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道:「也許看到什麼了?」 
玉膚急向獨角道:「你和三眼、怪手去看看,見到了不必分開,如沒有事趕快回來。」 
怪手道:「姑娘,我們跟著公子,現在更加貴重了,一會不見,就要擔心,我們不成了寶貝!」 
白如雲道:「一定不錯,你們確是阿苦的寶貝,有很多事情你們都看得出,如胡姑娘姐妹遇難等等,因為他已把你們視同親兄弟姐妹!」 
三人激動道:「我們知道!」 
玉膚看三人去後,同樣感慨道:「他們對阿苦也確實忠心!」 
獨孤苦忽帶胡家姐妹回來,面色沉沉的表情更是凝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白如雲把胡艷仙拉到一邊輕問道:「找到白令海姥了?」 
「白姑娘,無相幽精居然被毒尾看出弱點給毀了!」 
「那有什麼重要性,對我們有益無害呀!」 
胡艷仙道:「接著大主教又被毒尾妖婦加害了!」 
白如雲驚奇道:「那妖婦的心毒不用問,但那是為了什麼?她居然自毀功力?」 
「問題不在無相幽精和大主教的死訊!」 
白如雲聞言立即靠近獨孤苦道:「我聽艷仙說了?你為何不開口?」 
玉膚道:「什麼事?」 
白如雲把胡艷仙的話向大家一說,霎時都愕住了! 
獨孤苦道:「你們先別自擾,白令海姥也在沉思其中原因,讓我靜靜的分析一下。」 
玉膚道:「有一點我敢確定,毒尾妖婦已經有了什麼自信,她不要大主教相助啦!利用完了,大主教在她面前已經失去價值!」 
藍羽忽見雪瑟芬偷偷在一邊流淚,立即一推白如雲。 
忽然,白如雲明白獨孤苦回來不說話的原因,忘了大主教乃為雪瑟芬的兄長,立即過去勸慰道:「妹子!別難過,令兄是死由自取,站在你手足之情的份上,將來殺了妖婦你也就心安了。」 
獨孤苦走過去沉聲:「妖婦倒是幫了我一個人忙,否則將來我為了你,我不知如何下了手呢!」 
沙菲也勸道:「阿雪,過去他對你沒有盡過力,你想想看,妖婦過去要害你,你兄長何曾說過一句話,他看在同胞份上,他就應該放你,可是他還是把你關閉起來。」 
白如雲道:「好了,大家也別說了,雪兒何嘗不明白,但兄妹之情總是有的。」 
突見金鬃狂奔回來道:「別在這裡看了,那面打得更激烈。」 
獨孤苦道:「在什麼地方?」 
金鬃道:「在一處山村中,老百姓全被殺光了,離此十里,我們快去!」 
玉膚道:「三眼他們找到那兒去了?」 
金鬃道:「三眼、獨角、怪手趕到了!」 
獨孤苦道:「你沒有說出打鬥的人物?」 
金鬃道:「地仙子、仙驢客,還有一個老人全被困住,對方有驅魂道人、界外孤僧、陰倒陽顛、三命怪婆,還有十幾個不明老魔。」 
獨孤苦揮手向大家道:「快走,到時都不許出手!」 
玉膚走著問金鬃道:「翔天他們沒有出手?」 
「沒有公子許可,誰敢動手?」 
白如雲道:「只是胡打,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金鬃道:「我們去時,是追著八九個傢伙抬著一個大背包,但追到那山村後,那八九個人卻隱入亂林之中不見了,接著就看到兩個矮老頭何那群老魔頭突然出現混鬥,簡直莫名其妙。」 
白如雲道:「那是因那八九個抬背包之人而起!」 
獨孤苦道:「我大師伯和二師伯輕易不出手的,這又是什麼原因?」 
玉膚道:「這中間有否預謀?」 
獨孤苦道:「到時再觀察!」 
說完招收道:「老金,我們衝進山村去。」 
白如雲見他一去十幾丈,根本來不及說話,急向玉膚喊道:「我們快追!」 
「如雲,我們追他,見面就會生氣,我也擔心妖婦在暗中,不過你該知道,妖婦不敢親自向他下手!」 
胡媚仙道:「為什麼?」 
玉膚道:「你忘了,阿苦身上有魔龍雙珠!」 
大家讓胡家姐妹走前面,兩小走中間,距離山村尚不知多遠,玉膚突覺後面情形不對,立即提出警告道:「我們被大批不明人物盯上了!」 
沙菲大驚道:「那怎麼辦?」 
玉膚道:「對方不發動,我們又不能冒然出手,現在只有以靜制動,慢慢走!」 
現在只有六個少女加藍羽,還有兩個小鬼,力量算是不弱,但情況不同了,如真後面是敵人,來者絕對不善! 
玉膚是這批人中最強者,獨孤苦不在,她有承擔保護之責,只見她輕聲道:「你們聽著,不管有多少敵人,大家不可分開,同時邊打邊走,方向是朝正面退,那兒一定接近山村。」 
白如雲道:「不知阿苦去了山村,怎麼樣呢?」 
玉膚道:「兩個老矮子是他大師伯和二師伯,阿苦必全力突圍!」 
獨孤苦一到山村,確是被玉膚料到,他一到,立即看出陣勢非常嚴重,首先向翔天他們道:「這不似毒尾妖婦的陷阱!」 
三眼道:「如何出手?」 
獨孤苦道:「人多沒有用,我要採取重點供南,你們快去接姑娘們!」 
翔天道:「公子要一人突進……不行!我和金鬃作左右護衛!」 
這種出於真誠的愛護之情,說什麼獨孤苦也不忍拒絕,於是獨孤苦只叫三眼他們回頭接近眾女和兩小,自己不在觀望,立即猛撲山村。 
第一個看到獨孤苦攻進山村的是界外孤僧,他發現來了一個青年人,立即持杖攔住道:「施主是那一路的?」 
獨孤苦冷笑道:「界外孤僧,你們以多少人圍攻兩位,難道不知江湖規矩?」 
「哇,小子,原來你是地仙子一路,告訴你小子,佛爺算不上聯手,只是各有恩怨。」 
金鬃撲上道:「分明是聯手,如各有恩怨就得各個出手!」 
「噫,看你頭上靈光,你是什麼靈異?」 
獨孤苦將金鬃喝退道:「老金!當心他『五行天杖『,十招接不下,他會打損你的元丹呀!」 
說著逼近界外孤僧道:「出家人,看你六根不淨,七情旺盛,難登極樂,我打發你入地獄吧!」 
「哈哈,小子,那你就吃佛爺一寶杖吧!」說完一橫禪杖,吼聲揮出。 
獨孤苦往側面輕輕一閃,冷冷笑道:「和尚,你用多少功力?」 
界外孤僧大喝道:「洒家一杖,只用八成力,超過三千斤!」 
獨孤苦道:「第二杖你必須用十成力!」 
「嗨嗨,小子,你不動?」 
「和尚,你敢打你就聽著,十成功力打出,你自己能否接住?」 
「洒家打你為何要自己接住?」 
獨孤苦叱道:「知迷不悟的野僧,我懶得再提醒你了,發杖吧!」 
和尚真個提足十成力,吼聲揮出! 
獨孤苦不閃不避,右臂迎杖一格,喝聲道:「滾!」 
以臂格杖,何等神勇,臂杖一接,發出強震,只聽「鏘」然大響發出,禪杖被震上高空,再看那界外孤僧,人退數丈,隆然倒地,四肢朝天,噴血如泉。 
翔天和金鬃看在眼裡,莫不張口結舌,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獨孤苦硬拚硬了! 
獨孤苦揮手道:「殺進村去!」 
金鬃道:「公子,那和尚沒有煉成元嬰?」 
殺入山村中央,已經看到地仙子和仙驢客,只見兩個小老頭也真夠狠的,依然有攻有守的在撐著,毫無半點不支之勢。 
獨孤苦殺人也不出聲,立即展開他「功透九幽」、「力達三曜」,拳、掌、指交互打出,真是如天神下降,勢不可擋。 
地仙子首先看到,大叫道:「小子,你終於救駕前來了!」 
「喂,你為什麼號地仙子?」獨孤苦還故意不相認。 
小老頭也不在乎,哈哈笑道:「我獨佔地仙島為王,大號已得來五十年,你小子還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這時那仙驢客在一屋角大叫道:「小子,殺過來,我的壓力最大!」 
獨孤苦一閃身,連殺數魔,衝到他身邊大笑道:「你騎的毛驢呢?」 
仙驢客大罵道:「那畜生只顧吃草,一點也不幫我,將來非剝它皮不可!」 
翔天、金鬃靠近獨孤苦道:「公子,這是什麼場合,別和他打哈哈了!大隊至今未到,當心出事啊!」 
獨孤苦聞言一驚,猛展全力,大聲道:「你們拈軟的下手,別顧我!」 
突聽仙驢客大叫道:「小子,毒尾妖婦已派出殺手要毀你,當心點!」 
獨孤苦道:「你有什麼消息?」 
「小子,妖婦在無相幽精身上得到什麼古怪,在五丈可置你於死地,千萬別讓任何生面孔接近。」 
獨孤苦聞言大驚,恰好這時,看到一個老魔撲到,立即大喝,一拳打出。 
那老人立感勁道來勢有異,但避已不及,一聲悶吭,人已被打上了屋去。 
敵人已倒下了二十幾個,見勢不妙,困勢立解,獨孤苦一眼看到了陰倒陽顛,不禁大怒,全力衝出。 
陰倒陽顛一見,不敢擋鋒,只嚇的拔身就逃,但獨孤苦決心要除掉他,不管他如何逃都逃不掉,如影隨形,始終擺不脫。 
金鬃和翔天一看獨孤苦身法不但怪,而且快的稀奇,二人只的施展幻化身法才能跟上。 
陰倒陽顛一股勁,死也想逃入一座林中,但他未及林前,突感背後勁力如山壓,不得已回身大喝道:「神狼公子,老夫與你拼了!」 
獨孤苦早已使出力達三曜掌,喝聲道:「妖道,你躺下!」 
「下」字一落,陰倒陽顛吭聲而倒。 
翔天和金鬃追上,一見妖道雙目突出,血口大張,是已氣絕了。 
獨孤苦問道:「這裡離山村有多遠?」 
「公子,你這一追就是四十幾里!」 
獨孤苦道:「再回山村!」 
金鬃道:「不用了,我剛才看你大師伯和二師伯向北面去了!」 
「他們追著敵人?」 
翔天道:「驅魂道人和三命怪婆!」 
忽然一條人影由林中奔出,其形有異,金鬃噫聲道:「老魔,那不是你那一半!」 
翔天一看是藍羽,立知情況不妙,急聲大叫道:「啊羽,你……」 
餘音未盡,藍羽撲向獨孤苦道:「公子,不好了!」 
獨孤苦早知不妙,急急問道:「羽姐,慢慢說,大伙失散了?」 
藍羽喘聲道:「我們被七十幾個不明人物圍攻,全被沖得四分五裂,有三個老賊,四個壯漢,還有五個女的,把我和胡家姐妹逼到後面峰下,我好不容易向這林中逃來才擺脫,但已不知胡家姐妹怎麼樣了!」 
獨孤苦聞言,心情霎時冷了半截,人全呆了! 
翔天道:「公子,你要沉住氣,當前之計,先救胡家姐妹,她們也就在那峰上。」 
獨孤苦還是不開口,他只抬頭望著曉色初現的天空。 
金鬃當機立斷道:「翔天,你帶藍羽以最快輕功四處找人,我陪公子去那峰下看胡家姐妹,如有消息,立即來報!」 
翔天揮手道:「阿羽我們走!」 
翔天夫婦走後,金鬃一推獨孤苦道:「公子,請冷靜,急也沒有用,快走罷!」 
獨孤苦這才歎聲道:「大家遭圍,這時我的錯,我不應該搶先去山村。」 
金鬃道:「武林中誰也不能未卜先知,公子,只怪你的敵人太多了。」 
獨孤苦和金鬃穿過林,急急奔到峰下,四處一查,那還有人影,胡家姐妹和敵人連半個影子也不見了。 
金鬃噫聲道:「難道不是這座峰!」他望望四面沒有別的高峰,不禁也呆了! 
獨孤苦忽然指道:「快去左前面看看,那兒有個負傷之人!」 
金鬃如風撲去,一到,只見是個壯漢,胸口似被什麼抓裂,不禁大叫道:「公子,快來看,他不是我們的人!」 
獨孤苦過去查看一下道:「他被胡媚仙的天狐爪所傷!」 
說著點了大漢幾指,等他甦醒後喝道:「你說,你是誰的手下?」 
大漢毫無反抗餘地,又把眼睛閉上道:「我們是霸東盟的!」 
金鬃道:「公子,霸東盟就是狂殺大帝手下,狂殺投效妖婦,那就是妖婦派出的了。」 
獨孤苦點頭同意他的看法,又向大漢問道:「你們追趕到這裡,為何不見其他人?」 
大漢道:「我被狐妖爪抓傷,一時暈過去,其他就不知道了。」 
獨孤苦餵了他一粒丹藥道:「你還不會死,從此不要再入霸東盟,早點回家去罷,我不會殺你。」 
金鬃道:「公子,這種人還救他幹啥!」 
獨孤苦歎聲道:「留下他為害不大,何必多傷生命,我們走罷!」 
二人把整座高峰上下查遍,不但不見胡家姐妹,確實連一個敵人也不見,金鬃一指遠方道:「公子,此峰與那峰雖不相連,樹木石脈上看是一條脈絡,其他地方不是農地就是草原,胡姑娘姐妹如不受害,要逃只有這方向容易脫身,我們由這一路查下去如何?」 
獨孤苦道:「老金,你的看法很合理,我們從這一方向查下去,但不宜快,天已大亮,行動不宜暴露。」 
金鬃道:「我看胡家姐妹受了一次危險被公子救回後,她們一定小心多了,遇害的成分少,脫逃的機會大,也許她們脫身後還會查其他人。」 
獨孤苦道:「這是最好的事,我也希望如此,問題是妖婦自己不出面,卻已派出手下對我們展開普遍下手了,我最擔心我們的人危險加深了。」 
金鬃道:「將所有的人找到後,除了公子選擇幾人向妖婦對抗外,其他的人全部派往總聯盟去,絕對不許少數外出。」 
「老金,總聯盟那兒也不是安全地方,人數雖多,卻沒有幾個真正能與妖婦動手的,目前,我又有道義追要三仙下落,這真是分身乏術了。」 
「公子,妖婦之所以展開全面行動,目的就在叫你窮於應付!」 
遠遠有條影子,由北向著獨孤苦狂奔如風,手中還抱著一個女的,獨孤苦一見,心頭跳個不停,他看出那是地仙子! 
「公子,老頭抱的!」 
獨孤苦怕的就是那女子,他提防是玉膚、白如雲、沙菲和雪瑟芬遇害了! 
「小子,你快來呀!」 
地仙子人未到先叫,獨孤苦和金鬃撲上去驚問道:「大伯,你抱的是?……」 
「小子,你終於認親啦,噫,你面色多難看,難道擔心這寡婦是你的情人?」 
「寡婦!」 
「對呀!」 
「大伯,你抱個死寡婦!」 
「呸,大伯百多歲了,你小子胡思亂想,當心我揍你!」 
金鬃笑道:「老仙長,她沒有斷氣……」 
「嘟,野獅精!你看扁我,未斷氣我不能救,難道還找苦小子救!」 
獨孤苦一聽不是自己人,心情一放,笑道:「大伯!到底抱個死寡婦做什麼?」 
「小子,你看看,這個寡婦就是山村大戰的導火線,她叫空閨恨女,也是三仙的得手者!」 
金鬃大驚道:「三仙被人又奪去了!」 
「金鬃獅王,你鬼咒什麼勁,先別窮攪和,我抱她來,是叫苦小子猜個謎!」 
「大伯,猜什麼謎?」 
矮老頭哇哇怪笑道:「這個少年寡婦被『三命怪婆』的『離元大法』毀了三魂七魄,你該記得,我是追殺那個老太婆的。」 
獨孤苦道:「別作文章,我想你是親眼看到!」 
「嘻嘻,小子,三命怪婆一見著寡婦就下手,原來老太婆早已認識著小寡婦,可是她將這小寡婦害死後,我敢賭咒,她沒有找出什麼三仙。」 
金鬃道:「老仙長,你還作文章,該結論了!」 
「哦哈,野獅會喝墨水,要問結論,你們看她右手!」 
獨孤苦發現死者右手緊握,噫聲道:「她握住什麼?」 
老矮子道:「三根長髮,別無他物!」 
金鬃道:「寡婦死了都會打啞謎,前次那個死寡婦臨斷氣時說些落氣話,後來才知道她指的是毒尾妖婦不是寡婦谷主!」 
現在這個謎更難啦,一個字也沒有,三根頭髮只怕不代表什麼?是她臨死痛苦亂抓之故!「 
獨孤苦道:「是不是她把三仙藏在什麼地方,而這三根頭髮與該地有關?」 
老矮子道:「她人都死了,還擔心三仙幹啥?」 
金鬃道:「對呀!……不對!」 
獨孤苦道:「老金,你怎麼了?」 
「哎,公子,我想寡婦也有兒子呀!」 
「呸,呸,呸!」 
「老仙長,你呸什麼?」 
矮老頭道:「寡婦谷的寡婦,生了孩子不能去!」 
獨孤苦道:「我想這空閨恨女必有同謀或心腹,當她活的時候,存心獨吞,臨死才想到要心腹去不得!」 
「小子,你好像認定三根頭髮與藏三仙地方有關,謎還未揭,一廂情願!算了,我可有事,不在這裡與你們鬼扯蛋了!」 
獨孤苦急急道:「大伯,我的朋友被毒尾派出大批高手衝散了,現在生死不明。」 
矮老頭道:「連蹦蹦蝦、跳跳鼠在內?」 
金鬃道:「那還少得了!」 
「不好,妖婦展開大屠殺了,對了,小子妖婦在無相幽精身上得了什麼寶物,她可能要向你下手啦!」 
獨孤苦道:「可是她自己不出面!」 
「好了,我替你留心就是,小子,如有人員傷亡,你不要難過,你記住,大劫一到,不分人、靈,在劫難逃,看開點,先在心理上要準備,否則必方寸大亂。」 
地仙子走了,但是他的一篇話,反使獨孤苦新心中不安,金鬃勸道:「老仙長說的沒錯,公子別去想他!」 
金鬃一面勸,一面再在寡婦手上看! 
「老金,別想了,我們走!」 
「公子,頭髮與絲有無關連?」 
獨孤苦道:「女人的發,古稱『三千煩惱絲』,你想到什麼?」 
金鬃道:「大概沒有什麼意義!」 
「你說說看呀!總比一點謎題沒有好呀!」 
金鬃道:「貢噶山有個常人難去的地方,名為盤絲谷,谷北懸壁下有個盤絲洞,是不是神話中傳言命名我可不明白,但那洞中真有五隻神蛛!說來公子不信,蛛絲佈滿洞口,絲粗如牛籐,四百年前,五神蛛還是吃人吃獸,蛛齡有八百年了,因為根基太差,至今未修成人體!」 
獨孤苦道:「竟有五隻蜘蛛精!」 
金鬃道:「全是母蛛,每隻大如桌面!」 
獨孤苦道:「雖說與空閨恨女頭髮扯不上關係,但空閨恨女臨死來不及留字,她也不肯留下明顯字句給敵人!唯一能作謎題的也只有頭髮了,不過,我想她一定有知己之人,而那人一定懂得三根頭髮的用意,你把頭髮帶著,將來遇見寡婦必有用,同時,我們也要去一次盤絲谷!」 
金鬃道:「那谷內到處有蛛網,毒蛛沒有一萬隻也上數千,其谷已成死谷,武林人聞者止步。」 
獨孤苦道:「我看空閨恨女也不敢去,但我不一定為謎題而去。」 
金鬃道:「離此不過百五十里,我們就朝這方向走?」 
「好!行程不宜太速,重點注意我們走失之人。」 
走出數里,金鬃急指道:「前面林子內人影閃動!」 
「看出是誰?」 
「好像是狂殺大帝,他穿紅袍,那影子也是紅的,還有四個影子相隨。」 
獨孤苦提功撲出道:「他有五大弟子,死了個採花,還有四人摧花、戲花、追花、摘花,全是大淫賊,正合四個影子數。」 
悄悄追到林子裡,前面確有紅影,居然未動,獨孤苦怕金鬃說話大聲,立即作勢禁聲:「慢慢的靠過去。」 
「公子,看清了?」 
「確是狂殺大帝,還有名堂!」 
「嚇!還有什麼名堂?」 
獨孤苦忽然改個方向,輕聲道:「狂殺大帝帶著五個徒弟觀看另外兩個人。」 
「哈,他作螳螂我們作黃雀,誰作蟬?」 
「三命怪婆,可惜那蟬還能捉人!」 
金鬃嚇聲道:「老太婆捉住誰?」 
「一個寡婦!」 
這時的方位比狂殺師徒距三命怪婆更近,看的更清楚。 
「你說實話,老身不殺你,還會收你作弟子。」 
金鬃道:「老太婆在利誘!」 
獨孤苦表情緊張了,耳朵側著。 
金鬃忽然想到:「公子!那寡婦八成是空閨恨女的心腹!」 
獨孤苦點點頭,這時忽見三命怪婆拍拍寡婦的肩頭,非常慈祥之情,把寡婦帶走了。 
獨孤苦急急道:「這是向北,盤絲谷如何走?」 
「真的!」金鬃驚奇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獨孤苦道:「走,我們繞出去,全力搶到她們前面。」 
「狂殺師徒呢?」 
「讓他在後面盯,他似沒有聽出寡婦說出什麼。」 
金鬃領路,全力奔向貢噶山,他不時又回頭道:「公子,那寡婦說些什麼?」 
獨孤苦道:「三命怪婆已經在寡婦口中得知空閨恨女三根頭髮之秘,寡婦說空閨恨女曾在盤絲谷躲藏過,三仙一定在盤絲洞。」 
金鬃驚奇道:「那有可能?五隻神蛛會歡迎空閨恨女?」 
「到了就明白,看她們如何進盤絲谷!」 
貢噶山是座大山,占西康數千座高峰之首,地接四川,其範圍之大,四周數百個小峰環抱,形勢險惡陰森。 
天未黑,獨孤苦帶著金鬃已經趕到盤絲谷的外面,金鬃道:「公子跟我來,要看清楚,只有到盤絲洞懸崖上才行!」 
金鬃把獨孤苦帶到懸崖上,又悄悄的向下降,到了一突出部,金鬃悄聲道:「下面就是盤絲洞!」 
「不怕驚動五神蛛?」 
「公子放心,她們在洞內深處,也只有這裡沒有小蛛,你看,那些閃爍發光的東西,都是蛛網,連鳥都網得住。」 
獨孤苦一看谷中到處都有,進谷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撞上蛛網。 
約到天色昏暗時,金鬃急急道:「三命怪婆入谷,噫,那寡婦帶的路好怪。」 
獨孤苦道:「八成是識途老馬了,輕聲,快到我們懸崖下啦!」 
突然看到三命怪婆厲聲道:「什麼人跟在後面!」 
獨孤苦急急道:「是狂殺大帝師徒!」 
「嘿嘿,太君,千萬別大聲,不然我們大家都會變成網中魚!」狂殺師徒現身了。 
三命怪婆道:「金星,別人不知道你的來歷,老婆子我可清楚得很,你想幹什麼?」 
「哈哈,太君,你吃全三,我喝湯總可以!」 
「狂殺!金星,你真想遭狂殺不成,先得掂掂你自己,有沒有種擋我離元大法。」 
「太君,在下通天神功也不賴,逼不得已,我不會單打獨鬥的。」 
「金星,你怎麼樣,還想賠上絲四個徒弟?好罷,你們師徒聯手吧!」 
她揮手向寡婦道:徒兒,離遠一點!「 
狂殺大帝仍舊哈哈笑道:「太君,在谷中動手不合適,老蜘蛛不會出來,成千上萬的小蜘蛛必定不知死活,惹上它們,都會成粽子!」 
三命怪婆立向寡婦道:「徒兒在此勿動,等為師收拾他們在來。」 
金鬃道:「公子,有看頭啦!」 
獨孤苦道:「那有什麼好看?真正好看的在下面!」 
「嚇,那寡婦她到底怎麼啦?單獨要進盤絲洞!」 
那寡婦有意不聽三命怪婆的話,她看到老太婆喝狂殺師徒去遠了,居然獨自猛撲崖下,行動可疑。 
獨孤苦輕聲向金鬃道:「她要獨得三仙!奇怪,憑她能進盤絲洞,其中有什麼古怪了。」 
金鬃道:「管她,她一得手,八成要從這裡上來,這一下,三命怪婆失算了!」 
獨孤苦道:「我明白了,五神蛛既然不吃人,又藏在此洞最深處,當初空閨恨女必然明白這道理,所以她賭定別人不敢來,才放心把三仙藏入洞中,也許藏處離五神蛛很遠。」 
金鬃道:「何必想這些,只等寡婦上來就下手。」 
所料毫無差錯,不到一刻久,突見寡婦拔身而上,輕功不弱。 
獨孤苦突然一伸手,恰到好處把她抓住。 
寡婦這一驚非同小可,尖叫道:「什麼人?」 
獨孤苦道:「別怕,我不會殺你,把手中絲袋放下!」 
金鬃如電搶到絲包,笑向寡婦道:「你有能力就從神狼公子手中掙脫!」 
「神狼公子」這四個字真威風,寡婦聞言,真的全身發抖。 
獨孤苦把手放了,和聲道:「你快逃,別被三命怪婆再捉到,否則你就沒有命了。」 
在寡婦驚魂回竅逃走之後,金鬃道:「公子,現在可以去看熱鬧了!」 
「老金,那有心情,快打開絲包!」 
絲袋打開,裡面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孩子,這時也睜著大眼,居然也顯得十分恐怖之情。 
獨孤苦立將自己包包打開,同樣顯出一紅一黑兩個嬰孩。 
白嬰孩一見,這下卻呆了。 
「三位,可以敘敘了!這是貢噶山,三位如果認為安全,那就請恢復原形找地方修煉去罷!」 
趁著朦朧的月色,獨孤苦帶著金鬃離開了貢噶峰頂,當他們踏上下峰的崎嶇山徑時,突然聽到傳來一聲尖銳無比的長嘯。 
金鬃聞聲大驚道:「公子,那是三眼的音震,他遇上強敵才發出這種丹音!」 
獨孤苦大驚道:「離此有二十里遠近,我們快去!」 
「公子,難道三眼落了單?」 
「希望不是,否則問題更嚴重了!」 
二人為了不暴露行跡,又不敢施展玄功,只憑最高輕功,十里也只幾口氣就到了。 
金鬃到底是百獸門,他比獨孤苦反應快,一到就大叫道:「還有玉姑娘!」 
獨孤苦看到玉膚抱著兩個人,心情一沉,衝上大聲道:「阿玉,怎麼了?」 
玉膚慼慼的咽聲道:「阿苦,我對不起你!」 
獨孤苦見她抱著的是沙菲和雪瑟芬,急聲道:「她們……」 
不用問了,沙菲和雪瑟芬已經全身僵硬,獨孤苦接下大慟,緊緊抱住雙屍。 
玉膚跟著哭得淚如雨下,只看得旁邊的金鬃大急道:「人死了,哭有何用!」他已不見三眼,蹬腳道:「公子,姑娘,三眼只怕也完啦!」 
獨孤苦強忍悲聲,同時扶起玉膚道:「你去助三眼,我和老金埋她們!」 
玉膚咽聲道:「三眼的對手是個白老人,我因抱著兩人不能出手,三眼又不是對方敵手,阿苦,附近暗中還有如雲,這怎麼辦?」 
「什麼,白如雲也在附近?」 
獨孤苦只有放下死者,急向金鬃道:「老金,守住死者!」 
回頭又向玉膚道:「你助三眼,我找如雲!」 
「小子,不用動,白妞兒負了重傷!」 
獨孤苦和玉膚聞言又吃了一驚,雙雙撲上。 
來的是仙驢客,他把白如雲交與獨孤苦道:「不必你再施救,只好好抱住她,我去助雪人!「 
「二伯,白如雲負的是什麼傷?」 
「遭了蓋世法王一掌,五陰神功比我知道的還厲害,差一點毀她的元嬰,現在沒事了!注意,要運你的九陽真氣抱她一天,千萬別鬆手。」 
玉膚道:「前輩,我也去?」 
「不,那個白老頭是烏什克九星之首,他的『脆變』邪功是女性剋星,但他要收拾那個巨大雪人不容易,我去了!」 
金鬃這是不用吩咐,正在挖土坑,邊挖邊向玉膚道:「姑娘,你該刻塊石碑吧?」 
玉膚被提醒,找塊大石,運指刻上:「西女雙英沙、雪兩姑娘之墓」!左下刻: 
「摯友獨孤苦、玉膚、白如雲敬立」,刻完交與金鬃道:「老金,挖深一點!」 
「放心,我會堆上千斤大石!」他的意思是不怕野狗挖了。 
獨孤苦和玉膚看到金鬃把屍體放入土坑,不禁又悲從衷來,流淚不止。 
金鬃埋好後向獨孤苦道:「公子,我們走罷,不知三眼怎麼樣了?」 
獨孤苦和玉膚同時發出一聲輕歎,只有忍心向死者告別。 
「阿苦,我已能走了!」白如雲已經醒過來。 
玉膚道:「不行,他在運九陽真氣替你復元!」 
白如雲道:「看到獨角和怪手嗎?」 
玉膚道:「還沒有!」 
「阿菲和芬兒呢?」 
玉膚望望獨孤苦,使個眼色,立接道:「也不見,你少說話!」 
白如雲又要問,但被獨孤苦阻止道:「你要打擾我運功!」 
這句話很管用,白如雲不作聲了。 
金鬃向玉膚道:「前面又有燈光,那是什麼地方?」 
玉膚觀察一下方位,估計道:「可能是羅多貢鎮,奇怪,仙驢客前輩難道還沒有接應上三眼?怎麼毫無動靜?」 
獨孤苦道:「二伯去了我很放心,我們入鎮落店,快到起更了!」 
羅多貢鎮不大,大家入鎮時,衝上人頭擁擠,玉膚忽然看到兩個小影子,不禁急叫道:「舒義、夏仁!」 
金鬃已追出,從人群中雙手一伸:「小子,出門不帶眼睛!」 
兩小回頭,面上驚喜互現,同聲道:「老金!」 
「小子們,小聲點,再看看那面。」 
「啊呀,小師哥!……」 
「別叫!你們落店沒有?」 
「有!還有胡大姐、胡二姐!」 
這真是好消息,金鬃立帶兩小向獨孤苦報信。 
獨孤苦道:「夏仁,你們如何與胡媚仙姐妹遇上的?」 
「小師哥,就在這裡呀,相遇還不到一時辰,胡大姐說,這次她們很危險。」 
玉膚道:「你們不危險?」 
舒義道:「多謝獨角和怪手,不是他們拚命擋敵,我和蹦蹦蝦怎麼能溜得掉,那些不知名的老賊,我和蹦蹦蝦兩個只能鬥一個,可惜,獨角和怪手反而不見了,我們真擔心。」 
進入客棧,走進上房,兩胡家姐妹一見獨孤苦,真是喜極欲泣,但一看到獨孤苦抱著白如雲時,駭然大叫道:「白姑娘她?……」 
獨孤苦道:「負了傷,不要緊,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大家進房坐下,玉膚將胡家姐妹倆拉到一邊悄聲歎道:「我們已經犧牲兩個人,你們暫時忍住,白如雲尚不知道,她有傷,知道受不了!」 
「是誰?」胡家姐妹的臉色早已變了。 
玉膚淒然長歎,把事情悄悄相告。 
「苦公子受得了?」 
玉膚歎道:「當然受不了,此際他是強忍住的!」 
金鬃從外叫來一桌酒菜,可是大家食之無味,獨孤苦連一口也未吃。 
到了三更,白如雲終於離開獨孤苦懷抱,但被玉膚逼上床休息。 
獨孤苦坐立不安,玉膚和他一方面內心悲痛,一方面又擔心幾人未見,輕聲向他道:「阿苦,你帶老金出去吧,我明白你休息不下。」 
獨孤苦道:「你們?……」 
玉膚道:「這是大鎮,我們又不外出,你就放心去罷,你不回來我們不走。」 
獨孤苦向金鬃道:「我實在呆不住,我們走!」 
金鬃道:「翔天夫婦也不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要找我們很容易呀!」 
「擔心又出事了!」說完,帶著金鬃由後院屋上而去。 
武林的輕功,一旦到達出類拔萃的境界時,其速度之快,如以飛鳥去形容,似不恰當,因為飛鳥不懂利用地形,也不懂利用物體,其快難以避人耳目。 
武林人不同,一旦施展輕功,其動、止、高、低、轉、折、掩、繞,莫不運用靈活而巧妙,其觀察判斷,有豈能以鳥可比,所以練武者要心存正義,否則其為害社會莫大了。 
連武者分兩類型,一為智慧型,反之則非智慧型,智慧型首重輕功,非智慧型講求力道,以獨孤苦這種人則兼而有之,故所以能震動江湖,威懾武林,請觀事實證明。 
獨孤苦帶著金鬃未離十里,二人同時發現一條黑影追盯著另外一條黑影,金鬃對百獸門的反映自然比獨孤苦強,他忽然拉住獨孤苦道:「公子,你看出沒有?」 
「看出前面那個,他是黑海三巨之首,毒龍精千面老怪!」 
「公子,老毒是在逃走!」 
「老金,老毒為何要逃走?」 
金鬃道:「當然打不過後追者呀!」 
「老金,你想想看要我和老毒硬拚硬,想打倒他非三千招不可,就算我贏了,我也要休息兩天才能復原。」 
老金突然大驚道:「後面這人多可怕!」 
「他的年紀你注意看,運足你的丹力!」 
「嚇!是青年!」 
獨孤苦道:「老毒強在輕功不落敵後,否則他已活不成了。」 
「公子,這個人我們必須摸清來路,假如是毒尾手下可糟啦!」 
獨孤苦道:「我覺得奇怪,老毒為何不施展他的丹氣化身脫逃,硬要仗後天死奔?」 
老金道:「公子,你不是說過,煉飛劍的不可輕易施展飛劍嘛!我們百獸門煉成的元丹,除了元神遭滅之下絕不能施展元丹。」「 
獨孤苦笑道:「有道理!」 
金鬃忽然欣喜大叫道:「公子,看右側五條影子!」 
獨孤苦不自禁的歎口氣道:「老天爺,他們沒有事就好了!」 
原來右側五條黑影竟是翔天夫婦、三眼、怪手、獨角他們,這時他們也看到這邊了,全體橫撲而到。 
獨孤苦迎上輕聲道:「感謝老天,你們沒有事就好!」 
獨角道:「公子,我們分散的事兒慢慢說,快看前面。」 
金鬃道:「公子就是因此追來的!」 
翔天道:「特別是後面青年,他已毀了『八手精靈』和神通仙師十個手下。」 
「什麼?蟹王被毀了!」獨孤苦大驚。 
怪手接口道:「這青年可不是正派人物,但他肯毀蟹王又不全是邪門。」 
獨孤苦道:「你摸清他的底了?」 
三眼道:「這傢伙竟敢自稱『須彌之神』,真是口氣沖天!」 
金鬃道:「我看他不是外邦人!」 
翔天道:「說出來你們不會相信,他是太湖人,而且是八十年前『須彌空空』之徒呀!」 
獨孤苦道:「須彌空空?自稱『勝彭祖』的奇人!」 
翔天道:「勝彭祖直至三十年前在聖母峰自殺才死亡,百獸門說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獨孤苦一揮手,催著大家加分勁,他看快到信群峰區了,又問翔天道:「這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公子,他自號『須彌之神』自稱『宇宙平』,我們聽到一批須彌煉氣士在後稱他為『第一狂人』,真正姓名沒有人知道,從那些煉氣士口氣中,似又氣他又那他無可奈何。」 
獨孤苦道:「希望不被毒尾蠱惑才好,否則……」 
翔天道:「公子,你擔心與他為敵……」 
獨孤苦道:「不但如此,我還擔心我是不是他的對手。」 
藍羽道:「公子,我不會講奉承話,以公子的智慧就能勝過他。」 
獨孤苦搖搖頭,眼睛不離前方,腳底更快了,忽然鄭重道:「你們誰都不許露面!」 
翔天道:「公子,你?……」 
「我們大家接二連三出事,現已成了驚弓之鳥。」 
「追上了!」藍羽突然叫出口。 
獨孤苦急道:「你們落後慢進,翔天一人跟我靠近過去。」 
老毒龍似知道逃避沒有了期而返身迎敵,雙方一觸即發,立刻打得震聲隆隆。 
獨孤苦靠近十丈之內,向翔天道:「注意他們雙方特異之處,如有發現,立即提出來我們研究。」 
翔天明白獨孤苦的心意,那是找弱點和特優之處,輕聲道:「公子,老毒的精華在他煉到無形的長尾,你注意,他往往以快速的轉身發出。」 
獨孤苦道:「現在還沒有!」 
翔天道:「現在不到緊急的時候,你看他往往以頭猛衝,那是運用他的隱形三角,他的雙眼和掌也很厲害。」 
獨孤苦道:「這純是他的天生本能!」 
半個時辰後,突見那宇宙平殺的興起,拳掌交揮,一連發出四十餘招,只打得老毒龍搖搖晃晃,連連後退,霎時連還手之機都沒有了。 
獨孤苦猛將翔天一推道:「藏起,我如失敗,你們快逃!」 
獨孤苦拔身而出,大聲道:「手下留情!」 
宇宙平真不信有人敢出面,他聞聲一愣,回頭一看,見是個比他還年輕的青年,內心立起莫名之感,尤其看到獨孤苦英挺不群,既豪且美,霎時妒念一起,冷叱道:「你是什麼人呢?」 
獨孤苦道:「先別問我是誰,閣下武功蓋世,為何如此不觀情勢,對手的元身在你的三招急攻之下已經重傷,難道你看不出來。」 
宇宙平哈哈笑道:「這畜生誤認於我,居然稱我是什麼狗屁神狼公子,甚至先向我出手,已經犯我大忌,不殺而何?」 
獨孤苦道:「就是因點點小事?閣下的殺心也太重了吧,這樣不能容物,人類武林包括百獸門要完全斷送。」 
「廢話,快報名來!」 
獨孤苦發現老毒已經倒地,而且全身發抖,那是百獸門要現原形的前兆,他不理宇宙平,火速撲上,順手摸一顆定元丹急急餵下。 
宇宙平顯得莫名其妙的急燥,厲聲道:「我殺你救,故意顯我殘酷,再不答話,我要出手了,快!」 
獨孤苦很清楚,這場絕對免不了,一旦交手,老毒龍非遭池魚之殃不可,顧不得翔天現身,立即招手道:「老魔,快把老毒龍扶到林中去。」 
翔天飛奔而出,立將老毒龍扶開。 
獨孤苦回身笑道:「閣下何必急燥,在下還有話說哩!」 
「不必說了,準備接招!」 
獨孤苦本想以言語化解這場打鬥,然而宇宙平步步進逼,只得提功準備,他很明白,這次要打破八九成功力應敵的記錄了,甚至有勝敗難測的力戰,拱手到:「閣下請!」 
宇宙平這小子心真狠毒,他連對方是誰,武功有多深都不知道,居然一開始就是全力猛攻。 
獨孤苦好在早已瞭解對手武功,不但不輕視,甚至運上從不提足的神功,一見對手撲出,立即拚命一接。 
「轟」然一聲,地搖山震,獨孤苦立感血氣上湧,一個身子連連後退,竟想強穩也難。 
宇宙平同樣後退不止,他卻大吃一驚,吼叫道:「你是神狼公子!」 
獨孤苦見他血氣平和,心中之驚真是空前未有,但又不能露出破綻,拱手道:「不敢以公子自稱,但也不是一匹狼。」 
宇宙平陰陰笑道:「難怪毒尾夫人誇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獨孤苦聞言更驚,誠懇道:「兄台,你不覺得上了毒尾的當?毒尾看出你心理不作武功第二人之想,所以將在下抬的忒高來挑撥你?」 
「神狼公子,她的話並非激我之詞,剛才你接我一掌就是證明,好!我須彌之神倒要和你較個高下,看看到底是誰天下無敵。」 
獨孤苦拱手道:「閣下要鬥,在下一定奉陪,不過不在目前。」 
「什麼時候?」 
獨孤苦道:「在下俗物未了,恕難定時,俗事如了,決心與閣下分個高低,甚至不分個存亡決不罷休!」 
「行,但在未鬥之前,你不能過問我的事?」 
獨孤苦道:「那要看什麼事,假設你處處向正派人物下手,我卻非管不可。」 
宇宙平大怒道:「你管得了!」 
獨孤苦道:「決戰有決戰的打法,管有管的打法,管不管得了,日後你會明白的。」 
宇宙平發出一聲狂笑道:「那就走著瞧!」聲落,人已拔起,霎時消失於夜霧中。 
獨孤苦走進樹林,只見翔天獨自一人,卻不見老毒龍了,急問道:「他走了!」 
翔天道:「他已正常,但不說話就走了!」 
獨孤苦道:「只要沒事就好,走就走罷,也許他已知道我啦!」 
翔天道:「當然知道公子是誰了,八成他是不好意思見公子。」 
獨孤苦看到金鬃、三眼、獨角、怪手全到了,立即道:「快回店去,免得小姐們擔心!」 
入鎮後,仍由屋上回到後院,只見大家都在盼望,她們到底是女子,一看找回來三眼他們,全都高興得跳起來。 
大家入屋坐下後,玉膚向獨孤苦道:「你們遇上一個叫宇宙平的空前高手了?」 
獨孤苦噫聲道:「你怎麼知道?」 
玉膚道:「我還知道毒尾夫人被三命怪婆打傷,但三命怪婆不知被毒尾施展什麼暗算死亡。」 
翔天道:「煉『離元大法』的三命怪婆,據說不怕暗算的,她是專門暗算對手的。」 
獨孤苦道:「離元大法是陰功沒有錯,這種陰功不怕暗算則是荒誕之說,然善暗算者常防人,被暗算則有之,三命怪婆心在得手之餘,不疑妖婦尚有反撲之力可信,但妖婦一擊成功大有問題。」 
玉膚道:「你說對了,妖婦得手後並未察看就溜,但旁人後來發現,三命怪婆傷在胸口,創口細小,成六角狀,深及心臟,奇在內無一物,又未洞穿,其暗算物那裡去了?」 
獨孤苦道:「這消息從何而來?」 
「是你大伯傳來,還要你火速到大石公廟去會他。」 
獨孤苦道:「我不放心大家!」 
翔天道:「公子,不會有上次事情發生,你放心去罷!」 
獨孤苦道:「上次也叮囑大家不可分散,大家也沒有分散,問題是敵人太多,你不散也會被衝散。妖婦傷勢肯定不重,否則她怎麼害死三命怪婆,又怎能安然離去,我擔心她受傷而凶性大發,如傾巢而出,會造成空前的災害。」 
玉膚道:「你不去不行,地仙子前輩又不許你把大家全部帶去。」 
獨孤苦道:「這真急死人,如雲遭蓋世法王所傷,目前根本不能打鬥,胡姑娘姐妹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動手,這使我如何放心離開?」 
玉膚道:「你帶老金、老魔走罷,這是大鎮,我們暫時在這裡不動,等你會過地仙子前輩回來再作決定。」 
獨孤苦道:「記住,我不回來不許一人離開!」 
胡媚仙道:「你也要當心,三命怪婆能被暗算,這事太可怕了。」 
獨孤苦道:「大石公廟在什麼地方?我一人去就行了,多兩個在這裡多一分安全。」 
玉膚道:「不行,你非帶老金何老魔去不可,多兩雙眼睛,多兩個反應,你只顧我們不顧自己,叫我們大家操心。」 
「好吧,好吧!翔天帶路,還是由屋上走!」 
時已過了半夜,翔天和金鬃上了屋就向正南奔。 
獨孤苦噫聲道:「向南?有多少路?」 
金鬃道:「那地方非常秘密,離此有百多里!」 
翔天道:「地仙子仙長選在那裡地方要公子去相會,這是什麼原因?」 
獨孤苦道:「大伯二伯作事,往往不可推測。」 
獨孤苦離客棧不到一刻,那客棧前急急出現一個怪老頭,身上背著一隻大酒壺,他個子矮小不起眼,腳底下可溜得快,店家根本未看到,他就溜進了後院。 
這時候跳跳鼠舒義正在後院裡轉圈圈,原因是呆不住,不敢上街去,他忽然見到老矮人,眼睛一瞪:「師……」 
「蠢才,別叫!」 
「師傅,你來作什麼?」舒義伸手拉住輕輕問。 
這一說話,幾個房間裡人影閃動,男男女女都出來了。 
玉膚撲上輕聲道:「前輩,你來找阿苦?」 
「不,我知道他被騎驢子的召去了?」 
白如雲也靠近道:「有什麼事?」 
「妞兒!大家一個也不要留下,快跟我走。」 
三眼道:「老仙長,家公子有命,誰都不許動?」 
「雪人,少囉嗦,我說走你們就跟著走!」 
誰也不敢再開口,那一個又不敢不從,立即各個收拾行李,全部上了屋。 
玉膚看出向南奔,急急道:「前輩,你老也要去太石公廟?」 
老人道:「地仙子的要苦小子和他、我三人參加『龍門大會』,我卻主張去的人越多越好,就為這事爭了幾個時辰,可是,他是老大,我爭不過他。」 
玉膚道:「你老趁他召獨孤苦時,你就來接我們?」 
「多得很,總聯盟中有頭有臉的我都事先通知了。」 
白如雲道:「什麼叫龍門大會?」 
老人道:「準備跳龍門,哎呀,這是幌子,其實有陰謀。」 
「是毒尾妖婦的陰謀?」玉膚推測的叫起來。 
老人道:「現在不清楚!」 
白如雲道:「這有什麼?不參加就是了!」 
老人嘿嘿笑道:「你說行嗎?只要當前有點萬的人不去參加,他的死期不出一年,你聽過宇宙平這名字沒有,不去的他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玉膚道:「地仙子前輩既然知道,他又為什麼不叫別人去?」 
老人道:「他準備以我和苦兒,合手除掉宇宙平。」 
白如雲道:「你恐怕不能成功?」 
老人道:「絕不能成功,不是收拾不了,而是毒尾妖婦會在暗中發動她的人以逸待勞,也許那宇宙平就是她挑動的。」 
玉膚道:「我覺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也不太合理……」 
老人道:「別想了,全想得通,我和地仙子也就不會爭吵啦,總之去的越多越好,萬一是我猜錯,那苦兒這次就非常危險。」 
獨角輕輕向怪手道:「長鼻子,我看老仙長都在自作聰明,要跳龍門和不跳龍門是武林個人的事,那有開什麼龍門會的道理?龍門中雖然神秘,又有寶物可尋,高興去的自己去,不高興的為什麼強迫去?龍門會又沒有通知,誰又知道有這個會?」 
怪手道:「也許負責通知的尚未到?」 
忽聽老人回頭道:「負責通知的人被地仙子全攔截走了,你們嘀咕什麼勁,快走!」 
玉膚忽然道:「我們追上獨孤苦了!」 
老人吁聲道:「別大聲,他遇上第二個硬點子?」 
白如雲看到獨孤苦立在一個少女面前,急問道:「那是誰?」 
老人道:「新出來的神秘女郎,我見她殺死三十八個不名老人,那些老人無一不是武功奇異的人,她叫可人兒,好似與三命怪婆有點關係,但她比三命怪婆強多了。」 
玉膚道:「她攔住阿苦找麻煩?」 
老人道:「偷偷的接近過去,只看別作聲。」 
耳聽獨孤苦大聲道:「姑娘,你到底是那條線上的人物,看你神色,我想你一定沒有惡意。」 
「神狼公子,你是一個可愛的人,見了你的面,我把我的原意打消了。」 
「你的原意是要殺我?」 
「不,是強奪!」 
「強奪?要我身上的東西?」 
少女笑道:「也許我們是平手,現在不了,拿來吧,你不會使我失望的。」 
獨孤苦笑道:「世界上有這樣聽話的人,姑娘,我們無親無故呀!你要什麼?」 
「六面撼地鍾也好,八面撞天鐘也好,隨你給那一隻,一隻!你聽到沒有?」 
獨孤苦哈哈笑道:「姑娘,你真有意思!」 
說著,真個把六面撼地鍾拿出,順手向少女一丟。 
「公子!」金鬃一見阻止。 
那少女嘖嘖到:「獸中之王!你比你主人小氣!」 
獨孤苦見她要走,立即叫道:「姑娘,我想你已忘記來時的原意吧?」 
「要動手!」 
獨孤苦道:「要看你保不保得住那只寶鍾!」 
「你要奪回去?」 
獨孤苦哈哈笑道:「我不是那種輕視別人的人!」 
金鬃和翔天挺身道:「公子!」 
獨孤苦道:「退後!」 
少女笑道:「對,他們不夠看!」 
獨孤苦抱拳道:「姑娘請!」 
少女道:「要接你多少招才能保得住寶鍾?」 
獨孤苦道:「印證武功,三招就知深淺!」 
少女點頭道:「這是真正高手之言,你發招吧!」 
第一招,獨孤苦暗運七成內力,踏上三步,一掌拍出。 
少女一見笑道:「閣下真是君子,七成內力,讓明你毫無敵意,好,還你七成內力。」掌隨言行。 
「轟」的一聲大震,雙方都穩如泰山。 
獨孤苦突然化掌為拳,又加一成內力。 
少女神色不變,又是硬接,這下地面有了搖動了,震聲如雷。 
獨孤苦表情凝重,鄭重道:「姑娘,我現在是十成了!」 
「苦兄,太客氣了!」 
這次雙方同時全力推出雙掌,奇怪,四掌一接之下,反而沒有震撼了,只見少女連連後退,足足退了半丈,但獨孤苦也退的不少,身體還搖搖不停。 
三招一過,雙方突然撲上。 
翔天一見大驚,以為他們打出火來了。 
不對!只見二人到達三尺之內,居然同時哈哈大笑了! 
只見他們笑道非常開心,那是真笑,笑完:「苦兄!你太給面子了,後會有期!」 
少女走了,獨孤苦卻呆了呀!翔天奔上問道:「公子,她說你太給面子是什麼意思?」 
獨孤苦笑道:「這女子實在了不起,武功不在宇宙平之下,聰明卻強得太多,走!我慢慢告訴你。」 
藏在後面的少女,看到獨孤苦帶著金鬃和翔天去勢如風,隨即也拔步緊追,可是有個謎兒卻憋死人羅! 
三眼看著大家不開心,立向矮老人道:「老仙長……」 
「雪人,你想知道『太給面子』四個字?」 
夏仁道:「二叔,要說就快說!」 
「好小子,你看到苦小子被震退時身體搖呀搖的,那是裝的!」 
「咦!小師哥為什麼對她如此客氣,難道他又看……」 
「蹦蹦蝦!」玉膚立即阻止他說下去,又歎聲道:「你小師哥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種人,他是由衷佩服對方,也以正常的心理愛惜對方,那是無邪念的。」 
矮老人哈哈笑道:「苦小子確是一個幸福之人,居然有這多紅粉知己。」 
白如雲歎聲道:「可惜死掉兩個了!」 
胡媚仙道:「如雲,我說不告訴你,你看,你又傷心了。」 
玉膚道:「別阻她,悶在心裡反而不好!」 
矮老人岔開道:「玉丫頭,那姑娘的武功路子雖然不知道,看她的神功真不凡,你覺得怎麼樣?沉魚仙姥都傳給你了。」 
玉膚道:「我不如她!」 
矮老頭認真道:「你不要自謙,依我老人家看來,你們差不多!」 
白如雲道:「真奇怪,伸手向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要東西,要的還是武林人視為是稀世奇珍。」 
胡艷仙道:「更怪的是公子,居然就給她!」 
矮老頭道:「這就是武林人與平凡人不同的特點!」 
舒義道:「師傅,你的醜毛驢呢?」 
「小子,突然問起那壞蛋幹什麼?」 
舒義道:「我以為被敵人殺掉了!」 
「嗨嗨,那壞蛋可比你精多了,每次察出我有架打時,它就溜之杳然也!現在不知在什麼地方吃草,睡覺,滾沙子哩,像你們一樣,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別提了,算我遇騎不善,收徒不慎!」 
眾人聽言,幾乎同聲笑出來,只有玉膚,她這時還揣摩那個名為可人兒的女子。 
可人兒向獨孤苦要六面撼地鍾作什麼?這件事連仙驢客都搞不明白,自從她得了寶鍾後,她一直向西南角上狂奔,好像她有了什麼確定地方,去會什麼人物。 
當天快亮的時候,可人兒奔進一座非常神秘的小谷中,只見她面對一座懸崖嬌叱道:「毒尾夫人,你出來,這次我們決一死戰!」 
崖下突然黑影群出,確如幽靈一樣,起碼有數十個之多,忽聽黑影中有個女人叱聲道:「可人兒,你又來搗亂!」 
可人兒嬌叱道:「豈止是搗亂,現在我要你死!」 
那女人忽然現身,原來是毒尾夫人,只見她陰陰笑道:「可人兒,我一再說過,你那未婚夫『須彌之神』宇宙平根本不在我收買中,以他的『第一狂人』之名,我也不喜歡。」 
「妖婦,不許你提他,什麼未婚夫,我還要殺他,這次來,我問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毒尾妖婦陰陰道:「剛才接道查察使稟報,你使『離元法會』的施法長,等於一教之主!」 
可人兒叱道:「你使出『精晶穿雲釘』打死三命怪婆,你又知道她是誰?」 
「姑娘,大不了是你離元法會的三代長老!」 
「那就對了,我要你填她的命!」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上幾次你來搗亂,不是采奇襲,就是離我遠遠的,這一次理直氣壯,敢與我夫人當面對立,八成是得了什麼東西,不怕我『精晶穿雲釘』了! 
姑娘,據報你已殺死我三十幾位一流好手,照理說,抵你一個元老也該夠了,我看在你不是神狼小子的同路人,一切都存著大事化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一旦動上手,你雖武功蓋世,嘿嘿,恐怕也難逃三命怪婆同一命運。」 
毒尾夫人天生多疑,又狡猾到極點,她看出可人兒已慢慢逼近,她探入衣袋的手,忽然又空手而出,忽然後退大聲道:「可人兒,咱們來過約定時間交手!」 
可人兒冷笑道:「用緩兵之計!」 
「不,夫人我目前有件大事待辦!」 
「我要報仇,誰與你約時間!」 
「丫頭,我不與你動手,你十個可人兒也無法阻我不走,我要走,一百個可人兒也不知我在什麼地方。」 
可人兒冷聲道:「我知道你得有『黃老別秘』,煉成『玄虛百變』身法,又騙得了古殭屍大法。 
但你應該清楚,我的『離元大法』已煉成『十二分靈』極境,比起我元老三命怪婆多了九層,一個時辰之內,方圓三百里內,連兔子也逃不脫。」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以我的查察之功,證實你所說不虛,論玄功,咱們可說各有所長,你要查我不容易,我要躲自己也不難。」 
「好,什麼時候地點我們決一死戰!」 
毒尾夫人道:「時間以我除了神狼公子,地方到時由你指定。」 
毒尾一旦不願拼,要攔住拚命真不容易,加上這時她又人多勢眾,殺她一個人仰馬翻,在可人兒不算難,但要纏住妖婦根本無望。 
這時可人兒不答應也得答應,但是心裡很不舒服,於是恨聲道:「妖婦,話是你說的,別吐出口水你又自己舔起來。」說完轉身離去。 
毒尾妖婦見她去遠,立向手下道:「你們聽著,不折手段,展開暗算,有人得手,級升南路督察,重賞黃金千兩,一切比照神狼公子。」 
可人兒離谷不到三里,突然一條黑影向她撲來,同時還聽到有人叫道:「可人兒,可人兒,聽說你去找毒尾,真把我急死了!」 
原來黑影竟是『第一狂人』宇宙平。 
「滾開,誰要你關心!哼,你急,你急的是怕我殺了你的主母!」 
宇宙平被罵得愣愣的,急急道:「可人兒,你說什麼,我是毒尾妖婦的手下?」 
「嗨嗨,自大狂,你不認帳?好,我問你,擺下龍門會是什麼意思,那不是毒尾妖婦要你把天下正派一網打盡?」 
「天曉得,可人兒,我真正的用意,要看看天下武林有多少武功高深,而膽大氣豪之人,絕無惡意呀!」 
「廢話,不參加者你要殺,參加的你逼他們跳龍門,還說沒有惡意,你說,這點子是誰建議你的,難道不是毒尾?」 
「可人兒,毒尾說的沒有錯呀,她說武林大多數是虛有其名之人,凡是虛有其名者都不是好東西,那種東西不殺而何?」 
「笨蛋!你有多大號召力,不來的是不齒你的為人,來的是不服一口氣,不服氣的到了會場,只要有人指責你,你說,你能放過!這不是引起大亂,陣勢一亂,毒尾手下得機必展開渾水摸魚,結果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宇宙平道:「有這種事!」 
可人兒罵道:「你只知仗武欺人,其實一腦子都是臭漿糊!」 
「可人兒,這樣說,這會開不得?」 
「狗屎,狗屎!你真是一堆狗屎,天下武林大多數趕到或已在路上,時間一到會不開,你今後還有狗臉見人?」 
宇宙平道:「那怎麼辦?」 
「會照開,提出警告,誰要在會場殺死人,你就要他的命,聲明開龍門會是天下武林和平大會,鼓勵跳龍門,不強迫跳龍門,人人都知道,跳龍門雖然有險,但也有好處。」 
「可人兒,三日後由你向武林宣佈好不好?」 
「你又是狗屎,我的建議是在把你過去的臭名洗一洗,雖然洗不清,總比被武林臭罵死好一點。」 
「可人兒,好久不見你了,也好久沒有聽你罵狗屎了,過去『狗屎』入耳我受不了,這次我怎麼感到你越罵越有味道:「 
可人兒似在強忍笑聲,一頓又叱道:「我知道你要鬥神狼公子?」 
「毒尾說,他的武功比我強,我硬是不信!」 
可人兒突然一掌摑出,「啪」的一聲,只打得宇宙平眼冒金星,又罵道:「臭狗屎,又上了妖婦的當,她想到你和神狼公子兩敗俱傷的滋味是多甜啊!當初我娘為什麼把我許配一個這樣糊塗蛋,你太使我作嘔了,滾,從此我不想再見到你,除非你改過為人,如再作惡,我會親手殺死你。」 
宇宙平看可人兒怒極要走,立即攔住道:「快罵,快罵,不要氣!」 
「唉!」可人兒歎了一口長氣,又搖頭歎道:「聽說毒尾夫人對你有很奇怪的許諾?」 
「對,我怎麼會答應,我的心中只有你!」 
「什麼許諾?」 
「你聽了又要生氣!」 
可人兒道:「只要你不聽壞人的話害人,我什麼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