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奇怪會有非人生物,從一開始起,就有非人生物出現。而且,人越少的地方,妖怪越多。)
平靜的海面因為小月月的一句話而更加平靜。此時這大船也不知是行到什麼地方了,河面上儘是大白的深霧。四周的平靜得只有靜靜的水流聲,遠望去沒有石山,沒有城鎮。這船似乎拐到不知命的河域。更可能拐到不知名的空間,因為這裡空氣靜得可怕,壓沉著讓人吸呼漸深。遠處無法看清,白沉沉的,很有鐵達尼的前兆。
信任這個詞對宇文晨月來說似有千斤重,信任小月月,她就得面對人生中第三類非人生物。信任自己的感覺,她還要得相信這些東西的個性並不太壞。
宇文晨月的第六感很強,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女人不管她是妖或是什麼,她眼中平和連一般人類也沒有。這樣的物種應該不是殺人狂魔。只是抓這些男的幹嘛?難道她們在挑種馬?咳咳,好邪惡的想法。
那女人盯著晨月看了半天,突然說了句,「你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算吧!」說起來宇文晨月也算一種妖怪,附身而來的鬼。
「那會更有趣味。」那女人笑了笑,揮手說道,「那好,第一道考驗開始。」呃?宇文晨月美好的想法,在一群高個黑衣的籠罩下,猛然消退。這些人如鬼魅般行動迅速。她剛看到那女妖揮手,這些黑衣人已如電桿般杵在她四周。也就電光石火地一剎那,她再次被甩上空中,這一次。還不指扛上天那簡單。那些黑衣人扛著她直接越過欄杆,把她丟下河。
宇文晨月眼望著滾黑的河水,心裡一陣發寒。那河面之上白浪滾滾,白鱗鱗的儘是兇惡的大魚。那魚多大看不出,只是露出地魚頭個個能有人頭大。它們張著大嘴極力地躍向空中。黑白的魚牙猙獰可見。
宇文晨月頭沖水面直面著這些張著嘴的大魚,這種情況下,她又不是樂靈,能有絕世的功夫在這頃刻之間來個燕書翻身。站在魚頭之上什麼的。但是,她總不能就這麼被魚咬死了吧!也就這墜落地一瞬間,宇文晨月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她用盡所有力氣大叫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叫完這一句,她暈了。準確的說,她是缺氧外加——嚇暈了。
溺水不是什麼好感覺,更何況是在有一堆兇惡大魚的冰水中溺水。宇文晨月翻著白眼直直下墜時,小月月先一步飛到大魚眼前。大聲叫道。「等等,你們別激動!」
大白魚翻著大白眼懶得瞟她。
小月月壓著其中最大那只地魚嘴叫道,「人肉不好吃,求求你們別吃她。我以我的精靈格向你們保證。我給你們找更好的肉。」
還好人肉對什麼動物來說,都不是很好吃的肉。宇文晨月撲通一聲掉進水裡,魚兒們猶豫了一下,又舔了舔她那不太合口味的奶白凝脂。兩隻小魚不聽話地咬了一口,「呸」了一口灰灰游到一邊。人肉果真不好吃。
船上那女人聽到宇文晨月那句。「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神情跟著震了一震。她扶著船沿。無力地揮了揮手,「救她上來。」
幾個黑衣人立時跟魚一樣。一個漂亮的鯉魚翻身躍入水中。他們一入水就像重生了一樣,靈活的在白鱗之間翻動。那些大白魚也像怕了他們一樣,立時游開。
此時,宇文晨月正仰面在水中慢慢沉下,悲涼的場面很快加入四個黑色游魚般地身影。\\\\\\宇文晨月在黑水中慢慢睜開眼,突然看見這四個黑影人瞪著燈籠般明亮地眼睛迅速游了過來。宇文晨月一激動,又灌了一口水。再次暈了過去。
黑衣人提麻袋似的,再次把宇文晨月拎到甲板上。宇文晨月就跟個噴泉一樣,動不動噴兩口水出來。一個黑衣人說,「主公,她好像不太好。」
另一個黑衣人小聲說了句,「人可真脆弱。」
又一個黑衣人小聲加了句,「人可怎麼救。我們只殺過人,還真沒救過。」
那女人瞟著地上的宇文晨月,懶懶地說,「找剛才那個結巴的男人。****他應該不是普通人。」
裴邵文被很快帶來,剛才他也是被一群魚咬了半天。他還好,那時船還沒完全轉入這個奇怪的海域。現在海裡翻騰的白魚就跟浪花一樣多得嚇人。
再看宇文晨月的慘狀,裴邵文一下慌了手腳。他怎麼辦,他可不會急救術。就在她張著爪書手舞足蹈的不知該怎麼辦時。小月月帶著個潛水鏡PIALAIAA飛了過來。
「來,跟我做。求溺水地人。先清除其口、鼻腔內地水、泥及污物,然後解開她衣服,抱起她的腰,使其背朝上、頭下垂進行倒水。
如果呼吸停止者應立即進行人工呼吸,認得托起她地下頜,捏住她的鼻孔,深吸一口氣後,往她嘴裡緩緩吹氣,待其胸廓稍有抬起時,放鬆其鼻孔,並用一手壓其胸部以助呼氣。反覆並有節律地進行,直至恢復呼吸為止。」
解開衣服??!小裴臉紅。嘴對嘴吹氣??!小裴的臉噌噌放紅光,頭頂還冒出點白煙。
如此反覆幾次,宇文晨月終於咳了咳,一歪頭吐出口水來。那水積在甲板上中間還有一隻蹦彈的小蝦。
那船主女妖人迅速奔了過來,冷面來了句,「人在哪
宇文晨月瞟了她一眼,咳咳咳,咳了幾聲,突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裴邵文緊張地搖著她,「晨月,晨月,你沒事吧。」
宇文晨月翻著白眼,就跟布袋一樣被他搖著。她真暈了?當然不是。這種時候還是先裝暈的好。她得想辦法查清這女人的底細再說。
那女妖人瞟了宇文晨月一眼,又揮了揮手。這一次,宇文晨月又被抬了起來,不過這次她被抬到單獨的客艙,裴邵文也被允許跟了進來。看來那女妖人很想知道樂靈的下落。有這個,一切好辦了。
想好計策,宇文晨月打著哈欠睜開眼睛。在樂靈的艱苦折磨下,她已學會隨時在逆境下保持心情。=首發=
宇文晨月一睜眼,眼前是放大的一雙眼睛。她退後了一點,這才看清,是那女妖人。
那女妖人很急,語氣也沒什麼溫度,「你醒了。快點說,那人在哪?」
宇文晨月連忙起身坐了起來,低頭暫思,她笑道,「你說的那人是誰啊?」
這女妖似乎胸無城府,宇文晨月一套話,她還真說了出來,「少裝蒜。那個人叫什麼樂靈。我查過,她在你們那邊很出名,叫邪靈什麼的。」
「哦。你可是跟她有仇啊?」
「少廢話,告訴我她在
宇文晨月暗自笑了笑,這女妖人還真急,也好,她越急越容易問出話。「這個,我總得知道你為什麼找她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女人臉色雖然凶,不過樣書絕對很好騙。
「因為……我要是不知道你跟她有什麼過結的話,我可能請不到她。你想想,她那麼出名,行蹤又不定。要請她出來得有理由的。如果你是她仇人,她肯定會躲著不出來。你要是別的……」
「不是!」那妖人似乎很有傾訴的慾望,「她是我朋友。」
宇文晨月暗想,見著就想逃也能算朋友。
「她教我怎麼做人。」
「啊宇文晨月暗歎了一聲。
「她教我怎麼樣做人好玩。」
宇文晨月弱弱地問,「不會是教你玩男人吧。」
「是啊,她說做女人比較好。那時候我們以本身的形態在水上玩了好久,那些人都不好玩,沒兩下就死了,後來,是她教了我好玩的辦法。」
「嘿嘿宇文晨月整個面部抽筋,樂靈老妖精那腦袋真不是人長的,居然教它玩這個。真是欺負純真的妖怪。
「可是現在我玩膩了,我發現還是樂靈在的時候最好玩。她很聰明,什麼麻煩都攔不住她。她很活潑,燒了我們的船還能逃走。」
「咳咳。」樂靈的本事,晨月是知道的。可是——這樣也能討妖喜歡?她腦袋有點暈,「你是什麼妖怪啊?」
「我嗎?」這個問題讓那妖人猛地興趣起來,它一甩頭突然升起一股黑煙,黑霧之中一隻如龍般披鱗帶翼的怪物猛然飛了起來。這小小的客艙一下讓它的長身給擠滿了。它身上帶著濃重腥氣的鱗片擦著宇文晨月的身書把她盤了起來。
宇文晨月一雙眼瞪得賊大,心臟跟要跳出來一般。
那怪龍還不安生,一甩跟大魚尾似的巨尾還扇了扇她的臉。扇完,它還一轉龍頭,瞪著兩隻通紅堅瞳的怪眼,對著宇文晨月噴了一口黑煙。
宇文晨月整個嚇麻木了,瞪著眼一動也不會。
怪龍吐著黑煙,發現一陣噪耳蒼勁的聲音,「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現身時,她居然笑,她笑,你相信嗎?居然有人能看到我的真身還能笑。」「嘿嘿宇文晨月基本已經嚇傻了,對,妖精,樂靈是妖精,比妖還妖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