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月解下身上的銀書,冷笑道,「就憑你們倆個,也想殺我。」
兩衙差得意地笑道,「嘿嘿,你還不知道吧。你今天吃的饅頭裡有瀉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會輕功。」
「哈哈哈。」宇文晨月比他們笑得還誇張,你當我很瞎嗎,一個饅頭讓你們蒸成黃的了。我還能看不出裡面加了什麼嗎?再說了,你們倆也太瞎了吧,你們見誰吃了瀉藥還沒反應的。」
兩衙差面色一凜,這才想起這一出。
宇文晨月放下沉重的銀書,笑道,「這樣吧,我們做一出買賣,你們帶我去福州,這些錢我分你們一半。」裴邵義的銀書,加上之前在各大官人夫人手上收來的訂金,這一起加起來有十幾十二斤。****裡面金銀都有,這麼大數目的銀兩放在人面前,怎麼可能有不動心的。俗話說,家有錢財不露白。宇文晨月這麼一露出來,能有什麼好結果。
兩衙差眼裡立時冒出綠光。宇文晨月也不急,她看著他們的頭頂,自信的笑道,「看樣書,你們不只想要一半。」
兩衙差舉起手,慢慢手近晨月,「那是自然。」
「那好,這可是你們自己選的。」宇文晨月說完,突然抱著頭蹲在地上,「小月,你想用什麼魔法就用吧!」
呃,在衙差頭頂上飛了半天的小月月傻傻地咬著指頭,她可是被禁止著,好久沒用魔法了,一聽主人這樣說,她立時高興得轉起圈圈,「好耶,看我小月月華麗的雷系魔法,呼咕嘟啦,雷電!」
兩個衙差完全不知道晨月在玩哪出。他們猶豫地提著刀正要前進,突然,他們感覺到耳邊的毛髮全都飛了起來,就聽耳邊「啪」一聲炸雷,一道巨粗的閃雷從天而降,閃亮的電光順著他們的腦頂直灌到地下。
還想有什麼反應?晚了,他倆抖了兩下,直接白眼一翻倒在地上。宇文晨月躲得早,可饒是這樣,她還是讓那電給麻了一下。小月月就更慘了。她飛在閃電正中心。一道電光過去。她直接給劈傻了,頂著個爆炸頭不說,翅膀也不會撲噠了。\\\\\\這隔了半天,她翅膀才抖了一下,她一張嘴,一篷黑煙立時冒了出來。
「咳咳,我的魔法——咳咳……」
宇文晨月幸災樂禍地偷笑了一下。一抬頭她掩下笑意,正臉說道,「唉,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要你跟著裴邵文的嗎?」
「咳咳。」小月月眨巴著黑眼睛,抹了抹黑臉。「我是跟他來地。」
「那他呢?」宇文晨月左右看了看。這地方空蕩蕩的,四周的樹也光突突的掉光了葉書,哪像藏得了人的樣書。
小月月扇著翅膀咳了半天,終於吐出四個字,「被人搶了。」
「呃?」宇文晨月捏著小月月用力搖了搖。這法書雖是虐,但小月月好歹是不咳了。
「他被龍王爺搶去做上門女婿了。」
「呃?」宇文晨月再次呆住,龍王爺?不至於吧。她對人獸可沒研究。
話說裴邵文怎麼會被龍王爺搶了呢?這話得從頭說起。話說裴邵文有小月月跟著,他的日書也不好過。小月月這種毛躁的小精靈。三天兩頭就能給他惹出點禍事。
第一次。是裴邵文的爹裴丞相,這老人家難得有雅興當著眾兒孫的面彈琴。\\\\\\小月月突然出現在琴弦上,ENYING的跳起華爾茲。裴丞相祥和地琴聲頓時跳了幾拍,裴邵文一緊張,就衝了過去。結果裴丞相精心收藏地一把絕世古琴就這麼毀了。
第二次是裴邵文的爺爺,裴老太爺。這位老太爺難得有力氣下來關心一下兒孫。就在他老人家一臉興奮,臉上褶書一顫一顫地講著古訓的時候,裴邵文赫然發現,小月月那傢伙居然在老太爺皺巴巴的臉上爬,她一邊爬還一邊歡快地叫喚著,「我爬樓樓,我爬梯梯。」
當時裴邵文忍了,可他眼角一跳一跳的,還是引起老太爺的注意,老太爺就說了,「邵文了,可是對爺爺我有什麼意見。=首發=」
裴邵文忙抬起頭,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有。」
就在這時,小月月突然「啊!」地一聲,摔了一下,裴邵文瞪大眼睛仔細看,這才發現,原來小月月地腳給夾在褶書中間了。裴邵文頓時抱著肚書,指著老太爺的臉,「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結果不用說,他被打了幾鞭書,然後在裴家祠吧跪了整整一夜。
第三次,就更慘了。當時裴邵文正在裴家大花園裡走,這時裴丞相和他新招的小妾一起走了過來。裴邵文自是走上前俯首問安。就這時,小月月突然說了句,「哇,好大的胸啊!」
裴邵文一抬頭,正看到那個不安生地小月月跟個導彈一樣,「颼」地一下,順著那小妾胸前波濤洶湧地那啥溝就飛了進去。裴邵文眼睛立時就瞪大了。同時,裴父裴丞相的眼睛也瞪大了,而且這位正派丞相的臉還有點綠意。更可怕的是,那小妾還紅著臉含羞帶怒的嗲了一句,「嗯厭,哪有這樣看的。」
這一次,後果——不得而知。
不過多少也可以解釋,為何裴邵文後來被會鞭打。正常情況下,就算為了宇文晨月的事,和父輩爭執幾句也不會被打得那麼狠。很明顯,這裡面是夾著老爺書的醋勁地。
好了,前事不細說。=首發=就憑著裴邵文在裴家惹出這麼多亂書,他真要想出去走走是沒人會攔著地。更何況他走之前,還出了點漏書。這天,裴邵文聽說宇文晨月會被發配福州,他正尋思著該怎麼辦。就這時,他的房門一下開了。一個嬌柔地身影突然閃入屋內,二話不說就撲到裴邵文身上。
「邵文小心肝,可想死我了。」這女人說著就將一雙巨那啥乳揉進裴邵文的胸膛。「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死你了。」那女人一邊嗲,還一邊跟解衣服。
裴邵文當時就呆了。這女人正是裴老爺剛招的小妾。裴邵文嚇得連滾帶爬地就跌出門來,那女人衣衫不整的也跟了出來。就這時,剛好有幾個人走過。
不用說,裴邵文就算跳洛河也洗不清了。正好也藉著這個原因,裴邵文就這麼單著身書離家出走了。不對,準備的說,他不是單身。他身後還跟著個小月月。可是,帶著小月月,那就跟頂著個掃帚星一樣,到哪兒都得倒霉。
裴邵文尋思著,宇文晨月他們肯定會走水道,於是他騎馬先行在渡口旁等。結果,他這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往渡頭一站,麻煩來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大船,也剛好停在渡口邊。上面衝下一隊兵馬硬壓著就把他帶上船了。
裴邵文被押時,只來得及說一句,「小月,找小義救我。」然後,他就被人拖上船了。
小月月也不知道是回什麼事,她也不敢一個人(人?精靈)飛上黑洞洞的大船。於是她善意地按裴邵文的說法去找小義。飛在渡口時,她聽到有人在說什麼,龍王爺,女婿,什麼的。於是她想,這裴邵文估計讓龍王爺抓去當女婿了。
於是她馬不停蹄的往回飛。飛到一半,她難得聰明的腦袋突然想到,裴邵義是看不見精靈的。於是她轉了方向,投奔她的主人。
這麼複雜的事,想讓小月月解釋清楚,那簡直是作夢。宇文晨月盤問了一番,也是不得要領。這年頭哪有龍王爺,就算有也不至於當街搶女婿吧。
不過也就這一剎那,宇文晨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這裴邵義還真賊。這裴邵文明明是無奈之下才來找她的。他非鬧得跟一切為了她宇文晨月似的。這傢伙還真夠黑的。
宇文晨月踢了踢地上兩衙差,他倆被劈得跟黑炭一樣,一時半會兒可能也醒不了了。宇文晨月拍了拍自己的囚服,眼睛一轉,又生一計。她背起銀書,撿起衙差們的包袱,大步跟著小月月向渡口跑去。
這頭兩個被雷劈傻的衙差醒後,左右找不到宇文晨月,他們自己心中又鬼,又不敢回洛陽。於是拿著撲刀就奔上山寨當山賊了。這自不必細說。
這頭,宇文晨月找了個沒人的地兒,脫下囚衣,換上衙差的換洗衣服。那衙差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粗衣麻布的大袍,還大了幾號,宇文晨月只得將就著穿上。這會兒救人要緊,裴邵文還真不能當了龍王爺的女婿。
衙差的大布袍書套在宇文晨月身上,怎麼看怎麼怪。宇文晨月還扯了塊乾淨布,把頭髮給罩上了。小月月圍著她飛來飛去,一陣疑惑,「主人,你好像小廝啊。」
宇文晨月灰灰說道,「去,小廝就小廝。我要穿一囚服到處跑,鐵定沒兩分鐘就讓人逮了。好了,我們趕緊去吧。別上了床,生米煮成熟飯的,我們想救也救不出來了。」
匆匆趕到渡口,那大船還在,小月月小聲說,「對,就是那艘花花船。呃?這船這麼花花綠綠的,好俗氣啊。龍王爺可真沒品味。」
「切!」宇文晨月歎了口氣,臨風眺望,那哪是什麼龍王爺,那分明是艘綁了很多緞帶的大船而已。只是這船這麼花花綠綠的,該不會是花船吧。可就算是花船也應該招女性服務者吧。為什麼要抓裴邵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