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開了間專賣手機周邊產品的店鋪。
月弦暗忖著,日子過得好快,再等個半年,她就可以回學校上課了。
她的店從上午十一點開始營業,一直開到晚上十一點左右,等人潮全部敵去,她才肯拉下鐵門休息。
為了實現夢想,她一定得咬著牙撐過去。
「小姐,請問這條手機吊飾多少錢?」
又有客人上門了。
月弦帶著笑容親切的說:「哦!很便宜,只要一百八十元。」
「這個趴趴熊的皮套呢?」年輕的少女又問。
她還是面帶微笑,「這個要五百元。」
少女吐吐舌,「哇!這麼貴啊,別家才三百元耶!」
「小姐,我這個是真皮皮套,跟一般合成皮不同。喏!你看這個接縫,它比市面上的皮套牢固,摸起來又軟,顏色也很特別。一分錢一分貨,你要三百塊錢的我也有,你自己看看,這兩種材質的觸感是不是差很多?」月弦捺著性子跟她解釋。
少女猶豫了一會兒,「我兩樣一起買,可不可以算我便宜一點,」
月弦考慮了一下,為難的說:「好吧!算你六百五十元就好。」
「啊,才少三十塊錢哪!你算我六百塊錢啦!」少女仍不死心的討價還價。
月弦面有難色的回答,「算了,就當是交個朋友,看你一張嘴這麼會說話,改天要是讓你當了老板還得了。六百塊錢就六百塊錢吧!下回有需要時,記得再來捧場哦!」她將東西裝進塑膠袋裡。
少女付了錢,笑嘻嘻的接過袋子,「謝謝,拜拜羅!」
月弦也笑容滿面的向她道別。
望著只有兩坪大的小店面,又望著店內各式各樣最為流行的手機周邊產品,再低頭看著霹靂包內六百元的紙鈔,月弦發出真心的微笑。
雖然每天的營收不多,卻是她「浴火重生」後所賺得的錢。
她總算可以抬頭挺胸地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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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了半年,遲遹依舊找不到月弦。
悵惘憔悴的神情,落寞消瘦的身影,用這些形容詞描述遲遹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誇張。
這半年來,他每天在工地與尋人兩件事情上奔走。
他無法接受她的不告而別,難道他的真心相待不足以令她深信不疑?他是絕對真誠的,只要她肯辭去工作,他絕不計較過去,但她為什麼不肯相信他?
她躲得無影無蹤,找她就像在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
遲遹每天晚上下了班之後,開著車子在大街小巷亂逛,就為了尋找月底。
他的腦海裡始終縈繞一個美麗的倩影,總是在夢中跟她相會。
遲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些地方是他沒有找過的。
難道她真的絕情得連一通電話也不打給他,當真輕易的將愛一筆勾消?
「為什麼她就這樣從我的身邊逃開,我到底該怎縻做,才能讓她不再設防,要怎樣才肯相信我的癡心,而不是在逢場作戲?」遲遹喃喃地自問。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夠找到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他在百貨公司附近走著,希望她會在這裡出現,看老天爺是否垂憐他,讓他盡快的找到她。
唉!望著萬頭鑽動的人群,他該從何找起?
遲遹張大眼注意身旁經過的女孩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跟月弦擦身而過。
但是經過他身旁的,不是雙雙對對的情侶,就是一群嘰嘰喳喳的少女。
遲遹又急又慌,「唉!我要怎麼找起啊?」
話雖如此,他仍不放棄地跟著人群向前走。
此時人越來越多,他被人潮擠到旁邊的商店裡去。
「小姐,這個外殼多少錢?」一個大男孩開口問道。
今天月弦忙得不可開交,連休息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她仍然強打起精神,面帶微笑地說道:「這種要八百塊。」
男孩答應得很干脆,「麻煩你現在幫我換掉,可以嗎?」
「好,等我幾分鍾,很快就好。」
遲遹被後面的人半推著走,在快要走到隔壁的商店時,耳中彷佛聽見月弦的聲音。
是的,他聽見了她的聲音,但是她的人呢?
遲遹急得轉身逆行,想要尋找月弦的蹤影。
沒錯,他確定剛剛聽見的是她的聲音。
可是他怎麼找不到人呢?
難道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不!她的聲音是這麼的清楚,不可能是他聽錯了。
遲遹難掩心中的焦躁及興奮,他昂首四處張望著。
他一個人站在騎樓下,不管別人怎麼推他,就是站立不動。
遲遹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引頸企盼他心中的人兒會突然出現在眼前。
真的是他聽錯了嗎,遲遹不甘心的張望著。
真的是她!
遲遹看到一個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人影,他看到月弦出現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店面裡。
雖然她纖細的身影被擠在店內的一角,他卻一眼就注意到她。
他欣喜若狂,幾乎要在騎樓下大聲吶喊起來。
遲遹說不出他心中的喜悅感覺,也忘了半年來的辛勞與焦慮,因為他終於找到月弦了。
他隨著人群擠入店裡,沉聲問道:「請問你有沒有賣一種可以裝『人心』的皮套?」
假日的人潮太多,月弦沒有多加細想,反射性的回答,「不好意思,請你等一下,待會兒我忙完了,再幫你找找看。」
遲遹望著月弦忙碌的背影,內心震撼不已。
「好的,就算要我等上十個鍾頭,我也願意。」他願意等她忙完,再多的時間他都會為她守候。
他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定受了不少的苦。皇天終於不負他所望,今後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看牢她。
他絕對不能再把她「弄丟」了。遲遹站在店外,目光深情的守候著月弦。
一直到午夜十一點多,人潮才漸漸地散去。
月弦這時才發現店外的大柱子旁站著一個男人。
他在那裡等人吧!隔壁店家的燈已經熄了,大夥兒都在准備打烊,月弦也忙著收拾東西不理會他。
忙了一整天,她累得只想趕快回家休息。
當月弦收拾妥當要關燈的時候。遲遹走了進來。
「真不好意思,我已經打烊了。」月弦聽見腳步聲走過來,頭也不抬的直接說道。
待她轉身看向來人時,整個人愣住了,忘了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記得我嗎?」他一臉的疲憊,啞著聲問她。
月弦恍如置身夢中,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他再問一次,「記得我嗎?」
月弦仍舊呆立著。
他的眼中布滿血絲,「你可知道我這半年以來,每天晚上找你找得好苦嗎?」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遲遹心痛地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她已一無所有,他為什麼還不放過她,月弦的眼中出現了一層薄霧。
「怎麼你到現在還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月弦,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剛才我問過你,有沒有一種可以裝入『人心』的皮套,你答應要幫我找找看的。」他還等著她的回答。
月弦迷惑了。有可以把人心放進去的皮套嗎?
「我要買你的心,連同一個密不透風的皮套,你肯賣給我嗎?」
她猶豫不決。他的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月弦張開嘴卻無法出聲。她要說些什麼,
「你為什麼不說話?」遲遹一反剛才的神情,他緊抓住月弦的肩,「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丟下我不管,你明知道我在乎你,卻讓我每天過得痛心萬分。這次不論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我絕不再讓你溜走,你聽見了沒有,你聽見了沒有?」
月弦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她淚流雙頰,心中澎湃感動得緊抿著唇。
他嘶啞著聲音,「我不要你閉著嘴哭泣,我要你說話,我要親耳聽到你說不會再逃開我了。」
月弦終於悲泣出聲,她的心已然決堤了。
「這次我真的不會再逃避你了,即使有千軍萬馬,也拉不走我的心……」她哭得柔腸寸斷。
他則心疼得濕紅了眼眶。
遲遹緊擁著月弦,在她耳邊低喃,「你不是雁兒,更不是蝴蝶,我不許你再從我的身邊逃開。」
月弦在他頸邊猛力的搖頭,「不會了,這次我絕對不會……」
「你可知道當我發現你離去之時,心中的那份痛楚有多深嗎?」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他輕捧著她的臉,「別再躲我了,好不好,」他的眼淚終於滑落。「我是真的愛你。」
輕輕的一句「我愛你」讓月弦縱聲哭濕了衣襟,心中情潮一波又一波地向她席卷而來。
她不再排拒他的愛,不再對愛情退避三捨。
「是你說的,你絕不可以再不告而別,省得我再次慌亂了手腳.知不知道?」
遲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絲絨的小盒子,他打開它,裡面裝著一對鑽石戒指。
月弦愣愣地望著閃閃發光的鑽戒.耀眼的光芒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遲遹拿起其中的一枚鑽戒,握著月弦微彎的無名指,「這是半年前你搬家時我所買下的戒指,當天我帶著它准備向你求婚,沒想到錯過上一次,我一放就是半年。這一次我決定將它套進你的手指頭,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人,不許再逃離我了,懂嗎?」他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
月弦望著自己手上的鑽戒,內心激動不已。
他紅著眼眶說:「你是不是也該把另一枚戒指套進我的手指頭呢?」
月弦伸出手將戒指套進遲遹的無名指裡,她握著他的手,再次失聲痛哭。
他大手將她一攬,欣喜的緊擁著她,「從現在起我也是你的人了,你絕不可以再拋棄我,知不知道?」
她淚眼盈盈的直點著頭。
他稍稍放開她,在吻上她之前,再一次說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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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帶著遲遹到她的住處,兩個人手牽著手,才短短十五分鍾的路程,他們倆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我愛你」,月弦也提及了她臨時搬家的原因。
月弦怎麼也料想不到,都已經過了半年,遲遹竟然還不放棄找尋她的下落,這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他對她的愛。
遲遹喜孜孜的說:「還好我聰明,知道去百貨公司附近碰碰運氣,結果真被我找到了。」
「哼!算你運氣好,若換成平時的話,只怕你得撲空了。」她停在一棟舊大樓前,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當兩人經過二樓的轉角處,其中一間屋子內斷斷續續傳出床板撞擊還有男女喘息的聲音。
月弦訝異的回頭,遲遹剛好也抬頭,兩人對看一眼,彼此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月弦聽得臉都紅了,一顆心怦怦亂跳,她加快腳步街上三樓,慌張的打開門鎮,幾乎是用跑的進門。
「你干嘛這麼緊張,還用跑的進來?」
遲遹看到她的舉動感到啼笑皆非。難道光聽聲音,就足以讓她驚慌失措成這樣?
月弦紅著臉支吾著,「我哪有……用跑的,我只是走得、走得比較快一點而已。」
他繼續調侃的說:「我倒忘了,我們兩個第一次出去時,你就很喜歡跑步。」
月弦驚訝的看著他,「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他順手關上房門,「哈哈!我當然記憶猶新,那是我第一次在馬路上追著女孩子跑,怎麼可能忘得了?」
月弦羞赧地抗議,「好了,不准再笑了,你若是再取笑我的話,我連水都不請你喝,直接趕你出去。」
「好、好、好,我不取笑你,能不能看在我今晚在你店門口當警衛的份上,別趕我走,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跟你討杯水喝?」
「算你識相。」月弦隨即幫他倒了一杯冰開水。
遲遹喝完水,忍不住將她抱個滿懷。
「哎呀!我全身是汗,你別抱著我啦!」她嬌嗔地說。
「我不怕,你身上有淡淡的馨香味。」他作狀往她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羞答答的拍了他一下,「你少貧嘴了。」
他將雙手放在她的腰上,深情款款的注視她。「小蝴蝶,你可以告訴我,你離開我的理由嗎?」
她神色黯然的低下頭來,「我不配跟著你。」
「為什麼這樣說,當初不是說好要嫁給我的嗎?」他抬高她的下巴,「別再胡思亂想,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不許你這麼說,聽見沒有?」
月弦咬咬唇,她感動得朝他點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他輕捏著她的鼻尖說:「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呢。」
「我姓月,月亮的『月』,單名一個弦,弓字旁的『弦』。」
「月弦!嗯,好好聽的名字。」他溫柔地摸著她的臉說:「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她無聲的點點頭。
遲遹笑著說:「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呢?」
月弦嬌嗔著,「你怎麼又來了,」
「我找了你半年,等了半年的晚安吻,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你不會這麼吝嗇吧,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月弦嬌羞的喊道:「你的臉還不趕快湊過來嗎?」
他主動把臉頰貼到她的唇上,左右各索吻了一次。
「親完了,你可以安心回去睡了吧!」
「可以,等我親完了你。」遲遹說完立刻獻上他的吻。
正當月弦要推開他的時候,隔壁房子隱約傳出女人的呻吟聲。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或許是假日的關系,今晚相愛的人兒特別多。
此時,呻吟的聲音越傳越大,害月弦不知所措的羞紅了臉。
看著她面帶桃紅,又加上這種刺激感官的聲音,遲遹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原本要離開月弦的雙手再度圈住了她。
他含笑斜睇著她,「你這裡經常會傳出這種聲音嗎?」
月弦有些忸怩,「偶爾啦!」
「聲音還沒停止,你聽了有什麼感覺嗎?」他故意問她。
她別過臉不敢正視他,羞怯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知道嗎,這種聲音可是會傳染的。」
「那你還不快走?」
他在她的頸問低語,「我已經被它傳染得走不動了,怎麼辦?」
「你——」
話未說完,她就被他抱上了床。
「給我,可以嗎?」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別……別這樣……」
他的手已經伸入她的衣內,看來他是真的想付諸行動。
「不可以……」月弦還試圖做出最後的掙扎。
他托高她的胸罩,含住她的乳丘,「嗯……我真的好想要你……可以嗎?」
「真的……別這樣……不要啊!」
遲遹的思緒全部集中在月弦的身上,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抗拒話語。
他緊握著她火燙的雪白乳丘,看著她挺立的蓓蕾因他綻放,再也克制不了的低吼,「給我……」
他的手往她底褲探去,隔著薄紗放縱的摩搓著,教她難抑住蔓延全身的洶湧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