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東顧 第六部 帝國驕雄 第八章 國喪和戰爭動員
    第六部帝國驕雄第八章國喪和戰爭動員

    劉鎮宇在興平十二年的三月初一從基輔出發,連同家人一道返回建昌。而參謀總部一班人馬也一同搬遷。

    一路上,到處都是身穿鎧甲、佩戴武器的士兵。陸軍,守備軍,民兵,不同服飾裝備的士兵在商洛大地上來來往往,加上川流不息的運送物資的馬車,顯示出濃重的戰爭緊張氣氛。

    望著劉鎮宇護衛隊伍中那面牡丹將旗,所有的大秦軍民都知道是誰的旗幟,也知道這一行人是誰。他們站立在大道兩旁,神情肅穆,他們用堅定地目光看著自己的國王,自己的精神領袖。他們從那呼呼飄揚的將旗裡找到了激勵的力量。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們需要一種力量來進一步推動他們的勇氣。

    劉鎮宇看著這一切,臉色依然是那樣的陰沉。大秦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一個編製的陸軍騎兵師就這樣在阿塞爾拜疆地區消失了,這是大秦建國以來從沒有的事情。

    劉鎮宇明白,自己訓練和熏陶下的陸軍太驕傲和自信了,他們把榮譽已經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劉鎮宇有一些苦惱,他知道過度的驕傲會讓一個國家衰亡,希臘,羅馬,無不如此。但是軍隊和國民必須保持一種自信和驕傲,這才能讓他們有崇高的夢想追求和前進的動力。

    這時,他想起了那個小舅子,那個在身邊待了好幾年的小舅子,拜占庭的王子殿下,死在遙遠南方的易常勝。劉鎮宇的心不由地一陣隱隱作痛,自己是把他當成了一顆棋子,希望他能帶領實力稍弱的拜占庭同實力稍強的大食鬥個兩敗俱傷。現在他已經為了自己的夢想死去,被他的部下和同胞給害死了。

    劉鎮宇看看在車廂裡依然哭著的伊琳娜王妃,不由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伊琳娜公主從得到消息那一刻起就陷入極度悲痛的狀態。

    劉鎮宇知道易常勝死去的真相是什麼,這跟自己情報人員從君士坦丁堡傳來的消息有一定關係,更多是靠他自己的推測。

    劉鎮宇可以想像的出來,在拜占庭這個日漸衰弱的國家裡,這裡的貴族和人民幾乎快要忘記了祖先羅馬帝國的榮耀了,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夢想就是好好地偏安在這個地方,羅馬帝國的最後的領土上。但是易常勝,這個受過自己和大秦熏陶的年輕人卻明白,拜占庭最大的危機不在於它繼承了羅馬帝國的遺產和榮耀,而是在於它所處的地理位置。

    拜占庭地處於歐亞和東西方世界的連接處,現在在它的西面是內訌不斷、卻野心勃勃的基督世界,東面是強大如火、貪婪無比的穆斯林世界,在它的北面是神秘強大的大秦,一個來自東方世界的強大勢力。

    任何一個勢力要想有更大的發展,取得更多的財富,就必須通過拜占庭這座橋樑,向新的世界進攻。正因為如此,拜占庭不但被異教徒的穆斯林世界敵視,就是同為上帝子民的西方基督教世界跟拜占庭也有極大的隔閡和敵意。幸好北方這個強大的大秦是拜占庭的盟友,這才讓拜占庭不至於陷入孤立的悲慘處境。

    但是易常勝知道,在周圍三個強國裡,應該來說,對拜占庭野心最大的,也最迫切的應該是大秦。易常勝明白,黑海是大秦最大的軟肋,失去黑海,大秦最繁華富庶的商洛地區就會直接暴露在敵人的面前。而拜占庭恰恰就佔據這個軟肋的南面和咽喉出海口。

    易常勝雖然明白大秦和拜占庭是盟友,而且關係看上去異常地親密和友好。但易常勝是在大秦學習到了國與國之間,沒有友誼和仇恨,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個道理的。他相信目前的大秦對拜占庭沒有任何野心,這從大秦從來沒有在黑海發展海軍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數十年之後,劉鎮宇的後面第二代,第三代大秦國王呢?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拋棄這個對大秦百害而無一益的政策呢?

    在大秦的面前,易常勝知道目前的拜占庭是幾乎沒有什麼能力去對抗的。所以易常勝明白,拜占庭必須不停地擴展自己的實力,從內部和外部兩個方面擴展自己的實力。這就是易常勝恢復羅馬帝國的夢想。

    但是易常勝的這個夢想讓拜占庭的許多人感到恐懼,這些人有神職人員,有大貴族,有將軍。他們只知道易常勝的夢想將會讓他們貧窮和失勢。失去財富和權力讓他們瘋狂,在易常勝的夢想沒有讓他們死去之前,就讓易常勝先去死吧,於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易常勝只有死路一條。

    「易常勝在我這裡只學到了血肉,卻沒有學到精髓。真是可惜呀!」劉鎮宇暗暗感歎道,他的眼前還恍惚閃動著易常勝那年輕的笑臉。

    很快到了建昌,劉鎮宇早就已經知道參謀總部和陸軍部發佈了全國動員的命令。雖然他明白目前的形勢還沒有到達那種嚴峻的形勢,但是畢竟這是一個整編陸軍騎兵師的覆滅,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也好。劉鎮宇明白自己的軍隊現在需要挫折和悲痛來化解他們的驕傲,讓他們理智和冷靜,成為一支真正的職業軍人。所以,劉鎮宇下令陸軍、海軍各部,各軍事院校開始討論第二十五騎兵師的失敗的原因,不管對與錯,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教訓。

    參謀總部和陸軍部在忙著調兵遣將,對於他們來說,守備軍還不如預備役部隊。畢竟經過五年以上正式陸軍經歷的士兵都是不可多得的老兵,他們同無數的敵人做過戰,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比只有一股熱血的守備軍要好的多,而且這些前陸軍官兵對於重新上戰場也是躍躍欲試。

    參謀總部和陸軍開始編製四十歲以下的預備役部隊,對於四十歲以上的預備役士兵,他們就被分配到了守備軍,充實了這支熱情有餘而經驗不足的軍隊。

    經過一個月的徵集,十個預備役步兵師、七個預備役騎兵師被集中完畢,開始向利州運動。

    而正式在役的大秦陸軍有四十八個師,七十二萬人,其中有二十二個步兵師(第一到第二十二師),十四個輕騎兵師(第二十三到三十六師),六個重裝騎兵師(第三十七到四十二師),六個近衛師(也就是親衛師)。參謀總部和陸軍的計劃是調集十個步兵師,十個騎兵師,包括兩個重騎兵師,加上十個預備役師,向大食發起進攻。而在利州南部和茂州南部保留六個師和四個師的後備部隊,不包括這裡原有的守備部隊。他們甚至打起了近衛師兩個火槍步兵團和一個火炮步兵團的主意來了。

    看到這個計劃,劉鎮宇感到一陣頭暈。這些參謀總部的人真是瘋狂了,也許是十多年沒有大仗打,而四州島的小打小鬧又滿足不了龐大陸軍的「作戰需要」,所以一直被陸軍埋怨的參謀總部準備一次讓陸軍打個夠。

    劉鎮宇修改了這個計劃,防守西線的軍隊不能動,反而要加強。只從北部各州調集部隊,不足的由預備役部隊湊足,總共二十四師,計三十六萬人,六個師從茂州會同薩裡國軍隊向大食的波斯進攻,自己親率十五個師,包括兩個近衛師,從利州進攻大食的阿塞爾拜疆地區。其餘的三個師留在利州做為機動部隊。而各屬國的軍隊各自堅守自己的國境,防止別國趁火打劫。

    在參謀總部重新開始調兵和部署時,劉鎮宇開始忙著一件事情,那就是給第二十五騎兵師陣亡官兵的家屬寫信。

    「……,我明白,我的任何安慰都不能撫平你痛失愛子的悲傷。當我們回想起他那年輕的笑容,不管多久,我們都會感到我們的心還在劇痛。他的逝去,不但是你們巨大的傷痛,也是我們國家的巨大損失。正是由於這些無畏和忠誠的大秦好兒女,我們的國家才會如此地安寧和強大。請允許我代表國家向你致以真摯的慰問。」

    「我知道,再多的榮譽也挽回不了你們愛子的生命。面對逝者崇高的精神,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顯得如此渺小。給予他們無上的榮譽也不能匹配他們無比的功勳,這些榮譽只能表示,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將永遠記住他們,記住他們的名字和事跡。你們愛子的英勇和忠誠,你們偉大的奉獻,將使你們和你們愛子的名字永刻在我們國家的歷史裡。」

    「偉大的主將撫平帶走了我們所愛的人給我們心靈帶來的創傷,逝者將回歸主的懷抱,重享主的恩寵。我們將一生緬懷他們,也將繼承他們的遺志。他們的精神和力量將鼓勵我們,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必因為傷心而迷失方向,在晴朗的夜空裡,我們可以看到,在北極星,主的眼睛旁邊,有無數的星星,它們都是我們逝去的親人的眼睛,他們在主的國度裡注視著我們,祝福著我們。」

    劉鎮宇終於寫完了這封信,他讓印刷場印刷出信件來,然後由陸軍部按照名冊寫上陣亡者家屬的名字和陣亡者的名字。劉鎮宇在一萬多封慰問信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後由陸軍部派人送到各地。

    興平十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在靜園公墓裡舉行了儀式,數萬名陣亡者家屬匯聚在靜園的廣場上,他們的身上佩戴著黑紗,臉上還滿是憂傷。還有十幾萬各地的國民,他們站在靜園的外面,那條大道兩邊。

    依然是肅穆的陸軍士兵,他們的右臂上也都帶著黑紗,站立在大道兩邊和靜園的四周。旗桿上的國旗降下了一半,在風中凝重地飄蕩著。一陣讓人憂傷的小號聲,在靜靜的靜園裡迴盪著,所有的人都含著眼淚,在那裡緬懷自己的親人和英雄。

    第二十五師最後六十七人,邁著整齊的腳步,排成一個方陣走了過來,在他們的最前面是那面破爛、血跡斑斑的第二十五師軍旗。整個靜園只有六十七雙腳步聲,大家望著移動的軍旗,彷彿看到了烈士們在數倍於己的敵人面前,沒有絲毫的退縮。他們高呼著祖國和主的名字,策馬向敵人衝去。他們的勇氣在那一刻渲染了整個天地,面對著敵人和死亡的猙獰面孔,他們無畏地大笑著。笑聲和他們手裡的箭一起向敵人和死神射去,在他們的笑聲中,在他們揮舞的刀下,敵人和死神感到如此的恐懼。在主的光芒中,勇士們吶喊著衝進敵人,然後把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敵人沖得七零八落。在主的光芒中,勇士們從敵人屍體上跑過,迎著光芒飛了起來,最後消失在無盡的雲彩和陽光中。

    今天只是一次哀悼儀式,只有等大秦將陣亡者的遺體找回來後,再舉行安葬儀式。「我們都是從大唐背井離鄉而來,現在大秦已經是我們的家園了,我們深知遠離故土的痛苦,所以我們不能再讓烈士們忍受這種痛苦,背離他們新的家園,飄蕩在異國他鄉。」劉鎮宇是這樣對所有的官員和將領們說的。

    六十七人將軍旗送進了靜園中的紀念館,那裡刻滿了烈士的名字,放滿了烈士們的遺物。劉鎮宇在高台上向所有的人讀出了他那封寫給所有第二十五師陣亡者家屬的信。在自己的哽咽中,在台下一片抽泣聲中,劉鎮宇念完了這封信,最後他向所有的家屬深深地鞠躬。

    儀式結束了,家屬們和國民們慢慢離去,劉鎮宇等人也一一離去,他們要去準備同大食的作戰。六十七人也將趕到漢州,準備重建陸軍第二十五騎兵師。他們都是自願留下的,一萬多名戰友用生命保住了第二十五師的榮譽,而他們要將這種榮譽傳到到新的第二十五師中去。

    在國民代表大會上,劉鎮宇向國民代表們和列席的內閣官員,軍隊將領們發表演講。

    「戰爭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一萬五千名烈士們已經倒在了阿塞爾拜疆。」說到了這裡,劉鎮宇停了下來,看著下面所有的人。

    「十幾年過去了,我們一直在平靜安和的日子裡生活。」沉默了好一會,劉鎮宇終於開口說道:「也許聖騎士的聲音已經遠離我們,在別人眼裡,也許我們已經不會騎馬了,也許我們已經不會射箭了,也許我們無數勇士用生命換來的赫赫威名在別人的眼裡已經變成了笑話了。」

    劉鎮宇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我們容忍這種恥辱嗎?」

    「不!」劉鎮宇發出一聲巨吼,「如果今天你們可以忍受這樣的恥辱,那麼明天敵人就會肆無忌憚地奪取你的財富,後天敵人就會大笑著掠走你的妻子和兒女。摸摸我們的心口,我們的心還跳動,我們的血還是熱的。什麼也不要說了,用戰爭來告訴敵人一切吧!」

    頓時,大廳爆發出一陣巨響:「戰爭!戰爭!」聲音迅速向建昌城,向大秦各地傳去。

    第二天,大秦各種報紙(剛開始的時候叫傳紙,邸報,後來被劉鎮宇下令全面改名為報紙)刊登了劉鎮宇的講話,也發表了劉鎮宇的命令:「全國動員起來,對大食展開全面戰爭。」

    四月中旬,二十四個師在指定的利州和茂州邊境集合完畢。而上萬輛馬車向利州南和茂州南的各要塞城市拚命運送物質,做為戰爭儲備。

    進入五月份,就在戰爭即將爆發時,從東邊又傳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在興平十二年上元節剛過,唐明皇和楊貴妃先後逝世!」

    自從唐皇和楊貴妃遠嫁西秦後,楊貴妃就思女成疾,加上在安史之亂逃難時所受的驚嚇,慢慢地開始摧垮了楊貴妃的身體。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天天的病重,年紀已經很大(唐明皇出生於公元685年,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的唐皇在擔憂和焦慮中,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在興平十一年,劉鎮宇叫畫師按照希臘等地的寫實畫法,給自己、明珠王妃和他們的兒子劉恩平畫了一副巨大的逼真的畫像,趕在興平十二年新年前送到了長安。

    看到這副畫,在病榻上的楊貴妃不由淚流滿面,爬起身來和唐皇相擁而哭。此後,楊貴妃的身體和精神好上了不少,參加了幾次朝廷活動。但是楊貴妃和唐皇都明白,楊貴妃已經是迴光返照了。

    上元節第二天早上,楊貴妃就再也沒有醒來了,唐皇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叫人把楊貴妃的靈柩移至偏殿,暫不舉行葬禮,一時讓人議論紛紛。

    第四天,唐皇叫人再一次表演《霓裳羽衣曲》歌舞。唐皇還像往常一樣,自己擊鼓。在悠揚的音樂聲中,在紛飛的舞蹈中,唐皇微笑著擊著鼓,和著節拍。

    不知不覺中,眾人突然發現鼓聲沒有了,看到高力士驚恐地撲過去,大家才發現唐皇已經趴在鼓上,悄然逝去。

    太子李臨繼位,尊唐皇為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並派人日夜兼程送來消息。

    接到消息,劉鎮宇不由兩眼一黑,頓時軟倒在地上。醒來後,跪在陽台上,面對東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當他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而大秦各地官員民眾聞報,不由哭聲震天。他們也許算的上是大唐的棄民,但是他們依然懷念那個大唐,不自覺地認為自己還是大唐人。在一片哭聲中,有些明智的人在暗暗地想道:唐皇已去,大秦和大唐以後會怎麼樣呢?

    劉鎮宇下令暫停戰事,全國舉喪三月,並派大臣趕赴長安弔喪。

    而劉鎮宇給大食的宣戰信已經送到了巴格達,曼蘇爾哈里發的手裡。

    「戰爭,在沒有洗淨一萬五千名大秦士兵的血跡前,對於大食人,我們只有戰爭。請你們不要用耳朵去聽,用你們的眼睛去看吧。等待我們鋒利的刀吧。」接過曼蘇爾哈里發遞過來的信,哈立德輕聲地念道。

    念到這裡,哈立德突然想起利奧王儲在自盡前,瀟灑地揮舞著佩刀,神情微笑著對自己說:「這是大秦的好刀,不久後你們就會知道它的鋒利了。」

    當時自己就覺得那個笑容是如此的意味深長,而現在的哈立德完全明白了,這個笑容說的是什麼。也許利奧王儲在那個時候嘲笑哈立德和大食的的這個「偉大」的勝利,從現在哈立德可以預知,這場「勝利」帶來的損失將遠遠大於它帶來的好處。

    「曼蘇爾哈里發陛下,讓我去吧,讓我繼續擔任阿塞爾拜疆總督,守衛大不裡士吧。」過了許久,哈立德向曼蘇爾哈里發沉聲請求道。

    「我的哈立德兄弟,難道你不明白那裡現在有多危險嗎?」曼蘇爾哈里發驚奇地問道。

    「哈里發陛下,我知道。這次大秦不知會動員多少軍隊,但是我知道這一擊將是排山倒海的一擊。」哈立德點點頭說道。

    曼蘇爾哈里發和哈立德都沉默了,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在他們的耳邊,似乎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那隱隱地如悶雷般的馬蹄聲。

    「曼蘇爾哈里發,這次臣沒有完成好任務,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就讓我去承擔這個責任吧。」哈立德匍匐在地上,流著淚向曼蘇爾哈里發請求道。

    「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蘇爾哈里發扶起了哈立德,他的眼睛裡發出晶瑩的閃光。「我會下令全國動員,調集所有的兵力來你。」

    「曼蘇爾哈里發陛下,你必須從阿拉比亞和阿非利加調集更多的軍隊來,但是你不必把他們調到阿塞爾拜疆去,我有現有的幾萬軍隊就行了。陛下還是準備好美達不索亞和敘利亞的防線吧,這裡是大食腹地和精華,不能讓大秦人衝進來。對於波斯,就由它自生自滅吧。」哈立德低著頭說道。

    「我明白,我的哈立德兄弟!」曼蘇爾哈里發緊緊抓住了哈立德的手,看了哈立德許久,最後說道:「你要多保重呀,我的哈立德兄弟。」

    興平十二年九月,在三月國喪後,劉鎮宇終於從建昌出發,向鎮山城出發。在建昌南門外,他對來送別的眾臣和家人說道:「此次我出征,依舊是王后監國。」沉吟了一會後又繼續說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們就打開在保存在內閣保險箱裡的我的詔書,在國民代表大會上宣讀這份遺詔吧,我已經指定了繼承人。但是在我死之前誰敢擅動遺詔,無論何人依叛國罪論處。」

    劉鎮宇擺擺手,阻止了眾人的發言:「天有不測風雲,還是早做打算吧。」

    九月十二日,劉鎮宇來到平山城(今俄羅斯的馬哈奇卡拉城),這裡現在成了大秦集兵地,有近十萬人馬彙集在這裡,而另外十萬人馬已經通過這裡的一條沿黑海的大道運動到了比亞城(今阿塞拜疆的蘇姆蓋特)。

    在數年前,大秦就已經規劃在高加索山地區的東西沿海邊各開出一條大道來,東邊的是從平山經比亞城到巴庫城。西邊是從索亞城(今俄羅斯索契)到扎克城(今格魯吉亞的巴統城)。由於西線有黑海航線,不是很緊急,所以只投入了五萬勞工慢慢修建。

    而東線不一樣,一是裡海的航線不發達,最重要是同大食的戰略位置,所以大秦在這裡投入了近十萬勞工和十萬戰俘修建,花費了大量的財力和三年的時間,終於修通了。

    這條可以並排通行四輛馬車的高等級公路(莫非是傳說中的高速公路),可以迅速將大秦的軍隊和物質調集到北阿塞爾拜疆地區。

    「目標,大不裡士!前進!」劉鎮宇向他的部下下令道。頓時,二十萬大秦軍隊開始按照預定的計劃,向阿拉斯河衝來。

    而茂州南,在六十多歲的陸軍部長王忠嗣的帶領下,十萬大秦軍隊和五萬薩裡國軍隊向伊斯法罕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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