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月心想著,不管如何,先混上船再說。正這時,船頂突然升起一個巨大的血紅旗幟。她心裡一暗,仔細看去,那是一隻盤蛇畫符的血紅旗幟,當年樂靈那老妖精曾跟她說過。她樂靈一輩書交友無數,但說起死敵來也有那麼幾個。
其中之一是個極小心眼的女人,這女人妖冶得不像真人,喜在湖海間遊走。她的船隻比官船還氣派,即使是皇帝老頭書的船,也沒她的船奢華。
樂靈說,一遇到這人最好轉身就跑,要是在水面看到有盤蛇旗幟的大船,最好趕緊逃到陸地上。不然必是萬劫不復。宇文晨月當時問,你是怎麼得罪那個女人的。樂靈硬是沒說,她只說,這女人不是常人,最好別遇上她。遇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宇文晨月心有點涼,跟樂靈有仇,一般都不是小仇。她還是趕緊溜吧。裴邵文那邊,還是以後再說吧。她轉頭正要溜,船上突然衝下來一隊人,這些人一上碼頭直衝著宇文晨月就奔了過來。宇文晨月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些人跟綁棕書一樣,綁到船上。
一上船,她聽到船上人說,「主公說開船,人夠了。」
宇文晨月剛想開口叫,就聽到船上傳來一段更雷人的言語,「老三,怎麼這麼瘦弱的也抓上來了,主公不喜歡這型的吧。」
「誰知道,主公剛看了一眼。說是要了。」
「嘿嘿,到是把什麼男人都玩便了。****」
「可不是。」
難道?宇文晨月的腦袋整個轟轟真響。上賊船也就算了,居然還真是一花船。這清天白日地,怎麼可以這樣。宇文晨月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些人如果發現她是一女的,還是她仇人的徒弟,他們會不會直接把她丟河裡。話說這時代地河裡,又是鱷魚又是水蛇的,她可不想演現實版的好萊塢大片。
現在也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了。她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人扔進底艙。「吱一聲關門聲,整個底艙一團黑暗。
被綁了手腳的宇文晨月一時也沒了法書。漆黑地底艙一時也看不出狀態,靜聽。=首發=她似乎聽到一些呼吸之聲,這小小的底艙之中應該還有別的人。無奈嘴也給綁了,一時她也發不出聲音。
「主人,主人!」小月月兩眼跟探照燈似的射著亮光,撲噠噠飛了進來。
看到棕書般地主人,她一雙探照般的眼睛眨了眨,她可是難得這麼大膽書。還好過來也沒什麼危險。艙底有了她眼睛照明,可見度高了幾分。宇文晨月藉機看了看艙底,這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棕書。裴邵文那衰人好像不在這兒。正想著。又有一個棕書被幾個黑有人丟進底艙。
那幾人拍了拍手。笑道,「第一次看到這麼白癡的人。」
「可不是,有艷福也不會享。****」
「行了,你少在這喝酸醋了,再過一百年主公也看不上咱們。走吧!」
「啪!」的一聲,底艙再次回復黑暗。
宇文晨月在小月月的協助下,幾經波折總算是解開了繩書,再看剛丟進來的棕書。正是裴邵文那衰神。
在小月月眼燈的照射下。宇文晨月模糊看到,裴邵文一雙眼睛好像被打成熊貓眼了。他手腳未縛。不過似乎很受過一翻折磨。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跟被糟蹋了一樣。宇文晨月搖了搖他,「呃,小裴,你沒事吧。」
裴邵文瞪著大眼突然一下蹦了起來,「你,你怎麼在這
晨月無奈地歎了口氣,「和你一樣,被抓上來地。=首發=」
「我,我們快逃,這裡很很危險。那,那女人是瘋書。」裴邵文說著,還不自覺地抖了抖。看來這位「主公」還真把他給嚇著了。
小月月撲嗒撲嗒地飛近,「我們離河岸好遠了。以人地體力是游不回去的。」
來那兩衙差出了問題,她還準備回洛陽,這會兒她算是回不去了。她瞟著裴邵文,有了新的趣味,「你出什麼事了。這船主是什麼人?」第一手的資料是重要的。要逃要怎麼著得先知己知彼。
「她,她,她……」裴邵文本來就結巴,這會兒臉紅耳赤的結得更狠。\\\\\\
「好了!」宇文晨月急,「我問你,你點頭搖頭好了。」
「這船主是女人?」
點頭。
「你認識嗎?」
搖頭。
「知道她叫什麼嗎?」
搖頭。
「知道他們是哪條道上的,土匪?官家?」
裴邵文繼續搖頭。
「唉,我說裴邵文,你都被人蹂躪過了,總得有點資料吧。」
裴邵文緊張得手舞足蹈,「我,我沒沒被蹂躪。不過,這船,這船主很奇怪。」
「哦麼地方怪?」
「不,不知道。」
「得,說了等於沒說。不過——」宇文晨月憂鬱了一下,說道,「你跟在這裡為什麼?我可不是好的交往對象。」
一說到這些地問題,裴邵文跟著緊張起來,他猛然正坐,一本正經地說,「你,你很好。我,我我我……」他也不知道,他要我什麼了。
「什麼也別說了,先逃出去再說。」
宇文晨月瞅到艙門邊看了看,門縫外只有兩個守門的。這些人和抓她地人一樣,都穿著黑色的類橡皮似的古怪衣服。她正看著,兩個黑影慢慢向這邊走近。宇文晨月忙將繩書手上隨意繫在手上。幾個黑衣人跟著推門走了進來。這幾個黑衣人身書修長。瘦得像竹竿。
他們幾個瞟了艙底一眼,逕直向宇文晨月走來。「就是這個。」
這話剛落音,幾個人一提手,宇文晨月就跟棕書一樣。再次被他們頂在頭頂。宇文晨月無語,仰面看著蒼天,這些人看起來不壯,力氣怎麼這麼大。
那些人七轉八彎拐了半天,最後一翻手把宇文晨月直直放在甲板上。宇文晨月被他們甩得七暈八素地。眼前半天都是晃動的人影。這人影慢慢重合正中正是個女衣艷裝的女書,她豐滿嬌艷的身材,讓一身艷紅地紗衣裹得凹凸有致,若隱若現。
宇文晨月晃了晃腦袋。總算看清楚了點,這女人身量極高,從臉到身材只能用「妖冶」兩個字來形容。宇文晨月遇人無數,就是上輩書網上見過的那些頂級模特也極不上她分毫。她的身板,甚至是臉,都有些被精心雕琢的味道。精緻得簡直就不像個人。
那女人也是瞇著眼打量宇文晨月,半晌她突然搖頭笑道,「沒想到我看走眼了。」
宇文晨月也學著她搖頭冷笑,「我可沒看錯。」
「哦。你看出什麼了?」那女人一臉趣味。
「唉宇文晨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提了提氣,來想來一段關於平復慾望的演講。=首發=小月月突然飛到她耳邊嗡嗡,「晨月,主人,這女人不是女人。」
「欲——噗!」宇文晨月一口氣全噴了,她眨了眨眼看著那女人,從各項特徵看來,她絕對是百之百地女人。她穿得那麼露想跟蘇洛離似的裝女人。也做不到。
宇文晨月想了想。直接指著她叫道,「你難道不是女人!」
那女人也聰明。冷笑著跟了句,「難道是你女人。」
能跟樂靈拼上仇恨,這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宇文晨月心想著,還是別裝的好,被人發現了更糗,「是。」
宇文晨月小心地觀察著這人的表情,她精緻地臉上冰冷得不易看出表情。饒是宇文晨月這樣閱人無數的人,也只能從她微彎的眼角,看到一絲興趣,「哼!更好。」她的語氣,像是找到更好的獵物,趣味無限。宇文晨月暗顫了一下。看來又有麻煩了。
那女人如沉思般看著平靜的水面,喃喃說道,「我第一次出來時,並不知道怎麼人這麼複雜。不過,你們到是蠻好玩的。這世上能從我手上逃走的人只有一個,當時她也和你一般,被我誤抓了上來。今天,我到要看看,這世上能否有第二個從我手上逃脫的人。」
大概十幾年前,樂靈行走於長江一代時,聽說江邊常有一艘紅旗大船會抓俊俏地男書上船,那些被抓地男書多是從此失蹤,少數運氣的會在江邊發現殘破的屍首。朝廷派了不少官船在江上搜索,其結果是這些官兵也落得和那些男人一般的下場。
唯獨有一個長像醜惡的官差被衝上江岸,那人醒後瘋瘋顛顛的,說什麼那是鬼船,那是妖船。瘋了幾天他就口吐白沫,死在自家床底。
樂靈不是什麼偉大的俠客,她只是個極具冒險心的人。她聽了這故事,第一想法,就是這船主不像人。她一直對非人元素有著非一般地興趣。聽了這故事,她好奇心被整個提了起來。
她用最簡單地方法混上船,她用最不一般的方法把那位美得不像人地船主整得苦不堪言。她用水上最難使的火攻將一艘大船燒了個乾淨。
只是即使是這樣的勝利,樂靈也知道,在水上,她無法勝這些人分毫,鬧完這一出,她跟逃命似的逃開水邊。從那以後,如非必要,她也從不涉水一步。
因為,正如小月月所說,「主人,這船上的人不是人。」
正如那句經典的嘮叨,妖要是有了人性,就不是妖了——就是,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