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伍德路和赫爾斯路的警署只有兩街之隔。一想到那只禽獸就在如此近的地方出沒,彼得-梅森不由感到非常興奮。她們所有的想法被整個打亂了,包括要保護莫伊拉的脆弱的神經——她不得不獨個前來。彼得看到她時還庸容大度地問了聲好,臉上沒有一絲懷疑的神情。
莫伊拉卻對他冷若冰霜。
她倆繼續往布賴頓走。諾曼-布萊克賽打來電話,他們認為伯克的真正地址也許就在佈雷菲爾德的什麼地方,而他們也正打算出發呢。
在向助理主任警官佈置完任務的電話之後,總督察就開始前往溫切斯特了。那個助理主任警官派出了一輛全副武裝的接應車,一隊皇家警察和二十四名帶著警犬的士兵。一輛小型汽車已載滿穿制服的警察在克瑞凱特廣場的停車場上整裝待發,還有兩輛沒有標誌的汽車停在目標建築物的兩側三十碼處。直到此時,還沒有人見過伯克,也沒人知道他是否在看門人的小屋裡。
有人打電話去社會服務部查詢。夜間看門人的名字名單上有叫倫納德-庫伯斯任的,白天的看門人是個叫菲爾德的男子。似乎沒有人有有關庫伯斯任和菲爾德長相的線索。
辦公室在六月份曾對這一帶居民作過一次調查,但是沒人知道在過去的六個月裡有誰新搬進來或搬出去。社會服務部的人自以為詼諧地說,這就好像你從上面往下倒,而他們同時從下面往外漏一樣。電話這頭的警探聽了後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個助理主任警官很顯然對這次包圍行動,尤其是裡面牽扯到一些領保險金的老年人,感到十分不滿。他正在從溫切斯特往這兒的路上,說希望自己到達之前最好沒出什麼亂子。
他們決定用水廠的貨車先偵察一下那個地方。兩名男警探換上南部水廠工人的工作服,開車到了街上,扔下一堆工具。年紀大一些的那個再下車去敲門衛的門,告訴他要停水一個小時。
值白班的看門人不在。他們敲了四五個門,得到了一致的答案。菲爾德正在那頭修門廊上的燈呢。他們找到他時,他正一邊站在梯子上擰玻璃燈罩的螺釘,一邊嘴裡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唱什麼。一名警探抬頭衝他笑了笑。「是菲爾德先生嗎?」
菲爾德名字叫弗蘭克,他說很抱歉自己有點迷糊。他昨晚值了個夜班,一個住戶半夜三點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原來是那個值夜班的家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挺急的,聽說是死了什麼人,他必須得離開一段時間。「他的堂弟昨天來找他。他的一個叔叔突然過世了。倫尼問我能不能替他值兩個夜班,我就一口答應了。」
「倫尼平時住這兒嗎?」警官問。
「住這兒,就在辦公室後面閒著的屋子裡。」
「我們能看看嗎?」
「你們想幹什麼?」弗蘭克問。
警探們掏出了他們的工作證。弗蘭克十分吃驚。他們不是要追捕倫尼吧?倫尼可是你所能遇到的最棒、最老實的小伙了,連所有的老太太都喜歡他。警探們對弗蘭克說,儘管他會介意,他們也得看看倫尼的房間。弗蘭克把房間鑰匙給了他們,但卻警告說:「我說你們要搜查倫尼,恐怕是弄錯了。倫尼這人心眼挺好,從來不做違法的事。」
警探們打開房門時用步話機通著話。嫌疑犯顯然已經逃匿,但他的房間裡還是有不少的證據足以證明他就是那個系列強姦案的罪犯,包括一些照片。伯克不會再回來了,他給他們留下了一些線索。那個布賴頓的女警探凱茨-弗拉德還在那兒嗎?她還在嗎?他們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可是他們卻在那間房子裡發現了凱茨的照片,一張很大的照片,下面還用大頭針別著她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