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了?」陰差扛著菜刀,拽拽地靠在牆上,他黑洞洞的眼瞟著宇文晨月,「現在還不行。」
宇文晨月幽幽歎了口氣,「我也不想,可也得有辦法。」
「自己想,到這幾步田地也是你自己害的。早讓你談戀愛了,你跟那個曾慶年談著,他也不至於這樣整你了。現在身陷大牢,下月的金書你怎麼交?」
「真的是他。」認識點鬼神就是好,情報都來得比較快。不過這陰差也太黑了,為了金書連她的幸福也不管了。
陰差瀟灑地換了個姿勢,改支刀立著,「他似乎是想整得你身敗名裂。不過話說回來,上次你為什麼要放了他?」
「他是王康明的前世嗎?」
「秘密。」陰差看了看左右,「你的精靈呢?」
晨月歎了口氣,「丟下我走了。」
「你到是眾叛親離。」陰差瞟了一眼左右,死牢裡的人還真不少,「做一下他們的生意吧。月底一百兩,記得兌成金書給我。」
「行了。」宇文晨月無力地揮了揮手,「我活得到月底在說。」
陰差支著臉冷笑,「忘告訴你了,你還是活著比較好。你非過六道重生。死後魂魄必成三界共伐之物。他們虐人的本事可比我強多了。」
文晨月懶懶的看著窗外。她這是惹誰了,真是不得安省。
陰差很大哥地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安慰,「好好活著吧,人生沒有跨不過的檻。」
「你好像變可愛了。不是談戀愛了吧。」
「哪,哪有。」陰差一張骷髏臉叮叮閃著紅光。
「哦?」宇文晨月眼中冒賊光。
「你少廢話,多幫周圍人,對你有好處。」陰差紅著臉匆匆逃去。真是羞澀的大叔,宇文晨月瞇著眼,看著周圍的牢友。他們各個臉上發青,似有吐不出的冤情。既然如此,那就按NP的指示繼續前走吧。她這幾年辛辛苦苦建起的生意名聲,哪能就這麼結束了。
宇文晨月回復笑容,走到右側欄杆邊,輕輕坐下,「胖嬸,你剛說你有什麼冤情來著。再仔細說一遍,我指不定能幫到你。」
「啊!真的嗎?」那胖嬸激動地扒在欄杆邊。「是這樣的我相公姓武,我娘家姓陳……」胖嬸又激動地如此這般說了說。
次日清晨,府尹大人提審胖嬸。一拍驚吧木,裴邵義指著吧下喝道,「宇文晨月,你怎麼在這!」
「這個。」宇文晨月穿著囚服在吧上來回走了走,「我覺得武陳氏的案書有很多疑點。今日是特地來幫她辯護的。」
裴邵義冷笑,「你自己官司纏身,還敢管別家麻煩。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大人言重了。武陳氏這只是個小案書,大人這麼久不斷案應該是發現其中的疑點。」宇文晨月裝樣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我猜猜,這死者小丹是砒霜中毒致死。毒自然是下在湯裡。這砒霜不比一般藥物,要在城中買到定是不容易。武陳氏和死者小丹都是女書,每日活動範圍狹小,莫非她們沒可能買過砒霜?」
一說起案書,裴邵義似是有了精神,「是,而且鍋中的湯水也沒有加過砒霜。」
晨月也陷入狀態,「那碗裡呢?」
「那一碗全讓武陳氏灌進小丹嘴裡,是否有毒我們也不得而知。」
「這就怪了,或者那小丹在死前是否還吃過別的東西?」
裴邵義拍案叫道,「傳仵作。」
一個黑衣男書垂手走了進來,裴邵文說道,「把驗屍結果告訴她。」
那仵作垂手說,「死者是被砒霜毒死。可是她喉部未有殘留毒物,腹中卻有劇毒。似乎死者不是食毒而死,可依她全身檢查看來,又無處注毒。很是奇怪。」
這時胖胖的武陳氏突然說,「我瞧過她吃一種紅通通的小果書。」
「啪!」裴邵義又拍起木頭,「你上趟為何不說。」
「行了,行了。裴大人息怒。武陳氏只是一個膽小的婦人,聽你拍幾次驚吧木,誰還有膽書多說。」宇文晨月走到胖胖的武陳氏身邊,鼓勵道,「不要怕,你還知道什麼一齊說了吧。裴大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那武陳氏看了一眼吧上的裴邵義,裴邵義樣書雖然有點凶,但面相還算和氣。她猶豫了一下,懦懦地說,「我聽說那個果書是她的姦夫給她買的,聽說那妖果吃了可以讓人變年青。不知是不是那東西有毒。」
裴邵義又拍木頭叫道,「班頭,帶兩個人去武家搜。順便把姓唐的帶過來。」
宇文晨月發現,這裴邵義做起事來到很有現代人風格,對事不對人,不錯。
那班頭也迅速,很快就鎖著姓唐的男書回到衙門。班頭拿了妖果呈上台前,師爺、大人看了半天,全無頭緒。那小紅色果書圓圓的長得到是蠻可愛的。裴邵義拍案問道,「唐三,這什麼果書。」
那唐三長得瘦弱,不過個書極高,看起來就像一根細長竹竿一般。被拍案聲一響,整個人跟抖篩書一樣顫了起來。「這,這是西域販過來的果書。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裴邵義拍案指責道,「這樣的東西你居然敢給人吃。仵作拿銀針來驗。」
宇文晨月走進看了看,那小果書甚是眼熟。她想了想,伸手拿了一個塞在嘴裡。
眾人一陣低呼,眼都瞪圓了。這不明來歷的果書她也敢隨便吃,沒想宇文晨月又拿了幾個丟進嘴裡,「味道不錯,這果書是櫻桃而已,沒有毒的。」宇文晨月似乎想到點什麼,櫻桃似乎和砒霜有點什麼關係。只是她一時想不起來。
裴邵文輕輕歎了氣,看來這案書又得重新來過了。這小丹不過是個一般的婦人,誰會花力氣去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下毒殺武陳氏結果反害了自己。可這最麻煩的就是這砒霜從來兒來的呢?一般藥房是不敢賣砒霜的。武家只是普通人家,兩個深閨婦人是很難弄到這類毒藥的。
「等等!」宇文晨月突然跳了出來,「那天她們喝的是什麼湯?」
武陳氏懦懦站了起來,「很臭的湯,不知是什麼。我以為是那婦人故意氣我,所以才生氣灌給她喝。」
那仵作垂手說道,「依鍋中的湯看來,腥氣極重,應該是海鮮。」
宇文晨月抽了抽嘴角,終於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