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貓是虎 第八章
    「貓兒,想不想看看馬?」一場翻雲覆雨下來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雷錦翻身從沈擎日身上下來,順手將他帶進懷裡,雖然覺得有點黏膩膩的卻不想動。 

    「看馬?不想。」沈擎日心裡一驚知道雷錦想要帶他去牧場若是平時他一定會高興的去透透氣,可是他現在是要趁著他不在好落跑呀。「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看見好馬不能騎,簡直太痛苦了,我寧願不看。」

    「嘿嘿嘿,是你太誘人了。」雷錦賊笑幾聲大手撫上了那片富有彈性的高聳,輕浮的捏了幾下。

    「所以,明天我要睡大覺,別想拖著我去受罪。」沈擎日媚眼一橫,否決雷錦的餿主意,心裡卻怦怦亂跳,好在是激情剛過,心跳未平氣息未穩,否則怎麼也瞞不過雷錦這種高手的耳朵。

    「好吧,等天再暖一點的時候我帶你去牧場,感受一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景色,比起精緻的江南風光別有一番風味。」雷錦看沈擎日累得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覺得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也就不再強求。

    第二天,雷錦為了能夠在一天之內將事情辦好,天還沒有大亮就起身了。沈擎日一直等到確定雷錦真的走了才跳下床,先是在一堆長袍裡面找出他預先藏好的衣褲,然後將早就縫好的布袋子纏到了小腹與腰之間,這個布袋子就是這些天他一直在縫的那個,是在一條一尺見寬的長布上,縫上一塊一塊好像補丁的布片,只不過是三邊固定成了一個個好像是口袋的東西,口袋裡面就放著一些例如夜明珠、寶石、玉珮這類小巧卻價值很高的寶物。

    沈擎日將口袋的一面與自己的身體貼在一起.白布一面朝外,長布很長足足可以在沈擎日的身上繞三圈,.可見裡面的東西一定不少,幸虧都是小東西,不然綁在身上大概就成了大胖子了。沈擎日纏好了布條固定住,然後活動一不覺得似乎不影響行動,然後才穿上中衣,套上外衣。

    在鏡子裡仔細看了看,如果不將他的褲子脫下來應該不會被發現,就算是發現了不解下來還是不會知道裡面裝著東西,看起來好像是繃帶一樣……對了,沈擎日一拍腦袋,翻箱倒櫃找到了一瓶雷錦為他準備的傷藥,這是為了開始的時候他那個地方不小心裂開時候用的,現在早就已經用不著了。沈擎日將傷藥撒在布條與布條之間,一股淡淡的藥味瀰漫開來,這下子就更像繃帶了。

    將自己打理好了,沈擎日看看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就坐下來仔細打量這間他生活了將近一個月的地方。正對自己的地方是房間的大門,門外是樓梯,下了樓梯是一個花廳,他平時都是在那裡吃飯。門的左邊是一個大書櫃,那是雷錦為了讓他打發時間從書房搬來的,書櫃臨窗的一邊是一個書案,上面還擺著他沒有畫完的《八駿圖》,那是雷錦央求他畫的,打算掛到牧場的大廳裡,他還笑言等畫完了馬再畫個猴子,貼到馬廊裡「避馬瘟」。

    書案的旁邊就是窗口了,窗外的大楊樹據說有一百多年,雷家牧場以前是一個富人的別莊,後來讓雷錦看中了買回來做了老窩,那棵大樹上他們兩個人還一起看過月亮,就是那一天他才知道雷錦其實也不是一味的只會掠奪,原來他也能出口成章,幾乎是那一天開始,兩個人才有心靈上的交集。窗子接下來靠牆的一邊是一個大衣櫃,裡面原來都是雷錦的衣服,現在有一半的衣服是他的,只不過大部分都是那種裡面什麼也不用穿,脫起來很容易的長袍,不過都是新做的,料子非常的柔軟,他身上的這個布條就是從一件白衣上拆下來的。衣櫃再下來就是一個梳妝台,與大門正對著,坐在梳妝台前,可以從鑲在台上的三面不同角度的銅鏡裡看到房間的各個角落,有很多次他就坐在梳妝台前讓雷錦親自給他梳頭髮,雷錦曾經讚歎他的頭髮好像緞子一樣柔美亮麗。梳妝台的旁邊是一個屏風,屏風後面就是一個通往浴池的小門。浴池是天然的溫泉水,每當身體極度疲勞的時候泡在裡面真是絕佳的享受,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被雷錦抱著來的。  

    然後就是那張大床,那張床他與雷錦幾乎消磨了兩人相處的大部分時間,開始他痛苦多於歡娛,可是這陣子他卻享受到了天堂般的樂趣,一是因為身體被開發了,二是因為雷錦總是作足了前戲,不會像開始那樣不顧他的感受。沈擎日別開臉看向房間裡最後的角落,那個地方放著的是雷錦給他的琴,每天晚上吃過晚膳,若不是馬上上床,雷錦都會讓他為他彈一曲,雖然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回到床上,卻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和平的時光。  

    在這個房間裡充滿了他與雷錦之間的回憶,從最初的綁匪與肉票之間的關係,到主人與寵物直到今天有些對等的寵愛,痛苦的回憶中,也未嘗沒有甜蜜的回憶。不過,回憶終究是回憶了,從今天起一切都將是回憶。

    「哆!」一粒石子擊在窗戶上,這是他與朱玉約定的暗號。沈擎日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這個房間一笑,然後毅然的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低頭一看,一條黑影在窗下對他擺了擺手,沈擎日點點頭從楊樹上爬下去,然後與那個黑影一路翻牆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沈擎日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回想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記憶從上了朱玉為他準備的馬車以後,走了大約一上午,趕車的人遞給他午膳,然後他吃了幾口以後就中斷了。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和一個陌生的聲音,「就是他?他好像是男的……」陌生的聲音說道。

    「就是他,雷錦很寶貝他。他那張臉說是女的也不錯呀。」熟悉的聲音說道。究竟是誰?真的好熟悉。

    「可是……你確定雷錦會為了他妥協?他是男的耶!」陌生的聲音有些不敢相信,估計他不會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有性愛。

    「他大概就是雷錦唯一的弱點了,你沒看過雷錦為他失控的樣子。」熟悉的聲音確定的說道。再說一句我一定可以想起來。

    「是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騙我,否則可別怨我翻臉無情!」陌生的聲音威脅的說道。

    「司徒二爺,我哪兒敢呀。啊……他好像快醒了,我要走了,不能讓他看到我。」熟悉的聲音說道。

    沈擎日努力的將眼睛打開一條小縫,模糊的影子和熟悉的聲音結合在一起……吳仁?怎麼會是他?!可惜他還沒有確定影子就走出了房間,留下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好像一隻狗熊下山。「我……在哪兒?」口乾舌燥的沈擎日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問那只「狗熊」。

    「這裡是鬼陰山,歡迎光臨……雷錦的……呃……男人?」「狗熊」有些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對,可是卻說不出來怎麼不對。

    「雷錦的男人?嗯……這種說法……我第一次聽到,不過雷錦有很多男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沈擎日不動聲色的摸摸腰間的寶貝,看起來似乎沒有被動,他這才放心。

    「我雖然也不太相信用你可以威脅他,」「狗熊」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為了不讓你洩漏風聲只好委屈你了,也許能有一點額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你大概一定會失望的,你打算怎麼辦?」沈擎日坐起身來兩邊看看企圖找一點水喝,中了蒙汗藥之後真的好渴呀。

    「我要跟其他的人商量一下,畢竟跟計劃有些出入……唉,你怎麼是男人?」

    「狗熊」抱怨的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不好意思,我娘生我的時候我就是男的,讓你失望了。」沈掣日面帶愧疚的說道:「我叫擎日,不知道這位好漢怎麼稱呼?」

    「咳,我叫司徒雄,是這裡的二寨主。大寨主是我哥哥叫司徒英。」司徒雄被沈擎日的美麗眩惑的一時失神,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掩飾。

    還真是名副其實,不過看起來蠻忠厚老實的。沈擎日暗自分析自己的處境,看起來似乎雷錦那裡出了叛徒,而自己就是犧牲品,才出狼窩又人虎口……雷錦會不會來救他呢? 

    沒有等到雷錦來救他,沈擎日就找到一個自濟自救的機會。鬼陰山並沒有太難為沈擎日,只是將他軟禁在房間裡面,派入看守著。而且從發現沈擎日不會武功以後,看守的人也從四個變成了一個。看守是一個很爽朗的中年男子,四十多歲,通紅的酒糟鼻子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喜好杯中之物的人。中午吃飯的時候,沈擎日將為他準備的酒送給了看守人,成功的迎來了看守和善的對待。

    這天上午沈擎日百般無聊的趴在窗台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跟看守閒聊,突然聽到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聲。他猛地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在不遠處跟一個巡查的侍衛說話。尾音有些上揚的說話方式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了,雖然臉很陌生但是憑他過耳不忘的能力,他可以確定那個小姑娘是他小弟身邊的侍女——朱小雀。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來救他的?若不是神通廣大的未卜先知,那就一定是太湊巧了。

    「老胡!老胡!」沈擎日連忙叫著有些昏昏欲睡的看守。

    「啊?啥?啥事?」迷迷糊糊的老胡聽到有人叫他,連忙打起精神抬頭回應。

    「喂!你看到那個跟大山說話的小姑娘了麼?」巧得很那個大山是負責給他送飯的守衛,中午和晚上的酒有一半進了他的肚皮。

    「嗯,看到了……怎麼了?」老胡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說話的兩個人,「大概是新來的丫頭吧,大山沒有見過她正在盤問。」

    「我知道……嘿嘿嘿,老胡,」沈擎日努力的想著雷錦色咪咪時候的樣子,模仿的瞇起眼睛舔舔嘴唇:「今天晚上能把她帶來麼?你也知道男人憋久了……嘿嘿……」說完自身上摸出一個鴿卵大小的珍珠,「如果今天晚上帶她來,這個就是你的了。」一

    老胡看著沈擎日手上的珍珠吞了吞口水,回頭看了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有些討好的說:「如果日公子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找一個更美的、身材更豐滿的……」老胡在空中畫了一個葫蘆形,心照不宣的笑著。

    「不用!不用!我就喜歡這個口味的,身材平板一點的好。」沈擎日連忙搖頭,他將珍珠塞到老胡手裡說道:「我就要這個,記得不要弄錯了。還有最好不要宣揚,否則這珠子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好好!沒問題!」老胡拿著珍珠在陽光底下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刮,確定珠子是真的,然後飛快的收在懷裡。嘿!這顆珠子估計能值個三五百兩銀子,發財了!發財了!

    「一言為定,可別讓我空等一場喔。」沈擎日笑瞇瞇的說道,能跟九九接上頭太好了。

    「放心泡在我身上!」拿了好處的老胡胸膛拍得砰砰響,日公子可真大方呀。

    易容成一個十三四歲弱智女孩的朱小雀,在聽到有人找她的時候還以為身份已經暴露了。跟在領路的人身後,她在手裡已經暗暗扣住一根「火焰羽」準備如果看情況不好就發難。結果跟著那個人居然一直走到了白天她打算接近卻沒有成功的院子,據說那個院子軟禁著一個人質。

    「日公子,人帶來了。」老胡輕輕的敲了敲門,三長兩短正是約定好的暗號。

    日公子?難道是……二少爺?!朱小雀正在懷疑,一個人打開門確定了她的疑問,那個她幾乎翻遍了北方所有的賊窩還沒有找到。

    雷錦搶過信看完了卻露出微笑,他將信捏成了一團緊緊的握在手裡,眼睛微微的瞇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連我的人都敢動,看來我消失的太久了……」張開手那個紙團化作一攤粉末,從他的指縫洩漏在空中。「司徒小狗,我會讓你知道老虎頭上拔毛的後果。」

    沈擎日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偷梁換柱」。他將一大袋子寶貝交給朱小雀,讓她打點一路守衛,然後下山到城鎮裡面的青樓找一個高挑的妓女回來。於是鬼陰山上下都傳說這個叫做擎日的人質八成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不但好色而且手大方,基於同是男人而且拿了好處那些守衛都睜一隻眼閉一隻、只眼的放行,而且都注意瞞過那些當頭目的人,原因不外乎怕自己的好處教人收上去,人性的貪婪被沈擎日徹底利用了。  

    朱小雀用一串南海明珠買下一個只是身材夠高長相卻不怎麼樣的妓女,而且妓院還買一送一的奉送一輛馬車給她。朱小雀將馬車停到山寨外面,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沈擎日的院落,看到那個看守老胡居然非常恭敬的對他們點頭作揖,不禁暗自佩服金錢的偉大。有錢的確可以讓鬼推磨。

    「小雀回來了?」沈擎日幾乎是歡呼的迎接她,「她就是你找的人?」 

    「嗯。」朱小雀反手一劈那個被沈擎日的美麗驚呆了的妓女的頸項,讓那個妓女軟倒在地上。「快一點換衣服,我來給你們易容。」朱小雀很難想像這樣一個計謀是在她眼裡形同廢物的二少爺想到的,到底是九爺的親哥哥,也許他並不像平時所見的那麼無能,不自覺的朱小雀對待沈擎日的態度已經恭敬多了。

    「好!」沈擎日笨手笨腳的將那個妓女的衣服脫下來,只留下貼身的衣物,然後將自己的衣服穿到那個女人的身上。朱小雀拿出一個黃色的藥丸,用水溶在茶碗裡,然後開始給那個女人易容。不多時,一張與沈擎日一般無二的臉出現在那個妓女的身上。

    「我點了那個女人的啞穴,十二個時辰內她都無法說話。」朱小雀一邊抬頭一邊跟沈擎日說話,「哇!二公子你好像四小姐!」

    「會麼?我這麼女性化?」早已經換好女裝的沈擎日正在試圖將自己的頭髮挽起來,穿上女裝的沈擎日簡直美麗的驚人,天生傭懶的氣質在朱小雀的眼裡要遠比那個粗魯的四小姐來得吸引人。

    「二公子本來就很像二夫人,穿上了女裝若是不說話簡直就是二夫人的翻版,不過二公子穿男裝就會很帥氣。」朱小雀亡羊補牢的解釋道,她知道是男人都不會喜歡被別人說想女人,再漂亮的人也一樣。

    「我像我娘?這就難怪了。」沈擎日好脾氣的笑著,「我娘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喔。」沈擎日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妓女出身的娘,在他眼裡他的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是呀,二夫人真的很美,所以長得很像她的二少爺和四小姐也都很美麗。」  

    朱小雀感歎的說道,可惜二夫人死得太早了。「我來幫你易容,把這麼美麗的容貌遮起來真可惜。」剛才易容到那個女人的身上還沒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畫畫。可是這張臉出現在一個真實的、生動的人身上就會讓人覺得很值得珍惜。

    「好吧,我們要動作快一點,白天趕路很方便。」沈擎日故意在白天出逃反而不容易引人注目,等到他們知道他跑了,大概也已經晚了吧。

    半個時辰以後人們看到一個小丫鬟領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妓女從那個人質的房間走出來,眾家兄弟忍不住竊竊私語,突然一個知情人偷偷的說:「那個人其實喜歡男人,連號稱惡魔的雷錦都跟他有一腿,所以喜歡這種身材平板的女人沒什麼奇怪的,昨天他還找了一個小孩呢。」這個知情人不用說,當然是那個老胡。

    「挺好的人居然是個變態,唉,人果然不能十全十美。」到了最後老胡不禁感歎道。

    「你叫老胡?」已經變了一種柑貌的朱小雀在老胡的身後說道。

    「啊?呃……我是老胡。」背後說壞話被人抓到老胡覺得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說道:「姑娘有什麼事?」他認出來這個女人是剛才跟在那個妓女身邊的小丫鬟。

    「那位公子說自己很累了,讓你不要去打擾他。」朱小雀指了指剛才的那個房子。

    老胡偷眼瞧著不遠處那個妓女身上掩不住的紅痕,心中瞭然的說道:「好好,我一定不打擾日公子,姑娘放心。嘿嘿嘿,看來日公子很猛呀。」  

    朱小雀點點頭,心中不齒這些好色湖人,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領著沈擎日化妝的女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馬車上,才開口詢問:「二公子,我們馬上回沈家吧?」

    「嗯……能不能先去雷家牧場一趟,我有一封信像要交給他們當家的。」這幾天他想了又想,決定要告訴雷錦吳仁背叛的可能,不管是真是假小心一點還是好的。他……不希望雷錦受傷。真可笑不是麼?一個月以前他還恨不得天上打雷將雷錦劈死算了,可是現在明明有機會置他於死地,卻又趕不及要去通知他。摸摸懷裡的信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癡傻。

    「雷家?那不是馬家的死對頭麼?」朱小雀一邊趕車一邊疑惑的說道,「二公子認識他們的當家的?」

    「嗯,算是認識吧。」沈擎日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這一個月就在雷家,直到我打算回沈家的時候才被鬼陰山劫持。我給你的那些珠寶都是雷家大當家給的。」與其讓他們查到,還不如自己先說了,而且自己招供反而能夠保留一些秘密。

    「他們是想跟沈家交好吧。畢竟如果我們人主了北方,若不是敵人那麼必定要成為朋友。雷家還算識相。」朱小雀自作聰明的分析,引來了沈擎日莫名其妙的笑聲。

    「也許吧?討好……說不定他真需要討好沈家呢。」好半天才停下笑聲,沈擎日有所指的說道,九九如果聽到了他這番話怕是早就明瞭其中曲折了吧。

    「那是當然了。」朱小雀雖然不知道二公子為什麼笑得那麼神經兮兮,但是她為自己是沈家人,為自己效忠的主人感到驕傲。「二公子你坐穩了,我要換道了。」

    為了避開鬼陰山的追兵,他們決定不走正道而穿一些偏僻的小路,此刻朱小雀操縱著馬向路旁的樹林走去。

    沈擎日的馬車才從大路上消失不到一刻鐘,一隊人馬就從道路的另一邊飛奔而來。為首的正是打扮的與當初劫持沈擎日的時候一模一樣的雷錦,不過卻多了當初沒有的殺氣,這樣的雷錦才是當年在草原上橫行的雷錦。命運讓兩個人擦身而過,卻不知道正是這樣才使得沈擎日無端的引來了一場致命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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