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南方的建設中時,從北方報讓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狄德羅公爵在將駐守哈德良長牆的一些守軍撤走?」韋林感覺這個消息很有趣。
「這沒有什麼啊,他需要人手去支援孔狄亞克男爵,當然就需要調動了。」弗盧龍騎士甩了甩他的腦袋說道。
帕塞恩斯騎士卻有不同的看法,他看著韋林說道:「我想,爵爺是想知道,狄德羅公爵為此付出了一些什麼樣的代價,在他的北方可是不安分的哈伯爾尼亞人啊。要知道,既然我們的目標很遠大,那麼狄德羅公爵就也有可能是我們的一個障礙。現在我們應該就弄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協議,如果可能的話,也許我們應該去進行破壞?」
「哦,帕塞恩斯,你說得很對,但是我們要做的,可不是破壞那麼簡單。」韋林對於帕塞恩斯騎士的機敏很滿意,「先查一查他們的協議是什麼吧,但是不管是什麼,我相信哈伯爾尼亞人都是不會滿意的,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卡耳塔,為此他們不會放過良好時機的。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協議,就算不了什麼了,別指望他們雙方會有多大的誠意。」
韋林給帕塞恩斯佈置著工作,也是對其他人解釋道:「我相信多花點功夫,就可以打聽出來了,畢竟我們一直和哈伯爾尼亞人有生意往來地。哈伯爾尼亞人應該也願意除了狄德羅公爵外。還有其他的選擇。看看他們是怎麼回事情,然後我們提供一些東西或者是更多的生意吧。不求立刻把他們拉過來,只希望在關鍵時候能夠和我們進行商議就是了。」
「我們是準備在將來的某一天,和他們聯手進攻狄德羅公爵嗎?」帕塞恩斯騎士有點猶豫地問道,「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借這個機會越過哈德良長牆的。想要把他們趕出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韋林含笑看著帕塞恩斯騎士,沒有想到他還是如此愛國。大家都知道,即使哈伯爾尼亞人能夠越過哈德良長牆,受害的也必然是北方的那些領主和人民。現在的哈伯爾尼亞人是絕對沒有實力拿下整個卡耳塔的。
在南方地領主們應該可以躲過這樣的災害,所以帕塞恩斯騎士應該是對卡耳塔其他領地裡的人民而擔心,對於一個前密探,現任特務頭子來講,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當然韋林不會斥責他,雖然對於韋林來講,卡耳塔人和哈伯爾尼亞人都差不多,但是他也知道,在適合統治的角度,顯然是卡耳塔人更好點。
哈伯爾尼亞人太野蠻了。雖然他們正在慢慢變得文明,但是在他們變得更加卡耳塔化之前,韋林也不打算將他們接納入自己的體系之內。
「帕塞恩斯。帕塞恩斯,你對我就這樣沒有信心嗎?」雖然韋林比所有人的年齡都小,但是當他戲諧著這樣說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大家已經忘記了他的年紀了,特別是在韋林權威日重的現在。
也許只有象朱娜這樣地人,才可以見到韋林偶爾孩子氣的一面。韋林堅持認為,親近的人就不應該得到太大地權力。否則就是危險的。所以朱娜可以得到韋林的信任,作為代價,她無法作為一名管理者外放。
看到帕塞恩斯騎士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韋林又說道:「放心好了,你看,狄德羅公爵都敢於減少哈德良長牆的駐軍,卻不擔心哈伯爾尼亞人趁機佔便宜。
這說明了他已經有了辦法,或者是哈伯爾尼亞人的實力比我們想像是更加弱。我們可以先打聽好情況,然後再決定該怎麼做。」
韋林搬出了狄德羅公爵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帕塞恩斯騎士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他也曾經是公爵那邊的騎士。
新地消息讓所有人很吃驚。看起來情況比以前想像的更嚴重些。哈德良長牆的駐軍是在逐漸減少的。還保持了一定的編制。並且哈伯爾尼亞人向後退了很遠的距離,現在在哈德良長牆附近。除了商隊以外,已經看不到哈伯爾尼亞人了。
以前哈伯爾尼亞人有事沒事就過來騷擾一番,現在更是沒有影子了。看得出來,哈伯爾尼亞人作出了很大的讓步,讓狄德羅公爵可以騰出手來。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難道狄德羅公爵給了他們很大的好處?但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看起來應該還沒有奢侈到這個地步吧?」帕塞恩斯騎士迷惑不解地問道,「或者是因為現在他們的頭目曾經是個卡耳塔人,所以心軟了?但是讓狄德羅公爵集結起了軍隊,被殺戮地也是卡耳塔人啊。」
波林伯爵突然說道:「不一定要狄德羅公爵付出太大代價的,哈伯爾尼亞人顯然知道狄德羅公爵想要做什麼。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希望看到一個陷入混亂中地卡耳塔,這樣他們才好混水摸魚。在這一點上,哈伯爾尼亞人和狄德羅公爵地利益是一致的。」
韋林不由得點了點頭,示意波林伯爵繼續說下去。波林伯爵說道:「可是狄德羅公爵地大部分軍隊都被佈置了北方邊境防備哈伯爾尼亞人,這讓他空有龐大的軍隊,實際上能夠調動的卻沒有多少。哈伯爾尼亞人為了讓卡耳塔亂起來,就寧願吃點虧,自己後撤,那麼狄德羅公爵就可以有更多的軍隊來投入戰鬥了。」
「我也認為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韋林想了想才說道,「別忘記了,現在的哈伯爾尼亞人的領導者曾經是一個卡耳塔人,他應該很清
時候退讓比進攻更重要。雖然那些野蠻地酋長腦子不會願意退讓。但是上次我解決掉了那麼多的酋長,後來雖然有了新的,不過肯定權威沒有那麼重。這樣一來,那位華萊士先生就可以很好地統治他們。」
雖然韋林現在越來越覺得,上次應該就是華萊士的篡權陰謀,但是他依然能夠面不改色地說那是他的功勞。畢竟華萊士不會站出來反對,對於韋林來說,英雄的身份也確實有點用處。
「然後,卡耳塔就會陷入戰亂之中,這是他們雙方都希望看到的。」韋林繼續說道。「不同的是,狄德羅公爵認為自己可以迅速地解決掉反對他的人,然後回過頭來對付哈伯爾尼亞人。而哈伯爾尼亞人認為,在狄德羅公爵消滅掉敵人之前,他們就可以越過哈德良長牆了。」
弗盧龍騎士有些憂慮地說道:「這個時間可不好掌握,畢竟哈伯爾尼亞人只要一聽說狄德羅公爵公然起兵了,就可以開始進攻。而狄德羅公爵的行動再迅速,應該也不至於能夠在缺少士兵地哈德良長牆被攻下前返回。」
「這樣說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說不定狄德羅公爵也在計劃著讓哈伯爾尼亞陷入內亂呢。」韋林突發奇想道。「這樣一來,就算是扯平了。畢竟狄德羅公爵和哈伯爾尼亞人打了怎麼多年的交道,總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到時候。大家各打各的,就看是那邊先緩過氣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波林伯爵才說道:「您的這種想法……似乎也有道理。無論如何,這都是可以實際去做的,說不定他們正是這樣做的。」
想到這裡,大家不由得鬆了口氣。以前他們還有點擔心事情失去控制了。特別是哈伯爾尼亞人,更是有可能倒向任何一方。現在想起來,好像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掌握之中。
韋林躊躇滿志地說道:「既然這樣做可行,那麼不管狄德羅公爵是不是有這樣的計劃,我們都要去做。我要對全卡耳塔的人民負責,所以絕對不能夠放任哈伯爾尼亞人來趁火打劫。」
當韋林說完這話地時候,自己感覺已經籠罩上了光環,如同神般威嚴,無數的卡耳塔人民匍匐在腳下。
但是其他幾個人的免疫力顯然要好得多。他們只是愣了一下,帕塞恩斯騎士就問道:「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就開始去試著收買一些哈伯爾尼亞人地酋長?」
韋林發現他們沒有感受到自己的王霸之氣。不由得大感沒趣,只好嚴肅地說道:「是的。就是這樣。別忘了,哈伯爾尼亞人是分為爾典人和科爾特人的。不知道現在華萊士是怎麼做的,但是也應該不會是完全公平的。能夠找到縫隙,我們就可以下手。」
不管是讓哈伯爾尼亞人陷入內亂,而無法插手卡耳塔人的內戰。又或者是讓哈伯爾尼亞人能夠騰出手來,在合適地時候進攻狄德羅公爵,收買哈伯爾尼亞人酋長的事情都必須進行。幸好韋林一向和他們有商業往來,現在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也會輕鬆上很多。
眾人離開後,當韋林正在盤算著,是和朱娜纏綿一會兒,還是視察一下領地的時候。僕人前來稟報道:「大人,有父神教會的信使到了。」
「那是什麼人?」朱娜在一旁問道。這樣的時候,當然不算是在插嘴,並且還是讓韋林顯得很有派頭的舉動呢。
那僕人恭敬地回答道:「是上次伯多祿主教派過來過的人,後來他就到指間大陸去了。」「哦,想起來了。」韋林向那僕人揮了揮手道,「當時我告訴過他,回來的時候到我這裡來一趟,那麼請他過來吧。」
那信使很快就過來了,他對著韋林鞠躬道:「大人,您看起來氣色真不錯。我在路上就聽說了,現在整個南方都在稱頌您地名字。」
這絕對是胡扯,韋林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領主們有恨他的,有漠不關心地,就是沒有稱讚他地。即使有,那也是在有求於韋林的時候才這樣做。
至於那麼多地平民,他們甚至還都沒有察覺到太多的變化。韋林不想讓他們認為現在整個南方都是韋林的了,至少不能夠嚷嚷出來。
這信使想必也是打聽了一下的,韋林現在的權利抓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緊,這也讓信使表現得更謙卑。
「情況怎麼樣?你帶來了教廷的命令嗎?如果我可以知道的話,那是好消息嗎?」韋林請他坐下後,慇勤地向他敬酒。
那信使猶豫了一下,但立刻回答道:「當然,您可是伯多祿主教人人最好的朋友。這雖然現在還沒有公佈,但是教廷馬上就要派使者來宣佈這件事情了,我就是提前回來報信的。據我所知,教廷已經決定了,讓伯多祿主教大人成為南方教區的主教,而鐵欽納主教則成為北方教區的主教。」
這算什麼決定?韋林突然想起來了一個笑話,說是某人家的左右兩邊都是鐵匠鋪。
此人被噪音所擾,所以許下無數好處,說動這兩人搬家。
結果那兩家拿了好處後,又白吃白喝許多天,到了約定的日子,噪音依舊。此人大怒,對方答道:「已經搬了啊,他家搬到我家,我家搬到他家。」
現在看起來,這教廷的決定分明就有點這個意思。但是……教廷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