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二點才回來,昨天的沒有更,真的是這段時間比較忙,俗事纏身,大家多包涵!!
黃瑩看向天生道:「真的是你畫的?」天生道:「是啊,難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嗎?」稍有些內行的人都可以看出這四幅畫所代表的四種層次,如果一位老作家拿出這四幅畫,說這是他在四個不同階段的作品,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這四幅畫,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內完成的,那問題可就大了,要麼是人有意裝B,要麼這個人就是一個天才。天生是個天才?黃瑩吃驚地看著天生道:「你確定是你在同一時間畫的,而且你之前從未畫過畫?」天生笑道:「你說的都對。」
黃瑩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四幅畫,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是美院的高材生,也深知學畫過程中的艱苦,也知道這裡面需要投入多少精力,真正有天賦的人,當然會比普通人要學的快一點,但是這麼快,也太離譜了吧。
鄧老看著一臉沉思的黃瑩,轉過頭來對著天生道:「小天,你看吧,什麼時候把第五幅畫,畫出來啊?」天生苦道:「鄧老,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哪裡會畫什麼畫啊,你要一定想要畫,我現在就畫給你好了,不過我只會畫素描,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我可不敢保證。」鄧老道:「你只管按你的思路畫。」黃瑩盯著天生,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天生拿起一支炭筆,看見一老一女緊緊地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們別看,看的我心慌慌的。」天生邊說邊把畫板拿到牆邊,找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鄧老則與黃瑩低聲地對天生的四幅畫指指點點。天生靜下心來,不再關注外界的環境,這第五幅畫,還真是有些難畫,前四幅,一幅比一幅高一個層次,看鄧老的表情,自己的第四幅,他的肖像畫那幅,很是不錯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激動地拉自己過來。
可真要把第五幅畫,畫出比第四幅,再高一個層次,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能入鄧老法眼的作品,已經算是極好的作品了,這麼短的時間裡,要自己再突破一層,這可是難上難啊。如果有個高人指點自己一下,那還有些搞頭,可鄧老都說了,他自己都想不出第五幅畫會是怎麼的,看來他也給不出什麼前瞻性的指導了。瞎畫一幅,交差了事,這又不是自己的風格,正在為難,突然想起與勾連的相遇,又想起,這幾個月來,自己巨大的變化,李氏集團的總裁,風光無限的狀元,現在,自己又坐在了這裡,手握炭筆的畫家。人生際遇,如此變幻,也真是讓人唏噓,也真是如夢如幻,若即若離,正如一片奇異的天空,變化莫測。天生想著想著,不由地想的癡了。
黃瑩輕輕地碰了碰鄧老,鄧老順著黃瑩的目光向天生看去。只見天生好像呆了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像一名老僧入禪,又像是一尊雕像。鄧老示意黃瑩不要開口說話,這種創作入神的情況,自己也曾有過,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有人來打擾,靈感就像火花一樣,稍縱即逝,偉大的藝術之果,卻正是這種火花結出來的果實。鄧老拿起炭筆在一張畫紙上,快速地把天生的樣子畫了下來。真實地記下自己內心的感觸,記下現場的一刻。
又過了好一會兒,天生的臉上慢慢浮現溫暖而安詳的表情,天生心裡一直在想,勾連去的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些什麼東西?會不會真的有神仙存在?他們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許多問題都在天生的頭腦裡紛至踏來,一個接一個,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但天生又明白地知道,這些問題並不荒謬,不僅不荒謬,而且還一定有答案。只是這些不為人所知,不為地球上的任何人所知。李平?估計他現在也成了太空人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能成為太空人呢?漫步太空?在宇宙之間流連?天生越想越遠,越想越多,越想越深,只覺得這麼東西是那麼不合實際,卻又近在咫尺。想到極處,再也想不出去的時候,天生忙把心神收了回來,既然一切都是未可知,那自己又何苦,去想那些,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實。空與實,在不同人的眼裡根本就不一樣。是循環,是大道,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可這唯一難道就真的是唯一嗎?人類不是在改變世界,而是在適應世界。想到這裡,天生才不由地輕鬆起來,自己從起點出發,最後歸於起點。都那麼多,都是白想,不如不想。天生看了看雪白的畫紙,心裡暗道:「原來最好的畫,就是白紙一張啊。可是世間又有誰能看的懂這樣的畫呢,百人百畫,千人千畫,白畫才是真正的王者之畫。」天生搖了搖頭,太深了,太深了,深得自己都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