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老人道:「你很精明,我老頭子指的狐丹是煉得年載久,其實超過五百年的元丹他都要,他憑著『聚妖法』可以收取各種元丹。」 
獨孤苦道:「此人不除,不知有多少百獸門人遭殃,但不知他與大主教是如何搭上的?」 
矮老人道:「互相利用,小子,你老是瞎摸沒有用。不在乎五彩舍利也不行,報仇重要,奪取舍利也重要,我老人家要走了。」 
獨孤苦送走矮老人後心中起疑。忖道:「聽他口氣,他又似已知道我的來歷了,他是故意不認我這個師侄呀?」 
洞裡已大起變化,那是玉跌得獨孤苦的指點後,以無量天光指連連成功,地面上已經倒下十幾匹狼屍和猿屍。 
獨孤苦一看,他正想出動助陣,但突見左側岩石中衝起一道綠光,不由大驚,不禁愣住了。 
「孩子,那是『三命怪婆』,你可要小心。」一個老太婆飄然落下。 
「白令婆婆!」獨孤苦一見叫出口。 
「孩子,請你隨老身來!」 
「婆婆,去那裡?」 
白令婆婆道:「你不是想除掉蠻荒天王?」 
獨孤苦大驚道:「殺什麼人?」 
白令婆婆邊走邊道:「五個山魁!」 
地仙子提醒獨孤苦,五彩舍利可能落在山越身上,現在白令婆婆又說蠻荒天王正在殺山魁,獨孤苦吃了一驚,急急跟在後面追問道:「婆婆,在什麼地方?」 
「孩子,別性急,到了你就明白,那是一座古洞內。」 
經過三四座小峰,白令婆指著道:「就在森林後面!」 
獨孤苦領先奔出,回頭道:「婆婆,見到時,請你老替晚生押陣。」 
經過森林,當面是座絕壁,白令婆道:「孩子,他的百靈聚妖掌非常古怪,能卸去對手功力,你要當心,別正面出手。」 
獨孤苦點頭道:「你老放心!」 
老少在幾句話的時,同時撲近洞口,但白令婆突然叫道:「不好!」 
獨孤苦一看地面有四具山魁屍體,立知白令婆之意,沉著道:「婆婆你說五個山魁,但這只四具,一定逃脫一個啦!」 
白令婆婆一想急急道:「蠻荒天王也許未得手,我們快找那一個。」 
老太婆急什麼?獨孤苦心中有數,忖道:「她也明白五彩舍利是落在五山魁手中啦!」 
「孩子,快,快向北追。這裡有線索。」她指地面的砂石,獨孤苦看出一路赤腳踏過的足印,隨即再跟著追。 
追了一個時辰,獨孤苦嚷聲道:「這是離開山區啦!」 
白令婆婆停下想道:「前面是騰格裡湖了,難道那山魁被迫到騰格裡湖去了?」 
老少正在不知如何之際,忽見前面奔出兩條黑影,獨孤苦一見,不禁大叫道: 
「翔天、金鬃,我在這裡!」 
兩條黑影聞聲,忽又回過身來,只見確是翔天和金鬃。 
「孩子,這一獅一雕竟是你收服的。」 
獨孤苦笑道:「不是收服,是他們自願跟著晚生。」 
翔天搶先奔到,見面就叫道:「公子,湖邊有場大鬥,『蠻荒天王』和『驅魂道人』已打得難分難解。暗中還有『界外孤僧』。 
「陰倒陽顛』、『三命怪婆』。看情形都在存心等結果。「 
金鬃道:「另外一面我發現還有『萬世歹魔』、『萬里浪魔』。 
「萬古心魔』等等。「 
獨孤苦急問道:「湖邊有沒有一個山越屍體?」 
翔天道:「公子如何知道?真是有個花山魁被打死。」 
白令婆婆道:「東西到了蠻荒者番手中了!」她這時不等獨孤苦,單獨衝出,直撲騰格裡湖! 
「公子,婆婆怎麼了?」 
「翔天、金鬃,我們快去騰格裡湖,五彩舍利已到了荒天王手中了。」 
一到湖邊。立見蠻荒天王正與一個老道打得如風狂雨暴一般,獨孤苦正要接近,但被一個聲音輕輕喚道:「到這裡來!」 
獨孤苦聞聲即知是矮老人地仙子,急帶翔天、金鬃走過去,一睹面,地仙子就向獨孤苦道:「小子,別參加糊塗大戰。」 
獨孤苦不懂,駭然道:「什麼是糊塗大戰?」 
「小子,五山魁的花山魁被蠻荒天王追到湖邊打死,但我老人家在暗中看得十分明白。蠻荒天王並沒有在花山魁身上拿到什麼玩意,可是那驅魂道人卻沒有看到,他一到,只看了花山魁一眼,立即向蠻荒天王採取攻擊。「 
獨孤苦輕笑道:「蠻荒天王背上黑鍋啦!」 
地仙子道:「四面八方來了大批,今晚有戲看。蠻荒天王那怕是取勝驅魂道人。第二個又會接上,除非蠻荒天王被打死,否則他休想喘口氣。」 
「那就怪了,花山魁既然沒有找錯人。錯在他追上花山魁之前沒有看到花山魁甩了一件東西在湖中。」 
聲音停,又走出一位矮老人,獨孤苦一見,驚喜忖道:「二伯仙驢客!」 
地仙子笑道:「老二!你比我先到!」 
在天色還黑暗之際,仙驢客向地仙子道:「大哥,我們找個地方才行。花屹姥甩東西的地方,我們要瞄得清清楚楚,現在下湖去不適宜呀!」 
獨孤苦道:「兩老請去那湖岸高崖上去,晚生就在這裡監視。」 
這時湖岸上的打鬥更加猛烈,翔天輕聲道:「那兩位老魔至今尚未拿出壓箱底的東西出來。是都在保留實力。」 
獨孤苦道:「環伺的人多,他們不能不顧慮。」 
金鬃突然跳起道:「不好,有人偷偷的溜下湖去了。」 
「是誰?」 
「一個中年人,他本來藏在湖岸樹上。」 
獨孤苦急急奔出,他也顧不得被人看到。 
金鬃和翔天緊緊跟上,但才到湖岸,突然見一個老人橫身擋住喝道:「小子,你們要作什麼?不許動!」 
獨孤苦一看是陰倒陽顛,冷笑道:「左前輩,原來下湖的是你手下。」 
陰倒陽顛嘿嘿笑道:「不錯,小子,你知道又怎麼樣?」 
獨孤苦運功於掌,哈哈笑道:「前輩的『反極神功』只怕擋不住我。」 
「小子,你有道大的道行,竟敢在道爺面前誇下海口,放手吧!道爺送你去極樂世界了。」 
獨孤苦回頭向翔天、金鬃道:「注意湖面!」 
翔天會意道:「公子放心,除非他不上岸。」 
陰倒陽顛忽見獨孤苦雙手有點不對,立即猛提神功,大喝道:「是老…」 
獨孤苦不等他叫出「老狼王」三字,右掌急吐。一股紫色勁氣如箭射出。 
陰倒陽額雙掌硬對,但一接觸,只見他面如血紅「彭!」的一聲,蹬蹬蹬後退三步。 
「獨孤苦身子搖了搖,冷聲道:「道長,得罪了!「 
了字一落、「左掌又要發出,但突聽湖岸人聲大叫:「他死了!「 
獨孤苦聞聲收手,立向湖面看去。 
「公子,那人在湖底遭到暗算了!」翔天靠近急說。 
「陰倒陽頗似知手下出了事,回身撲到水邊。 
水面上浮出一個屍體,豈知就是下湖中年,陰倒陽顛飛身把屍體抱起。腳點水面,人又上了岸,而且把屍體帶了上來。 
金鬃急急道:「面目全非,又少了一條手臂。」 
陰倒陽顛察看之後,面色難看已級,同時只見他似很茫然,顯然,他不明白手下是如何死的。 
這時四面八方都有人圍上,人人注意死者,卻把敵意全不顧了。 
獨孤苦看到第一個接近陰倒陽顛的是界外孤僧,只見他嘿嘿笑道:「道兄,這是怎麼一回事?令徒之死,似不是人為的。」 
陰倒陽顛吼聲道:「野和尚,別說風涼話,老夫馬上自己下 
去。「 
他還未動,突見人群中跳起數條黑影,「噗通」、「噗通」全向湖中跳。 
金鬃急急暗向獨孤苦道:「公子,讓我下去!」 
「不!再等一會!」 
「公子,為何要等?」翔天低聲問! 
獨孤苦道:「這湖中藏有水內靈異,你看看屍體,那是被巨口所咬。」 
翔天道:「『金鬃是這一帶常客,金鬃,難道你不明白?」 
「老魔,咱老金可是陸地的,你是天上的,你都不知還問我?」 
獨孤苦忽然道:「快到那面,玉膚她們全到了!」 
只見王膚領著五個少女全到了湖岸,一見獨孤苦三人趕去就問道:「湖中出了什麼?」 
獨孤苦輕輕告訴她,之後問道:「那批妖物怎麼樣了?」 
玉膚道:「解決了一大半,其餘的都逃了,阿苦,你見見這四位姑娘。」 
獨孤苦笑道:「早知道了,只差沒有說話。」 
胡媚仙道:「天快亮了,大家找個地方坐坐,馬上又有死人浮出啦!」 
玉膚道:「姑娘聽到了什麼?」 
胡媚仙道:「湖中一條巨跡一條巨鰻,一尾巨站,估計也有七八百年了。」 
獨孤苦啊聲道:「我看蠻荒天王徒弟的傷口,一定是胡姑娘所說的三物之一,但為何突然攻擊人類呢?」 
金鬃跳起道:「它們也在搶五彩舍利,甚至被其中之一得到了。」 
玉膚道:「它們阻止人類去搶!」 
獨孤苦道:「很可能<<<<」 
話未說完、湖岸又起喧嘩聲啦!大家立向湖中看,只見在曙光照射下、湖面上又浮出數條屍體。 
獨孤苦忽然道:「有一個逃上岸,翔天,你和金鬃過去瞧瞧。」 
翔天不等金鬃,首先衝了過去。 
獨孤苦向大家道:「無論武功玄功,在深水裡難以發揮百分之百,不會水功的人,到了水中,還不及一位漁家,希望大家不可輕舉妄動,與其搶先下水,」不如等待時機。「 
玉膚道:「那要等到什麼時機?」 
獨孤苦道:「放眼看湖岸,有多少老輩人物都不急燥,他們也在觀望,我想山部份似在等到最後才採行動,另外一部分似存心等別人得手上岸才展開爭奪,那就是時機。」 
這時只見金鬃和翔天回來,獨孤苦急問道:「那上岸之人說出什麼?」 
翔天道:「只說幾句話就嚥氣啦!」 
藍羽道:「老魔,別停,說下去!」 
金鬃道:「那人是萬世歹魔的首徒,只說是『鰻』,『十幾丈』……『三 
』字一落就斷氣了。」 
獨孤苦向胡媚仙道:「正合姑娘所說了,還有兩種尚未出現。」 
胡媚仙道:「在這時候,我們正好合計合計,到時如何行動?」 
獨孤苦指著湖岸道:「這一面大半是懸崖,崖腳深入水底,其深又知多少,在水裡部分,必有無數水底巖洞,鰻、貼、鯉的修煉處無不是在巖洞中。在洞外都不易對付,何況是水底洞內。」 
「湖姑娘,這一場水底大戰可真不容易,合計算是白合計,毫無絕對把握,還是我那句話,等時機。先看在場的各路老輩。「 
翔天急急道:「萬世歹魔和蠻荒天王都跳下水了。」 
獨孤苦笑道:「弟子被害,他們沉不住氣了。」 
胡媚仙一拉妹子道:「你的水功高,艷仙,你下去觀察,但不宜出手。」胡艷仙道:「我沒有帶水衣?」 
玉膚道:「我陪你下去,以真氣護體就行了,要水衣作什麼。」 
胡艷仙道:「這一帶湖水深達二三十丈,只怕在深水中呆不久。」 
獨孤苦道:「只要不打鬥,『沒關係,下去不要呆久了。」 
二女發動真氣,悄悄的溜下水去,「但突然覺得深水處湖水激 
蕩翻騰。胡艷仙靠近五膚,急打手勢,意似有變。 
玉膚點點頭,領著再向下沉,但下面水湧更激。 
在岸上的人,這時都在注視湖裡,有人發出驚叫道:「湖水翻滾啦!」 
金鬃指著湖面道:「八成是蠻荒天王和萬世歹魔與靈鰻斗開了,湖水如同海濤。」 
獨孤苦笑道:「在陸地,他們算得上頂尖高手,到了水中,無法施展,成功的希望太少了。」 
「快看!蠻荒天王露出水面啦!」這是巫嬌的叫聲。 
蠻荒天王在水面呼吸一口又下水去,接著萬世歹魔也照樣,岸上其他老輩這時都紛紛下水了。 
獨孤苦看了一會向大家道:「靈鰻遭遇圍攻,必定會潛入洞隙,玉膚和胡姑娘如何還不上來?」 
翔天道:「看聲勢,水裡絕對不止一條靈鰻。 
金鬃大叫道:「快看,湖水變黑啦!」 
獨孤苦道:「這是把湖底污泥搞翻之故,水一渾,下去之人更不利。」 
忽見胡艷仙一躍上岸叫道:「不得了,下面有十幾條巨鰻。 
其中一條長達十幾丈,其他的最少也有五六丈。「 
獨孤苦問道:「玉膚呢?」 
胡艷仙道:「玉姑娘還在遠遠的看,現在下面一片黑。」 
說話間,看到玉膚躍出上岸,她向獨孤苦道:「懸崖深入湖底約二十幾丈,壁上怪洞無數,這面石壁全是鰻案。」 
獨孤苦道:「各路武林愈來愈多,我們在此已不適宜,大家得找個地方才行。」 
巫嬌忽然看到什麼,面色顯得異常緊張,她單找胡媚仙俏聲道:「我們的共同敵人來了。」 
「在什麼地方?」胡媚仙同樣緊張起來。 
巫嬌一指湖岸人多處道:「剛才在那裡出現了一下又隱去啦!」 
玉膚靠近胡媚仙,聞言急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巫嬌道:「透明人,也可以說,沒有五臟的怪物。」 
玉膚驚奇道:「那有這種事,你們都怕他?」 
胡媚仙道:「我和巫嬌聯手都吃過敗陣,這是白天,還能看到淡淡的透明影子,其他時間連影子都沒有。」 
玉膚道:「有隱身法不為奇呀!」 
「不,那不是隱身法,那是天生的。」巫嬌立加解釋。『藍羽也聽到了,擁到她身邊道:「媚仙,。你們為何不能勝他?」 
胡媚仙道:「最可怕的是,我們都發出元丹,但元丹攻擊到他身上,不但不能傷他,反使我們元氣受震。」 
玉膚急急走向獨孤苦。立將二女所說告訴他。問道:「那是什麼魔頭?」 
獨孤苦正全神注意湖面。聞言一愣:「有這種群!」 
玉膚道:「你也不明白?」ˍ獨孤苦搖頭道:「哦不但不知,連聽也未聽過!」 
忽見胡媚仙和巫嬌奔了過來急急道:「那透明人下水去了。」 
獨孤苦立感有點不對,急向王膚道:「快去告訴大家,任何人不得下湖去,我到那崖上請問二老一下,問問那透明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玉膚道:「你帶翔天去,不要單獨行動!」 
獨孤苦同意,帶著翔天先退入後面林內,然後繞道轉向高崖,但走不遠,耳聽一個聲音傳來。 
翔天急急道:「是老仙長!」 
獨孤苦當然辨出是他師父的聲音,立即奔出去,只見老狼王坐在一株樹下。 
「師父,你老人家為何來此?」 
「苦兒,為師帶你見見三位長老。」 
「咦?師父,一定是大伯和二伯,我見過了,但未相認。」 
「不是的,這三位長老曾經對為師相助過,我要你助他過一大劫。」 
獨孤苦驚奇道:「是百獸門!」 
「對,他們就是騰格裡湖修煉士,目前在湖中禦敵的是這三位的妻子兒孫。」 
這真是大出獨孤苦意外,急問道:「師父,你老要徒兒幫助他們保住五彩舍利」 
「 
老狼王慈祥的笑道:「得五彩舍利即成仙的傳言並非事實,得者能修成正果是真,然而為師不是要你替他們保護五彩舍利,而是保護他們不遭劫。」 
獨孤苦不懂,睜大眼睛! 
老狼王只笑笑,卻向翔天道:「老雕王,你已有八百餘年道行了,可曾知道『 
無相幽精』這個非靈界的靈界怪物?」 
翔天急急欠身道:「老仙長,翔天一點不知。」 
老人道:「這東西是水晶之精,是在須彌八寶洞之水晶洞成氣的,全身刀劍不入,又不能施元丹攻擊。 
可以說,除了苦兒的『大修羅佛眼』之外,什麼玄功武力都無法克制他,他現在一方受了毒尾妖婦挑撥,一方面又要奪五彩舍利。「 
獨孤苦跳起道:「他已在湖岸現過身,現在下湖去了,胡媚仙說他是透明人。」 
老人道:「舊前他尚未打到三英洞,但遲早會查出來。」 
獨孤苦道:「師父,只許我一人去三英洞?」 
老人笑道:「你有多少人都可以去,但不許有一人對五彩舍利起貪心。」 
獨孤苦急向魔雲道:「你快去通知大家前來,同時向胡媚仙、巫嬌姐妹解釋五彩舍利的用途,這樣她們就不會起奪取之心了。」 
韓老人向翔天、老雕道:「老朽與獨孤苦兒先走,你領著大眾到離湖北面十五里處,那兒有座古時烽火台,到了那裡你們就知道如何走了。」 
翔天應聲而去之後,老狼王帶著徒弟背湖而行,穿過樹林,眼看全是荒蕪之地,及至十五里外,忽然看到一座古時升火遙報運警的烽火台。 
「師父,這裡有秘通往騰格裡湖的三英洞?」 
老人哈哈笑道:「林人物作夢也想不到吧?」 
到了烽火台前,獨孤苦又問道:「秘洞在那裡?這兒全是沙漠和草原。」 
老狼王一指烽火台笑道:「台中間有一巨石,移開巨石就是秘道,往下曲折通三英洞的」 
獨孤苦道:「你老也要去?」 
「不,為師戒絕打鬥也不願與外界武林見面,等會那三老來接你時,為師的就離去了。」 
說到這兒,老狼王又道:「要鬥無相幽精三忌,你要記住,犯三忌你自己就有危險。」 
「師父,快說那三忌?」 
老狼王道:「第一忌在夜晚,你的『大修羅佛眼』受黑暗限制,無法克制他,憑功力,誰都不是他對手。」 
獨孤苦道:「他只一個?」 
老狼王道:「這就連為師的也不知道了,第二忌在水中,大修羅佛眼在水中同樣不適宜,第三忌除了看他金鋼石眼之處。不可看他其他部位。」 
獨孤苦道:「他有金鋼石眼!」 
老狼王道:「他的金鋼石眼能發奇光,是他武器之一,一開始,也許你被其眼光所懾,千萬別眨眼,等你看出他眼睛是兩顆大金鋼石時,他就會逃走,這時你必須施展最高身法撲上,以『力透九幽』指力挖出那兩顆金鋼石。」 
獨孤苦道:「他失去眼睛就完了?」 
「對!他一失去眼睛,全身水晶組合身體,必定倒地崩裂,地面上必定現出一堆大大小小的水晶塊,那種石英不是普通石英,你要派人把它散落湖中,如不散失,時久又會復合了。」 
這時忽見烽火台上出現三位老人,長相各有不同,看來怪怪的,他們一見老狼,急急跳下烽火台,拱手道:「老仙長,找到令徒了?」 
老狼王立叫獨孤苦上前道:「苦兒,中間這位是紅老,左面是越老,右面是鰻老,快見禮。」 
獨孤苦上前作揖道:「三老好,晚生獨孤苦有禮了。」 
三老人哈哈同笑道:「『神狼公子,你太客氣了,老朽等大劫,全靠公子了。」 
獨孤苦道:「不敢,三位前輩言重了!」 
老狼王急急道:「苦兒,你的形伴快到了,為師的不想見他們。」 
說完又向三老道:「小徒有一批朋友,他們對無相幽精雖幫不上忙。但對武林很管用,三位將他們一齊帶進三英洞吧!再會 
了!「 
三老拱手相送道:「老仙長,請好走!」 
翔天領著大家趕到,獨孤苦向玉膚等—一介紹後,於是由烽火台頂端魚貫走進秘道。 
經過半個時辰到達三英洞,大家一看十分驚奇,只見洞高數,丈,寬可容納百人,整座洞都是大理石構成,其光亮無比,簡直不明光從何來。 
獨孤苦看完洞內後,向鰻老人道:「前洞口就是湖?」 
「不,連要往下行十丈,再轉九道彎,出口在湖的中央,那兒有石山。」 
翔天道:「武林人都認為是懸崖壁上那無數洞隙,原來都不是。」 
越老人道:「如果這洞在懸壁上,那無相幽精早就找來了。」 
胡媚仙道:「在湖裡打鬥的現在不知怎麼樣了?」 
紅老人歎道:「我們三家子孫已經犧牲不少了。」 
獨孤苦道:「快把他們召回來!何必冤枉犧牲。」 
鰻老人道:「他們不能到這三英洞來,因為他們尚未煉成人體,要逃也只能逃往懸壁洞隙,這湖水一清,死傷更多。」 
獨孤苦立即向大家道:「現在距天黑還有兩個時辰,在兩個時辰內,三老的子孫恐怕還有不少要傷亡。 
玉膚,你是水功最好的,再問問大家,能在水中呆一個時辰的,由玉膚領著,以暗襲為主,協助三老的子孫全力向敵人攻擊。「 
玉膚急點人數,立有胡家姐妹。巫家姐妹,加上金鬃,一共六人就要出動。 
鰻老人道:「音公子,老朽可以去嗎?」 
獨孤苦道:「晚生認為不可,無相幽精必定是藏在湖裡,三老一出動,正好送上門去。」 
玉膚向翔天道:「你們夫婦不會水功就到岸上查看。同時留心烽火台,當心無相幽精不止一個假設有兩個以上,一由烽火台攻來,一由湖中出口攻到,這就成了前後夾擊,阿苦一人無法兩面對敵,藍羽守住烽火台,翔天你到湖岸查看。」 
獨孤苦道:「這倒是很好的計劃,現在兩面快出動。」 
三老看到大家走後,不禁向獨孤苦歎聲道:「老朽何幸,得蒙諸位如此成全。」 
獨孤苦笑道:「三老不要放在心上!真要感謝的倒是胡家姐妹和巫家姐妹,她們本是為奪五彩舍利而來,現在放棄奪取之念,反而出力相助,這是最難得的。」 
鰻老人道:「五彩舍利本為我們在無意中得到,當老三巡湖到南面湖崖下時,發現一個山魁被人追殺,他在無處可逃之下,將五彩捨科甩落湖中。」 
獨孤苦道:「這些經過早在晚生揣摸中。」 
鰻老人道:「經令師老仙長解釋,舍利不似傳言那回事。得者只能仗其修成正果,。Z.這對人類無大用處。」 
獨孤苦道:「那些魔頭又焉能知道?」 
這時忽見藍羽回來道:「公子,翔天發現湖水平靜啦!」 
鰻老人道:「那是停止打鬥了,天近黃昏,湖水黑暗,對人類有害無益。」 
獨孤苦向藍羽道:「快叫翔天回到烽火台,你們夫婦守住進口處,一有動靜,火速報我知道,干萬留心水晶靈。」 
藍羽應聲去後不久,只見玉膚單獨回來道:「阿苦,湖中已沒有武林人物啦!」 
「這是等明天再下湖了,其他人為何不回來?」 
玉膚道:「我派他守住出口,那洞口不小,無相幽精一定找得到。」 
獨孤苦向三老問道:「出口不在水面下?」 
紅老人道:「離水面不到一尺高。春水大發時就掩住了。不過在湖底還有暗洞。」 
突聽前洞前道內擁出一群人聲,獨孤苦急向玉膚道:「快去看看,胡媚仙她們回來了!」 
玉膚奔去不到一刻,只見胡、巫兩對姐妹押著一個中年人進人三英洞,獨孤苦走過去問道:「此人是誰?」 
胡媚仙道:「他是天蓋教主,響蓋世法王大弟子,是探洞的。」;獨孤苦見他已受制,形同睡覺一般,心中明白,這是受了天狐功所致,問道:「只有他一人?」 
巫嬌道:「我到洞口外察過,沒有發現別的人,這人功力不弱。」 
「當然,能當一教之主,豈是,不見,他還在守著?」 
胡艷仙道:「金鬃王不放心,怕這天蓋教主還有同黨!」 
獨孤苦道:「胡姑娘,你們姐妹把他押到烽火台,廢了他的武功,叫翔天把他拋到二十里以外去。我們不能關他,也不能殺一毫無抗力之人。」 
玉膚道:「假如他告訴同黨,這不是暴出出口洞門。」 
獨孤苦笑道:「等他遇上同門時,明天無相幽精先已找到了,除掉無相幽情,其他武林以三老之功足可保住三英洞。」 
胡媚仙姐妹聞言後,立即把天蓋教主押走。 
鰻老人問道:「公子,長時要你等在這裡,老朽等實在不安。」 
獨孤苦鄭重道:「晚生有一小計,不知三老可肯放心?」 
越老人道:「公子只管說!」 
獨孤苦道:「過了今晚,三老將舍利交與晚生,由晚生帶到外面顯露給武林人看,傳言歸晚生奪得了,三日後,晚生派翔天將舍利歸還三老,希望三老不要懷疑晚生有二心。」 
三老同聲道:「公子那裡說,老朽等再無知也不會懷疑公子。」 
獨孤苦道:「晚生這種瞞天過海的小計,雖不高明,然而能收實效。」 
鰻老人道:「老朽不放心公子的安全,這樣一來,天下武林會群起向公子下手了。」 
獨孤苦笑道:「這已不是未來才有,早已有此現象啦!能轉移天下武林向三老爭奪,除此恐無別方。」 
越老人立即從身上拿出一隻玉盤交與獨孤苦道:「公子,不必急在三日,多留一段時間也無妨,在公子身上,比在老朽等身上安全。」 
獨孤苦接過,也不打開查看就收起來,轉頭向玉膚道:「你帶巫大姐姐趁機出烽火台,順便招呼胡家姐妹隨行,要以毫無破綻的方法放出風聲,言之有物,說我已奪到五彩舍利 
了。「 
玉膚道:「你在明天什麼時候出洞?」 
獨孤苦道:「明天午後,此處有何城市?」 
巫嬌道:「最近的鎮市有兩座,湖南有『別藏』,湖西有」羅拉穆『,但卻在五十里外。「 
獨孤苦道:「明天中午過後,我帶翔天夫婦和金鬃趕到別藏鎮,到時大家秘密相會。」 
玉膚招手巫家姐妹道:「我們走!」 
可是巫家姐妹同時看到獨孤苦,似有什麼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這情形看在玉膚眼中,她誤會的笑笑了,但也不點破。 
獨孤苦坦然自若,笑問巫嬌道:「巫姑娘,你們姐妹似有什麼指教?」 
巫嬌正色道:「公子,你想到你的名氣太大了嗎?」 
獨孤苦聞言一愣,愕然道:「姑娘,你提出這個問題,真使我難以作答啊!」 
巫柔道:「放出風聲說舍利是你奪到,在能力上,武林人毫無疑問,這是有益的一面,然而也有不利之處。」 
那就是向你挑戰者必少,怕是是絕大多數自認不敢向你爭奪的不來了,這就不可能造成高潮,沒有高潮,久之就有疑心,這對三英洞不利。「 
獨孤苦道:「以令姐妹之意呢?」 
巫嬌道:「如公子信任我姐妹,把舍利交與我姐妹示露破綻,風聲放出,硬說是我奪去,這樣一來,敢向我姐妹下手的就多了。 
再過幾天,我把舍利交與胡家姐妹去露破綻,風聲也跟著轉向,話不多說,想必公子也會意呀!「 
獨孤苦跳起來笑道:「妙計,妙計!」 
他立即把玉盒交與巫嬌道:「火速照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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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嬌接過又鄭重道:「公子,你要與王姑娘在暗中保護我們,甚至不能脫離視線,一旦我們姐妹遇險不要緊,失去舍利時,你就無法向三老交代啦!」多獨孤苦道:「你姐妹和舍利同等重要,你們放心,我與玉膚隨時都不會離你姐妹太遠。」 
玉膚這時以會錯意而自愧,忽然道:「巫姑娘,假設在人多之處,我要藍羽與你合作如何?」 
巫嬌跳起道:「那更好,叫她向我搶,這更逼真。」 
商議一定,玉膚和巫家姐妹立即出動而去。 
平平靜靜的過了一夜,那還是金鬃回到三英洞內才知道,在洞中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三者招待客人只有水果,想得到,他們是本知人間煙火味的,等待時間最不好受,獨孤苦挨到午後,心想無相幽精一直未現身,只有兩種可能,他自己又由出進口兩處查看幾次,才向三老道:「時間差不多了。」 
鰻老人道:「公子放心走罷!」 
「三位前輩,無相幽精要就是找不到進口處,要就是被風聲引開了。」 
越老人道:「公子一走,老朽會把兩處洞口封死。封洞雖不能擋住無相幽精,對於人類還是有用。」 
獨孤苦點點頭帶著金鬃告別,直奔烽火台出口。 
翔天在烽火台看到獨孤苦到了,等不及的輕聲道:「公子,我看到蠻荒天王經過烽火台下,行程急。」 
獨孤苦道:「在玉姑娘她去了多久的事?」 
翔天道:「玉姑娘她們是昨夜走的,蠻荒天王是剛才不久。」 
金鬃笑道:「也許聽到風聲了!」 
獨孤苦道:「我們快奔到別藏鎮,玉姑娘她們遇上別的武林倒不要緊,如果遇到無相幽精或者是大主教、毒尾夫人那就很危險。」 
三人不走大路,由翔天領著奔山徑,直撲別藏,當他們離開烽火台約二十里時,金鬃忽然叫道:「公子,看左後面!」 
獨孤苦回頭一看,嚷聲道:「那老太婆?」 
翔天道:「是『三命怪婆』,她煉有高元大法,又煉成三個元丹。」 
「你怎麼知道是她?」 
翔天道:「十幾年前的事,我現在想起來的。」 
金鬃道:「再往後看!」 
「蹦蹦蝦,跳跳鼠!」翔天幾乎大聲叫出! 
獨孤苦道:「說起來他們是我師弟了,但我尚不願認他,看情形,他們是盯老太婆,太大膽了,我們慢點走,在暗中照顧他們。」 
「喂,喂!老奶奶,你忘記拿食物啦!」那個蹦蹦蝦居然叫開了。 
獨孤苦聞聲暗叫,小子搗鬼啦!他看到兩小拚命在追。 
三嬰婆子回頭吧道:「小鬼,你想死!」 
跳跳鼠大叫道:「老太太,你別狗咬呂洞賓,我們好心替你送東西的,羅!這不是你在鎮上買的食物包?」 
老太婆一看兩小手中各拿一包東西,又在袋中摸了一下,她有點莫名其妙了,一頓:「小子!難道我真的忘了拿?」 
蹦蹦蝦送上去道:「我可沒有打開看啊!」 
跳跳鼠也送上道:「好香啊,一定是烤雞!」 
老太婆接過去,看看包兒未動,不謝反冷笑道:「你們是誰的後代?」 
蹦蹦蝦嘻嘻笑道:「說出來恐怕老奶奶對我們不利,不說也罷!」 
「說,不說馬上牢了你們!」 
「嘻,舒義是『驅魂道人』的徒孫,我是迷錯神君的徒弟。」 
老太婆嘿嘿笑道:「驅魂道人『?原來是那妖道!」她忽又向舒義問道:「迷錯神君又是什麼東西?老身沒有聽說過?』t 
舒義道:「迷錯神君就是……就是… 
「 
「說!別吞吞吐吐的!蹦蹦蝦大聲道:「我師祖是陰倒陽顛!「 
老太婆陰陰道:「小混蛋,你神氣什麼?你知道我是誰?」 
兩小故意似的搖搖頭,蹦蹦蝦向跳跳鼠道:「我們走,送東西給她還要看她的臉色。」 
「站住!你們回去告訴兩個老鬼,他們退出爭奪五彩舍利之心,否則說我三嬰奶奶要他們好看。」 
兩小真膽大,臨行還作個鬼臉道:「那是不可能的,大家走著瞧!」 
獨孤苦笑向翔天和金鬃道:「你們看出兩小送食包的動機沒有?」 
翔天輕笑道:「兩個小鬼所送的食包,根本就是從三嬰老太婆那包裹中偷出來的,依我推測,第一次動手沒有拿到什麼油水,只拿到兩包食物,這次送食物,八成還想再下手,可惜兩小發現老太婆功力太高,臨時放棄下手之心啦! 
金鬃道:「兩小鬼也太膽大了,隨便就伸手,總有失風的時候。」 
三人趕到別藏鎮又快黃昏了,當他們落店後,首先就有玉膚找到,見面不說話,玉膚的房間就開在獨孤苦的右側隔壁,金鬃和翔天卻在獨孤苦左側。 
天黑時,玉膚溜進獨孤苦房中問道:「你們吃過飯沒有?」 
獨孤苦笑道:「來了一個多時辰,那有不吃飯的,她們人呢?」 
玉膚道:「在後院!」 
獨孤苦道:「沒有動靜?」 
「有!」玉膚輕聲道:「計劃成功了,藍羽已經和胡媚仙聯手與巫家姐妹打了一場,我與胡艷仙在暗中監視,風聲早已傳開了。」 
獨孤苦道:「你們為何都住在後院,這不欲蓋彌彰!」 
玉膚道:「我說的在後院,只是我和藍羽、胡媚仙姐妹、巫家姐妹住在對街客棧。」 
獨孤苦輕輕敲響左側間壁,召來翔天和金鬃,吩咐道:「你時刻留心對面客棧,如有動靜,立即告訴我。」 
翔天道:「我和金鬃不如搬過去住。」 
獨孤苦道:「剛走下房間、馬上又搬,會不會;人注意?」 
金鬃道:「那又有什麼關係!」 
「好,你們搬過去!」獨孤苦又向王膚道:「別老呆在房間裡,你四人輪流出去查看,到了明天,胡媚仙就得公開把玉盒奪到手。」 
玉膚點點頭,臨行道:「你一個人打單?」 
獨孤苦笑道:「大家都不脫離視線,隨時都可以接頭,何謂打單?」 
玉膚將走出房,獨孤苦忽聽房子頂上有人輕聲叫道:「師哥,師哥,快到街上來!」 
獨孤苦聞聲一呆,急問道:「什麼人?」 
房上又道:「小師哥,別誤會,咱是蹦蹦蝦和跳跳鼠!」 
獨孤苦聞言愣住了,半晌忖道:「他們早知我啦!」立即道:「為何不下來?」 
房上又道:「沒有時間,快點!」 
獨孤苦急急出房,直奔街上,只見兩小立在右側數丈外的屋根下,立即上前笑道:「你們是什麼原因知道我的?」 
蹦蹦蝦夏仁嘻嘻笑道:「仙驢客二師叔說的。」 
「有什麼急事?」 
跳跳鼠道:「本鎮北街口外,有座廢屋,裡面住著兩個怪物,全身是黑衣,頭上有黑罩,連眼睛都看不到,我們懷疑他們是無相幽精,我和跳跳鼠不敢打草驚蛇,特來請小師哥前去瞧瞧。」 
獨孤苦前聲道:「你們也知我在這裡的行為了?」 
蹦蹦蝦道:「全部瞭解,快走!不然伯怪人不在廢屋啦!」 
「你們先走,我去通知他們!」 
「不必了,地點不遠,」跳跳鼠拉著就走! 
在路上,蹦蹦蝦輕聲道:「小師哥,那兩個傢伙真怪,他把自己的眼睛罩住,他也不能看別人呀?這是江湖上少有的!」 
獨孤苦道:「他的頭罩八成是黑色透視之物製成的,外面看不出去,裡面看得出來。」 
蹦蹦鼠道:「無相幽精全仗他的雙眼克敵,由內視外也得放出光線才行呀!」 
獨孤苦道:「現在還不明白那兩人是不是無相幽精,如果是,他在動手時,必定能把遮眼部分移動,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蹦蹦蝦道:「二師叔查清楚了,無相幽精有五個,其中一個修煉最大,也是頭子,小師哥可要小心!」 
出了鎮北口,走不到半里,跳跳鼠指著一處樹林道:「廢屋只有兩間,就在林子後面了。」 
獨孤苦道:「現在是黃昏,這是不適宜用我的『大修羅佛眼』的時候,不過無相幽精也不能運用他的金鋼石眼。」 
到了林內,跳跳鼠一拉蹦蹦蝦道:「我們由原來的地方先去看看,也許不在屋裡了。」 
獨孤苦道:「盡量小心!」 
兩小要去之際,獨孤苦又輕聲叫住道:「二師伯曾經查過無相幽精能不能說話?」 
蹦蹦蝦笑道:「修煉干年,還有化變人體,那有不能說話的,不過我們不知那種怪物是什麼樣的聲音,否則我們也就明白這兩個是不是啦!」 
兩小走後,獨孤苦不放心,立即暗隨其後。 
廢屋中不但有人,而且有光亮射出,兩小真個膽大包天,居然雙雙向廢屋靠近,獨孤苦替他們緊張啦! 
蹦蹦蝦一拉跳跳鼠,竟由破壞的壁孔向內看。 
屋裡確是有兩個全黑的人物,坐在破椅上,但他們對面竟還一個老人。也許說話已停,只見老人起身道:「兩位修士,明天的行動,記住千萬別在街上動手。」 
一個黑衣人冷聲道:「地世教主,你回去告訴你的師父,叫他告他的主人,以後別以命令式對我兄弟說話,否則我對她以敵相待。」 
「是是是!三修土、四修士,老朽不會說話,請兩位包涵。」 
蹦蹦蝦立即一碰跳跳鼠,二人輕輕的溜,如風往後退。 
獨孤苦還是跟著,到了林中,兩小這才發現身後有人,急回頭:「咦,小師哥,你也去啦!」蹦蹦蝦看出是獨孤苦。 
「你們太大膽。」獨孤苦的聲音很重! 
「呀,小師哥,遠了看不清啊!」 
獨孤苦道:「地世教主是奉他師父蓋世法王來的。但蓋世法工居然還有主人,這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呀!」 
蹦蹦鼠道:「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小師哥還不明白,蓋世法王受了毒尾妖婦控制啦!」 
獨孤苦大驚道:「那妖婦竟有如此神通?」 
蹦蹦蝦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啊,大主教現在變妖婦的貼身贈啦,狂殺大帝成了毒尾堂主,寒山五里、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飛天四煞、愛神、戰神、南唐四惡、大白影,還有不少百獸門妖類全被毒尾妖婦壓服了。」 
獨孤苦聞言,簡直不敢相信,不但吃驚,甚至有點心寒。 
蹦蹦蝦道:「小師哥,要不要向那兩個不明黑怪下手?」 
獨孤苦道:「讓我考慮一下出手後的結果。」 
蹦蹦蝦道:「考慮什麼,就算這兩個怪物是無相幽精,大不了拼到天亮,雖然殺他不死,我們也不會失敗。」 
跳跳鼠道:「對,我和夏仁聯手對付一個。」 
獨孤苦忖道:「這兩個小鬼口氣是不小,但不知他們功力有多少?」 
想著向兩小道:「跟我來!」 
兩小非常高興,但突然又呆了! 
「怎麼,不想去了?」獨孤苦見兩小盯住他看! 
「小師哥,你!」蹦蹦蝦表情怪怪的! 
「啊,你們看我老人了!」 
跳跳鼠驚奇道:「小師哥,你喊變就變!」 
獨孤苦輕聲道:「別叫小師哥,老師哥,我還不能讓敵人識破我的來歷。」 
蹦蹦好笑道:「原來如此!」 
三人接近廢屋時,腳步放得沉重,忽聽屋裡響一聲勁脆的聲音叱道:「什麼人?」 
獨孤苦發出蒼勁之音道:「過路的!」 
屋中聲音十分清越帶勁,喝道:「禁止入內!」 
獨孤苦哈哈笑道:「屋內又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無理?」 
光影一閃,屋中出來兩個全黑怪物,他們一看是兩小一老,其一陰笑道:「不知死活的老狗,再進一步看看!」 
蹦蹦蝦道:「老師兄,揍他!」 
獨孤苦哈哈笑道:「小師弟,人家無臉見人才躲到這廢屋裡過夜,老哥哥我從來不打沒有五官的傢伙。」 
黑怪之一猛的上前,一拳打出! 
獨孤苦就是要硬試探、運出力透九幽,以八成力揮拳硬接。 
一聲巨震,黑怪倒退數丈,但獨孤苦也全身搖搖。 
「住手,老狗,你是什麼人?」那黑怪顯然吃了一驚。 
獨孤苦仍然哈哈大笑道:「朋友,你連五官都不露出,反而查問老夫字號,真是豈有此理。」 
另一黑怪陰聲道:「本修士兄弟廣成、廣造,閣下是什麼來歷?」 
獨孤苦大笑道:「老夫金不換,要打就打,何必多言。」 
那被震退的黑怪大吼一聲,全力撲向獨孤苦,於是拳拳如雨。 
獨孤苦已知對方確是無相幽精,明知打退對方沒有用,無法傷其絲毫,但不願止步,立以拳拳交替攻出,雙方打得火辣無比。 
兩小一看這初見的小師哥,的確神功絕倫,於是一打招呼,雙雙撲向另一黑怪。 
那黑怪似有意聯手對付獨孤苦,但一看兩小撲到。居然大怒道:「小東西也敢出來送死呀。」 
蹦蹦蝦嘻嘻笑道:「黑怪,別輕看小爺爺們,試試就明白了。」 
兩小身如閃電,夾攻廣成,招招下殺手,功力之高,也把廣成震住了。 
獨孤苦偷看兩小功力,數招後,他輕歎了口氣,忖道:「想不到,他們的功力也神化啦!」 
「盤打,打,打,越打越急,愈攻愈猛,兩小不但能攻能守,而且搞得廣成應接不暇。 
獨孤苦始終以八成力,但他運出八成力對敵的時機不多,除了打古家幽魂,可說很少用過,這次他雖把廣造打得有守無攻,但對方不怕,每退再上,所以他不敢用全力,生怕自已被拖垮。 
估計下,已經打到近千招了。,兩個無相幽精連一點傷都沒有,這種打法對血肉之軀的獨孤苦和兩小不利,但又下不了台。 
這時將近半夜了,忽聽空中傳出兩聲勁嘯。 
獨孤苦聞聲,大叫道:「翔天、金鬃,別下來,他們是無相幽精。」 
嘎然一聲,空中落下兩人,只聽翔天道:「絕塵神尼有指示,攻其下三路。」 
獨孤苦聞言,拳拳低掃,拳到處,只見廣成翻觔斗,獨孤苦大樂,於是運起輕功,招式如同急風暴雨。 
黑怪看到敵人知其弱點,猛地喝道:「金不換,住手!」 
獨孤苦哈哈笑道:「還不到兩千招! 
另一黑怪也退開,大聲道:「金不換,要打明日中午在波塔莫拉木山頂再見。」 
兩黑怪說完,突如清風一般,霎時不知去向。 
金鬃嚇聲道:「真是幽靈!」 
獨孤苦道:「你們回鎮去,火速通知大家,連夜隨我赴波塔莫拉木山。」 
翔天向金鬃道:「你去領大家走,我陪公子。」 
蹦蹦蝦道:「老師哥,這不好吧!人去多了,你的身份會暴露呀!」 
獨孤苦向金鬃道:「小師弟說得不錯,為了大家安全,所有的人不去又不行。這樣好了,除了翔天和兩個小師弟跟著我,其他人員都在暗中。告訴大家。只要是有敵人向我們攻擊,千萬別看他的眼神,當然,認識的例外。」 
翔天領路向北走。回頭向獨孤苦道:「只怕要走到天亮才能到,無相幽精為何單指那座山頭?」「獨孤苦道:「當然有他的用意,不過我們也不要明顯的前去,到了地頭先隱藏起來,觀察情況再作打算。「 
走在路上,蹦蹦蝦向獨孤苦道:「老師哥,你這種扮相是經常用?」 
獨孤苦笑道:「你是說,翔天和金鬃見了我不奇怪?」 
「是的!」 
獨孤苦道:「你知道他們與我有暗號!」 
跳跳鼠嚷聲道:「什麼暗號?」 
獨孤苦道:「我頭頂的紫氣,別人沒有的。」 
蹦蹦蝦啊聲道:「今後我們也記住了!」。 
翔天笑道:「兩位小公子,你們功力好深啊!」 
蹦蹦蝦道:「翔天大哥,別叫我小公子,我Dll 
夏仁,跳跳鼠叫舒義,喊名字好了,我想你是見過我不少次了。」 
獨孤苦笑道:「只見到你們扒人家的東西!」 
跳跳鼠嘻嘻笑道:「那是師父!」 
獨孤苦道:「大師伯和二師伯現在在什麼地方?」 
蹦蹦蝦道:「看他們東西闖,南北混,其實都在幫你,如果沒有他們兩老,毒尾夫人早已率領大批人馬來圍你啦!」 
獨孤苦又問翔天道:「絕塵神尼指示過後又走了?」 
「老師大非常忙,連一刻都不停就走了。」 
四人走到一座山口,獨孤苦突然提出警告道:「大家留心,我們被兩批人夾住盯上了。」 
翔天道:「前面是拉吉山口,我們快入山口內。」 
獨孤苦仔細察聽一會,輕聲道:「左面有五個,右面有七個,他們只距十幾丈遠。」 
蹦蹦蝦道:「老師哥,乾脆挑明白,怕什麼?」 
獨孤苦道:「提防其中有無相幽精,只要有兩個把我們纏住,今晚就很危險,千萬別逞能。」 
翔天道:「我們的後援也快到了,乾脆在山口等他們到來。 
這是必經路。「 
獨孤苦未說可否,他還在暗暗察聽,進了山口,他忽然一指左側高崖道:「快到上面去,動作勿暴露。」 
四人以最快速度拔升,到了崖上,獨孤苦輕聲道:「注意下面路上!」 
翔天忽然看到兩個老魔,急急道:「公子,快看,前面是千面老怪,後面是八手精靈,他們是羅剎巨魔。」 
獨孤苦驚訝的道:「又出新的老魔了,是不是百獸門人?」 
翔天道:「他們是羅剎黑湖靈異,『千命老怪』是條毒龍,『八手精靈』是千年大蟹,還有一隻超過三次天道循環的神龜。」 
獨孤苦道:「後面還有個,八成就是神龜了!」 
翔天道:「正是他,我希望他們是另有目的,如是毒尾請來的就遭了。」 
蹦蹦蝦突然嚇然道:「後面兩批人追上了!」 
獨孤苦一看事情有變化,後面兩批全是為了三個老怪追來的,這時分四面抄了上去,立向翔天道:「快看看後面十幾個,有沒有認識的?」 
翔天道:「都是百獸門,可以說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這就怪了,為何突然來了這些?現在只有觀察他們與毒尾妖婦有沒有關係了?」 
蹦蹦蝦道:「也許這黑湖三巨與後面大批都是由羅剎境內來的。」 
獨孤苦道:「這是說,下面雙方都是羅剎境內的,而且有百獸門人加入戰場。」 
翔天道:「不無可能,我們等著看好戲!」 
跳跳鼠道:「前面三巨有什麼厲害處?」 
翔天道:「都是經得起重擊而不怕,飛劍難傷,動手只有攻不守,龜能排放毒煙,蟹螯能斷金切玉,老毒龍爪能摧山,這是有形的。」 
他們的無形攻擊你可以想到,蟹八足,現在看到只有兩手兩足,另外卻隱藏了四足,也可說是四手。「 
獨孤苦道:「龜尾也是暗功?」 
翔天道:「照生態它很短,但已煉成數丈。」 
蹦蹦蝦道:「龍尾更厲害了!」 
翔天道:「掃山裂石!」 
獨孤苦忽然叫道:「四面圍上了,距離愈來愈近。」 
翔天忽然靠近獨孤苦輕聲道:「公子,」快注意對面崖上。「 
天色全黑,山口兩側高崖的距離足有百丈寬,如不靜心,要想看出對面情況還真不容易。 
獨孤苦運足國力」她發現那面有一批黑影移動,急問道:「翔夭,看人數不少,這又是那一方的?『」 
「公子,這很顯然了,對面崖上是毒尾妖婦派出的,而山口中是黑湖來的。」 
獨孤苦道:「我們怎麼樣?」 
翔天道:「毒尾妖婦派出的,不是為黑湖這一批而來,只是偶遇,他們卻是為助無相幽精才來的,我們不應留在這裡。 
趁毒尾手下在此圍觀之際,我們宜火速赴波塔莫拉木山,趕上日出時收拾那兩個無相幽精。「 
獨孤苦同意道:「那就快走!」 
四人奔出十幾里時,不料又發現了一批黑影,翔天在前,一他看到右側人影閃動,立向獨孤苦道:「公子右面有五個快速的黑影。」 
獨孤苦急急注意,不由大叫道:「那是玉膚她們!」 
這一聲叫,玉膚似聽到了,只見五條黑影急速轉了過來。 
雙方一接近,確是玉膚,獨孤苦似看出什麼不對,大聲道:「巫家姐妹呢?」 
照理說,玉膚身邊應該有金鬃、胡家姐妹、巫家姐妹加藍 
羽,可是獨不見巫家姐妹。 
玉膚喘氣未停,見問大聲道:「我們出事了!」 
巫家姐妹身上有五彩舍利,獨孤苦聞言大驚道:「遭遇毒尾妖婦手下提去了!」 
藍羽見玉膚氣促,接不上話,立即代答道:「公子,不是毒尾的人,是黑湖來的,地點在羅剎,我們與黑湖三巨交過手。」 
翔天道:「我們見到了黑湖三巨,他們尚在拉吉山口。」 
玉膚道:「黑湖三巨有八個手下,我們殺了三個,因巫姐看到她妹妹中了什麼道,飛身去機因為天黑,我又與三老怪動手,無法分身,等三老怪退開時,我們已不見巫家姐妹了。」 
獨孤苦大急道:「五彩舍利這一失,我如何向三英洞王老交代。」 
藍羽道:「舍利沒有失去,好在出事前不久,巫嬌已將舍利交與胡媚仙啦!」 
獨孤苦聞言稍安道:「舍利未失自然是好,可是巫家姐妹我U 
排救出不可。」 
金鬃道:「公子,你看到黑湖三巨身邊有多少人?」 
獨孤苦道:「除了三巨,沒有別的!」 
玉膚道:「應該還有五個呀!」 
胡媚仙道:「八成是看守巫家姐妹去了,三巨捉到巫家姐妹是為了五彩舍利,也許因舍利不在巫家姐妹身上,三巨又親自來找胡媚仙姐妹。」 
獨孤苦道:「來找胡姑娘姐妹?」 
玉膚道:「那當然,三巨在巫家姐妹口中逼出舍利去處呀。」 
獨孤苦立向翔天道:「你夫婦和金鬃火速查巫姑娘姐妹被關之處,一有消息,火速來報告我。『」 
蹦蹦蝦道:「老師哥,這你就調派不當啦!這件事交給我和跳跳鼠,翔天大哥對百獸門是本行,他留下對你有益。」 
「好,小師弟,那就交給你們啦!」 
兩小如奉將令般,表情興奮而又嚴謹,他們心中似從沒有過的重責大任,也許在他們自出江湖以來,師父不嚴,自己任性,從來沒有規規矩矩作過正當事情。 
獨孤苦看他們對自己的交代毫不隨便,內心也很高興。 
玉膚向獨孤苦道:「阿苦,你認為他這們小,不能辦事?」 
獨孤苦笑道:「我忘了介紹啦!致於他們的能耐,你問金鬃和翔天好了。」 
翔天見眾女都在看金鬃和他,搶著笑道:「我們聯手對付一個無相幽精,打的時間與公子一樣久,也許你們不信。」 
玉膚笑道:「真難相信!」 
金鬃看看天色道:「快動身,趕到地頭快天亮了。」 
獨孤苦道:「無相幽精不等天亮是不會去的,我們先去選擇地形也好,同時還要提防毒尾妖婦的人馬先我們到達。」 
他們剛起步。突見蹦蹦蝦單獨趕回。 
獨孤苦以為出了事,急問道:「夏仁,出了什麼事?」 
蹦蹦蝦道:「師哥。假設有找到巫嬌姐妹,她們不認識我,如有機會……」 
獨孤苦不讓他說下,罵道:「笨蛋,誰要你們救,火速找我去呀!」 
蹦蹦蝦道:「師哥你才笨,換了地方怎麼辦?」 
玉膚道:「小鬼,一人監視,一人來報信不就得f。」 
蹦蹦蝦仍不以為然,但又不願爭論,急急轉身,一口氣追上舒義。 
舒義問道:「小師哥怎麼說?」 
「不管啦,我們自己作主!」 
「哈哈!自己作主就是抗命,一旦作錯,只怕無面見那小子了。」一個聲音就在近處發出。 
跳跳鼠大叫喝道:「你是什麼人?」 
忽見一位矮老人如從地裡鑽出,只見他喝聲道:「兩小鬼別大聲。」 
蹦蹦蝦在黑夜看不清,誤認為師父地仙子,急急道:「師父,你…」 
「小子,別瞎叫,誰是你師父?」 
兩小行近一看,呆了,那裡是地仙子,看起來比地仙子、仙驢客更矮,蹦蹦蝦嚷聲道:「小老頭,你是誰?」 
「嘿嘿,俺的名字就叫我是誰!其實沒我這個姓,是俺自己取的!」 
跳跳鼠道:「我當你是我師伯。」 
「混小子,為何不說是你師父?」 
蹦蹦鼠道:「家師身邊有匹毛驢,你沒有……噫,你認識我們的師父?」 
「嘻嘻,何止認識,你們看,我不是老多了。」 
小老頭是個光禿大頭,白鬍子卻長到肚臍下啦,蹦蹦蝦哈哈笑道:「我是誰,你是那裡人?為何現身出來?」 
「兩小子,聽俺口氣,你就知道俺是什麼地方的人了,不過我生在泰山,長在西方,這次出現,是要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蹦蹦蝦道:「打聽什麼?」 
「我收了兩隻雪狐,當我有事去北極的時候,她們偷偷的溜啦,後來聽說,她們來到中原奪什麼五彩舍利,不知你們看到沒有?」 
跳跳鼠嚇聲道:「巫家姐妹!」 
我是誰驚喜道:「就是她們!」 
蹦蹦蝦歎聲道:「她們被黑海三巨的手下捉去了,我和跳跳鼠舒義奉小師哥之命,就是前去查巫家姐妹下落的。」 
我是誰酸酶笑道:「八成是被『天禽網』捉住的,否則沒有人能捉住那兩狡猾東西。」 
蹦蹦蝦道:「什麼是『天禽網』?是法寶?」 
「不是什麼法寶,但又比什麼法寶還厲害,它是黑海萬尋蛛絲編成漁網一樣的東西,一旦同住,水火難傷,刀劍難斷,不怕震力連三味真火都毀不了,人畜難逃。」 
兩小聞言大驚道:「竟有這樣厲害的怪網,如何破法?」 
我是誰道:「不要急,俺有法寶可破,現在俺老少三人一道找,到時你們就知道破法了。」 
蹦蹦蝦道:「那種一定很寬大,有多少面?」 
我是誰道:「黑海三巨,又叫黑湖三怪,他們每人編了兩面,一面自用,各帶一面在身上,他們各有妖眾,分三組各組亦有一面。」 
跳跳鼠道:「何謂黑海萬尋蛛絲?」 
我是誰道:「在黑海的中心部,海深萬尋,最深處產生一種蜘蛛,就叫萬尋蜘蛛。它們專捕深海動物,所以為黑海三巨之 
忌。遇上就殺,采其絲而編網。「 
兩小聞言豁然,同聲道:「那一定也經過練制羅?」 
「當然,否則不會伸縮自如!」 
兩小看到我是誰帶著他們往北走,跳跳鼠急叫道:「我是誰,你要追我小師哥?」 
「胡說,他們去打水晶人,我們去找黑海妖,根本不同路!」 
蹦蹦蝦道:「你知道巫家姐妹被捉去的方向?」 
「不!我知道還向你們打聽個屁?我們去追黑海三巨中神通仙師的手下,找到這批妖物就明白巫家姐妹被關的地方了,」不這樣,我們成了失去枴杖的瞎子啦! 
「 
跳跳鼠道:「神通仙師的手下在什麼地方?」 
我是誰道:「瓦子山,比你小師哥去的波塔莫拉木山遠得多,要明天中午才能到達。」 
蹦蹦蝦道:「那我們不能走快點?」 
「嘿嘿,小子,這一路還有八隻腳群,希望能見到他們也是一樣」『「 
跳跳鼠嚷聲道:「『八手精靈』的手下全是蟹精?」 
「呸!什麼八手精靈?他真正字號叫『橫行四海』,自號龐通,小子,見了八隻腳,當心他們的陰手,也不要被他抓住。」 
走到天亮,我是誰一指前面道:「那是什麼鎮?我們進去吃早餐廠蹦蹦蝦道:「 
那是太昭城所屬的大鎮,名順達!我是誰,你身上有銀子?「 
「什麼?你們兩個小傢伙沒有錢?」 
跳跳鼠笑道:「我是誰,你要和我們兄弟同行,原來打的是白吃主意。」 
我是誰生氣道:「別說得那樣難聽,我身上只是一時不方便,現在吃你們的,將來算總賬我老人家決不佔便宜。」 
蹦蹦蝦嘿嘿笑道:「你這套,居然與我們師父如出一轍,到了將來,你不認賬,叫我們找誰作證,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好。」 
我是誰生氣道:「好小子,你們有錢就神氣,那還不是摸來的,行!你們走。」 
蹦蹦蝦哈哈笑道:「邢就再見了!」 
兩小真個不理我是誰,二人放快腳步就朝鎮上奔。 
到了鎮口,回頭一看,跳跳鼠嚼聲道:「我是誰真個沒有來!」 
「晦!舒義,我們開玩笑大開過火了吧?」 
舒義道:「夏仁,沒有關係,買了東西追上他。」 
話才說完,發現前面有兩個又大又肥的壯漢,腰間鼓鼓的,蹦蝦輕笑道:「肥羊!」 
跳跳鼠道:「你追我碰,順便撈一把。」 
商量一定,許忠往奔著叫! 
蹦蹦蝦裝出大怒,猛在後面趕著罵。 
兩下一接近,許忠硬往一個肥漢身上碰,等他如電出手時,迫料大出意外,猛被大漢一把抓住。 
舒義大驚,猛運真氣,內力發出就想掙脫,事又大出意外,舒義運出十成力, 
「居然無法掙脫分毫。 
「嘿嘿,小子,原來你是練家子。」那大漢突然把舒義提高地面! 
蹦蹦蝦一見大驚,大喊一聲,雙掌撲出就攻。 
另一大漢橫閃出,不避反迎,硬接硬,也把夏仁抓住。 
兩小無意中失了風,心中又急又氣,大叫道:「快放手!」 
兩肥漢不知施展什麼手法,頓將兩小背上一拍,同時將兩小放下道:「混蛋,你不打聽打聽,竟敢隨便出手。」 
兩小如同發了酵的麵團,全身軟綿綿的,那是中了一種古怪的點穴法。 
一大漢向同伴道:「大哥,怎麼辦,好嫩的小傢伙。」 
「老二,王爺禁止滿月犯戒,留到明天吧!今天不能,正是滿月日。」 
「老大,留到明天?我們把兩個小子帶進鎮去?」 
「這佯好了,將他們藏到深草裡,到鎮上會見老三老四後,回來再帶走。」 
兩個肥漢取得一致意見,立將舒義、夏仁拋到深草堆裡,二人又向兩小嘿嘿道:「今天你們不用擔心,明天你們才能少了兩樣東西。」 
蹦蹦蝦心中,似已知道遇上什麼點子,急問道:「明天你們 
才放我?「 
那老二嘿嘿笑道:「當然,除了你們的雙眼和一顆心,其他的都放棄。」 
跳跳鼠大罵道:「你們是『橫行四海』龐通的手下,也是蟹精!」 
那老大叱道:「不許大聲叫,否則現在就殺你。」 
蹦蹦蝦和跳跳鼠眼睜睜的瞄到兩個怪物離去,他們心中真是又氣又恨,這時各運內功勁力拚命掙扎,然而真氣始終無法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