族服務,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好。韋林欣喜地發現,這幾個女人都是比較明白事理的。她們都很清楚自己將來的命運是和韋林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卻可以控制著自己爭風吃醋的心思。
當然。韋林認為卡麗娣是從來都不敢有那個念頭,而卡金娣是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些事情。阿蒂妮不屑去想,朱娜也許是知道有做那樣做何導致韋林的反感吧。某些事情疑而不決的時候,問問阿蒂妮也許會得到一些提示。但是現在要想找到阿蒂妮本身的一些事情,那就可以去問朱娜。*
朱娜正在整理資料,韋林先前因為想要讓家中地女人們一團和氣,所以讓朱娜不必跟著自己。而是留守城堡,多和阿蒂妮她們接觸。現在韋林就問道:「你怎麼有空來工作呢?我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哦,阿蒂妮小姐的性格沉靜,即使是想要和人聊天,也不能夠天天都這樣啊。」朱娜似笑非笑地說道,「她身邊隨時都有兩個侍女跟著,我若是天天都去打攪,那就是不知進退了。」
韋林有些尷尬地咳了幾下。雖然按照身份地位來講,朱娜是不如阿蒂妮的。但是朱娜跟著韋林的時間卻要長得多,並且也是在這個團體中有著一定的位置。阿蒂妮她們則是只能夠瞭解到一些大事,目前韋林還沒有把她們溶入這個集體的打算。
畢竟現在韋林是在算計著赫爾姆霍茨家族,阿蒂妮要是經手一些事情,難免大家尷尬。等到將來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考慮在這個團體中給阿蒂妮一個位置,畢竟她本身的能力還是很好地。
朱娜出身於社會底層。然後被韋林的外公收養。她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幫助韋林,成為他的護衛、幫手和情人。對於一些事情的分寸,她把握得比較好。韋林讓她去曲意逢迎阿蒂妮,辦還是要辦的,只是沒有必要太低三下四的。
韋林當然也不希望朱娜在阿蒂妮面前如同侍女,雖然後宮尚未建立起來。不過這平衡之道,還是要講究的。當時他便說道:「那倒也好,你畢竟有自己地事情要做,大家有來有往的當然好,不過我身邊還真缺不了你呢。」
聽到這話後,朱娜略有些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她笑道:「所以我有了點空。就回來看看情報了。不過阿蒂妮小姐人很不錯。我平時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向她請教的。」
兩人閒話幾句後,韋林就言歸正傳道:「近來有人向我提起。若是要保持巴雷特當前的態勢,盡量減少敵人,那麼與王室聯姻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們說起來,是要讓我與拉尼德絲結婚,政治方面的事情,他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不過你作為女人,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朱娜愣了下,按照她所受的教育,確實也不可能搞清楚那些政治方面地事情,即使是軍事上,如果涉及到戰略的,她也所知不多。既然韋林都說明白了,她也就坦然答道:「我想爵爺您的意思,是想找到拉尼德絲女王會怎麼看吧?據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她雖然心中不樂意,但是……」
「等等,朱娜,你說她不樂意?」韋林臉上全是受傷的神色道,「雖然我不是女人們的救星,男人的公敵,但是好歹也該配得上這個女人了,怎麼你還說她不樂意?」
朱娜笑道:「您只是作為一個男人才那樣想地,她是女王啊從某種角度來看,她所擁有的名分,雖然比不上實實在在的刀槍,但是也不遜色的。既然身份相等,就要看看個人情況了。據我所知,女王陛下還是在公主的時期。就已經習慣被男人們討好了。還有一些流言,說起這位陛下在當時還參加過一些不怎麼名譽的聚會……」
「別管那些流言了,不管是多麼荒唐的傳言,我都會相信地。」韋林這樣說著,朱娜自然認為他是生氣了,畢竟知道一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妻子地女人那不光彩的過去,不會讓人高興地。她急忙說道:「對不起,爵爺,我只是……」
韋林抬頭看天,歎息道:「不關你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你說的那種聚會,我也參加過。並且應該是和那位陛下,有過親密接觸的。所以我才說,別管那些流言了,因為我相信那是真地。」
朱娜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啊?哦,爵爺,這個……嗯,我是說。當女王陛下已經習慣這種生活後,她就會覺得婚後有個丈夫管著的生活無比乏味了。要是她的丈夫軟弱一些,她倒可以過得和以前一樣,就算是讓自己的丈夫知道了也無所謂。但是我想您一定是不會容忍那種行為的,她就會被管得很嚴。對於這一點,她自己也該知道吧。」
韋林點了點頭道:「那是肯定無疑的,雖然這只是全然從政治上考慮,但是我必然不會允許那個女人出去鬼混。名譽什麼地倒在其次。關鍵是擔心她利用這個機會勾結宮廷外面的勢力。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就必然會把那邊控制起來的。」
「是啊,爵爺,對於您的行事風格,她自然會有所瞭解的。她知道自己的婚後生活再也無法肆無忌憚了,甚至還是如同牢獄般的。自然不會樂意了。」朱娜接著說道,「當然按您剛才所說地,女王陛下應該是會野心勃勃地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力。只要她認為自己有可能在與您的暗中鬥爭裡獲勝,那就有可能暫時按下自己的一些念頭。畢竟她應該知道,即使是一個女人,也是要有了足夠的地位,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裡。朱娜就有些自怨自艾了。她現在的情況。就是地位不足啊,否則何必去對阿蒂妮賠小心。韋林想了想。說道:「這樣說來,她就是會覺得自己委屈了,因為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將來去和男人們鬼混。但是為了能夠獲得將來可以肆無忌憚的權力,她又不得不暫時委屈一下自己。並且她應該是更願意妥協地吧,畢竟現在看起來我是給了她一個翻身的機會。」
朱娜很肯定的說道:「就是這樣的,爵爺。」韋林搖頭苦笑道:「我只是奇怪,有的女人怎麼可以把這些事情說得理直氣壯。」看著朱娜怒目而視,韋林急忙又說道:「有的男人也很奇怪。」
對於韋林這個多吃多佔的人而言,實在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但是在任何時候,實力基本上都是可以決定一切地。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有了些事業,那麼大家總是覺得這人生活糜爛些,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別說是以韋林現在的權勢了,就算是個莊園主,養幾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而像拉尼德絲那樣的女人,甚至只是更低級一些的貴族女人,養著幾個面首的話,只要她丈夫不急,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了,多半還是只會想著去佔個空位呢。
所以這和男女性別無關,只是取決於權勢而已。剛好現在是韋林佔了優勢,所以可以壓服得住一國之女王。回過頭來想一想,若是沒有這場大亂,拉尼德絲女王陛下順利登基。她又剛好看上了韋林,要求結婚。那麼只要巴雷特家族沒有造反地計劃,無論韋林是愛著阿蒂妮,還是愛著其他地什麼人,也只得老老實實地過去結婚。然後還要在婚後無聊的時候,慢慢數不斷增加地綠帽數量。
幸好現在是韋林佔了上風,他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說了這麼多,卻根本就沒有問問那邊的意見呢。說不定女王陛下寧死不從呢,那好像也是……」說著說著,韋林就啞然失笑了,拉尼德絲這樣的人,若是有這樣的骨氣,也不會是現在的局面了。
朱娜也說道:「我聽說訓練營那邊已經停止了接收新人,不過現在我們的兵力完全夠用了。只需要留下一些人監視著瑞恩斯坦公爵的殘部,其他人就可以調動到京城塞克斯去了。即使這樣,我們還有多的人,需要讓他們退役嗎?卡耳塔的土地已經荒廢許多年了,正需要農夫放下武器回去耕作。」
韋林馬上就說道:「不行,現在雖然看起來平靜下來了,但是危險卻是在潛伏著。剩下的士兵,我會調動到哈德良長牆去的,既可以防備著哈伯爾尼亞人突然發瘋,也可以有其他用處。」
朱娜只是略微回想了一下地圖,就大概有了個印象。哈德良長牆的南面,主要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地盤,現在韋林想要吞併他們,自然需要軍隊以防萬一了,就是作為威懾,也是極好的。
並且和南方諸領主比起來,北方那些領主們更桀驁不馴。他們的軍隊沒有被改編,韋林的人還沒有能夠完全滲透進去。雖然在以前,這些人的陽奉陰違讓王室極其惱火。但是現在,既然有了個更強勢的韋林,兩股勢力自然就勾勾搭搭的了,這些人也就成為了王室背後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