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大家了,有二三天沒更了,因為臨時有事,出差走的急,也沒來的及和大家打個招呼,今天更了二章,朋友們多體諒,實在是年前有點窮忙,經濟形勢又不好,起點又不給錢,只好出去打打秋風了.今天剛回來,趕緊地先發二章,明天又要出門,晚上要早點睡了,又斷煙糧了!生活就像是爛煙盒,沒有一點初買時的光鮮.
過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中年美婦打開了門。聽聲音天生就知道是鄧思思的母親,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風韻猶存。天生笑道:「伯母您好。」「是天生同學吧,快,進來坐啊!」鄧母道。
天生正要拒絕,鄧母卻上前來,一手拉住一人,往門里拉了一把。天生不由自主地就邁進門來。鄧思思瞪了天生一眼,直往裡面走去。鄧母輕嗔道:「同學來了,都不知道招待一下,真是慣壞了。來,天同學裡面坐坐去。」說罷帶著天生走過園圃,輕輕地走進了正面的廳屋。廳屋的右邊是一間主人房,右邊是一間書房。書房裡亮著燈,從門縫裡可以看到有人在書桌上寫著什麼。天生輕輕地坐在客廳裡,鄧母倒來一杯綠茶,看了看倦在沙發裡看電視的鄧思思道:「還不過來招呼同學。」鄧思思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有過來,從天生的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鄧思思的頭頂的一部份,鄧思思的整個身子都藏在沙發裡了。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小,很難聽得清楚演的是什麼電視。
鄧母不好意思地笑道:「思思就是被我們慣壞了。」說完,又走到書房門邊叫道:「老鄧,快出來,思思的同學上家裡來了。」鄧父叫了一句道:「是誰來了?同學?都九點多了,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鄧母走了進去,關上門道:「你瞎忙什麼呢?思思的男同學來了,你還不去看一看。」鄧父這才抬起頭道:「男同學?思思從來不帶男孩子回來呀!」鄧母道:「所以叫你去看看呀。」鄧父這才反應過來道:「好,你先去,我馬上出去。」
天生朝外看了一眼,鄧老的畫室裡亮著燈,門卻是緊閉著的。鄧母走到天生坐前,輕輕地坐下來,天生回過頭來笑了笑道:「伯母,鄧老還在畫室裡啊?」鄧母笑道:「是啊,我下班回來後,他就在裡面,晚飯都沒吃。」天生道:「鄧老研究起畫來,真是廢寢忘食啊。」鄧母笑道:「這啊,是老爺子的老習慣了。」鄧父走了出來,天生連忙站起來道:「鄧伯父好。」鄧父點了點頭,看了看天生,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坐到天生的對面。鄧母看鄧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用手臂撞了他一下。
鄧父才道:「你是思思的同學?怎麼沒有聽思思提起過啊!」天生道:「嚴格意義上,我與鄧思思是校友,思思姐高我二級,我是這今年的新生。剛進國華不久。」鄧父與鄧母對視了一眼,鄧父道:「那你與思思認識時間不長嘍。」天生笑道:「加上今天,才見過四次,認識才幾天而已。」鄧父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鄧母卻問道:「小天原來是新生啊,也是美院的嗎?」天生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報的史論系。」鄧母笑道:「你是哪兒人啊?父母都是做些什麼工作啊?」天生呆了一下道:「哦,我是西江人,父母目前都在美國工作。」鄧父道:「美國?」天生也笑道:「是啊,國內的一家公司,在美國有間分公司,我的父母在分公司那邊。」鄧父點了點頭,又道:「國華大學是國內有名的大學,很多人進了國華後,反而無所適從起來,你父母不在國內,你可要用心學習,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讀死書是沒有用的。」天生點了點頭。
鄧母對鄧父道:「你說什麼呀,人家孩子,大人不在國內都考到國華來了,怎麼可能無所適從呢。小天,你別聽他亂說。你進國華,專業考了多少分啊,文化課又考了多少啊?」天生笑道:「伯母,我沒有參加專業考試,文化課過了,就選進了美院的。」鄧父一笑道:「你這孩子,你說你沒考過專業,就到美院來了?」天生笑道:「是的。」鄧父回答的很快,道:「不可能,國華大學不可能錄取一個沒有考過專業課的學生進美院的。你在和我們開玩笑?」鄧父有些微怒。
天生道:「伯父伯母,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系裡的吳教授告訴我,只要我把專業分補一補,通過他的評審,就可以在美院繼續學習了。」鄧父看天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料想天生也沒有必要說謊,不免對國華的這種做法反感起來道:「這算什麼?走後門嗎?哪有先入學,再補專業課的道理,這個老吳,是不是糊塗了。」
吳邦慶是鄧老的學生,想來與鄧思思的父親是認識的,所以才會稱其為老吳。天生沒什麼話好說,也不想解釋什麼,乾脆就不開口。還是鄧母細心,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這句話看似向鄧父提出來的,但是明擺著是向天生問起的。天生見避不過,也只好道:「其實也不算什麼特殊情況,當時我填志願的時候,不知道不可以報美院的專業,學校裡讓我改報,我心裡面想,報什麼就學什麼吧,反正都是學習,所以就沒改,學校也不願意違了我的意思,所以就勉為其難的讓我在美院呆著,吳教授其實不想收我,所以就說要考考我的考業,如果不合他的意,我還是要到其他的系的。」
鄧父點了點頭,又皺了皺眉,就算是報錯了,臨時換專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難道就因為天生不想去其他的專業,學校就妥協了?如果不是天生家裡有什麼背景的話,那就一定是天生考的還不錯,學校不好硬逼著他改專業。天生倒底屬於哪一種呢?鄧母卻直接問道:「小天,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啊?」天生道:「七百二十一分。」鄧父又問道:「多少?七百二十一分?」天生點了點頭,鄧父道:「如果我沒記錯,西江省的高考滿分是七百三十分?」天生道:「是的。」
鄧父與鄧母看了一眼,這個分數可以說很高,高的有些驚人。難怪學校這麼忍讓。「小天?」鄧老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天生站起身來道:「鄧老!」鄧思思也從沙發裡轉了出來道:「爺爺,你又這麼晚不吃飯,呆會老胃病又該犯了。」鄧老一笑,道:「現在就吃,現在就吃。」鄧母馬上動身去熱飯去了。鄧父道:「爸爸,好久沒有這忙到這麼晚了,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啊?」鄧老看著天生道:「諾,就是這個大畫家給了我靈感。」鄧父看了天生一眼道:「他?您認識天生?」鄧老呵呵一笑,沒有理睬鄧思思父親的問話,道:「小天,你沒走嗎?小黃呢?」天生道:「走是走了,後來在外面碰到思思姐,就送思思姐回來,伯母一定要我進來坐坐。」鄧老道:「好,既然來了,今晚就別走了,正好留下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探討一下。」天生笑了笑,沒有說話。鄧思思道:「爺爺,天生明天要軍訓的,今晚要好好休息。」鄧老道:「我說小孫女啊,你還沒嫁人呢,就這麼胳膊肘往外啊,軍訓不軍訓,那我不管,小天,你就說留不留吧。」天生正要開口,鄧老又道:「我可把話說到頭裡了,誰要是想和我孫女走得近,不過我這關可不行。」思思怒道:「爺爺,您怎麼這樣說話啊!我不理你了。」說罷躲到沙發裡看電視去了。
鄧老不去管她,反而看著天生。天生苦笑道:「藝術探討還是很重要的,也不是說為了什麼。鄧老要和我探討,那正是我學習的大好機會,哪裡會不同意。」鄧老這才笑道:「這樣就對了,好,我吃點東西,咱們就開始。」天生笑道:「不過我有個條件?」鄧老一愣道:「什麼條件?」天生道:「你老人家打個電話幫我跟老吳教授說一說啊,明天軍訓幫我請個假得了。」鄧老道:「那沒問題。」說完走到電話邊上,把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鄧老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道:「小吳啊,我是鄧可親,你的寶貝學生天生在我這裡,我要借他一天使使,明天的軍訓天生去不了你,你幫著給小天請個假啊。」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一點開口的機會也不給老吳頭。天生心裡暗爽,老吳頭原來在鄧老面前連開口的份都沒有。鄧老調著嗓子道:「飯菜好了嗎?快點啊,我餓壞了。」鄧母在廚房裡道:「馬上就好了。」鄧老又走到沙發邊上來,對著鄧思思的父親道:「你小子,別一整天的就是寫來寫去,晚上你也過來聽著,一起討論一下,也學一學。」說完又對鄧思思道:「思思啊,還有你,這次機會可是難得啊,你也來參加一下,對你以後的發展很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