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使團到。」
正當大夥兒歡樂之際,一道傳令兵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的聲音小了許多,大夥兒不禁竊竊私語。
「怎麼著?這可是少子的束髮之典,天後竟然只派人來道賀,這不是給少子難堪嗎?」
「可不是嗎?傳聞少子向來與天後合不來,前不久又因沒去天察之事惹得天後不悅,看來是真的羅!」
「一定是這樣,以少子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聽天後的話呢?」
他們的竊竊私語全人了林澈耳裡,原本就不悅的臉龐現下更是充滿陰沉。
使者?可惡!死老太婆,只不過是沒去參加天祭罷了,竟然只派使者來。好樣的,看我以後怎麼雙倍奉還給你。
使者中,一身黑衣的薩多斯站於最前頭,雙手捧著賀禮緩步的走了過去。
見他一身黑,所有人又開啟了話題。
「哇!不會吧!今兒個可是大典耶!怎麼那傢伙穿得黑不隆咚的,他以為是來奔喪嗎?也太觸霉頭了吧!」
「就是說啊!再怎麼樣也不該穿成這樣,看來兩人的關係是惡劣到極點了。」
「嘻!看來有好戲可看羅。」
大夥兒無不睜大眼睛,看者這即將上演的好戲。
薩多斯恭敬的彎下腰,禮貌的說:「薩多斯僅代表天後,為少子祝賀並送上賀禮。」
突聞其名,林澈驚訝的猛抬起頭來,望向眼前一身黑的人。 是他?
遏尋七年不著之人,竟然自己跑到他面前,而且還做了母后的使者。
難道說……可惡的死老太婆,竟然來招先下手為強是嗎?哼!你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別作夢了,看我怎麼讓他難堪。
「母后的賀禮是嗎?拿上來吧?林澈冷冽的說。
「是。」
一旁的侍從回應著,卻被林澈的怒聲喝止住。
「誰教你去拿,我要他拿上來給我瞧瞧。」他指著薩多斯,並用冷厲的目光凝視著他。
「我?是的。」表面上薩多斯並沒有反抗,依言走了過去,但內心卻是不悅到了極點,口氣略微帶點怒氣。
什麼嘛!竟然命令他,要不是為了交易,他早把東西丟著走人了。
等到他一走近林澈的身旁時,突然一個絆腳,手上的東西隨之掉落、只聽見幾聲清脆的破裂聲與在場所有人發出的驚叫聲。
跌坐在地上的薩多斯,望者曲錦盒中掉落出來破裂的幾片玉瓷碎片,又望向罪魁禍首,內心的不滿全湧上心頭。
可惡!他分明是故意絆倒他。
薩多斯好想破口大罵,可是為了交易,他還是隱忍下來.
一旁的林澈,看著他團憤怒而漲紅的臉,很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的吞忍著。
哈哈哈!有趣,果然和那時一樣,看來接下來一定會是破口大罵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殿上仍是一片肅靜,使者們屏息等待,薩多斯則是站於一旁不願開口.
期待著有驚人發展的林澈,對這樣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形倒是楞住了。
怪了,以他的性格,怎麼過這麼久了還不爆發出來?
再也等不下去的林澈,只好先開口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破母后送我的玉頸瓶,該當何罪?」
薩多斯尚未開口,一同陪他前來的人,馬上跪地求饒.
「請少子恕罪。」
「你們以為說這種話,本少子就會放過你們嗎?」他並沒有對著他們說,而是直接看著薩多斯。
「一人做事一人當,少子有事可衝著我來,該如何就如何。』
「哦!是嗎?好吧!看在今兒個是我束髮大典的份上,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不過……」林澈好笑一聲,站起身來到薩多斯的身旁,用手指輕抬起他尖細的下顎。
「你該知道,我想要什麼來賠吧!」
「傀儡嗎?」打掉他的手,薩多斯不悅的說。
「你還是老樣子,這麼不喜歡人家摸你。」他愈是不願意人家碰,林澈就愈是愛故意去觸摸他。
「喜不喜歡與你何干?」
「怎麼會無關暱?從這一刻開始你將會是我的傀儡,不是嗎?」不理會薩多斯的抗拒,林澈戲譫申將他抱進了懷中.
「放開我,我說過死也不當你的傀儡。」氣急敗壞的薩多斯,這下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向林澈怒吼.
「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可別忘了,你現在踩的是誰的地,你以為可以再像以前那樣逃掉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那麼緊張,都是我的傀儡了,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吧!」林澈無視於大殿上眾人驚訝的目光,在薩多斯的耳廓邊輕舔了下.
「放……放開我,聽見沒有?」薩多斯反身便賞了他一記耳光,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林澈的臉上,當場所有人皆愣住了。
「可惡。」本想回摑的林澈,看著他倔強的神情,心頭頓時邪念一起,緊抱住薩多斯的腰,狠狠的將吻落在他的唇上,強硬的撬開他的唇辦,吸吮著蜜液。
「住……住手,嗚……」薩多斯槌打著林澈的背,對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他,這般無禮的舉止,他簡直快氣瘋了。
佔據了薩多斯的唇許久,林澈才滿意的離開他的唇.
「這可是我今兒個收到最棒的賀禮,哈……」
在林澈的狂笑聲中、薩多斯推開緊抱住自己的他,緩了緩極度想發洩的怒氣。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吻他,噁心死了,好想吐。
強忍著想吐的感覺,薩多斯用手奮力購擦拭著唇,極度不悅地道:」是嗎?或許在知道我這賀禮的真正身份時,少子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嗯?」
只見薩多斯由袖中取出王牌。
「見牌如見人,少子該知道這玉牌的意思。」
頓時所有人立即恭敬的下跪,齊聲直呼:」天後萬歲、萬萬歲.」
望著他手上的玉牌,林澈這才明白他所說之意。
可惡!竟然來這招,這樣不就表示他便是老太婆嗎?
見林澈一臉不甘心的模樣,薩多斯的內心不禁狂喜了起來、更故意的說:「剛才是薩多斯失禮了,奉天後懿旨!我將成為少子的「特殊傀儡.」
「什麼?」聞言,只知道傀儡是何意的林澈當場傻眼,特殊傀儡?那是什麼?
瞧他一臉茫然的模樣,薩多斯解釋道:「看來少子的法規條理需要多加強才行,依天之法典第七四八條規定,所謂的特殊傀儡所代表的正是氣老師乙之意,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我將是少子您的老師。」
「什麼?」
事情急轉直下的發展,不僅讓林澈傻了眼,逢在場所有的人也全是一陣愕然。
清風徐吹,帶著絲絲的暖意。
薩多斯像在尋找什麼似的,在長廊上疾走著。
一群侍女們見他走來,無不臉蛋微紅、羞赧不已。
薩多斯自從大典那日後,待在林城至今雖只有短短一個多月,但他的身份特殊與才能特出,讓大臣們不得不對他敬畏三分;而他文質彬彬的氣質、俊逸清雅的臉龐、不苟言笑的態度,更是擄獲不少人的心。
「薩多斯先生您好,又在找少子啊?」
「嗯,你們可否知道少子的去向?」
多日來,林澈與薩多斯每天都在玩著躲貓貓的遊戲,只要一到上課時間,林澈絕對躲起來給他找.
她們互看了數眼,雖然很想告訴他,可是又不能背少子的旨意,於是支吾其詞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們有難處,他也不強求的說:「要是有所不便,那就別說了。」
「對不起,薩多斯先生,幫不上您的忙,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等特女們全走遠後,一名走在最後的侍女又跑了回來。
「薩……薩多斯先生等等。」
正想離開的薩多斯,聽見有人叫他便停下腳步。
「有事嗎?」
「我……我知道少子在哪裡,不過您別說是我說的。」一名愛慕他的侍女臉蛋微染紅暈的說。
「嗯,我不會說出去的,請問少子在哪裡?」
「少子今兒個一大早就到狩獵區去了。」
「謝謝你,」
「我……」侍女本想再說些什麼,還來不及開口,抬頭一望,才發現薩多斯早已走遠,而後一臉懊惱的喃喃自語:「薩多斯先生,我還沒說我叫什麼呢。」
林城狩獵區濃密的樹林中,綠蔭籠罩著大地,清澈冰涼的水潺潺的流,幽靜的林中,充斥著各種野生動物。
這時,一陣策馬狂奔的人群叫喊聲,讓原本寧靜的樹林起了震動。
人群中最前頭的林澈,追逐著飽受驚嚇而胡亂征奔的鹿,手拿起弓箭瞄準裡頭最大的雄鹿後,一箭射去,只聽見數聲的哀鳴,便見雄鹿中箭倒下。
見狀,大夥兒馬上齊聲大喝。
「哇!少子真是好箭法。」
「可不是,一箭便射中鹿群中最大的雄鹿.」
正當大夥兒為此阿諛奉承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前方的樹林中。
「誰?」一旁的人見到黑影,大聲怒問。
此時薩多斯由樹後走了出來。
而一見到來者是誰,所有人皆嚇了一跳。
「薩……薩多斯先生!」由於他的身份如同天後,又動不動就說起敦來,所有人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就是有你們這些不知分寸的人,少子才會如此放蕩不羈,更不知禮法為何物。」薩多斯指桑罵槐地道。
「這……」被罵得無言以對的眾人,連忙低下頭來!
「還不快退下去。」
「是。」
能不再被罵,大夥兒趕緊作鳥獸散的離去。
一時,樹林裡只剩下兩人。
林澈不滿的情緒直湧而上。
大典上,本來以為可以報七年前被賞巴掌之仇,好好的玩弄他一番,讓他當著大夥兒的面前丟臉,沒想到反倒是由己被將了一軍:現在的他不僅連自己動不了,反而成了他的學生。
而數日來,薩多斯不僅處處與他作對,還拿著他最頭疼的法典在他的耳邊念個沒完。
壓抑已久的怒氣,林澈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敢趕走我的臣子。」
「少子此言差矣!要是您能懂事些,薩多斯也不必如此得罪人。」他冷冷地道,哼!交易歸交易,要他低聲下氣,門都沒有。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是少子用功之時,不是做這種無謂的行為之時,況且依天之法典第二八四條規定,要是少子有過錯,身力氣特殊傀儡」的我有義務矯正您。
「你……本少子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何須你這個傀儡來管。」氣不過的林澈躍下馬,抓住他的衣領,用力的吼道。
「少子何必如此動氣,只要少子能背熟並實踐天之法典,那薩多斯也就溫需這般緊追不捨了,不是嗎?」他無畏的笑著。
向來看見那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法典就頭疼的他,怎麼可能去背那多如牛毛的條規。
林澈不想再與他多講,火大的拿起腰間的短刀,橫在薩多斯的頸上,想一刀下去,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傀儡.
「殺了你。」
「呵!」薩多斯但笑不語.
又是笑,為何每次有殺身之禍時,他總是一笑置之?對他這樣的行徑,林澈倍感不悅。
「不准笑,聽見了沒有?」他怒吼一聲。
「少子何必如此生氣,您是有權殺我,不過……」頓了下,他又是一笑。
「你想說什麼?」
「少子可有殺我的理曲。」對於他的行徑,薩多斯一點也不怕。
「理由!本少子殺人需要理由嗎?」
「以前也許不需要,不過在我當了少子的特殊傀儡之後就需要了,這是依據天之法典第三七五條規定,少子需要有特殊之理由,不然是無權殺氣老師」薩多斯將老師二字說得特別重。
「你…好樣的,可惡!」林澈放下手上的短刀,無奈的歎者氣。
向來不需任何理由就殺人的他,為何就是沒辦法反駁他的話,更無法對他下手。林澈不停的思索著。
薩羅斯討厭見著他,不過為了讓他早日實踐法典上的規範,也讓自己能早日回雨族,他不得不勉為其難的追著他跑:但是看林澈似乎也不願見到自己的模樣,他突然靈機一動。
「少子想必也不願多見薩多斯,不如這樣吧!只要少子能一日中背熟且實踐天之法典上的十條法規,那我就對少子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何?」他打著如意算盤的說道。
這樣不僅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交易,也可以不用再見到林澈:這樣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他在心中瞎自盤算著。
可是,答案卻出乎他的意料。
「不,從現在起,本少子要你片刻不離的待在我的身邊。」好傢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響的,等著看吧!從現在起我要你生不如死。
「什麼!片刻不離?」聽到他的話,薩多斯頓時呆然,這不就表示他必須時時刻刻都見著他嗎?
「沒錯,回城。」
曲城外回城中的兩人,來到了林澈的寢宮內.
侍女們見林澈到來,全上前恭迎。
「少子,您回來啦!」
「我耍沐浴。」林澈淡然的吩咐。
「是.」
侍女們聞言開始準備著:一旁的薩多斯聽見了便想離開。
「少子既然要沐浴,那麼薩多斯先行告退了。」
被一群侍女換上浴衣的林澈,一臉邪意、嘴角上揚的凝視著他。
「怎麼了?才過沒多久,本少子說的話,你這傀儡就把它當成耳邊風了是嗎?」
「嗯?」薩多斯不解的望著他。
「看來你這傀儡似乎也不太有記性嘛!那本少子就提點你一下,我不是說過你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這……」薩多斯不斷想者天之法典裡的條規,可是卻找不出一條能反駁林澈之話的條規。
林澈明白他正在想些什麼,於是戲弄的說:」這條可是無法可尋了吧!」
聞言,薩多斯額冒青筋、沉默不語。
這時,侍女們走了過來。「少子,浴池已準備好,請。」
「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侍女們應聲退下。
「過來。」林澈一把抓著薩多斯,直往浴池走去。
「少子想做什麼?快放手。」被拉著的薩多斯不滿的抵抗著.
「多話。」不理會他的反抗,林澈硬是將他拉往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