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著小巧的耳垂,他低喃著:“霏霏,你不想要我?”
“當然不!可它們……很小,你會失望的。”她以極細微的聲音回答。
聞言,他仰起頭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太多心,胸部的大小並不會影響我的表現。等著瞧吧。”
“別逗我,拜托。”她悲慘地咬著唇,“我是認真的。待在台灣還好,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自然沒感覺。到了美國,見多了波濤洶湧的美女,我猜男人的品味早已被養叼,視為理所當然。我終於發現,為什麼來自東方女子必須以溫婉取勝,因為她們老是存有自卑心,我們……實在無法名正言順地抬頭挺胸。”
“尺寸絕非問題,只要我喜歡。”他再次低頭,直接拉開她遮掩的雙手,用行動證明一切。“當愛情來臨時,哪有空顧及這些瑣事,我喜歡你,想要擁你人懷,只因為那個人是你。”
“你……是真心的嗎?”
灼熱的吻又落在她的臉、眼睛及粉頸上,代表所有的答案。“老天,我從沒想過你是這麼甜。”好半晌,他凝視她水亮的眸子,氣息不甚平穩地低語。
但她還來不及回話,他的唇又兵臨城下,使得她在快樂之海中滅頂。
毛茸茸的大手在赤裸的身上游移,修長的腿貼著她緩緩滑動,寧霏霏忽然覺得體內有股熱辣辣的火焰席卷而來,將她全盤地包圍住,似乎只有挨近他才能得到救贖。
他的身子忽然地離開了,心頭頓時感到萬分空虛,她張開眼,伸出手,渴求地朝向他,口中發出嗚咽渴求的聲音。
但洛席恩並沒有真正地離開,短暫的分離只為能以全副的身體膜拜她的。解出自己身上殘存的累贅後,他又回到床上,挨近她悄悄地磨蹭著,將逝去的火焰重新點燃。
“請你……”
大手在赤裸的身上游移,撫摸光滑的背脊,帶來陣陣輕顫。她的口中逸出無法壓抑的低吟,喃喃訴說自己的不悅。盡管在熱火的當頭,他依然努力維持著紳士風范,讓兩人間的熱火維持在高漲的脫韁邊緣,卻始終無法逾越,直到確定她亦需要他為止。
“加入我,感受我的存在。”
痛楚就在她來不及戒備的同時傳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並沒有告訴他,這是她的第一次阿……
“你是處女?”雲雨過後,半裸的他望著大腿上點點鮮紅色的血跡,微微皺起眉頭。
“不再是了。”她又咬著唇,緊張的手足無措。
“為什麼不說?”好了,這下他臉上的難看絕非出自想象力。
“你又沒問,而且……”她吞了吞口水,“並沒有不舒服,你不要介意。”赤裸令她不安,蜷縮起身子,拉下覆在身上的衣裳遮掩外洩的春光。除去最初的疼痛外,並沒有任何不妥的感覺呵。席恩是個有技巧的情人,雖然是初次體驗,也能感受到歡愉。
深思地瞧了她,悶哼一聲後沒再開口,他開始動手穿回全部的衣裳,臉上不豫的神色未曾稍減。
老天,他又要走了嗎?只因為她是沒有經驗的處女,或者是她沒有技巧的反應讓他生厭呢?
“你……生氣嗎?”
“如果生氣也是因為你曾經想把我介紹給別人,難道我不該為了那件事而生氣嗎?”洛席恩正色地板起臉。
“呼,還好。”她拍拍胸脯,愁雲慘霧的臉龐終於露出安心的笑容。“我以為你氣我隱瞞是處女,又打算離開了。”
拂開額間散亂的頭發,他露出笑意,坐在她的身邊,緩緩地愛撫著光潔的肩膀,順便印下纏綿的親吻。
“別為那件事多心,處女對男人是莫大的喜悅,證明我才是第一個占有你的男人,你心中第一個能容納的男人。”說實話,他還頗驕傲的。“二十一世紀來臨後,處女幾乎可以列入稀有動物之林,我真是幸運哩。男女平權,性觀念開放,你的過去如何,本就非我所能追究。”
“原來你也有處女情結。”她故意嗔道。
“那不是重點。”他一愣,居然想轉移話題,此風不可長。“倒是你居然想擺脫我,所以才讓我想干脆地離開。剛好有個工作機會,才寧可放棄繼續待在這裡,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掐住你那纖細的頸子。當然,你方才沒有先將實話告訴我,也讓我氣惱。”
唉,就知道以他的小心眼絕對會記仇。微酸的滋味中帶著甜蜜地埋怨。誰說外國人比較大方,戀人間只要揮揮手,就不會帶去雲彩片片。真正遇到愛情後,占有欲的強烈也不亞於東方人。
呵,該說是有過之無不及。
她苦著臉道歉,“我……我不會了。”
“所以,才要給你些小小的懲罰,否則哪天你興頭一來又把我賣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次就夠受,哪還敢再有第二次。”
“記住你的承諾,別讓我失望。”
隨著那雙收緊的雙臂,臉頰全貼在他有力的胸膛上,她喜悅的屈服。
此時無聲勝有聲,再多的言詞都屬多余。大手撫過赤裸的背與肩,然後停在小蠻腰上,強迫柔順的身體更加親密地貼向他。
順從地抬起頭,承接他的親吻,他的手插入濃密的黑發中,穩住她的頭,然後饑渴地吻著她。等到他終於氣喘吁吁地抬起頭時,她也已經熱血奔騰,身子起了莫名的顫抖。
“我喜歡你。”
如果在他離去的時候,她懷疑過自己是在墜人戀愛的半途中,此刻已然明明白白地確定,自己確實戀愛了。
多奇妙的感覺,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首次感受到歸屬於一個人,竟是如此喜悅與自然,只想躲在那張寬闊胸膛的蔽陰下,享受他的呵護,讓自己變成完全的小女人。
“嫁給我吧。”
什麼?!
太快了吧!她才剛確認自己的心意。
但又有何不可?當愛的感覺來時,人就只是無法思考的靈魂,啥事都做不成。同時間喜悅與震驚的情緒全散發在空氣中,心跳如雷,她訝然地張著櫻口,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我們認識還不久……”
“卻偏偏一見鍾情。”他揉揉她的發,想念烏黑的發上散發出自然的香氣,“別否定咱們之間的電力,打從初次見面就產生的火花,隨著時間的過去,只有更加熾烈。”
“你在開玩笑?”
捧起她的頰,他正色地說:“過去的日子裡,我很想你。”
“可你連電話都沒打……”
“是為了給咱們倆一個試煉,瞧瞧如果少了彼此,能否過下去。”勾起一撮發絲,送到鼻端,他漾起溫柔的笑意。“很困難呵,打從離開此地後,我的腦海中全裝滿你迷人的笑臉,總在恍惚間聽到你甜美的聲音,再不將你娶回家,或許我會發瘋。”
“很榮幸,但我得考慮。”她吞了吞口水,“席恩,或許咱們該試著交往一段時間,再談這個話題吧。”
“我要回家了。”他忽然說。
“回家?”她像學說話的鸚鵡,突然間聽不懂人話,“你又要去哪裡?”
“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住在鄉下,來此地純粹為了工作。”他耐心地喚醒她的記憶,言詞中卻隱含著嘲弄。“如今工作結束了,我當然要回去,否則還繼續賴在此地嗎?”
小腦袋瓜裡拼命地轉動,好……好像有這回亭,太常看到他在這裡,好像洛席恩就該屬於此地,她幾乎忘了這檔事。
“你可以在這裡找工作呀。”
“不可能的。”他斷然否定所有的提議。“除了鄉下外,哪裡都不可能。我下個星期就要離開,你考慮看看吧!”
結婚呵,在十幾、二十出頭的年紀中,總是幻想著白馬王子的出現,將她帶到遙遠的彼端,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自從出社會後,她認識清楚婚姻的本質,卻變得更遙不可及。
但是席恩卻如此輕易地說出口,讓清純的少女心中開始怦然狂跳,曾經是好遙遠的字眼,如今又近在咫尺。
此刻,單獨臥倒床上的寧霏霏在黑暗中睜大眼—,聽著牆上時鍾的滴答聲,雖然身體上疲累,卻怎麼也無法人眠。
撫著被肆虐過的紅唇,身上還殘存著他的余溫,鼻子裡還聞得到專屬於他的氣息。喜滋滋的心偷偷思量著,能夠和席恩朝夕相處不再分離,能夠張開眼就見到令人心動的容顏,能夠依偎在溫暖寬廣的懷中.那是在夢中都會偷笑的好運,好羞人啊。
面對終於回來的情人,她感謝上天的賜予,讓美夢成真。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的婚姻更吸引人呢?
然而中國人保守的心態也挑在此刻出來作祟,回想起兩人交往的過程中,她不禁懷疑,自己當真認識席恩嗎?
他到底住在哪裡?席恩說在南方靠近墨西哥的小鎮,人煙罕至,連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喔,或許僅僅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因為她只是個來到此地念書的外國人嘛。
家裡還有哪些人?印象中他從未曾碰觸過這類話題,所以她也一頭霧水。
收人多少?嗯,這個話題說來還真有些傷心,雖然說自己並非嫌貧愛富之人,薪水多寡也沒太多的概念,只是以往自己賺的錢總夠生活之外,還有額外的部分足以投資存錢,稱得上小有收獲。
但席恩呢?
身為一個貨運工人,他養得活一個像樣的家嗎?
更重要的是,席恩憑什麼判斷兩個人的合適與否。
兩個人之間稱不上熟稔的相處情況,見面時間吵架比甜蜜的次數多,別離的時刻又比相處來得可觀,憑什麼他會選擇她當今生的伴侶?
她不懂,真的不懂呵!
翻來覆去,寧霏霏忽然強烈地懷念起當初在台灣的時候,身旁還有兩個智多星能幫忙出主意。
水若會怎麼說?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如果合適的話,就算沒有錢,也未嘗不好。但是真沒錢的話,霏霏,你是不是該考慮看看,後半輩子埋首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可會減損美麗,提早蒼老的。
至於蝶舞呢?你腦子壞掉啦,出來念書就好,干嗎老想把自己送去和番,而且是和沒錢的那種。沒錯,她定會這麼回答的。
沖動之余,寧霏霏立即跳下床,拿起電話撥回台灣。只要有足以信賴的人能在此刻給予指示,只要有人像燈塔般照亮前方路程,給予心靈上的安撫,她絕對不會迷失方向。
“喂,請問找哪位?”一個帶著哈欠的女人的聲音在電話響了近二十聲後終於出現。
她遲疑了會兒,才發出聲音:“請問是葉公館嗎?”
“對啦。”女人顯然有起床氣,聲音特別地暴躁。
“我找祈水若。”
“啊,”剛自午覺的酣夢中被吵醒,女人突然有些驚慌,態度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該不會特地打電話查勤,證明自己即使沒有人看管,依然有良好的工作態度吧!
慘翻了,萬一被投訴就吃不完兜著走。她可捨不得離開哩,在這裡薪水高不說,連先生、太太都很和善……嗯,該說是公私分明吧!
雖然對方看不見,女人依然換上一張討饒的笑臉,卑微地尋求最後一絲希望。“太太和先生到歐洲出差,要下個月才會回來。抱歉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如果冒犯還請大人大量。”
“喔,不在呀,謝謝你。”沒理會女人繼續叨念的理由,寧霏霏失望地掛上電話,卻立刻又撥了另一組號碼。聽到電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她的精神立刻打起,“蝶舞,是我啦……”
“嘩”的一聲後,冰冷的機器開始轉動,標准的於氏作風隨即呈現。“於蝶舞去日本啦,有事請留話,沒事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至於沒事老找封祟凱的女人們,皮繃緊一點,等我回來,再聯絡吧!”
連蝶舞都不在,又窩回日本尋求母親溫暖的懷抱。敲敲頭,寧霏霏頗為自傷,為什麼她們都能那麼自得地生活,都能得到人生的伴侶,過著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除了自憐的她之外……自己想著覺得好笑,哈哈的聲音陡然在靜默中響起,淚水卻忽然地溢出。
三步並作兩步地跳回床上,縮在角落裡,她試圖理清紛亂的思緒。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誰能給予答案呵。
或許上天故意懲罰她,明明可以活得快樂,卻要為賦新詞強說愁,又不是慘綠的青春期。已經是成年人,二十好幾的年紀,哪還需要那麼多婆婆媽媽的意見,才能有所作為。
可這些道理寧霏霏都懂,偏又全部做不到才煩哪!
理智上緊緊地勒住懸崖上的馬,不讓自己蠢動妄為。但情感上卻只想馬上告訴席恩,天涯海角,也無法減損她的愛情。
用力地耙耙頭發,老天,為了一個男人,怎麼會把自己搞得那麼慘,說放膽去愛也不成,說狠心放手也難過。
任何事只要扯到席恩身上,似乎就沒那麼簡單。不管了,人總是要點沖動,否則生活就未免太公式化。
再次赤足下了床,已經有了決心的寧霏霏果斷地拿起電話筒,頭一次不打算聽從別人的忠告,拿定好主意。不管現在是幾點鍾,打了電話給席恩,在他還睡眼蒙朧中,說出自己的決定——
“我願意跟你到海角天邊。”
臨走前宋雪莉特地過來警告過她,已經許久沒打過照面的兩人曾經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此刻當然尷尬。
“我……聽說你休學了。”
“對。”門口乍見她的出現,忙著打包的寧霏霏還有些意外。
“為了洛席恩?”
她來興師問罪嗎?寧霏霏內心湧起罪惡感,當初雪莉也喜歡席恩的,若不是自己的不甘心……
沉默了會,她回答:“對。”
“其實我早就猜到,那天在舞會上,他的眼光只跟在你的身上,連我也成了誘騙你的工具,只是……”聳聳肩,宋雪莉撥撥剛染上紅顏色的秀發,“洛席恩居然拿我當幌子,對我視而不見,真帶種。”
“我很抱歉。”她只能這麼說。
“有啥好抱歉的,男歡女愛,也得兩情相悅。你不請我進去坐嗎?”宋雪莉指指室內。
“歡迎至極。”她高興地拉開門,眼底泛起薄光,“抱歉,瞧我連禮儀都忘了。”
“你在收拾東西,要搬家?”進入屋子裡有片刻的沉默,直到接過熱茶後,宋雪莉終於開了口。
“他向我求婚,所以……”
宋雪莉打斷那些話,“你來多久?”
“快兩年吧。”
“兩年,七百多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啥都沒撈到,總是寶貴的青春虛擲。干嗎急著離開,你都快拿到學位了。”
“我想跟他在一起。”
“呆子。”宋雪莉嗤之以鼻,“男人要多方比較,才會選到適合的對象。不過是第一個男人,算什麼。”
“抱歉,我……離不開他。”
“好好好,天下第一癡情女,就算要結婚也別急著現在就把房子退掉,給彼此適應的機會固然很重要,替自己留後路又何嘗不是件好事。我敢打賭過了一個星期之後,你會逃回來。”雖然言詞上很粗暴,但宋雪莉的關懷是真誠的,更讓人鼻酸。
“不可能,我已經辦好休學手續,如果反悔想回來,至少得等到下學期才能開始。”帶著哽咽的聲音,她堅定地搖搖頭。
“洛席恩……”宋雪莉沉吟,“說也奇怪,我真的覺得他的名字聽起來很熟悉,總覺得他的出現怪怪的。”
“因為他長得特別帥?”她打趣。
“到這種時候還吐槽我!”宋雪莉啐了口,“但你知道……那個地方……天,你到底有沒有真正打聽過?幾乎是片杳無人跡的荒漠,一天到晚,別說是人,連車子都少有機會經過的。”宋雪莉不敢置信地拍著額頭,“記得我曾說過,洛席恩這個男人玩玩可以,當情人也會快樂無比,但若他真的住在那種地方,我勸你最好三思。”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寧霏霏堅定地說。
“唉,現在歡你怕是太晚,但將來如果你有任何的需要,別太客氣,我就在這裡。”宋雪莉伸出友誼的手。“烏鴉嘴,干嗎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忘了我方才說的,你一定會幸福。”
但寧霏霏的謝意更直接,用力地撲向她,緊緊地環抱著,眼淚在最後關頭失去控制。
但朋友終究是朋友。
聽完宋雪莉的話後,她也曾經上網尋求資料,瀏覽各大網站,卻發現著墨極少,可供查詢的資料近乎零。
也曾暗暗忖度過席恩的家鄉有多麼的貧窮,也替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但真正親眼見到時,她依然倒抽口氣。
站在那棟幾乎只是幾片木材拼湊而成,勉強稱得上“房子”的前頭,寧霏霏左右張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因為眼前除了黃沙漫漫的沙漠外,連路的盡頭都消失無蹤。
跨進屋子裡,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移動腳步,不是為了怕傷席恩的心,而是因為地板上斑駁剝落的木頭,制造出惡作劇似的陷阱,除非想跌倒,否則行走在其間的人非得如此。
“看起來似乎更糟了。”洛席恩順手拿起一個木板。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言詞聽起來具有說服力。“沒關系,我們會整修好的。”
“我離家之前還不是這樣子。”
給予堅定的笑容,她不能灰心,不能在此刻示弱,否則席恩只會更加難堪。”放心呵,才幾眼工夫,我都已經想好了,這個房子只要裝上新的窗簾,牆上加些油漆,當然得把木板釘緊……我們的新家就算完成。”她燦爛的笑容正好對上他嘲弄的微笑。
“你忘了除蟲專家,別忘了這裡是美國,屋子都是用木頭制造的。”他又道,“聽起來你似乎要將這裡大肆改裝,可是我並沒有太多的錢。”
“好吧,既然無法付錢請人,那咱們只好自己動手,殺蟲劑、布、針線、還有油漆……你會幫忙吧?”
“我的木工跟你的裁縫正巧有得比,除非我看走眼你的女紅技巧。”他依然處於氣惱的狀態。
“嘿嘿,賓果,小時候我的家政作業都是旁人代勞的。”溫暖的手碰上他,輕輕地握住那雙冰冷的大手,她誠摯地說:“我們當然可以把這裡變成一個溫暖又喜悅的家,雖然現在的情況有些難堪,但總能克服的。我相信你能做到,也請你給我些許信心,能與你共同努力。拜托呀,在初次與‘新家’見面的同時,別掃我的興好嗎?”
“掃你的興?”洛席恩低吼一聲,緊緊地擁她人懷,下巴抵著柔順的秀發低語,“我明知道不該帶你來,卻忍不住自己的渴望,將你拖入地獄中。”他痛苦地閉上眼,“那天晚上,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後,我其實是希望你能拒絕的,誰知道你竟然傻傻地同意。”
“席恩……”
“算了,美夢破滅,就像灰姑娘般,魔法終究有時效的。”他放開她,拿起自己的外套,“我最好趁還有公車的時候送你到車站,讓你回到原來的地方,省得將來彼此怨恨。”
聽到那些喪氣的話之後,寧霏霏沒有哭泣,只是摟住他的腰,將頭埋人壯碩的胸前,“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你。”
他身子一僵,“離開是為你好,真心為你設想。”
“請你別趕我走,那是種懲罰,是世上最殘忍的酷刑。”她慌亂地搖著頭,“有你的地方才有我存在的價值,我已經證明過一次,不需要第二次的試驗。”語氣十足地堅定。
輕輕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洛席恩捧起她的雙頰,眼睛搜索、探尋著,“為什麼?”
“因為愛情。”她簡單地說,然後笑開來,“其實我想證明自己的實力,讓這棟房子變成你的夢想之屋。”
“將來你會怪我的。”
“才不,將來你會感激我的。”
她的答案讓他內唇角勾起一絲的悲哀,緩緩地低下頭,溫暖的唇來回輕刷著火紅的櫻口,大手緩緩地上下撫摸她的背脊。
“希望如此,霏霏,希望你能做到。”
“當然。”
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他,自從決定要和他前來之後,兩個人又恢復從前的狀況,每回見面後,席恩總是不忘在九點前准時送她回家,害得她心裡總有些許遺憾。
雙手攀著他的頸項,讓自己更貼近他強壯的身軀,吸人專屬於他的氣息後,她深深地回吻著。
那天燦爛的火花又在兩人之間綻放,止不住心頭的渴望,寧軍霏幾乎要化成一攤水,傾倒在他的懷中,直到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