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仙、胡艷仙姐妹落在毒尾夫人手中,元神被古殭屍大法所鎖,那怕修煉千年的變化,這時毫無施展之地,在雙方堅持之下,忽然那喊魂秀士向毒尾夫人道:「夫人,當心神狼公子查來啊!」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放心,有無相幽精作餌,那小子再精,只怕已在百里外了。」 
胡媚仙冷笑道:「原來你與無相幽精相鬥也是作戲。」 
毒尾夫人搖頭道:「那倒未必全是,那東西要向眾寡婦逼三仙,事情緊急了,我這假谷主不能不出面,否則那些寡婦就會起疑心。」 
胡艷仙道:「你殺了一個寡婦。」 
「哈哈,你們看到具屍體啦,不錯,那寡婦發現我與喊魂秀士同行。」 
胡艷仙立向其姐道:「姐,你可以讀出白布血書了,」 
「當然,上面寫的是:『谷主不是真的,大家當心,小心上了她得當!』妹子這妖婦還自認神不知鬼不覺哩。」 
「哈哈,小狐狸,那個寡婦居然在一口氣未斷之下留有血書。」 
胡媚仙道:「你當心,那些寡婦遲早會向你群攻的。」 
「夫人,何必和她們說閒話。」喊魂秀士裝出親近之情。 
毒尾夫人道:「秀士,咱們一人一個,將她們帶到我臨時住處去,慢慢的給她們一些甜頭,假如你不嫌她們是狐狸煉成的美女,你就享受享受,我絕對不在意。」 
「那好極了,屬下先謝夫人的賞賜了。」 
胡媚仙姐妹一身無力,而且又冷入骨髓,任憑他們抱起急奔。 
寡婦群正在與神法教主那批人打的非常激烈,毒尾夫人到達和帶走胡家姐妹,她們當然看不見。 
很明顯,神法教主那批人也是毒尾夫人派出的,她這樣作,證明她還沒有得到三仙,否則,寡婦群是她的,神法教主那批也是她的。她不會使自己兩批互相攻擊,從這點上面看出,毒尾是何等陰險狠毒。 
玉膚帶著翔天夫婦和金鬃會見獨孤苦,發現並無無相幽精,不禁問道:「那怪物呢?」 
獨孤苦道:「那怪物似在搗什麼鬼,追到這裡不見了,我可能上了什麼當。」 
玉膚道:「假設是有意的,那就糟了,胡家姐妹追盯一群寡婦去了,一旦遇上寡婦谷主……」 
獨孤苦不等她說完,大聲道:「向什麼方位?」 
玉膚急急道:「大家跟我追,胡家姐妹有危險。」 
翔天等獨孤苦發令,立向金鬃道:「老金,你向右,我向左,分三路搜追。」 
獨孤苦似有什麼預感,急向玉膚道:「除了那些寡婦,沒有看到寡婦谷主?」 
玉膚道:「沒有,否則我不會讓她姐妹去盯。」 
獨孤苦道:「不好,那老婦很可疑,她是在暗中。」 
玉膚道:「她與我們雖非同路,但也無仇呀!」 
獨孤苦道:「現在我說不出道理,總之我覺得那老婦有點不對勁。」 
三路分追不到一個時辰,突見翔天和金鬃同時奔了回來,獨孤苦等不及他們開口,大聲道:「看到沒有?」 
翔天道:「我和金鬃同時看到一群寡婦和神法教主所帶一批人打得火烈,但卻不見胡家姐妹,不知她們是不是追盯另外一批?」 
玉膚急問道:「你們看到的有幾個女人?」 
金鬃道:「十三個,神法教主那批是十五個。」 
玉膚立向獨孤苦道:「胡媚仙姐妹追的就是這一批女人,她們不見,確已出事了。」 
獨孤苦立向翔天和金鬃道:「你們兩個展開全力向前察看,不要看那兩批打鬥了。」 
二人聞言拔起,去勢如風。 
獨孤苦又向玉膚道:「你帶藍羽姐從右面山路察去,我夏仁、舒義向左,如有發現,立即發訊號。」 
夏仁忽然叫道:「看我們後面。」 
獨孤苦見他面色有異,立即回頭,一看是個半透明的怪物,冷笑道:「他又來拖我們的時間了,玉膚,你們走。」 
「阿苦,你一個人?」 
「不管我好不好,無相幽精是來拖時間的。」 
玉膚帶著藍羽和兩小急急向前奔,但又回頭道:「當心它的眼睛。」 
獨孤苦一揮手,人卻迎向無相幽精。 
「神狼公子,你的手下全部追去也沒有用了,這時候毒尾夫人早已把五彩舍利奪到手啦!」 
獨孤苦聞言一震,大聲道:「你說什麼?」 
無相幽精哈哈大笑道:「難道你還不知寡婦谷主早已被毒尾夫人給收拾了?」 
獨孤苦大怒道:「我所見的寡婦谷主是毒尾妖婦冒充的?」 
「一點不錯,何況她變化多端,就算不冒充,難道你認識她的真面目,告訴你,那兩隻狐狸只怕這時連皮都被剝掉了。」 
「無相幽精,你也投靠了那妖婦?」 
「笑話,本仙是何等人物,豈能聽人使喚?」 
「哼!那你為何站在妖婦一邊?剛才引我追你,這時又來拖我的時間。」 
無相幽精大笑道:「神狼公子,你該懂得合則兩利這句話,我要的是五彩舍利,她要的是萬年三仙,她不是我朋友就是我敵人。」 
「你認為你很精明是不是?告訴你,你是被妖婦的花言巧語所迷啦,她不但要三仙,同時要舍利。她希望你打敗我,甚至還要我身上的魔龍雙珠,何以她口頭上一句話就替她賣命,到頭來,她還要你現出原形,把你的原形作成首飾哩!」 
「神狼公子,你把本仙長看成是個什麼樣的人?本仙長修煉數千年了,難道會上她的當?告訴你,她在本仙長面前根本不敢耍花樣,假如她有本事,她早已壓服本仙長作她的手下了!」 
獨孤苦冷笑道:「你又想過沒有?她要借我的手除掉你又怎麼樣?」 
無相幽精哈哈大笑道:「看情形,這一次我們真要各顯神通了!」 
「我還不想殺你,因為我知道你尚未犯下不可原諒之罪,我是不到萬不得以絕不毀一個百獸門人物,常常想到他們修煉不易,第二,我要你活著去揭穿那妖婦欺騙你的事實。」 
無相幽精大聲道:「你有把握勝我?」 
獨孤苦道:「你除了能挨打,就是兩隻眼睛,除此你還有什麼?聽我勸,你不要上妖婦的當,多留點心,慢慢去發現她對你的詭計吧!」說完要轉身。 
「慢點,神狼公子,我不能全相信你的,然而你說的又不無道理,雖然我們之間還有筆帳。」 
獨孤苦道:「不錯,我殺過你一名手下,時間多得很,我等著你找我。」 
獨孤苦轉身奔出之際,無相幽精又叫道:「向西北方面走,那兒有三間石屋。」 
「謝了!」 
獨孤苦不管其他人追到什麼地方去了,但他相信無相幽精最後那句話,直奔西北找那三間石屋,心中之急,無以言宣。 
一口氣奔了近四十里,在眼簾裡映進了一座光禿禿的大石山,可是一直沒有看到什麼石屋,當他登石山時,忽見玉膚正在翹首探望。 
獨孤苦看到玉膚,知道大家一定找到了,大聲道:「找到了?」 
「阿苦,你不要難過!」 
「什麼,胡家姐妹遇害了?」 
玉膚歎道:「比死還慘!」 
「快,快帶我去看,只要精、氣、神未散,我要全力救他們。」 
玉膚道:「現在石屋中,大家正圍著難過,阿苦,她們姐妹的元丹不知被誰奪去,元神也被邪法鎖住,現已現出原形,躺在地上只抽氣。」 
獨孤苦猛向石屋衝進去,一看大家圍著兩隻躺在地上的銀色小狐,急急撲近,吩咐大家道:「禁止聲張。」 
大家見他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莫不深深感動,只見他輕輕把兩隻銀狐抱在懷裡,盤膝而坐,不一會,人見他全身紫氣蒸騰,霎時間,連他身體也不見,全身被紫氣罩住。 
翔天輕輕歎聲道:「這是他捨命施為了,竟將三十二層神功全部運動啦!」 
玉膚歎道:「這是你們有眼光捨命相隨的原因。」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紫氣由濃轉淡,由淡而收,只見獨孤苦滿頭大汗,但他還是將兩銀狐緊緊抱著。 
玉膚在他耳邊輕輕的道:「阿苦,你醒醒。」 
經玉膚一喚,獨孤苦慢慢睜開眼,長長的吸口氣,他軟弱無力道:「好厲害的古殭屍鎖魂大法,我幾乎支持不住了。」 
大家聞言,莫不震懼,玉膚驚問道:「是大主教下的手。」 
獨孤苦將與無相幽精對陣的經過一說,歎道:「毒尾妖婦如果把胡家姐妹的元丹再煉成屬於她自己所有,只怕這個世界再也無人是她的對手了。」 
翔天忙問道:「那怎麼辦?我們不知妖婦藏在什麼地方,必須找她拚命才行呀!」 
獨孤苦向舒義、夏仁道:「你們是孩子,抱著胡家姐妹行動比較方便,她們的元神雖已自由,但初失元丹,不能走動,在未奪回她們的元丹之前,今後由你們抱著。」 
兩小立即接過兩狐,同聲道:「小師哥,我們準備去那裡?」 
獨孤苦道:「大家由翔天帶路,準備日夜不停奔向北。」 
翔天道:「有很遠的路?」 
獨孤苦道:「妖婦身邊帶著驅魂道人之徒喊魂秀士,她以為胡家姐妹被她古殭屍鎖魂大法鎖住,既無人能解,有確定她姐妹倆活不到天黑,所以她與喊魂秀士商量去向地點,毫不怕胡家姐妹聽到。」 
玉膚急急道:「胡媚仙還能開口告訴你什麼?」 
獨孤苦道:「她已不能吐人言,但她以腳在我懷中寫字。」 
大家驚喜不已,翔天道:「她說妖婦去了北方?」 
獨孤苦道:「濾定城離這裡有多遠?」 
夏仁驚叫道:「我的天,一千多里!」 
翔天道:「濾定城西是貢噶山,山北又是康定城,這妖婦一跑就是千多里。」 
獨孤苦道:「那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奪回胡家姐妹的元丹,翔天的所說,我更確定妖婦的去向了,她一定去貢噶山找秘地煉元丹。」 
玉膚道:「現在就動身?」 
獨孤苦道:「我帶金鬃全力趕,你帶大家在後面,到了地頭,你們落店,先別找我,我回找你們。」 
翔天道:「為何不請玉膚姑娘陪你?」 
獨孤苦道:「玉膚的玄門、武功只差我一點點,說句你們不要生氣的話,她要保護你們,現在的邪魔,高出你們的道行的太多了,一旦遇上頂尖邪門,叫我如何放心,胡家姐妹這一出事,我已經害怕了!」 
玉膚道:「我們先道貢噶山如何,去濾定城必先經過貢噶山下。」 
獨孤苦道:「不行,那妖婦的邪門,我恐怕還應付不了。」 
提起毒尾婦人,獨孤苦確是不敢大意了,玉膚很明白,獨孤苦絕對不會讓她去冒險。 
金鬃道:「公子,我們一路也不宜太快,毒尾妖婦奪走胡姑娘姐妹元丹,算算時間沒多久,同時她認為無人知其去向,行程不會太快速。」 
獨孤苦道:「老金,你居然能想到這點,確實有理。」 
金鬃說的不錯,毒尾夫人這下又恢復了她那風騷的本來面目,看上去居然是個三十左右的美婦,不過言談舉止確實浪的可以。 
這是她身邊不僅僅是喊魂秀士,甚至多了兩個少女,不用問,那時妖婦的心腹使女愛玉和喜美,這是已到了三百里外的春多山下。 
「夫人,你累了吧,天色不早了,何不到山上去休息一會,山上有個五神祠,沒有主持何和鄉民。」喊魂秀士靠近妖婦獻慇勤。 
妖婦點點頭道:「乾脆過了子時再走。」 
「夫人,為何要過了子時才走?」 
妖婦道:「我的古殭屍大法,每逢子、午二時必須打坐,你不必知道太多。」 
「是是是,夫人請上山。」 
山上真的有座小廟,進了廟,妖婦向二女道:「愛玉,你去弄吃的,喜美,你和喊魂守住前門。」 
喊魂秀士聞言面露喜色,她偷偷的看了喜美一眼。 
喜美看到喊魂的眼神,裝作不理,但到了廟外後,瞟著喊魂秀士道:「你高興什麼?」 
喊魂拉著喜美道:「這是天助我呀!阿美,難得有這種機會啊!」 
「輕聲點,夫人的聽力非常強!」 
喊魂拉著喜美走入林中,順手一抱,立將喜美抱臥草內。 
「要死,猴急什麼!」 
「阿美,我實在耐不住了。」 
「哎呀!你這那是什麼秀士!」 
草從滾動,接著聲氣咻咻,耳聽喊魂有點喘息道:「阿美,我兩個像這樣一輩子多好。」 
「阿靈,我當然想,可是夫人不會放過我們啊!對了,夫人怎麼樣,她好似對你非常滿意。」 
「喜美,辦這種事,她不如你。」 
「怎麼?與我兩樣?」 
「當然,她已五十七、八了,那話兒又乾又……」 
「死鬼,當心她聽到,那會撥你的皮。」 
「阿美,我們能有兩顆千年狐丹多好,你我必成半仙之體。」 
「嚇,死鬼,你想動腦筋?」 
「阿美!」兩字一出,草叢更動得厲害,同時聽到喜美吃吃笑個不停。 
「死鬼,你在拚命!」 
「阿美,答應我,有你幫我,一定成功,這也是我們兩個的事啊!」 
「死鬼,還有愛玉哩!她比我先進夫人身邊,也是夫人最信任之人。」 
「不管她,我只要你。」 
兩人似在穿衣服,只聽見喜美道:「現在不能下手,要子時才行。」 
喊魂秀士聞言,大喜至極,又一把抱住她拚命親。 
「死鬼,得手後你卻不能拋棄我,否則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人,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永遠雙宿雙飛啊!」 
這是忽然看到兩條黑影由左側飛過,喜美順勢把喊魂按倒,輕聲道:「有高手經過。」 
喊魂大驚道:「會不會進廟去?」 
喜美道:「在夫人未打坐之前,去的人只有死路,不過剛才兩條黑影是過路的,沒有停步,絕對不是到此過夜的。」 
二人一進廟,突然看到毒尾夫人對面立著兩個半透明的大漢,喜美一見,立即冷了半截。 
喊魂秀士拉她一把輕聲道:「無相幽精,難道就是那兩條黑影。」 
喜美吁聲道:「別說話。」 
毒尾夫人是在示意喜美不要進廟,同時起身面對無相幽精格格笑道:「無相先生,你顯出有點不太善意前來,怎麼啦!神狼公子佔了上風?」 
「夫人,你在長他志氣。」 
「喲,那是說,你打敗他了。」 
另一半透明人大聲道:「夫人,恭喜你了,不但奪到五彩舍利,又得了兩顆千年狐丹,我們可能交換了。」 
毒尾夫人聞言大喜,哈哈笑道:「魔龍雙珠得手了?」 
無相幽精冷冷道:「五彩舍利呢?」 
「先生,不瞞你,五彩舍利根本不在那兩隻狐狸身上,魔龍雙珠你交給我,我保證奪到舍利送給先生。」 
無相幽精搖頭道:「魔龍雙珠對我毫無用處,但對夫人的古殭屍大法卻是剋星,可惜夫人忘了諾言,沒有五彩舍利……」 
「哈哈!……先生說的是,我說過要舍利交換的,不過我對雙珠日夜難安,這樣好了,我以雙狐丹暫作交換品如何?」 
「夫人,你應明白我的來歷才是,天地間,沒有什麼東西對我有益的,除了五彩舍利,狐丹你留下自己煉,什麼時候有了舍利,你就什麼時候交換雙珠。」說完轉身而去。 
毒尾夫人眼睜睜的,望著無相幽精的背影,面上露出又氣又恨之情。 
喜美急急走近她道:「夫人,他連雙狐丹都不要。」 
喊魂秀士道:「夫人,為何不硬奪雙珠?」 
「你懂什麼?能下手時我難道不下手,早已要他好看了,我所煉幾種神功都無力克制他,何況他現在有了魔龍雙珠,反而可以克制我了。」 
喜美道:「硬的不行,來軟的,我們用智取。」 
喊魂秀士道:「夫人,我單獨盯上他們。」 
「好極了,秀士確實深知我心,你去吧!成功後,我教你古殭屍大法。」 
喊魂秀士顯有事前脫身之計,他已把喜美的心扣住了,事成,喜美會將雙狐丹兩手奉上,事不成,死的是喜美,著傢伙真正陰險之至。 
這時無相幽精帶著他的手下已經到了山下,只見那手下輕輕笑道:「大王,毒尾夫人上當了,她竟毫不懷疑。」 
「她是想魔龍雙珠想瘋了,這也難怪,雙珠是她剋星呀!」 
「哈哈!她作夢也想不到,她未得到五彩舍利,我們也未得到魔龍雙珠。」 
無相幽精似已察出有人從山上下來,立即與手下奔入林中,霎時失去蹤跡。 
山上下來的當然是喊魂秀士,其實他那是有心盯梢無相幽精,只見他到了山下後,東張西望,找到一處石後就隱藏不動,很明顯,他是在等喜美得手下山。 
山下有條道路,距離喊魂秀士藏身處約有三、四十丈遠,當在亥末子初之際,忽然奔出了兩條人影,速度之快,猶如飛起兩隻大鳥,同時聽到後面黑影叫道:「公子,你太快了呀!」 
原來那是獨孤苦和金鬃,他們來得真快,可惜他們不知要追的妖婦竟就在這座山上。 
金鬃的話,獨孤苦沒有回答,奔勢依舊,一點不停。 
「公子,這樣不行呀,當心超過頭呀!」 
「老金,追過頭更好,我們在濾定等那妖婦好了。」獨孤苦終於會話了。 
金鬃提一口氣,趕到獨孤苦側面到:「公子,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事?」 
金鬃道:「好多天了,玉姑娘的丫頭雲香怎麼不見了?」 
獨孤苦笑道:「你還不知?玉姑娘派她回沉魚仙築去了!」 
「幹啥?」 
「玉姑娘擔心霞燦一人在沉魚仙築照顧不了,她的師姐、師兄和表哥雖然被關著,那三人詭計多端,霞燦一人恐怕應付不了。」 
金鬃道:「公子,這一次你千萬別讓毒尾夫人逃出手去,過去她暗你明,總是被她盯住,這一次我們總算佔了上風。」 
獨孤苦歎聲道:「妖婦實在太狡猾了,這次也不一定有把握,不過我決心把胡姑娘姐妹的元丹奪回才可。」 
「公子,我真擔心走過頭,那妖婦料不到我們追她,走路不會這樣快。」 
獨孤苦道:「我們不算快啊,真要快,憑我們兩個,不到天亮就可趕到貢噶山下!這樣走,恐怕要走兩天半。」 
「公子,東方發白了,我可沒有帶早點。」 
獨孤苦道正想問他前面有無村鎮,忽被兩條奔馳的風聲而停,立即查看,發現左側掠過兩條人影。 
金鬃也看到了急急道:「一男一女!」 
獨孤苦一揮手,偏離正道,立向左側追出。 
金鬃緊緊跟上道:「公子,為何不加快超出,截住他們?」 
「老金,這是不合情理的,追他們尚且不宜太近,否則會遭無謂的誤會。」 
「公子,快看,右側也有三個。」 
提起三個,獨孤苦就想到毒尾夫人絕對不止帶一人,立將左側兩個放棄,輕聲道:「攻向右側。」 
「公子,我們分開如何?」 
獨孤苦道:「我不許你一人落單,放棄左側。」 
右側三個是誰,原來是「蠻荒天王」帶著兩個手下,獨孤苦這下搞錯了,他如知道就不會去追了。 
相反,左側是喊魂秀士和喜美,很明顯,喜美已將雙狐丹得手了,這正是獨孤苦所要的,兩批人同時出現,卻害了獨孤苦陰差陽錯。 
喊魂秀士帶著喜美不敢走正道,他們盡在起伏地狂奔,這時已偏西啦。 
「死鬼!別盲目奔,快點遠離大路啊!」喜美發現他們離開正道不遠。 
「阿美,你錯了,這是我選好的路子,一方面可以觀察大路上的動靜,同時又是朝北的方位。」 
「該死啊!夫人也是北上,你是有心給她捉住。」 
「沒有的事,那老太婆再精,她也不會想到我們是向北走,因為她認為我們沒有那個膽。」 
「殆鬼,為何不向回頭走呢?」 
「好人,你有錯了,假設神狼公子在後追老太婆,我們不是送上去。」 
喜美想了一下道:「我們可以向正西或正東呀!」 
「笨丫頭,那正是夫人要追我們的兩條路,萬一她追的正是我們逃的路,只怕我們要做同命鴛鴦啦!別多言,只管跟我走。」 
「好狡猾的小子,以洒家看,你的算盤全錯。」聲音就在喊魂秀士後面,這下可把他嚇愣了。 
「什麼人?」喊魂秀士壯膽大喝。 
「好小子,連佛爺的聲音都聽不出了!」界外孤僧突然現身在數丈外。 
喊魂秀士一看道:「原來是界外大師。」 
「小子,別拉近乎,快交出雙狐丹。」 
喊魂秀士陰聲道:「原來大師的嗅覺也不錯,大師,想以長壓卑,莫忘了,家師與大師雖非友好,也有同道之誼啊!」 
「別提那個妖道,提起來佛爺就有氣,小子,識相點,否則莫怪佛爺下重手。」 
「野和尚,一個對一個,少爺我自認火候不夠,和尚,當前我可不是一個人啊!」 
「嘿嘿,小子,佛爺的眼睛雪亮,你身邊還有個吃裡扒外,偷情盜丹的丫頭,好,你們同時上,嘗一嘗佛爺的五行神杖的味道。」 
「野和尚,動上手的時候,聲音可達數里內,我想你會知道有些什麼人前來參觀。」 
「小子,你選地方吧?」 
喊魂秀士向喜美道:「不見真章是不行了,我們走。」 
界外孤僧也不問他去那裡,緊緊跟在後面。 
走了幾十里拉,天色大亮不說,日頭也出來了,但這時在暗中卻又有一個老道人盯上了。 
喊魂秀士有喜美相助,他卻實不在乎界外孤僧,奔到一座山谷時,他立即回頭道:「和尚,這裡可以了。」 
忽然有人從側面行出道:「徒弟,大師父是長輩,不能無理,快與那位姑娘站到一邊去,為師與大師好久沒有動手了。」 
喊魂秀士聞聲大喜,知道是師父「驅魂道人」到了,大叫道:「師父,你老人家來了呀!」 
側面出現一個老道,嘿嘿笑道:「好好保住雙狐丹,老老實實不要動,為師打完了之後,看你如何孝敬了。」 
苦也,喊魂秀士聞言冷了半截,輕聲向喜美道:「注意,當他們打到怒火高昇時,我們開溜。」 
他還沒說完,突然又有人陰陰怪笑道:「界外兄,你就放手幹,那小子和女娃有貧道收拾。」 
又是一個老道現身了,這老道就是在暗中盯梢之人,界外孤僧並不高興,暗罵道:「陰倒陽顛,你想渾水摸魚。」 
驅魂道人一見,哈哈笑道:「陰倒陽顛道兄,你來了還有什麼話說,大家玩玩吧!」 
說得輕鬆,暗運玄功,突然一聲大喝,居然同時發動。 
喊魂秀士一看陰倒陽顛撲到不算,那界外孤僧居然也向他側面飛奔而來,立即與喜美慌了手腳。 
驅魂道人橫身就近,立將陰倒陽顛接下。 
一座小小的谷地,霎時展開兩處兇殺,江湖奪利,可見一般。 
經過幾個時辰,毒尾夫人沒有找來,獨孤苦也不見影子,然而四面卻出現了六個意料未及的人物,詎料竟是由大聯盟來的。 
三男三女,女的如花如玉,男的奇形怪狀,他們六雙眼睛只在喊魂秀士身上盯。 
「怪手,難道胡姑娘姐妹的元丹真在那傢伙身上?」 
「三眼,絕塵神尼的指示,沒有不靈的,你懷疑什麼?」 
真是想不到,原來他們是沙菲、雪瑟芬、白如雲三女加上三眼、怪手和獨角。 
只聽白如雲道:「大家特別小心,千萬別讓喊魂秀士逃掉了,我們奪回元丹就向濾定跑,阿苦這時尚未到達。」 
沙菲道:「那還等什麼,大家下手呀!」 
白如雲道:「不行,兩道一僧加那毒尾妖婦侍女都不認識我們,如果把喊魂秀士引出來下手,這樣人不知鬼不覺。假如大家明目張膽哄出去,只怕元丹不但會被喊魂秀士毀掉,而且得手也會被毒尾從半途劫去。」 
雪瑟芬道:「元丹怎會被毀了?」 
怪手道:「雪兒姑娘,百獸門的元丹,別人得到必須經過一番修煉才能與得者精氣神化為一體,假如喊魂秀士見勢不對一口吞掉,不但對他不利,元丹也被毀了。」 
雪瑟芬驚奇道:「原來如此,好在我沒有急噪!」 
白如雲道:「三眼,你不是百獸門人,你也最不被人認出是那一路的,你去接下界外孤僧,讓喊魂秀士有機會脫身,他一脫身必定開溜,沙菲、喊魂秀士一逃,喜美必定相隨,你就去截住她。」 
怪手道:「白姑娘,那驅魂道人只怕會逼開陰倒陽顛來追他徒弟。」 
白如雲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同時獨角注意陰倒陽顛,喊魂走了,他也會拚命追,你就攔住他。」 
她說著一頓,又道:「注意,我把元丹得手時會發出長嘯暗號,凡打鬥只人一聽暗號就擺脫對方向北直奔。」 
雪瑟芬道:「我呢?」 
白如雲道:「喊魂秀士一落單,我們慢慢跟,到達某一時候,就出面下手,在與他纏鬥中,我要在暗中一舉將他制住才行。」 
計劃周詳,怪手、三眼、獨角、沙芬由四處一一出動,白如雲一拉雪瑟芬,道:「你雖復元如初,但也不宜施展十成力,我們退後。」 
「如雲,你算定喊魂秀士會從這裡開溜?」 
外面四人似已加如鬥場,事情有點混亂傳來,白如雲道:「只有這裡樹林最密,他不由這裡開溜才怪!」 
「喊魂,你不能不管我!」這時喜美的呼叫。 
沒有喊魂秀士的回音,但見一條人影竄進了樹林。 
白如雲一見,輕聲向雪瑟芬道:「如何,正是那傢伙!」 
原來真是喊魂秀士,他在心急之下,根本不察林中動靜,只見他拚命猛竄,奔勢如狼,只差沒有夾著尾巴了。 
白如雲和雪瑟芬緊緊盯著,生怕放鬆一點點,大約離開數里後,雪瑟芬一聲嬌叱,全身撲出叱道:「不要走。」一下就把喊魂秀士截住。 
喊魂秀士一看是個白種女子,似覺一愣,接著哈哈笑道:「原來是還陽門的副門主,姑娘,你要怎麼樣?」 
「久聞閣下學成令師驅魂道人的驅靈大法,我要領教領教!」她不提元丹,真夠機靈的! 
「哈哈,難道姑娘也煉成令兄大主教的古殭屍大法。」 
雪瑟芬為了先聲奪人,冷聲道:「你就試試看。」 
她居然作出一個殭屍動作,撲出就抓。 
喊魂秀士一見,面色大變,他真被唬住啦,立即閃開道:「姑娘,你到底為了什麼?」 
雪瑟芬得理不讓人,猛撲不停,好似一具真的女殭屍,口中還出異聲。 
白如雲大樂,悄悄接近,剛好這時喊魂秀士的背面露出破綻,白如雲如電一指點出。 
「吭」的一聲,喊魂秀士倒下啦,他真是作夢都料不到。 
白如雲火速在喊魂秀士行李中找到兩顆色同殷丹的蛋形大珠,。知是胡媚仙姐妹元丹,藏好後,發出一聲長嘯。 
嘯聲發出後,白如雲急急道:「雪色芬,我們快走!」 
「如雲,這壞蛋他?」 
「他過三個時辰就能走,不過我冰清指下重了一點,該他倒霉。」 
二女立即展開全力向北奔出,也顧不得有人看到。 
直到天黑,白如雲立住道:「雪兒,前面是巴安城,我們吃過晚餐再趕夜路。」 
「雪瑟芬,他們四人不知怎麼樣了?」白如雲忽又想起沙菲他們。 
「如雲,沙菲對付那喜美沒有問題,但三眼他們的對手不知怎麼樣?」 
白如雲道:「我也不知道,聽說那一僧兩道高得很!」 
二女剛剛落店,她們大出意外,想不到意外的看見沙菲和三眼坐在一角。 
白如雲驚訝不已,立與雪瑟芬走過去問道:「你們是怎麼搞的,飛在我們前面!」 
三眼輕聲道:「我一聽道你的嘯聲,立即發動我煉成的浮光雪影,一下就將界外孤僧擺脫,又順便把與喜美打鬥的沙菲姑娘抓起升空,接著腳不落地向前衝。」 
雪瑟芬笑道:「你真是了不起,但不知獨角和怪手怎麼樣了?」 
三眼道:「放心,獨角和怪手都是能挨揍的傢伙,驅魂道人的驅靈大法和陰倒陽顛的反極神功對他們傷害不了。」 
四人吃完晚餐,三眼知道白如雲要趕夜路,問道:「姑娘,我可不知向北的道路啊!」 
「三眼,你很少出須彌山,當然不明白怎麼走,你只在後面跟著,不要說你,麗凡和雪兒同樣不熟,此去濾定還遠的很。」 
四人出了城,白如雲領著奔大道,但走不到十里,三眼忽然叫道:「三位姑娘快看右側小路,那不是獨角和怪手!」 
白如雲一看大喜道:「獨角、怪手,你們擺脫了!」 
小道上聽到叫聲,兩條黑影如風而到,但怪手一見白如雲就大叫道:「姑娘,快向前方追!」 
白如雲道:「追誰?」 
獨角道:「追玉姑娘她們,我們剛剛看到側面山上有她帶著翔天夫婦還有兩個小鬼,她們似也在追什麼人?」 
白如雲道:「那是追苦公子和金鬃!」 
「不,好似追一群女人。」 
獨角道:「怪手,你怎麼敢確定是追一批女人?」 
怪手道:「你的眼晴天生不靈光,前面那群女人有十幾個。」 
白如雲道:「別爭了,我們快追!」 
大家這一追,一直追到半夜,終於發現了前面有了影子,沙菲凡大喜叫道:「那確是玉膚!」 
這時玉膚亦有察覺,立向翔天道:「我們被人盯上了!」 
翔天注目一會,欣然叫道:「是白姑娘領頭呀!」 
玉膚驚喜道:「她們離開大聯盟了!」 
雙方一接近,玉膚迎著白如雲道:「你們不在大聯盟內幫忙,來到這裡幹什麼?」 
都是自己人,不必介紹,白如雲道:「我們奉絕塵神尼指示來奪胡媚仙姐妹的元丹的。」 
「你們都知道了!」 
大家相互問好之後,白如雲道:「你們為了胡家姐妹的元丹,又要奪參仙,真是辛苦了,聽說阿苦和金鬃在前面。」 
玉膚道:「三仙被寡婦群得手,我們發現前面有群寡婦行動可疑。」 
白如雲道:「胡家姐妹的元丹我們已得手!」 
她看到兩小手中兩隻狐狸,心中有數。 
玉膚大喜道:「這時怎麼一回事?」 
白如雲把經過說完後笑道:「如何讓胡家姐妹復原?」 
翔天道:「這樣好了,我帶藍羽找店子住下,半天後再來找你們,你們就全力去追那群寡婦,胡家姐妹須要藍羽相助。」 
白如雲立即將雙丹交給藍羽道:「你們百獸門的名堂我不懂!」 
回頭向獨角和三眼、怪手道:「你們相隨前去護法,但千萬小心毒尾妖婦,八成她也在這條路上追查喊魂秀士和喜美,不幸遇上,你們全部出手也不是她的對手,天亮時,我們相約在途中理化城會面,不見不散。」 
翔天道:「一言為定!」 
玉膚見翔天他們去後,笑向白如雲道:「如雲,你真是女將之風,我們快動身。」 
面對前方有座奇峰,玉膚向大家道:「我們先登上那座峰再說!」 
沙菲凡道:「那是為什麼?」 
玉膚道:「那群寡婦似也再逃避毒尾妖婦,要逃避,除了奇峰森林沒有再好的,她們不會以成群女人去城市。」 
邊追邊問,玉膚向白如雲道:「大聯盟近日有無收穫?」 
白如雲道:「狂殺幫、寒山五叟、蓋世法王等等三四流手下都掃的差不多了,除了首惡之輩,散的散,滅的滅,無往不利,否則絕塵神尼也不會派我們出來。」 
到了峰下,玉膚突然一頓,她眼望著一排古木,神情似很嚴肅。 
「阿玉,看到什麼影子了?」白如雲靠近她輕聲問。 
這時大家都擠上,玉膚道:「有個婦人很風騷,我怕她不是寡婦群中人。」 
「嚇,難道是毒尾妖婦!」雪瑟芬盯住玉膚。 
「我也懷疑,她身邊還有個少女!」玉膚一揮手,立將大家撤到隱秘處。 
沙菲凡探頭望了一下,她忽然道:「那少女是愛玉,不錯了,真是毒尾妖婦在前面!」 
玉膚道:「她好似盯著一個半透明大漢?」 
夏仁已將胡媚仙交與藍羽,一身輕鬆,雙手一拍道:「我明白那是無相幽精。」 
玉膚道:「由側面掩過去,非看個明白不可,但大家千萬小心。」 
強敵當前,兩小不知天高地厚,跳跳鼠立即向外衝,可是他才一竄,詎料去勢比回身還慢,脖子一縮,人又回到原來地方。 
夏仁一把將他抓住:「你看見鬼了!」 
「蹦蹦蝦,你看看外面!」 
大家向外一探,全都愕住了,原來在那排古樹林邊,這時立著一大群老魔,經玉膚一認,輕聲道:「一邊是蓋世法王帶著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 
沙菲凡道:「另一堆呢?」 
玉膚道:「這要雪瑟芬說了!」 
雪瑟芬道:「都是我哥哥大主教的舊日手下!」 
玉膚道:「悄悄走,繞到古木樹林後面去!」 
大家真是小心謹慎的繞過古木樹林,巧在那面有處高地,玉膚一探頭,急急收回道:「別出聲,無相幽精就在下面。」 
沙菲道:「那妖婦呢?」 
玉膚道:「不知道!」 
大家同時把頭伸出,恰巧聽到無相幽精吼聲道:「夫人,出來吧!躲起來不顯小家子氣?」 
無相幽精這一喝,突見一婦人就在數丈外的石後行出道:「無相先生,你到底奪到魔龍雙珠沒有?該不是在自己臉上貼金!」 
「哈哈!夫人不信?那好,請過來,我拿出給夫人見識見識!」 
「無相!別在本夫人面前打哈哈,將雙珠放在地上!」 
「怎麼,毀約,想強奪?」 
玉膚面色有點不對,她知道,魔龍雙珠是她親手交與獨孤苦的,正想著,沙菲凡向她推下道:「怎麼,獨孤苦的雙珠被無相幽精奪走了!」 
玉膚見問,搖頭不是,點頭也不好,鄭重道:「我們要會阿苦才明白!」 
白如雲道:「快看,毒尾妖婦不開口,但在打什麼手勢!」 
玉膚道:「快退到右面高崖上去,毒尾自己煉了古殭屍大法,她不敢接近魔龍雙珠,現在要發動那批老魔向水晶圍攻了。」 
大家火速後退,人人以最快的步法登上高崖,同時聽到異聲大起,只見無相幽精已遭人團團堵住。 
白如雲道:「那些老魔也真不要臉,差不多都是宗師級人物了,居然不惜名聲。」 
玉膚道:「他們不但是邪門,又被毒尾妖婦所控制,這叫無正義感加上被奴役,當然不知羞恥,注意,那面又有兩個半透明人奔到了。」 
白如雲道:「也是無相幽精?」 
玉膚道:「算是次一級的,他們一到就攻啦!」 
形勢一亂,突聽古樹林中發出尖嘯聲,玉膚道:「那是妖婦在施令啦!」 
一群老魔聽到嘯聲,誰都不敢不動,只見同時猛撲。 
沙菲凡道:「三個無相幽精如何敵得了?」 
玉膚道:「那要看老魔們懂不懂無相幽精的弱點,否則再多也沒有用,全憑功力玄門,只怕還要吃大虧,無相幽精既不怕重擊,又不怕玄門。」 
崖下一開始就打的天翻地覆,只見三個無相幽精一點也不防守,三雙眼睛射處可怕的光芒,忽聽魔君中有人大叫道:「別看他,他的眼睛有古怪!」 
群魔似有了中道現象,突見一人抱頭猛退。 
白如雲道:「那是地世教主,他不行了!」 
玉膚忽然想到那群寡婦,不禁嚇聲道:「忘了正事啦!」 
白如雲道:「快上峰去!」 
「不,現在上去太遲了,有毒尾妖婦在此,那群寡婦發現還不快走才怪,我們向北追。」 
在前面搶先的兩小,自認路途非常熟悉,領著大家離開當走的山道不走,一味向著山嶺、高崗上奔,在眾姐妹也不阻止下,一口氣奔出二、三十里。 
到了一處地方,舒義一把拉住夏仁叫道:「笨蛋,走這邊!」 
夏仁推開他呸聲道:「那邊有道寬溝!」 
舒義道:「你忘了,你那個方向要翻三座嶺!」 
眾姐妹到了玉膚問道:「爭什麼?」 
舒義道:「他走的路不對!」 
夏仁道:「你才不對!」 
白如雲笑道:「你們怎麼搞的,一要走右面,一要走左面,為何不走正面?」 
兩小同聲道:「正面有條大河!」 
沙菲凡道:「難道沒有渡船?」 
兩小同時搖頭道:「有渡船的地方要多走十幾里!」 
正在爭論中,忽聽雪瑟芬驚叫道:「快看那邊樹下!」 
那面樹下亂七八遭的躺著七八條女屍,有些還在微微抽動,玉膚駭然道:「這是那群寡婦!」 
大家擁了過去,大半一看就知斷了氣,有三個尚在流血,忽聽雪瑟芬叫道:「這個還有氣!」 
白如雲過去檢查一下道:「她已身中八劍,流血多,也無法活了!」 
玉膚過去點了幾指,將她腦袋扶起搖搖道:「你醒醒!」 
那婦人只有三十幾的樣子,只見她睜開眼睛看看,但似無力開口。 
玉膚又輕聲呼喚道:「你被什麼人殺害的,請告訴我們?」 
一會兒,那女子才抽兩下才發出微弱的聲音道:「內亂!」 
白如雲驚問道:「是自己人?」 
那寡婦終於歎口氣,接下道:「為了三仙!」一停,似知自己毫無希望活下去了,恨聲道:「你們去找空閨恨女,她的心太毒了,仗著她功力最高,所有姐妹都是她一人暗算的,三……仙在……她……手……上!」 
玉膚輕勸放下她,立向眾女道:「沒有時間埋她們了,快,大家合力把她們抬到左面那洞內去。」 
大家一齊動手,將所有死者抬到一個石洞中之後,玉膚就領著大家向北衝。 
「阿玉,怎麼知道那空閨恨女是往北走?」沙菲追著問。 
玉膚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們不能分成四面追,走北面還可找到阿苦,同時還與翔天又地點約會。」 
夏仁道:「巴安城不遠,我們快走,天黑一定能趕到。」 
「笨蛋,照你走右邊,天黑到個屁!」 
「好嘛好嘛,走左面就走左面!」夏仁一直就不聽舒義的,這次投降了。 
奔到巴安城外時,發現翔天正在城門外東張西望,一見大家趕到,吁口氣道:「你們怎麼了,一路上看山水風光呀!」 
玉膚道:「遇上兩起袖手旁觀的事,怎麼樣?胡媚仙姐妹……」 
翔天道:「沒有公子的神功,她們能恢復人身都不可能了!」 
大家聞言驚喜叫起來,玉膚道:「苦……」苦哥幾乎喊出,一看眾姐妹都在,立即改口道:「阿苦如何這樣巧!」 
白如雲道:「老魔,你說與藍姐有辦法呀?」 
翔天搖頭道:「我當時忘了,胡媚仙姐妹資格老,她們有一千年,我和藍羽還只有七百年,百獸門無能資淺救資深。」 
翔天邊說邊走,領著大家奔進一家客棧。 
獨孤苦正在含笑相迎,見過了大家又問雪瑟芬道:「完全好了!」 
雪瑟芬道:「不好怎麼能打架!」 
獨孤苦哈哈大笑道:「大家到上房坐,過去的翔天都說了,快把來遲的原因說說看?」 
白如雲道:「由我們司令報告好了!」她一指玉膚。 
玉膚笑道:「你才是大牌!」 
「別爭了,我說!」沙菲進了上房坐,一一將經過說出。 
獨孤苦分析道:「寡婦空閨恨女奪了三仙,八成不是虛構,現在我們分兩路出動,非把空閨恨女找到不可。」 
玉膚見他作了決定後,又圍上神情如惜的胡家姐妹問長問短。 
胡媚仙道:「我現原形,好在沒有外人看到,否則真丟人,我妹子兩條命,全是大家救的,我不知說什麼才好。」 
玉膚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別說見外的話,怎麼,看你姐妹的眼神發出慈光,功力反而進步了,這真是恭喜啊!」 
胡艷仙接口道:「這是公子的施捨!」 
獨孤苦哈哈笑道:「這話多難聽,今後你們不過再不能現原形罷了。萬一不幸,死了也是人體,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 
玉膚道:「阿苦,你胡說什麼,出口毫無禁忌!」 
舒義和夏仁兩個小傢伙,他們不須吩咐,自己掏腰包從店裡買了兩大包東西,一包交給怪手,一包交與獨角。 
獨孤苦看到笑道:「你們這是準備上路的?」 
夏仁道:「我們分成兩批追查那空閨恨女寡婦,只有獨角和怪手拿的東西小,食物就麻煩他們了。」 
獨角跳起道:「我和怪手一定要分開?」 
舒義道:「那就看我小師哥如何分配了!」 
獨孤苦道:「現在還不走,大家吃完飯,好好休息到子時後才行動。」 
他一頓又道:「翔天、金鬃,你們半夜要負責到屋上巡夜,別的不怕,那毒尾妖婦和大主教最使我擔心,不得不妨。」 
翔雲道:「毒尾對無相幽精的事,到現在尚未完還是問題,今夜大可放心,只有大主教以長期沒有消息,這倒是值得留意的。」 
金鬃道:「寡婦成群容易找,現在空閨恨女只有一個人,恐怕不太容易找到啦!」 
獨孤苦道:「不要把單身女子放在心上,那會使我們疏忽兩個以上,我想空閨恨女也有同黨,難道在寡婦谷她就沒有知己之人。」 
夏仁聽到這裡,突然把目光注定舒義,使舒義猛然有悟,嚇聲道:「對啊!假使有兩個呢,她們可疑!」 
獨孤苦問道:「誰可疑呀?」 
舒義道:「我們去買乾糧的時候,曾經看到兩個江湖女子也在買乾糧,而且是在櫃檯問些什麼話。」 
獨孤苦急急道:「你們在去查一下,問問櫃上,那兩個女子在打聽什麼?」 
兩小急忙向前廳奔,去了一會,又急急回來道:「小師哥,她們不見了,我問櫃上,有兩個疑點,第一:她們問這後面是否住滿了人,住些什麼人?第二:先要包三天的乾糧,後來卻買得很少就走啦!」 
翔天道:「年紀有多大了?」 
夏仁道:「頭罩面紗,看不出!」 
金鬃道:「這有兩方面可能,不是那寡婦谷的,就是毒尾派出的。」 
獨孤苦心中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向翔天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和金鬃先回房休息!」 
他回到眾女房中向大家道:「子時後要動身,你們別談了!」 
無意中,白如雲發現獨孤苦的面上帶著一層暗影,幾乎衝口要叫出來,但她還是忍住,等到獨孤苦走出後,立即向玉膚道:「今晚子時要分手的時候,我們一致反對分為兩批。」 
玉膚大驚道:「你看出什麼不對?」 
白如雲道:「我跟奶奶學過觀色心法,剛才看到阿苦臉上有暗影,那是有危險。」 
雪瑟芬道:「一致反對,她不同意也不行!」 
胡媚仙道:「公子是個玄功很高的人,他自己也一定有了反應,不過他不說出口,怕我們內心不安,今晚我們裝作休息,大家多提防。」 
獨孤苦這是回到他自己房中了,他是和兩小同一房間,可是兩小早已倒頭大睡啦,只見獨孤苦從身上拿出兩怪鈴,喃喃道:「鍾兒,鍾兒,我把你們收了這麼久,我一次也不敢隨便拿出來施展,剛才你們忽然發出聲音,這是為什麼?是吉是凶?」 
原來他拿出的是八面「撞天鐘」和六面「撼地鍾」,只見他把玩一會兒又收起來。 
這是已初更過後,店子裡已經沒有客人走動,翔天和金鬃悄悄的上了屋,立即從店子四面巡視。 
忽然間,金鬃看到兩條影子掠過對面屋頂,立向翔天道:「你守在屋上!」 
翔天將他拉住道:「你要幹什麼?」 
「我發現了夜行人!」 
「老金,那算什麼,到處都有,只要不侵犯我們住處,管他作什麼?公子的交代,絕對不可離開這座店子。」 
金鬃不敢動了,他所見的沒有錯,那是兩個女子,也就是日前兩小所見的,這時那兩個女子已直向南奔。 
「二姑,他們在這裡過夜了!」 
「三姑你能確定?」這時兩個女子一問一答。 
又過了一會,她們已奔出城外,繼續以最高輕功如電而行,又聽那三姑道:「二姑,婦人這次太高興了,居然得到無相幽精的『精晶穿雲釘』寶物。」 
「三姑,你高興,我卻難過,我們的舊日好友,隨著大主教幾十年未傷一根汗毛,這一次被無相幽精打死二十幾乎快光了。」 
「二姑,好在三魔指在無意中奪他雙目,否則真不知如何才能打敗那三個怪物。」 
「三姑,收拾無相幽精不是夫人最重要的,這次是為魔龍雙珠,詎料無相幽精居然騙夫人,雙珠仍舊在神狼公子手中。」 
「現在好了,夫人有了『精晶穿雲釘』,不怕神狼公子什麼玄功、內功,夫人只要魔龍雙珠一到手,她就是天下第一強人了。」 
這兩個女子似從未在江湖上露過面,她們這時已將面紗取下,居然是兩個半老徐娘,只見她們奔進座谷內。 
山谷中居然有燈光,原來那是一處山居人家,可是山民不見了,屋內卻有一位婦人和三位老人。不得了,原來是毒尾夫人、狂殺大帝、蓋世法王和另一個不知名的老怪物。 
「二姑、三姑,你們回來了!」毒尾夫人不等兩婦進屋就知道。 
兩婦不敢進屋,其一在外恭聲道:「稟夫人,神狼公子在巴安城住下了。」 
毒尾夫人道:「你們去請大主教來,只說金星盟主在此就行了,別的不許多嘴。」 
那婦人應了一聲,隨與另一婦人悄悄離去。 
「夫人,假設無相幽精的『精晶穿雲釘』一試不靈怎麼辦?」這是那個不知名的老人的聲音,他竟是個白人。 
毒尾夫人冷森森的笑道:「合我四人之力,不怕他活著反抗!」 
狂殺大帝道:「我不知夫人要殺大主教到底是什麼用意,他對夫人可說是百依百順。」 
「哈哈,三位,我估計大主教的內功,比起那神狼公子來不相上下。」 
蓋世法王忽然有所悟道:「能以『精晶穿雲釘』設透大主教的內功,也就能殺神狼公子了。」 
毒尾夫人得意道:「老魔王,你也是個可怕的人!」 
蓋世法王面色一變,急急道:「老朽既忠心侍從夫人,絕對永無二心!」 
那白老魔望望狂殺大帝,又向毒尾夫人道:「夫人,你當明白,一支『精晶穿雲釘』只用一次就消失,得來不易啊!」 
毒尾夫人大笑道:「我有十支之多,只留下一支對付神狼公子就行了,還多出八支,將來不知由誰享受哩!」 
她說著向三魔有意似的瞧瞧! 
三魔裝作不知道似的,但臉上的肌肉有點抽動,屋子裡立即顯得氣氛十分嚴肅。 
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沉悶之後,忽聽外面有個婦人聲音大聲道:「夫人,大主教駕到!」 
毒尾夫人望望三魔,陰森森的道:「我希望這次只須用一支就好!」接著道:「有請!」 
「有請!」兩字才落,門口響起狂笑道:「金星盟主真來了?」 
屋中突然出現一個森森可怕的高瘦怪物。 
屋中四人一齊起立,毒尾夫人格格發聲,風情萬種的嬌笑道:「我的主,你來得不慢呀,快請坐!」 
其他三魔一齊拱手,但不出聲! 
大主教還是一副惟我獨尊之勢,但身未坐定,突見毒尾夫人把手一揚。 
一道奇光如電,直透大主教前胸,只見他把口一張,怒目大睜,手指毒尾:「賤婦,你……你……謀害……我!」 
「我」字未落音,他已倒下去,滾都沒有滾一下。 
毒尾夫人一見成功,情不自禁,得意的縱聲大笑。 
三個老魔看在眼裡,他們不但心寒,而且感觸良多。 
毒尾夫人笑完又望望三老魔,見他們有點頹喪,不由得又是大笑不已,笑完,突然向外沉聲道:「二姑、三姑,你們進來,快把這死老狗拖出去,丟到山溝裡。」 
妖婦的陰險毒辣,再一次讓三個老魔不寒而慄啦,但又不能再沉悶,他們明白,再不說,只怕不是好事。 
狂殺大帝帶頭向毒尾夫人道:「夫人,這『精晶穿雲釘』的確威力驚人,恭喜夫人試驗成功了!」 
毒尾夫人得意道:「三位,尚餘九支,不知今後如何處理?」 
蓋世法王道:「讓老朽替夫人分酌情下!」他故意沉吟一會接下道:「當然,首先給神狼公子一支,其次是啥東西老鬼!」 
狂殺大帝道:「莫忘了老狼王!」 
白老魔哈哈笑道:「仙驢客、地仙子應該送才是!」 
毒尾夫人大笑道:「你們忘了白令海姥那婆子了?」 
蓋世法王道:「對,那老太婆少她不得!」 
毒尾夫人大笑道:「算來算去還剩三支了,三位再仔細想想看誰最適當!」 
她又瞪三魔啦,只瞪得三人全身不舒服! 
「殺要殺硬點子才行,夫人,冰清聖母、絕塵神尼如何?」 
毒尾夫人陰笑道:「太浪費,我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 
白老魔道:「夫人,這是未來的計劃,暫時不去管他,當務之急,夫人必須先除神狼公子。」 
毒尾夫人故意放和聲調道:「三位,你們都知道那小子身上有魔龍雙珠,這對我煉的神功不利,這趟行動,我是無法親自出手的。」 
蓋世法王道:「那得慎挑人選才行,既要功力高,否則發出『精晶穿雲釘』難以收效,又要對夫人忠心不二,不然絕對不能將寶釘交於他。」 
毒尾夫人笑道:「三位都是對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十分相信三位,不過此事還是從長計議才行。」 
狂殺大帝道:「夫人,那黑海三巨倒是不可忽視之輩……」這老魔還是不放心三支『精晶穿雲釘』。 
「三位,黑海三巨我另有制其之道,總之這三支寶釘自有用途,就算不用,我也得留下,以防不測,三位認為對不對!」 
三魔更感不安,但又不得不隨聲附和,只見他們連聲道:「對對對,夫人智高慮遠,我等佩服之至。」 
「好了,今晚之事告一段落,至於神狼公子由誰去,等我下了決定之後再通知三位,現在三位請便。」 
三個老魔似暫時放了心,立即起身告別而去。 
門外兩個婦人不久進屋道:「夫人,老狗埋好啦!」 
毒尾夫人不高興道:「誰叫你們有慈悲心了!哼,你們尚有念舊之心。」 
兩婦立即跪下,嚇得直發抖。 
「好了,作了就作了!」 
兩婦起身不敢正視。 
「你們看到那三個老傢伙沒有?」 
「夫人,我們在門外很久,他們一出去就看到!」 
「見他們交頭接耳沒有?」 
二姑道:「互相有目光交往,但未開口,夫人,你要殺那個神狼公子?」 
毒尾夫人皺著眉頭,良久才道:「叫他們三人之一去,我實在不放心把精晶穿雲釘交他,一旦依寶自重,或向我下手,那豈不很糟。」 
三姑道:「此事夫人千萬別太急,必得熟思而後行!」 
毒尾夫人點頭道:「我義父功力還不夠,否則以他去最適當。」 
二姑道:「夫人,既有置神狼公子於死地的寶物在手,這事慢慢來,夫人,現在我們去那裡?」 
毒尾夫人道:「寡婦谷的寡婦,現在可能明白我不是她們的谷主了,可是她們中有一人得了三仙,我如把三仙奪到,對我來說,又是一大喜訊了。」 
三姑道:「事不宜遲,我們去追查!」 
「好,我們走!」 
時間估計才過午夜,巴安城中獨孤苦他們才出動,也許他被眾女反對分開之故,這是一大群依然向北行進。 
只見翔天、金鬃、三眼三個在前,獨角、怪手、落在最後面,這顯出是有意安排的,走在大道上,前後中各有十幾丈距離,雖說分成三起,但明眼人一看還是很不自然,那有夜半更深還有如此成群的。 
走在中間的少女們,難免封不住口,咭咭喳喳說個不停,只有兩小跟在獨孤苦身邊,當然也有一段距離,但獨孤苦顯出心事重重。 
快近天亮了,忽見翔天急急回來,這現象顯出發現了什麼。 
玉膚一見,迎上道:「老魔,什麼事?」 
翔天道:「我們前面也有一批黑影!」 
玉膚道:「你和老金盡可能向對方接近,能看出來路最好!」 
翔天返身又向前奔,只見他和金鬃提功衝出。 
夏仁這時似奉了獨孤苦指示奔向玉膚道:「小師哥問,出了什麼事?」 
「你在這裡等,告訴他,前面有批夜行人!」 
獨孤苦不等夏仁回頭,這時快步趕上向玉膚道:「留心左右小道,怪手看到左右各有一批夜行人,速度很快,我們大家也加快腳步。」 
玉膚驚異道:「前面也有,這是怎麼一回事,該不是對我們而來?」 
獨孤苦道:「事情不明,多加小心!」 
白如雲靠向獨孤苦道:「阿苦,藍羽帶雪瑟芬向左側摸出,胡媚仙姐妹向右側探進,我們全向前面趕上翔天和金鬃吧,天已快亮了!」 
獨孤苦道:「那三批人好像不是對付我們來的,否則早已發動了。」 
夏仁叫道:「翔天又飛奔回來了!」 
翔天奔回向大家道:「大千島血洗神魔帶著一批手下,似押著什麼東西向大渡河去了,右有烈陽島萬古心魔,左有蠻荒天王,似在趕往奪取什麼?」 
獨孤苦道:「血洗神魔得到了什麼東西?居然引起另外兩魔率眾搶奪?」 
玉膚道:「該不是寡婦空閨恨女!」 
白如雲道:「一定有了問題!」 
獨孤苦揮手道:「大家注意,我們先在後面盯上,事情不明前千萬別出頭。」 
趁著黎明前,一行急急追上去,但不久,已聽出前方發出吶喊聲。 
獨孤苦立向大家道:「這是三方面開始搏鬥了,我們找地形掩蔽接近,不可分散,提防還有其他方面聞風前來。」 
玉膚道:「趁天未亮,快找適當地點觀察!」 
大家成扇形散開,各擇有利地形,只見打鬥處非常混亂,白如雲靠近獨孤苦道:「這樣亂那裡能看出血洗神魔得了什麼東西?」 
獨孤苦道:「這要細心觀察打鬥場地的附近,尤其要注意血洗神背後的那一方向的暗中。」 
雲層現出了曙色,夏仁挨近獨孤苦道:「小師哥,當心血洗神魔是得到三仙啦!」 
白如雲道:「這當然不能說不可能,我們要留心的也就在此!」她忽向翔天暗暗招手。 
翔天低姿爬過去問道:「姑娘有何指示?」 
白如雲道:「你和金鬃偷偷接近血洗神魔那面的後方去,希望能探出一點名堂來。」 
玉膚道:「那兒樹木不多,當心被發現!」 
翔天道:「不會,那面樹少石頭多!」 
舒義道向獨孤苦道:「小師哥,假設三仙到了血洗神魔手中,他已經把三仙生吞了怎麼辦呢?」 
獨孤苦笑道:「你怎麼尚未脫孩子氣,三仙已成靈,不是江湖上所說的三王,得者不是拿去煮湯或像吃紅蘿蔔一樣,必須運用本身元嬰加以合一修煉才行。」 
舒義吁口氣道:「那要修煉多久?」 
獨孤苦道:「找個秘洞,不能遭外力干擾,以血洗神魔的功力,少說也得閉關一年半載的我們就算發現是在那魔頭身上,但也不能硬奪,怕的是他自覺難保時,將三仙毀掉。」 
獨角和三眼、怪手爬到向獨孤苦道:「公子,我們那面看到一個白髮老太婆,好似那個『白令海姥』!」 
獨孤苦立向大家道:「你們勿動,我去看看!」 
玉膚道:「你帶媚仙、艷仙去,她們復元不久!」 
獨孤苦點頭道:「好的,大家別只顧注意鬥場,後面更重要。」 
他將胡家姐妹帶去後,玉膚向白如雲道:「暗中來的一定不少,大家提高警覺。」 
白如雲對藍羽道:「羽姐,老魔和老金怎麼了,去了好一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