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我用心法打通穴道!」 
「別費力了!」蹦蹦蝦垂頭喪氣!」 
忽然有人嘿嘿笑道:「好哇,你們吃飽了喝足啦,居然在這裡睡起覺來了。」 
兩個小傢伙一看,居然是我是誰,只見他笑得不亦樂乎,同時在作鬼臉。 
「我是誰,快救我們!」蹦蹦蝦大聲叫! 
「嗨嗨!我老人家氣量大,從不記前仇,救你們當然,誰叫俺三人是同路人,不過話也得說明白。 
你們吃飽了,我老人家還在唱空城計啊,不要急,既然想休息那就乾脆睡一覺,等我老人家祭完了五臟廟一定回來。」 
跳跳鼠大叫道:「我是誰,別得理不饒人,咱們也沒有吃,那兩個蟹怪馬上要回來了。」 
我是誰哈哈笑道:「放心,『橫行四海』和他得手下天生有禁忌,月滿之期不挖人眼人心,無月之期也不吃,狂風暴雨吃,有人看到的也不吃,你們死不了。」 
蹦蹦蝦道:「我是誰,救救我們吧,今後吃的喝的都算我們的。」 
我是誰大笑道:「這是你們說的?後悔不得啊!」 
跳跳鼠道:「大丈夫作事,豈能反悔,快動手替我們解穴。」 
我是誰笑道:「他們施的不是打穴手法,別人不能解,要你們自己解。」 
蹦蹦蝦道:「我們試過,運真氣逼不通。」 
「傻小子,他們施的是蟹沫填穴法,運真氣有什麼用?」 
跳跳鼠道:「那要怎麼辦?」 
我是誰道:「逼住呼吸,封閉五官,在忍無可忍時,必有大屁可放,劈哩啪啦響一陣就沒有事了,這叫知難行易。」 
兩小依言照作,但心中卻又擔心是我是誰耍他們。一會兒,兩小逼得眼睛快要突出來了,但在這時,只聽兩小響屁連珠似的放個不停。 
屁停了,兩小陡然跳起,可是他們真不好意思,臉紅的像桃子。 
我是誰一看大樂,哈哈笑道:「好小子,你們害什麼羞,又不是大閨女,走!入鎮吃飽了,我老人家教你們如何報仇。」 
「報仇!」蹦蹦蝦搖頭道:「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笑話,那是不懂打法,懂地得打法,你們一個可以打兩個。」 
「真的!」跳跳鼠大喜,拉住我是誰一陣亂搖道:「快告訴我們如何打!」 
我是誰道:「百獸門人防獸練功,人獸合一,它們的本性永遠不改,而它們的本能卻又是其最大的長處,以蟹精來說,不能正面動手,更不能側面進攻。」 
「我明白了!」蹦蹦蝦跳叫道:「攻它的背面!」 
我是誰道:「但要運出快速輕功,使其始終不能和你對面。」 
跳跳鼠道:「那容易!」 
「哼,小子,你又忘形了,還有忌哩!」 
蹦蹦蝦道:「有忌!」 
「當然,遇沙地勿打,他能如電深入沙中,甚至他在你防不勝防時,由你腳底或背後偷襲你,過水邊不能與他交手,有水他的功力倍增。」 
進了鎮,蹦蹦蝦道:「希望見到那兩個傢伙!」 
我是誰道:「笨蛋,餓著肚子你能支持久嗎?」 
跳跳鼠指著一店道:「就在那家好了,咱們快去吃飯吧!」 
入店叫菜,我是誰不喝酒,老少三人一陣狼吞虎嚥,在結帳時,忽見我是誰急急道:「快!我看到他們了。」 
兩小急叫道:「在那裡?」 
我是誰道:「我們到原地去等!」 
兩個肥漢似要去找兩小,不一會,真的到了原地,可是他們一眼看到我是誰就大驚失色,拔腿就逃。 
我是誰帶著兩小就追,哈哈大笑道:「妖物,怕我老人家吃蟹黃,哇……放心,你們是公的!」 
兩肥漢腳程雖不快,但東轉西彎,拚命逃竄,其一邊逃邊叫道:「啥東西,你饒了我們吧!」 
蹦蹦蝦忽然道:「我是誰,他叫你什麼?」 
「嗨嗨,我老人家生在東方,長在西方,妖物們管叫我啥東西。」 
「妙啊!」跳跳鼠大樂啦:「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叫?」 
「胡說!」我是誰罵出一句之後,飛身立將兩肥漢截住去路。 
兩肥漢如同見了死神,全身都發抖了。 
「妖物,老夫不殺你!快說,是什麼人捉走了老夫的孤兒?」 
肥漢之一顫聲道:「是三角王的手下!」 
我是誰道:「現囚在什麼地方?」 
不出我是誰所料,只見肥漢老大顫聲道:「關在瓦子山洞裡!」 
蹦蹦蝦大罵道:「怪物,你們要我眼睛和心臟,現在我要作蟹黃包子啦!」 
罵著,立與跳跳鼠展開輕功,如風繞著兩漢轉。 
兩漢怕的是我是誰,現在知道老頭不出手,他們那還顧忌什麼,雙雙展開撲捉,又想擒住兩小。 
蹦蹦蝦大叫道:「舒義,我們開打?」 
一聲喊打,跳跳鼠攻肥漢老二,以全力重拳出手,邊打邊罵。 
兩肥漢一看對手找到他們的弱點,立刻手忙腳亂。 
兩小的輕功如風,每繞數圈就中一拳,只打得肥漢怪吼連聲。 
蹦蹦蝦忽然向我是誰大叫道:「他能挨啊!」 
「哈哈!小子,當然,想得手也不容易。」 
兩肥漢忽然全身透出了紅光,跳跳鼠不禁大叫道:「我是誰,快注意那話兒,他們要撤出了!」 
我是誰哈哈大笑道:「小子放心,那話兒不在他們身上,否則他早以將你們捉住了。」 
兩肥漢漸漸放棄了撲擊,腳步也散亂了,我是誰立即大喝道:「小子們住手,夠了!」 
兩小聞聲一閃,走向我是誰問道:「幹嘛?」 
我是誰道:「他們只剩最後幾口靈氣了,放他們走!」 
「放他們!」蹦蹦蝦跳起來了! 
我是誰歎道:「讓他們找個又深水的地方安息吧!他們的內臟全毀了。」 
兩個肥漢的頭已低下,腳步踉蹌,真向一條小河奔去。 
蹦蹦蝦道:「他們至此還不現原形?」 
「小子,靈氣未散,加上蟹、龜之類元氣又長,一個時辰之內還能支持。」 
「喂,我是誰,他們沒有元丹?」 
「笨蛋,有元丹他不早吐出和你們拚命了,因為他們尚未練成功。」 
我是誰 忽然又向兩小道:「你們不必去救巫家姐妹啦,有我老人家一人就夠了,趕快見你們的小師兄,叫他留心萬尋蛛網。」 
跳跳鼠道:「黑海三巨不是毒尾妖女的人?」 
我是誰道:「大教主、毒尾夫人正在動腦筋,目前不是,未來難料,快走!」 
兩小聞言,急急轉向波塔莫拉木山奔,在路上,他們竟發現有人盯著。 
「舒義!側面有兩個傢伙!」 
「夏仁,快向前面森林裡走!」 
兩小剛剛藏身,森林中立即顯出兩怪人,全身黑衣,頭帶黑罩。 
當兩個黑衣怪人正在東張西望,似在找尋兩小時,後面又有兩個人 物追了上來,一齊大聲道:「廣堅、廣固兩位道友,終於被貧道等追上兩位了。」 
「地世教主、神法教主,老話不必提了,我王爺要的是五彩舍利,毒尾夫人的條件高到天上也沒有。」其中一個黑衣人發出鏘鏘之聲! 
「廣堅道友,你別會錯意,貧道此來是向你提警的。」 
「提警?」另一個黑衣人忽然轉回身來。 
地世教主正重道:「令師弟廣成、廣造已經死在波塔莫拉木山頂了,死得非常慘,連碎晶都被神狼公子手下拿走了。」 
兩黑衣人聞言,顯出大驚之情,廣堅大叫道:「神狼公子什麼法術?」 
神法教主接口道:「貧道等只是接到手下稟報,詳情尚在追查中。」 
「大哥,我們快去稟報王爺,那神狼公子居然有神通克制我們。」他們也不等地世教主和神法教主多說一句話,毫不客氣飛奔而去。 
地世教主一看不禁大怒道:「他們太目中無人了!」 
神法教主嘿嘿笑道:「武林中就是這樣,誰得道行高,誰就高高在上。」 
兩小藏在暗中看得十分清楚,這時他們不管黑冥和火佛兩教主,立即悄悄盯上廣固、廣堅。 
蹦蹦蝦道:「舒義,我們非查出水晶王的地點不可。」 
追了數里,黑衣怪人進入一條夾路,兩小太大意,突然感到兩股勁力由上壓下。蹦蹦蝦大叫:「快逃!」 
兩小雖已逃脫,但風緣掃到身上,立感半身發麻,跳跳鼠大叫道:「快退!」 
「小子,還想活命!」 
突見被追的兩個黑衣人同時現身。 
蹦蹦蝦輕聲道:「他們是無相幽精沒有錯!」 
跳跳鼠道:「快走,退出夾路再說!」 
「想逃!」兩黑衣人忽然分開。 
跳跳鼠道:「別忘了,攻下三路,假如他們取開眼罩,不要看他眼睛。」 
「廢話,我記的清楚,動手!」蹦蹦蝦首先發動。 
兩小本來就小,這下又短了半截,等於在地上滾,黑衣人同聲大喝,大勢撲捉,勁透地面,只撲的大石飛揚。 
兩小的拳力打出,一點效果也沒有,跳跳鼠大叫道:「快快快轉,我們打他下盤不動吧!」 
蹦蹦蝦道:「不能再打了,後退!」 
兩小猛向後退,拔腿就逃,可是兩黑衣人腳下不慢,自兩側抄追,似有非把兩小捉住不可之勢。 
蹦蹦蝦一看兩黑衣人接近不到兩丈,不禁大驚,急向跳跳鼠道:「快落荒逃走!」 
兩小又不敢分開,只向寬闊處拚命奔,然而處處是山,那有多少寬闊處。 
跳跳鼠急了,大叫道:「夏仁,他媽的,我們何曾這樣吃過癟,拼了算了!」 
「笨蛋!」蹦蹦蝦罵道:「拚個屁,憑什麼拼,簡直雞蛋碰石頭,快逃。」 
逃?距離近,總不脫離敵人眼,根本逃不脫,兩小這下成了狗嘴前的兔子,好在黑衣人也快不了,壞就壞在兩小一開始未往森林裡鑽,現在退路上連一片樹林也沒有了。 
兩逃兩追,看看有幾里路了,蹦蹦蝦忽然看到了一群江湖人,立向跳跳鼠道:「我們可以混啦!」 
遠遠看到一群跨刀帶劍的江湖人,少說也有十來個,兩小邊逃邊喊救命,一個勁向那面逃。 
距離快近,跳跳鼠看清那批人的來路,不禁大驚道:「夏仁,不能去,那是總聯盟的人,白白叫他們送死。」 
蹦蹦蝦大聲道:「往左側逃!」 
這時兩黑衣人也不說話,只是緊緊追著,然而那批人已經看到,一見兩黑衣人居然追著兩個小孩子殺,不約而同全向兩小撲到。 
蹦蹦蝦一看不妙,大聲喝道:「總聯盟的叔叔伯伯快退開,兩個是無相幽精。」 
不叫還好,那批人聽到兩小叫他們叔叔伯伯,當然知道是自己的晚輩,同時又不知無相幽精是什麼東西,齊發一聲喊,立成扇形抄上,放過兩小就圍上。 
兩黑衣人一看大怒,猛打猛撲,一接觸,就有數人倒地。 
蹦蹦蝦大叫道:「快逃啊,他們是妖怪……」 
總聯盟的人一聽是妖怪,全都驚叫了,立向四外奔。 
跳跳鼠和蹦蹦蝦如何能不顧,反撲而上,又與兩怪糾纏,等他們都逃出後,他們再次向北而竄。 
不遠處,發現一座小石山,蹦蹦蝦大叫道:「舒義,有救了,快向石山走!」 
不一會,兩小逃到石山,有了掩體,脫開了視線,兩黑衣人猛然一停,那廣固叫道:「老大,石山不大,你守東北,我守西南,到要看看這兩個小子往那裡逃。」 
「老二,這不是辦法,小鬼如在內不動,我們在外死等,那要到什麼時候?這樣吧!你繞石山轉,我在裡面搜,不怕他不出來。」 
兩黑衣人在外商量,卻被躲在裡面的兩小聽道,等兩怪分開時,蹦蹦蝦輕聲道:「舒義!天色不早了,天一黑,咱們就有活路了。」 
這時那黑怪廣固在岩石上如同跳梅花樁,喝叱喊叫,到處在找兩小,石山不大,他一遍又一遍的搜尋。 
兩小躲在一處石窟,一動也不敢動,於是雙方就是這樣耗下去。 
天色確是一陣陣的暗下來,蹦蹦蝦臉上有了喜色,他向跳跳鼠輕聲道:「妖怪就是妖怪,到底沒有我們人類聰明,他如在每一堆大石裡面搜,我們是兔子也會被搜出來。」 
跳跳鼠笑道:「這石山只怕沒有三畝大,岩石也不高,他為什麼不搜呢?」 
「一句話,沒有頭腦!」 
「夏仁,剛才死了幾個,竟連一下都接不住就完蛋,不知是那一派的?」 
蹦蹦蝦道:「我也是被逼急了,不應該大聲叫救命,那些普通高手如何吃的消,那幾人死的太冤枉了。」 
跳跳鼠忽然側起耳朵,表情有點怪。 
「你聽到什麼?」 
「嚇,那傢伙不叫了,難道不耐煩離開啦!」 
「笨蛋!妖怪像人嗎?」 
跳跳鼠突然衝出石洞,叫道:「又來了什麼人,而且與無相幽精打開啦!" 
蹦蹦蝦似也聽到喝叱聲,跟著走出道:「在北面!」 
二人悄悄摸過去,這時陽光已經落山啦,到了北面,立見四個兩對廝殺,打的非常激烈,但那二人沒有蒙面。 
蹦蹦蝦道:「舒義,那兩人是誰?」 
「你問我?我認得的你全認得!」 
「嚇!夏仁快聽,廣固叫那兩人為什麼?」 
「三角蟲,三角蟲,原來那是兩條毒龍。」 
舒義越行越近,卻被夏仁一把拉住罵道:「笨蛋,當心雙方還有後援你不要命啦!」 
「嘻嘻,這一場夠瞧啦,雙方都是棋逢對手,又是能挨揍的傢伙,恐怕要打到半夜去了。」 
兩小雖有警覺,但還是太遲了,突見四人如電分開,立由四面頓將兩小圍住。 
蹦蹦蝦一看無處可退,只嚇的驚叫道:「舒義,這是什麼一回事?」 
忽聽一個黑衣人哈哈笑道:「小子,你們想不通了?」 
又聽一個未蒙面的大漢大笑道:「廣固,說好的,我們雙方各捉一個,誰先找到神狼公子,誰就以人換五彩舍利。」 
原來兩毒龍在與黑衣人尚未交手之前,就問出黑衣人是在捉拿兩小,同時黑衣人之所以死追兩小不放,又早已知道兩小是神狼公子師弟。 
蹦蹦蝦當然不明白這些,大叫道:「你們說些什麼?」 
黑衣人哈哈笑道:「我在石山搜你們不出,好在兩位三角蟲無意中經過這裡,所以雙方一商量,來場真戲假作,故意引你們出來。」 
跳跳鼠道:「你們是一夥的 !」 
黑衣人廣堅搖頭道:「因要引你們出來才作戲,否則?……哈哈……」 
蹦蹦蝦向跳跳鼠道:「笨蛋,他們之間也是敵人,現在暫時和好。」 
跳跳鼠雖未全懂,但卻明白大半了,只見他突然從身上拿出一隻玉盒道:「無相幽精,你可明白我手中是什麼?」 
無相幽精廣固一見玉盒,突然撲出道:「拿過來!」 
跳跳鼠一退冷笑道:「不要動,五彩舍利是佛門至淨至慈之物,你們如敢上來,我就打開玉盒,棄至塵埃!」 
「嘿嘿,小子,沒有退路了,想以那東西來嚇唬我們。」廣固又要撲出。 
跳跳鼠又大喝道:「我明明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要把話說完,廣固,你這無相幽精最好聽我說完,不然我就打開玉盒,嘿嘿,一旦五彩舍利遭到污染,我看你如何回去見你的大王老無相幽精!」 
廣固硬是不信,一步一步的接近,可是那廣堅和兩條毒龍大聲喝道:「站住!」 
蹦蹦蝦看到廣固被喝不再前進,心中忖道:「難道五彩舍利真的到了舒義手中?」 
廣固雖然不敢動,但仍陰笑道:「小子,有話快說!」 
跳跳鼠笑道:「這玉盒本是我小師哥交與巫嬌姐妹,目的就要引老幽靈出來,沒有想到,黑海三巨竟搶先一步把巫嬌姐妹捉去。」 
廣固道:「巫嬌姐妹事先交與你小子?」 
跳跳鼠搖頭道:「不,巫嬌姐妹與胡媚仙打了一場假鬥,裝作被胡家姐妹搶去。」 
廣固道:「好讓我大王去找胡媚仙!」 
跳跳鼠哈哈笑道:「你很聰明!」 
「好小子,你說這些廢話作什麼?真的五彩舍利是在胡媚仙手中。」 
「不,胡媚仙暗暗把五彩舍利交給了我小師哥!」他一揚手中玉盒道:「這件佛寶誰得到,誰就可修煉成仙,我舒義顧不了師兄弟之情,哈哈……」 
廣固似愈聽愈有道理,似又知道兩小平時手腳不乾不淨,立即喝道:「是你從神狼公子身上偷來的?」 
蹦蹦蝦也相信了,急問道:「舒義,你該死!」 
跳跳鼠舒義哈哈笑道:「成了仙就永遠不死了! 
蹦蹦蝦撲上要搶,大喝道:「混蛋!快給我。」 
跳跳鼠退開一步叱道:「你搶個什麼勁,現在我們都的死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蹦蹦蝦道:「那你說這些幹什麼?」 
跳跳鼠道:「我要告訴他們這是真的,同時我還要告訴他們,我得不到,他們也休想得到。說著就要打開玉盒。 
廣堅撲上道:「住手,只要你把玉盒放下,我絕對不殺你。」 
毒龍嘿嘿笑道:「誰把玉盒放下,我們開放一面讓你走。」 
跳跳鼠搖頭道:「我相信你們還是沒有用,我一放下,我身邊這傢伙早已虎視眈眈了,這你們退後三丈,我叫夏仁走,這樣雙方都有了距離,我才把玉盒放下。」 
夏仁大怒道:「你混蛋,我們拚命也不把玉盒放下。」 
跳跳鼠嘿嘿笑道:「你走不走,不走我也把玉盒打開。」 
夏仁氣得要死,蹬蹬腳道:「笨蛋,我看你有什麼面目去見小師哥,你師傅也會剝你的皮。」 
跳跳鼠大喝道:「你走不走?」 
喝完作勢要打開玉盒。 
夏仁氣的真想揍他,咬著牙,從對方放開一面行去道:「混蛋,從此你不是我的兄弟了。」 
跳跳鼠見他走遠,這才將玉盒放下,才放手,立即拔腿如飛,誰知他剛離開,突聽身後發出四聲大喊。 
跳跳鼠嚇的一回頭,哈!不是追他,只見兩個無相幽精盒兩個毒龍打開了。 
很明顯,那四人都想搶玉盒。 
跳跳鼠不敢多停,立即直追夏仁,一口氣追下石山只見夏仁連頭都不回。 
「蹦蹦蝦,等等我。」跳跳鼠邊追邊叫。 
「混蛋,不要叫我。」 
「哈哈,你才是混蛋。「 
夏仁反身亮拳道:「你敢罵我。」 
「笨蛋,你的聰明那裡去了?那四個傢伙上了我的當啦!」 
夏仁聞言一怔:「你說什麼?」 
舒義靠近他笑道:「笨蛋,你記不記得,三月份我們不是在鎮南關遇上那個老交趾?」 
夏仁叱道:「別拐彎。」 
「嘻嘻,那一次我在老交趾身上摸了一把,除了幾十兩銀子,還有那隻小玉盒,盒子裡關著四顆特大得黑珍珠,可惜呀,現在變成五彩舍利得替死鬼。」 
夏仁狠狠揍他一拳道:「混蛋,你為什麼當時不暗示我,害我幾乎壞了脫逃之計。」 
「你才是笨蛋,胡媚仙何曾把五彩舍利玉盒交給小師哥,這不就是暗示,難道在那個緊張關頭叫我大聲說明白。」 
夏仁忽然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是啊!我真笨,好在我沒有硬向你搶。」 
舒義哈哈笑道:「這也好,如果你當時明白了,你就不會那樣臉紅脖子粗啦,也就不會叫那四哥傢伙信以為真。」 
夏仁也笑啦,問道:「你怎麼知道五彩舍利不能污染?」 
「哈哈!我才不知道啊!那是胡扯的,不那樣說,那四個傢伙要硬搶怎麼辦?他們怕我打開玉盒拋出五彩舍利才不敢上來搶呀!」 
夏仁一想那是一招絕貨,也哈哈笑道:「你幾時學會臨機應變了,這一手真高。」 
舒義道:「別樂了,我們怎麼走?本來想查出無相幽精老傢伙,現在完啦!」 
夏仁道:「只有去找小師哥了,唉,各路魔頭對他清清楚楚,他還易什麼容?現在又不知大夥兒道什麼地方去了?」 
「山鼠!你看,右前方有燈光,那兒有人家!」 
奔到燈光處,立刻提起了兩小的警惕,原來那不是什麼農家,那兒只是深山野嶺。 
夏仁輕聲道:「上面是山嶺,這兒又沒有路,只怕連廟都不是?」 
舒義道:「不管他,上去看看就明白。」 
夏仁道:「就算有廟,也是一座破壞不堪得古廟,那燈光大有問題。」 
二人悄悄向山嶺摸去,走的全是峭壁陡岸,足足向上登了半個時辰,當快接近燈光時,兩小突然一頓,發現那卻是座廟,光從廟中射處,裡面居然有爭吵聲。 
舒義一指著廟牆一角道:「那兒有幾株大樹,我們悄悄撥升上去,一定能看到裡面情況。」 
夏仁點點頭,當他們撥升樹頂時,二人都懾住了,他們看到廟殿裡有三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怪老人。 
舒義駭異道:「那是不是人?」 
夏仁道:「特別小心!」 
原來廟裡點著一枝樹枝,那不是火,沒有煙,光色黃黃的,三個老人成三角形面坐,距離卻有一丈多。 
背道神像坐的是個頭有三角,手掌如鷹爪,雙目突出的老人,此人左側坐的頭小肩寬,脖子縮到兩肩之內,但背闊而駝,簡直不像人樣;右側那老傢伙更難看,不過兩小已經見過,那就是蟹精。 
夏仁緊張道:「正面是毒龍精『千面老怪』。為何它不把頭上三隻龍角化掉?」 
舒義道:「那可能是它最厲害的地方,左面就是神通仙師了,也是千年大龜。」 
夏仁道:「他們爭什麼東西,這時又都不講話了。」 
舒義道:「我已聽出爭吵的原因了,快離開,這裡太危險。」 
兩小溜下樹,急急脫離當地,趁黑急奔。 
距離遠了,夏仁急問道:「你說,他們爭什麼東西?」 
舒義道:「聯手不聯手的問題,還是為了五彩舍利!」 
「那有什麼好爭的?」 
舒義道:「五彩舍利只有一顆,聯手如何辦,只能一人用,另外兩人落空。」 
夏仁道:「當然不聯手呀!」 
舒義道:「我想他們都已知道小師哥的厲害了,也許已經個別和小師哥交過手而未討到好處,不聯手顯而易明,那是打不過小師哥。」 
夏仁哈哈笑道:「他們真笨,是我的話,先聯手奪寶,得手後三人再分高下,勝者得寶,敗者乾瞪眼。」 
舒義哼聲道:「你想的倒是很妙,事實上行嗎?他們三個本事差不多,那會爭個沒有了期。」 
夏仁忽然到:「注意前面。」 
前面有兩個人影,行色非常急速,舒義不問夏仁同不同意,立即急追而去,回道:「那是『迷錯神君』和『喊魂秀士』,前者為『陰倒陽顛』徒弟,後面是驅魂道人得徒弟。」 
夏仁追上道:了「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我還戲弄過他們。」 
夏仁道:「這兩人得師門並非有交情呀,他們兩人焉能在一塊?」 
舒義笑道:「為了某些事他們聯手,如同知交,但因利之所私時,卻又翻臉成仇,行同死敵,現在他們不知因為什麼又好起來了。」 
夏仁道:「那是標準小人了!」了 
「哈,你想想看,在『驅鬼道人『和』陰倒陽顛『那種師父教出來得貨色,能能有君子才怪。」 
夏仁道:「我們沒有追查他們必要,別追了。」 
「不,有些事,看來平淡無奇,結果卻有意想不到得收穫。」 
夏仁一想,反正是要找小師哥,又沒有一定去向,追就追下去,於是跟著一路盯下去。 
那個迷錯神君和喊魂秀士似向一座峰下奔,一路毫不顧及後面,雖然是黑夜,但兩小和他們的距離並不遠,只要回頭留點意,以他們的功力,沒有不能察出的。 
再經過一段時間,前面忽然發出女子得聲音問道:「神君和秀士到了?」 
「愛美、喜美,是我們!」這是迷錯神君在急急招呼。 
夏仁和舒義立即藏身,仔細注意前面,發現有兩個靈活得影子閃了出來,雙方一會面,又向前方奔出啦! 
夏仁急急道:「跳跳鼠,那兩個女子得名字你可記得?」 
「當然記得,她們是毒尾夫人得心腹侍女。」 
夏仁道:「迷錯神君和喊魂秀士居然和毒尾夫人搭上線了!」 
舒義道:「依我看,他得師父尚未與毒尾妖婦有勾結,只是這兩個傢伙迷上了愛美和喜美。」 
半個時辰後,迷錯神君和喊魂秀士跟隨二女走進一座山洞,只聽迷錯神君道:「你們將它用什麼法子制住的?」 
喜美笑道:「它們與你們兩個是一樣,居然也喜歡我們女人。」 
喊魂秀士跳起道:「你們陪烏龜作那種事!」 
愛美笑道:「你和迷錯神君盯那兩條毒龍時,臨行不是說過,叫我們要不擇手段?怎麼,我們辦成功了,又不願意了!」 
迷錯神君帶怒道:「你們已經和我倆要好過,豈可與烏龜作那種事。」 
喜美格個格笑道:「別帶醋味,我們是逗你得,我們整烏龜,不能要你們也成烏龜,快走吧!當時我和愛美在酒裡加入獨門迷藥,將它們灌醉,以牛皮籐套住脖子,吊在洞內鐘乳石上。」 
喊魂秀士問道:「逼出萬尋蛛網了!」 
愛美道:「火燒它不怕,我的劍砍毛可斷,居然砍不動分毫。簡直無計可施,因此只有等你們來,設法逼出它們蛛網下落了。」 
迷錯神君道:「有這種事?」 
喊魂秀士道:「它們現出了原形?」 
愛美道:「不現原形,如何能吊上它,現出原形還能說話,它們說它們的大王就在附近,我們如不放它,將來要我們死得非常慘。」 
這時兩小聽得十分清楚,大膽跟隨,一直進了一座山洞,在一處鐘乳石大洞中,只見吊著兩隻巨大無比得綠色巨龜,每隻有十人圍坐得圓桌大,脖子被吊,伸出來三尺長。 
喊魂秀士朝兩龜道:「神通仙師,事到如今,你們不交出萬尋蛛網,那是死定了,只要交出蛛網,我們保證放你。」 
龜口吐人言,真是稀有之事,忽聽一龜吐人言道:「狗男女,你們無法要仙師的命,吊吧,把仙師吊一百年都沒有關係,只怕你們活不到一百歲,仙師們過一百年是小事,不吃不喝一百年也不會死,何況我們大王必定找到這裡來。」 
迷錯神君冷笑道:「那就叫你們吃吃本神君千斤重掌!」 
迷錯神君話說未完,突聞大龜道:「仙師身體可被山壓,千斤重掌算什麼,下手吧!」 
喊魂秀士陰陰冷笑,猛提內勁,他既不推,也不掃,施展陰功猛按,在每隻龜上連按數掌,那種功力,就算一座巨石也會按成灰粉。 
大出以外,兩龜居然發出笑聲道:「小子!為何不推,怕把牛皮籐推斷呀,再加勁按呀。」 
迷錯神君看到喊魂秀士又要下手,立即止住道:「秀士,別浪費功力,沒有用的,它煉的也是陰功。」 
喜美急急道:「諸位,這是無名野洞,武林人不會知道的,咱們分別去找師父,請老人家前來,一定有法子整死這兩個傢伙,不怕他們不交出萬尋蛛網。」 
喊魂秀士道:「也只有如此了,走,咱們分頭去找。」 
兩小屏息暗藏,耳聽四人如飛而去,一會,不見動靜,舒義走出笑道:「他們真笨。」 
夏仁跟著走出來道:「難道你有辦法逼龜?」 
舒義哈哈笑道:「我小時候最愛玩烏龜了,你玩過烏龜背蘋果賽跑沒有?」 
夏仁點頭道:「沒有,不過那與逼烏龜交蛛網有什麼關係?」 
舒義道:「古人說,近山識鳥音,近水知魚性,我玩烏龜玩多了,對烏龜的弱點一清二楚,去找根竹子來!」 
「要竹子何用?」 
舒義道:「烏龜縮進頭去,你打死它,它也不會伸出來,只有用竹竿捅它的屁股,保證它受不了。」 
夏仁大喜,正要走,忽聽兩烏龜同聲急道:「兩位年輕人,千萬別作那缺德事,我願交出蛛網。」 
兩小聞言大樂,舒義哈哈笑道:「蛛網在那裡?」 
一龜道:「在我口中。」 
只見一龜張口吐出一團拳頭大的東西,夏仁奔出拾起,確見是一團網,不禁噫聲道:「這能捉住一個人?」 
舒義道:「既然是網,那就證明不假。「 
夏仁道:「這兩個東西饒它不得,我還是用竹竿捅死它。」 
舒義道:「留下來,看看那四個人請到他們的師父施展什麼法子也好。」 
忽聽洞外有人叱道:「兩師弟,為人要厚道一點,它即吐出蛛網,又無反抗之力,你們所說的都不近情理。」 
舒義聞聲驚叫道:「小師哥。」 
外面走進了獨孤苦何玉膚。 
夏仁立將蛛網送上道:「小師哥,玉姐姐,蛛網如何用法?」 
玉膚笑道:「你小師哥懂的施展。」 
舒義道:「還有他們呢?為何不見來?」 
獨孤苦道:「我叫他們辦事去了。」 
舒義道:「巫家姐妹有人去救啦。」 
玉膚道:「我們知道,啥東西老人帶她們回西方去了。」 
夏仁道:「啥東西老人到底是什麼人?」 
獨孤苦笑道:「輩份比我們師父還要大一輩,詳情以後再告訴你們,現在快把兩龜解下來,放它們恢復人身去罷。」 
舒義道:「放它,它會找老神通仙師向我們報仇的啊! 
獨孤苦道:「那是它們的事,快放了它們,我們好離開這裡去辦事。」 
兩小立將吊籐解下,忽見兩烏龜落地即化成一團煙,霎時消失不見。 
夏仁噫聲道:「它們能化煙,但為何能吊住它們?」 
獨孤苦道:「它的脖子也是弱點,使它無法變化。「 
舒義道:「喜美、愛美會找毒尾夫人來,小師哥,你就在這裡等著好啦!」 
玉膚笑道:「毒尾妖婦如果這樣隨便現身,那你小師哥早就與她鬥過好幾次了,那妖婦不會來的。 
要來的只有喊魂秀士師父『驅魂道人』、迷錯神君師父『陰倒陽顛』,目前,你小師哥還沒有閒功夫和他們打,走我們要在天亮時趕到波塔莫拉木山去。」 
天也快亮了,四人向著西北方面一陣急奔,在路上,兩小不擔心遇上什麼麻煩,有獨孤苦同行,他們大放寬心。 
因此,舒義嘻嘻笑道:「蹦蹦蝦,不知那四個男女回去不見被吊的巨龜不翼而飛,他們的表情是什麼樣子啊?」 
夏仁笑道:「必定認為是老神通仙師救走啦。「 
玉膚輕笑道:「跳跳鼠,你怎麼想到那種缺德辦法,嚇的兩隻烏龜情願把蛛網吐出來呢?」 
舒義哈哈笑道:「我從三歲開始喜歡玩烏龜,久而久之把烏龜的毛病摸的非常清楚。」 
夏仁道:「這次我們太樂啦,治烏龜,揍蟹精,大獲全勝。」 
獨孤苦道:「你們還吹哩!要不是啥東西救你們,只怕作了蟹精的點心。」 
夏仁嘻嘻道:「小師哥,黑海來的三種巨妖,只有毒龍不知如何整它啦。」 
獨孤苦道:「在百獸門,稱毒龍為三角蟲,可見其最厲害處就是它的角了,我們慢慢想辦法。」 
在快接近波塔莫拉木山主峰時,夏仁跳起來叫道:「快看,右面那一群和尚好多呀,只怕有四、五十個,他們全力在奔向主峰啦。」 
舒義道:「人多有什麼用?」 
獨孤苦道:「全是天竺僧。」 
玉膚道:「天竺以印度教和婆羅門教最大,其他小教多到幾十個,我看那些和尚是來奪五彩舍利的。」 
夏仁道:「那糟糕,胡媚仙現在那裡?」 
獨孤苦笑道:「舍利已不在她身上,你急什麼?」 
舒義突然驚奇的叫道:「看那大群和尚後面,真是稀奇,四個和尚前後護衛,四個和尚抬一乘轎子。」 
玉膚也覺古怪道:「從來未見過和尚抬轎子,裡面一定坐著那群和尚的祖師爺,阿苦,你見過沒有。」 
獨孤苦笑道:「聽都沒有聽說過。」 
舒義一拉夏仁道:「小師哥不好意思去查問,走我年紀小,和尚不在意,跟過去。」 
獨孤苦阻止道:「不可去,提防人家誤會,到了地點,還怕不明白。」 
夏仁道:「我們到此來到底為了什麼?」 
玉膚道:「不要問,一切到時自然明白。」 
獨孤苦向玉膚道:「找個地方作落腳處如何,當心有大雨。」 
「天黑加大雨,那的確是麻煩,可惜這波塔莫拉木峰四周百里沒有市鎮,連人家都不容易找到,你想到那去好呀?」 
夏仁道:「只有找崖壁洞隙了。」 
獨孤苦道:「也好,那裡有高崖?」 
舒義道:「向左走,不過那是死角,前無通路。」 
玉膚道:「目前武林正邪雲集,只怕早被別人站住了。」 
獨孤苦道:「能找個四五人棲身之所就行了,馬上恐怕會下雨。」 
舒義帶頭奔高崖,繞了幾個崎嶇的暗道,回頭道:「小師哥,往上走,是高崖頂端,在下走是高崖腳下,你說如何走?」 
獨孤苦道:「當然往下走,洞隙多半是在崖角下。」 
舒義道:「那是深谷啊,非常陰森,只怕早被百獸門佔住了。」 
夏仁忽然道:「這時什麼聲音?」 
玉膚噫叫道:「谷中有木魚聲。」 
獨孤苦領先向下奔,回頭道:「那是大金剛祥禪,一定有高僧在與什麼高手鬥法。」 
四人循聲找去,到了谷中,獨孤苦突然頓住了,輕聲詫然道:「是個青年和尚。」 
玉膚道:「我看他也不會比你大幾歲。」 
夏仁道:「他面對那個大巖洞,又沒有看到東西?」 
「有東西是在洞內,你如何看得道。」獨孤苦運起目力注視洞內。 
玉膚看到和尚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面前卻擺一把短小古劍,左手拿著一隻金色木魚,右手竟是以食指敲著,而不用木撾,不禁奇怪道:「和尚帶劍已是一奇,用指頭敲木魚是第二奇,青年和尚道高是第三奇,這是何方異僧?」 
獨孤苦笑道:「你還沒看到他更奇之處哩。」 
玉膚道:「更奇?」 
獨孤苦道:「他以大金剛禪唱對敵,你認為是在施法?」 
「難道大金剛禪唱是『音殺』,我不信?」 
獨孤苦道:「他以無震音殺,所以你不信。」 
玉膚驚駭道:「音殺的最高境界。」 
獨孤苦道:「武功以有形煉到無形為最高,音殺以有震煉到無震為最高,這個和尚的功力,可以說已入化境了。」 
夏仁道:「他背上背個黃布袋,裡面不知裝的是什麼?」 
獨孤苦笑道:「出家人也要有行李呀!」 
就在這時,忽見洞中行處一個童子,和尚見到童子,隨即停止禪唱。 
只見童子行近和尚道:「我謝高僧救我一難。」 
年輕和尚哈哈道:「小棒槌,那妖龍逃走了。」 
童子點頭道:「由後洞逃去了。」 
突聽空中響起一聲蒼勁的大笑道:「師弟,你終於煉成功啦!」 
由空中落下一個矮老人,夏仁幾乎叫起來,但口才張開又忍住,強壓聲音道:「小師哥,他就是啥東西。」 
獨孤苦點頭道:「我和你玉姐已見過,原來青年和尚是金木魚。」 
玉膚道:「你怎麼知道?」 
獨孤苦道:「昨天你離開那一陣,家師指點過我,說波塔莫拉木峰將有奇僧金木魚出現,又說他叫『無依』和尚,是啥東西的師弟。」 
舒義噫聲道:「那童子不見了。」 
玉膚笑道:「他不比你們兩個小,你的口氣太老了。」 
獨孤苦道:「啥東西和他師弟走了,我們快去那洞內避雨,馬上要下大雨啦。」 
四人進了洞,玉膚到處查,發現洞很深,忽然,她拾起一樣東西叫道:「阿苦,這是什麼?」 
獨孤苦一看,噫聲道:「這是參王果!」 
玉膚跳起道:「那童子是參仙!」 
獨孤苦點頭道:「如沒有金木魚和尚,參仙必定落在『千面老怪』毒龍手中。」 
夏仁嚇聲道:「原來正邪雙方雲集波塔莫拉木,是為了奪參仙。」 
玉膚在袋裡拿出吃的分給兩小道:「吃完了,你們到洞後去查查看,到底通往什麼地方。」 
兩小吃完乾糧,立即朝後洞查去,只感到洞道到了十幾丈後,即陡然向上,及至走出洞口,發現竟在崖上。 
舒義道:「千面老怪原來是從這裡逃出的。」 
夏仁不作聲,似已看到什麼,伸手把舒義拉著藏起。 
「你看道什麼了。」舒義輕聲急問。 
「綠衣女娃,黑衣童子。」 
舒義驚異道:「那裡?」 
夏仁伸出頭,指著側面道:「朝這裡來啦。」 
一個綠衣小姑娘和一個黑衣童子,表情在濛濛的細雨下看不清楚,但行跡匆匆的走了過來,但到兩小面前不遠,就吃驚的停住了。 
夏仁似知道他們的來歷,乾脆現身道:「你們不要怕,我不是要捉你們的人。」 
聽到聲音,又看到了夏仁和舒義,發現也是兩個童子,那黑童壯膽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夏仁笑道:「我號『蹦蹦蝦』夏仁,他號『跳跳鼠』舒義,你們可是黑千歲和雪姑子嗎?」 
綠衣女忽然高興道:「你們師父是『地仙子』和『仙驢客』,真嚇死我了。」 
舒義道:「這山上武林雲集,百獸門人又到處都是,你們還不躲起來,這樣走著多危險,原來你們已見過我們師父。」 
黑衣童子道:「令師等還救過我們一次,他們正在和捉我們的邪門打鬥。」 
夏仁急問道:「在什麼地方,與什麼人打鬥?」 
綠衣女孩道:「是五個百獸門人,但不知仿的什麼獸功,現在一座谷中,此去有十幾里,我們是來找小棒槌的。」 
舒義道:「小棒槌剛剛被一個名叫金木魚的和尚救走了。」 
黑童向綠衣女孩道:「那一定回『無塵洞』去了,我們快去。」 
綠衣女孩向夏仁舒義道:「對不起,我們要去找小棒槌。」 
夏仁道:「可惜我們不能護送你們,希望一路小心,不要遇上壞人。」 
兩小目送他們去還,立即轉身要入洞,但忽見兩個如電的影子穿過濛濛細雨,不由大驚,舒義道:「快追。」 
夏仁一把拉住道:「追個屁,他們比我們快多了,那種身法只有我們師父才追得上。」 
忽聽獨孤苦得聲音道:「快隨我來。」 
獨孤苦和玉膚不知什麼時候從側面石走出。 
「嚇,小師哥,你們看到黑千歲和雪姑子了。」 
玉膚道:「少說話。」 
獨孤苦和玉膚帶兩小不是去追空中得影子,而是緊緊朝著黑童和綠衣女孩的去向走,夏仁覺得大出意外道:「小師哥,這是幹啥?」 
玉膚道:「空中影子轉了向,你明白嘛!」 
兩小還是不懂,但忽聽獨孤苦道:「玉膚,前面影子很淡,除了大主教就是無相幽精。」 
玉膚道:「後面是個尼姑,那又是誰?」 
獨孤苦道:「是天竺諸教的靈魂人物,你們不是見到大群天竺和尚後面那乘轎子,轎中抬得就是她。」 
玉膚駭然道:「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獨孤苦道:「是絕塵神尼傳音給我,她老人家說,那尼姑號大佛姑,是警告我要小心,大佛姑的佛理已經走入魔道。」 
足足繞了半座山,獨孤苦突然停住向玉膚道:「前面是什麼所在?」 
玉膚道:「十里黑松林,是波塔莫拉山最神秘之區,怎麼啦,發現什麼了?」 
獨孤苦道:「裡面打開了,不知是什麼人動手。」 
忽然有人在後面追上道:「公子,由左側進入,注意一群中年婦人。」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胡媚仙、胡艷仙姐妹。 
玉膚噫聲道:「你倆姐妹落了單?」 
胡媚仙道:「翔天、藍羽、金鬃由另一面進了黑松林。」 
獨孤苦道:「那群中年婦人怎麼樣?」 
胡媚仙道:「裡面有公子仇人毒尾夫人,但無法認出來。」 
玉膚道:「那裡來了大群中年婦人?」 
「是毒尾夫人從須彌山請來的。」 
玉膚大驚道:「寡婦谷中七十二寡婦。」 
胡媚仙道:「只被請到三十個,還有四十二未到,她們全煉了邪功和飛劍。」 
玉膚向獨孤苦道:「這怎麼辦?你不能見一個殺一個,就算不管一切,也不見的能殺到那陰險狡猾的毒尾妖婦。」 
獨孤苦歎聲道:「我怎能亂下手,只好慢慢留心了。」 
夏仁急問胡媚仙道:「黑松林中已經大打開啦!那是些什麼人?」 
胡艷仙接口道:「『三奇嬰』的藏身處,就在黑松林內,有座石山下,有個天然神秘奇異洞,名叫『無塵洞』。目前林中無分正邪武林和百獸門,正在全力搜查,打鬥是各懷鬼胎,遇上就想制住異己,目的在除掉一個少一個爭奪,但並未拚死硬鬥。」 
獨孤苦道:「八成是各憑暗襲了,這下死亡更多了。」 
胡媚仙忙向妹妹道:「艷仙,無塵窟是你發現的,快領路,先到該處守住為上。」 
獨孤苦點頭道:「三奇嬰只有逃得快,但無抵抗力,這種天地之靈,不能讓邪門毀掉。」 
胡媚仙道:「公子,我和妹子的後面,始終覺察出有人跟蹤,但一直無法看到。」 
獨孤苦道:「也許是試探你們,因為你曾藏過舍利子。」 
胡媚仙道:「現在不見動靜了,也許發現了公子你。」 
獨孤苦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一行六人,經胡艷仙領進黑松林內,轉了不知多少林隙才到達一座小石山上面,大家一看,總共還不到一畝,高也不過七八丈。 
玉膚輕聲道:「入口在那裡?」 
胡艷仙道:「封閉了,其實不封閉也只能容一人爬進去。」 
獨孤苦道:必定很隱密,不用問了,我們就坐鎮在上面,烏雲過去了,大雨不會下來,大家注意四面八方的動靜。「 
胡艷仙建議道:「這座黑松林太大,又是位於波塔莫拉木半山之間,繞山十幾里長,上下七八里寬,這是中心區,坐守不是辦法,最好派出去觀察。」 
獨孤苦道:「我們主要是保護三奇嬰呀。」 
胡媚仙道:「那也得看動靜,難道一年沒有人來,我們就坐守一年?因為這地方八成還沒有外人知道。」 
玉膚道:「你的意思呢?」 
胡媚仙道:「一方面把翔天夫婦和金鬃接來,同時看看動靜。」 
夏仁道:「我與舒義個子小,由我們兩個分頭出去如何?」 
胡媚仙道:「不,你們兩個不老實,遇事沉不住氣,由我帶艷仙去。」 
獨孤苦點頭道:「不可分開,也不宜走的太遠。」 
胡家姐妹同意,立即離開小石山悄悄而去。 
兩姐妹走還不到一杯茶,忽見另外一方出現三個人,夏仁跳起來道:「金鬃和翔天夫婦找來啦!他們似不知我們在這裡。」 
獨孤苦笑道:「胡艷仙發現三奇嬰秘密,似未告訴他們!」說著站起來招呼。 
金鬃搶先走近獨孤苦道:「公子,不好了,經頭兒聽說落在一群須彌寡婦手中。」 
獨孤苦大驚::「不可能吧?我們守在這無塵窟石山上沒有動。」 
翔天搶近道:「小棒槌是在來此之前的路上失蹤的!」 
玉膚忽然過去道:「阿苦,我聽到石山下有人說話,據夏仁說,那是黑千歲的聲音。」 
獨孤苦道:「說什麼?」 
玉膚道:「小棒槌參仙沒有來到無塵窟,窟內只有雪姑子和他,這證明小棒槌確是失蹤了,這怎麼辦?」 
翔天道:「現正和一群天竺和尚展開混戰,起因八成是爭奪小棒槌。」 
獨孤苦冷靜一下,向玉膚道:「這是怎麼辦,這裡不能不守,分開又怕力量不足。」 
忽見舒義奔到叫道:「可以大家去了。」 
獨孤苦噫聲道:「你這是什麼話,黑千歲和雪姑子誰來保護?」 
舒義向大家招呼道:「你們全來。」 
大家見他神秘兮兮,一齊湊近。 
舒義遞交獨孤苦一隻不大不小的包包道:「小師哥,這是雪姑子和黑千歲的主意,要請你背在身上,別人不能背。」 
獨孤苦驚奇道:「這又是什麼名堂?」 
舒義輕聲而神秘的向大家道:「是它們化成原形了,包包裡就是包著它們,這證明它們信任小師哥。」 
玉膚驚奇道:「有這種事?」 
舒義道:「剛剛是它們把我接進窟內,包包也是我打好的,那還有假。」 
獨孤苦接過,小心背在背上,立向大家道:「翔天帶路,大家注意聽,在未明白小棒槌在什麼確實地方,大家不可出手。」 
玉膚道:「誰還不聽你的,走罷。」 
走出不到半個黑松林,忽見胡媚仙姐妹追上道:「公子,一個半透明怪人已經和天竺異裝青年女子打上了,雙方功力高的可怕。」 
玉膚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胡艷仙道:「離開寡婦群和和尚群混戰處不遠。」 
「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玉膚望著獨孤苦,盼望在獨孤苦給她答覆。 
獨孤苦抬頭望著林空。 
翔天卻望向金鬃。 
「看我幹啥?公子都想不出理由。」 
獨孤苦忽然收回眼光向大家道:「那個半透明的人,我想你們都料得到,那是無相幽精『晶晶道人』,也就是水晶老怪,問題是他為何與天竺諸教之神女動手?」 
藍羽插嘴道:「水晶老怪一定投靠毒尾夫人了,因為那群寡婦是毒尾請出來的。」 
獨孤苦道:「我很清楚,無相幽精不會受毒尾利用……對了,無相幽精有心助寡婦群的用意也在小棒槌,但他在放手殺害天竺僧時,卻被天佛姑接下拚命。」 
玉膚道:「那快走,我們的重點放在寡婦群,不知小棒槌是不是落在寡婦群手中。」 
藍羽道:「八成沒有問題。」 
獨孤苦道:「我擔心的是,毒尾夫人可能混在寡婦群中。」 
翔天道:「公子怕小棒槌已經落在那妖婦手中?」 
「那卻是我的意思,不過目前尚未到她手中,否則和尚和寡婦兩方就不再混斗了。」 
胡媚仙道:「大家對寡婦谷的情況不瞭解,她們並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相互之間人人都不信任,這一戰完了,她們之間還有內爭。」 
獨孤苦道:「這是為何?」 
胡媚仙道:「她們只是在同一谷修煉,並無組織,對外的時候,只要相互之間沒有私利存在,那是如同一門,一有私利,馬上鬧開,小棒槌如在她們之一手中,這戰完了,馬上就會爭奪。」 
玉膚道:「這樣說,毒尾請她們出來,根本不會聽毒尾的調度?」 
「正是這樣,她們出來是為奪舍利和三嬰。」 
走近鬥場,根本看不到全局,只見黑鴉鴉的打鬥在松林中進行。 
胡媚仙道:「公子,那半透明人和天佛姑在西面。」 
獨孤苦道:「大家分開,不要太遠,人人注意各個夫婦人的動態,提防那真正得到小棒槌的女人偷偷開溜。」 
翔天道:「那不容易,四面八方都有人袖手暗察,只要有一個落單就會被截住。」 
獨孤苦道:「有道理,我能想到的別人也會想到。」 
夏仁悄悄向舒義道:「我們在大眾面前是孩童,可是我們武功不是孩童,假設我們兩個奪了小棒槌,那在大家面前有多露臉呀!」 
「蹦蹦蝦,你這個夢是很美,要知道,夢的實現往往百不得一啊!」 
夏仁作個鬼臉道:「走!向北面,我看所有寡婦和天竺僧的功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所有的人,未經安排分成四批,獨孤苦只帶著金鬃王繞向西面,邊走邊看,舉目林中,凡映如眼簾的,都是一個夫人和一個僧家。 
翔天輕聲道:「這些寡婦的功夫似都比和尚高。」 
獨孤苦道:「我真不懂,須彌山怎麼有個寡婦谷呢,難道一個個真是寡婦?」 
翔天道:「貨真價實,男人去了寡婦谷,不是死在裡面,那就只被趕得夾著尾巴走,以前,武林中卻有不少自命長的像個人模人樣的,武功也不錯得傢伙,存心想到寡婦谷動動歪歪腦筋,可惜他們一去,不久就在江湖中除了名啦。」 
獨孤苦到:「這中間一定有某些原因,難道每個去寡婦谷都死了丈夫,又都是有武功,是誰引進的?」 
翔天到:「不是引進,而是被一個名為老寡婦帶去的,有些本來就有武功底子,有些根本沒有武功。」 
獨孤苦到:「沒有武功的女子,到了谷中有人教導?」 
翔天到:「教武功的就是谷主,那也是一個老寡婦,凡到谷內的女子,只要是真寡就好,除了不嫁人,其他毫無約束。」 
獨孤苦笑道:「這真是江湖上一個怪去處,聽說都煉成了飛劍。」 
「不錯,但各有層次深淺不同。」 
獨孤苦道:「以現在我們件到的已經有十幾個和天竺僧動手的了,最大的似超過五十歲,最年青的看來只有十幾歲。」 
翔天輕笑道:「十七、八歲嫁人,死了丈夫的多的很。」 
獨孤苦道:「難道沒有一個想第二春的?」 
「有,那必須脫離寡婦谷,而且一旦被抓到就是慘死。」 
獨孤苦忽然一頓,急急道:「快看那一堆,三個和尚夾攻一個女子。」 
翔天道:「那寡婦看來不到三十歲,雖處下風,其劍法真狠。」 
獨孤苦不動,翔天又笑道:「公子難道想抱不平?」 
「翔天,那三個和尚太不像出家人了。」 
「公子,千萬別存相助之心,寡婦們情願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也不願有男子去幫助的。」 
獨孤苦尚未作決定,忽見側面又衝出四個女人。 
翔天笑道:「公子,解決你左右為難,你看,那四個寡婦不是來助陣了嗎!」 
獨孤苦道:「我們走。」 
二人由樹隙一路看去,突見地面躺著一個女屍,翔天道:「公子,這死的也是寡婦。」 
獨孤苦忽從女屍手中拿過一張白布,布上有血字,字雖不多,但他看來直皺眉頭。 
「公子,你能起死回生,要不要救她?」 
獨孤苦歎道:「人死了,只要精、氣、神有一樣未散,我確是能救,可惜這女子在以血寫完布上幾個字後,精枯、氣絕、神散,就是真正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了。」 
翔天道:「布上寫的是什麼字?」 
獨孤苦將布條遞與翔天,搖頭道:「我看不明白,句子不連貫,你看吧。」 
布條上寫道:「谷主……是……的,大家……小心……當……」 
翔天驚駭道:「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苦道:「留下來,等大家齊了,慢慢參悟。」 
翔天道:「布條上的字,只有一點很明白,那時死者有心留給其他寡婦的,絕對不是留給外人。」 
獨孤苦道:「谷主是指寡婦谷谷主,那個神秘人物,我正想瞭解她是什麼人物。」 
二人又走了一段更密的黑松林,忽聽前面打得更猛。 
翔天道:「是兩個非常高手在搏鬥。」 
二人悄悄摸過去,忽見蹦蹦蝦、跳跳鼠、玉膚、藍羽、金鬃、胡家姐妹都在偷窺。 
玉膚看到獨孤苦,立即搶先接近,悄悄道:「阿苦,看清楚沒有?」 
獨孤苦道:「那個半透明的大漢定是無相幽精。」 
玉膚點頭道:「沒有錯。」 
翔天道:「那個老太婆呢?」 
玉膚道:「你看她後面那群女人就明白!」 
獨孤苦道:「那是一群寡婦……啊,我明白了,那是寡婦谷的谷主。」 
這是大家都走近,金鬃道:「他們打了很久了,但雙方都沒有出奇招。」 
獨孤苦道:「各有保留的目的,在試探對方的虛實,這是武林人的修養,也是經驗,不過也不盡然……有時各懷奸詐。」 
翔天道:「剛才那塊血書的布,要不要交與寡婦們?」 
獨孤苦道:「交給她們?只怕也看不懂,留下來我還要研究。」 
夏仁道:「無相幽精作勢要走了。」 
獨孤苦急急道:「玉膚,你帶媚仙姐妹和金鬃繞左面,我和翔天夫婦加夏仁、舒義,從右面繞過去,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脫梢。」 
玉膚道:「盯寡婦谷主作什麼?」 
獨孤苦立叫翔天道:「你把那白血布給她看。」 
說完,立即帶著他的一批繞出。 
翔天拿出白布血書交與玉膚道:「姑娘,我們邊走邊看。」 
玉膚似也看不懂,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翔天輕聲把血書來處說了一遍,玉膚噫聲道:「阿苦拿人家的東西傷腦筋,這又為了什麼?難道與我們有關?」 
翔天搖頭道:「我也是姑娘的看法,但公子非常奇怪。」 
繞了一大圈,這是胡媚仙急急道:「快看那群寡婦。」 
藍羽噫聲道:「她們成一線奔走,後面又不見她們的谷主。」 
玉膚道:「要不要盯下去?」 
胡媚仙道:「你帶翔天夫婦和金鬃照公子的計劃繼續繞過去,我和妹子盯這批寡婦。」 
玉膚道:「小心點,我們雖與寡婦谷沒有過節,但也防著點。」 
胡媚仙道:「五彩舍利早已交還了公子,我已沒有了責任,盯一段路如沒有什麼發現,我們就回頭。」 
金鬃道:「別說輕鬆話,也許小棒槌就落在那批寡婦之中。」 
提起小棒槌,胡媚仙立即招收妹子道:「艷仙,我們快追。」 
那批寡婦一直奔個不停,胡媚仙姐妹有金鬃一句話,生怕小棒槌確是落在寡婦手中,於是不敢放鬆,也一直追下去。 
不知追了多少時間,天都放亮了,胡艷仙道:「姐,她們要道什麼地方,為何一刻也不停?」 
胡媚仙突然道:「不好!那批是什麼人,由側面全力追了過來?」 
胡艷仙嚇聲道:「我們不認識。」 
一批黑影奔勢如電,數數有十五個之多,其中已有向寡婦發出喝叱之聲。 
胡媚仙突然一把拉住妹子道:「我們慢點,別遭池魚之殃。」 
那群寡婦好像也有十幾個,這時似已察出形勢不對,立即停身,其中一個嬌叱道:「你們是什麼人?」 
忽見一個老人走出人群嘿嘿笑道:「老夫乃神法教主,婆娘,留下參仙可保命。」 
那婦人大怒道:「老混蛋,誰說小棒槌在我們這裡?」 
神法教主陰笑道:「不管在不在,凡是寡婦谷的寡婦,一個也休想脫身,只有交出小棒槌可保命,否則一群也是死,一個也不留。」 
那婦人大怒道:「老混蛋,你認為我們是只懂洗衣煮飯的!」 
她說完揮手道:「姐妹們,大家上。」 
寡婦們一色是長劍,這時一齊出鞘。 
神法教主也揮手喝道:「不要活口。」 
雙方一觸即發,霎時殺作一團。 
胡艷仙看勢噫聲道:「寡婦人人能戰。」 
「妹子,別忘了,她們煉成了飛劍,不過神法教主這面也很強,人數也多兩個。」 
胡艷仙忽然大打冷顫,心中一驚,叫道:「姐,我好冷!」 
聞聲回頭,胡媚仙看到妹子全身發抖,大驚道:「你中了什麼人的道?」 
她霎時意識到不對,但自己也感到全身寒冷難禁。 
突然一聲尖笑起自後面,突見一個老婦和一個青年行出。 
胡媚仙認出老婦就是剛才所見的寡婦谷主,而青年竟是『驅魂道人』之徒『喊魂秀士』,她簡直不明原因道:「谷主,為何暗算我姐妹?」 
「哈哈,說來話長了,胡媚仙,將五彩舍利交出來。」 
「谷主,那你找錯了,舍利不在我身上。」 
老婦陰笑道:「神狼公子為了救三英洞,施展調虎離山計,把舍利交與西狐巫嬌、巫柔姐妹,然而又怕無相幽精不知,於是叫你姐妹作戲去搶,神狼公子的巧計是不錯,算他替三英洞解了危。」 
胡媚仙冷聲道:「谷主,你調查得真清楚。」 
老婦哈哈笑道:「不如說,老娘比你狐狸還精。」 
「不,」胡媚仙堅決道:「比你更精的是神狼公子,他已將舍利收回去。」 
「小狐狸,不必撒謊,用心機?哈,在老娘面前毫無用處,你要看清情勢啊,你們姐妹的元神已被老娘施出『古殭屍大法』鎖住了,老娘隨時可以取你們千年丹元,撥你們狐毛,你再大的變化也逃不脫了。」 
胡媚仙突然覺出一陣心煩,不禁大吃一驚,可是她還是沉著強忍,一咬牙,裝作不理,但她妹子卻駭叫道:「你煉成大主教的古殭屍大法?」 
胡媚仙道:「妹子,難道你不明白,她不是寡婦谷主,也許谷主被她害死了。她是冒充谷主的毒尾妖婦。」 
胡艷仙豁然道:「你早看出了,她冒充谷主才能統率七十二寡婦。」 
老婦陰笑道:「不愧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