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夏玉從偏廳到大廳,都見不到卓靜的身形,他開始忙著找,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那種他要找她,卻看不到她的心情,很不踏實。
最後他決定回到大廳,去問正悠悠哉哉喝著下午茶的林娟。
「靜去哪裡?」
「不知道。」林娟聳聳肩,神情自在的像待在自己的家般。
「她剛剛不是跟你在一塊?」林娟那句「不知道」增添他的不安。
「喔……我想起來了,她叫森高到她房間,不知道要做什麼。」
「森高到她房間……他到她房間做什麼?!」展夏玉的雙眼陡地冒火。
「我看你的小女人,好像很喜歡我們森高。」林娟無視展夏玉的憤怒,說的樂極了。
「混賬!」展夏玉低聲咒罵,旋身就往樓上走。
林娟愈看展夏玉火冒三丈的模樣,心裡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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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一定要小心點。」卓靜緊張地握著手心,擔心梯子放的不牢固,森高就會因此掉下去。
其實梯子的兩端,分別放在窗口和粗大的樹幹上,只要站在梯上的人別玩馬戲團的遊戲,實在很難跌下去,但在三樓這樣高的地方做這種事,難免會讓人去想最糟糕的後果。
「就快好了。」森高將鳥兒放進剛做好的鳥窩中,「放心吧,我的身手可是很利落——」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展夏玉突然推開門進來,劈頭就是大吼。
森高為一這顫,嚇得差點跌下去。
「夏玉?」卓靜呆了一呆,他該不會心情又不好了?
「你……」展夏玉挑高眉,這……這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你怎麼了?」卓靜不敢走近他,誰知他是在哪吃了炸藥,她可不想一接近他,他就爆炸。
「沒什麼……」展夏玉努力牽動著嘴角,正為心裡那團找不到發洩的火而納悶。
他在想,這脾氣怎麼說來就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卓靜出現就不對勁,尤其是這幾天,有地方不尋常嗎?難道……是他太久沒去見他那些女人的關係,成天面對同一個女人,情緒才會失常?或許,他該調整自己一下了。
「森高,你爬到樹上做什麼?」他緩過情緒,笑問,心裡卻還是有很討厭森高的感覺。
「幫卓小姐放新做的鳥窩。」森高興奮說道,明顯這件小事令他窩心。
「這裡有鳥,我怎麼不知道。」展夏玉敞開心微笑,突然間,他覺得他的女人可愛極了,忍不住親吻她一下,「你應該讓我知道的,因為我會很樂意做這件事。」
「你有太多事要做,我不想麻煩你。」卓靜心疼地摸摸他的眉頭,「我不想看你皺眉頭的樣子、也不想看你生氣。」
「我有嗎?我現在心情很好。」展夏玉的吻更深了。在得知森高進她房間,是為了鳥窩的事,他的心情真的好很多,好到有心情親吻她,甚至要她。
「夏玉……等等!」卓靜看了樹上的森高一眼,難為情地說,「森高先生在這裡。」
森高識時務地把頭轉過去,「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展夏玉嘴角一抹邪意,「我得先買保險。」
驀地,展夏玉將梯子推下樓,硬生生地斷了森高的橋路。隨即關上窗戶、拉上窗簾,開始編織兩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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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我會抽空去看看『佐籐集團』的首領,到時就要麻煩首領夫人了。」孔爺與林娟和閻恭等人從屋裡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大家都那麼熟了,哪會麻煩,『佐籐』絕對歡迎你!」林娟豪氣道。
「客氣客氣。卓宇衡的事還得請首領夫人幫忙。」孔爺笑得闔不攏嘴,看一看身邊的人,「夏玉人呢?」
大伙臉一沉,都已經晚上,才發覺展夏玉失蹤,他未免也太過癡呆了。
林娟轉轉眼珠子,往三樓的窗口看去,「這會在哪裡。」
李賓發出驚歎聲,「我是不是看錯了?樹上好像有人!」
樹上的森高哭喪著臉,飽受委屈地呼叫:
「夫——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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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展夏玉一手環住卓靜的腰,一手把玩著她一縷頭髮。
「我喜歡你的頭髮,跟人一樣,自然,不做作。」
「以前媽媽也這樣說過。她說我的髮色黝黑,適合留長。」
「令堂該不會也對麗娜說過這樣的話?我記得她也是長頭髮。」
卓靜乍然動容,「你認識麗娜?」
「認識卓宇衡,自然會跟麗娜碰過面,這很正常。」展夏玉倒不認為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卓靜頗具深意地看著他,他英俊出色,笑起來很迷人,說話溫文儒雅,很難有女人不喜歡他;而麗娜艷麗,身材曼妙,個性一向率直大膽……難道,他們兩人……
「你想什麼?」展夏玉對著發呆的她,親吻著。
「麗娜是不是喜歡你?」
「這重要嗎?」展夏玉反問她。
「對我而言,重要。」
「如果我說,我們兩個上過床……這算不算是回答?」他不想傷她,更不想騙她。如果她要因此氣憤,他也無可奈何。
卓靜胸口一悶,沒有別過頭去,堅持看著他這張讓女人迷戀的臉,「你很迷人,麗娜喜歡你,我可以想像得到。」
「沒有不高興?」展夏玉不解,他以為,他告訴她這件事,她會不開心,反而說些不反對的話,彷彿,這種事不值得她生氣,霎時,他覺得有種不被在乎的感覺。
卓靜笑了,但這種笑,卻是努力從痛楚中擠出來的,好苦、好澀。
「讓我下床……」
「不要。」展夏玉緊緊摟著她,頗為霸道,「你還沒回答我。」
卓靜沒有直接回答他,卻問著:「你有跟她聯絡嗎?」
「她找過我,但你在這裡,我讓護衛請她回去。」
「她一定很失望……」簡而言之,如果自己一直和展夏玉保持關係,麗娜和她,永遠都得在另一個人不在之時,才能見他一面。如果是這樣的話,遲早會有人受傷。
他喜歡不受拘束的戀情,並沒有錯,可如果他可以愛一個人,她寧可希望那個人是麗娜,不是其他女人,而自己根本差麗娜太多,倘若麗娜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女人,自己就更不可能是。
曾經她天真的去期望,卻弄得滿身傷痕,為了不受他的厭惡,她逼自己去接受其他女人也一同擁有他的事實,但現在得知那些女人之中,有一個是自己的妹妹,她還能這樣想嗎?還能與她們一超等待他的愛嗎?愛一個人,其實可以有另一種選擇……
那就是遠離他,不讓她和他的回憶有機會傷害到麗娜。
「我好像必須回去了。」
「你已經知道了?」展夏玉還沒想過要跟她說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他怎樣都說不出口,現在她自己提及,他心中又有莫名的悵然。
「林娟姐下午告訴我,孔爺會來,是因為你們打算把爸爸的事都告訴他。如果孔爺有了打算,我也許就得回去。」
「卓宇衡的事,早晚要讓孔爺知道。」
卓靜眉頭一皺,「你們……會殺了爸爸嗎?」
展夏玉瞧她不捨的樣子,猜得出,就算卓宇衡再殘酷,在她心中,永遠是個父親。
「夏玉,我知道這樣要求或許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不想他有事。」
「你先回答我,他對你,依舊是一種恐懼?」
卓靜垂首,雙眸露著哀傷,「我忘不了媽媽的死……」
「如果他有心懺悔,你會不會原諒他?」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我們發覺,卓宇衡不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只是用你的角度去看他。每個人做事,都有他的原因在,我也不希望你直接告訴他,你並無失常,我不想你有什麼萬一,這種事以後再慢慢解決,現在重要的,是除去你心中的陰影,試著去想他變了,這樣以後你看見他,也就不會膽顫心驚。」&&&
如果她做得到,下次再見到她,她會是個無憂無慮的女人,因為每回見她愁眉不展,他的心就會不受控制的被她牽動著,很莫名其妙,但他不得不承認,她是第一個能夠影響他的女人,一開始是,現在更是。
「你們不再追究爸爸的事了?」卓靜從未想過要卓宇衡為他所做的事以性命抵償,只是希望,展夏玉他們能讓他承認自己的過錯罷了,可她卻沒假設過,卓宇衡真有願意重新來過的這一天,她是不是能夠原諒他。
「要不要我們追究,還是要看他怎麼做。至於你,給他一個機會,等於給自己一個機會。」
展夏玉這番話,滲入她的心坎裡,如果這句話是別人來說,她根本聽不進去,但展夏玉不一樣,他是她深愛的人,一個已經活在她心中的人,他所說的話,就像是站在她心頭裡說的,寧貼誠摯。
「沒錯,假想他已經不再令你覺得可怕,這樣做,你會得到快樂。」當然,他也希望她能從黑暗中走出,展開她新的人生。
「現在就要這樣想嗎?」她還是有點遲疑、有點為難。
「最好。」展夏玉抓起她的雙手,將它們合十,讓自己的大手盈握著。「哪,閉上眼睛,想想過幾天,他會對你特別好;想想過幾天,你可以——」
卓靜突然睜開眼,「我能不能想更遠的事?」
展夏玉笑出聲,瞬間,他覺得他這女人好像小孩子,不過沒關係,他很喜歡,不管她做什麼樣的表情,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事,除了她曾有輕生的動作外,其餘的他都好喜歡。
「可以,你要想什麼?」
卓靜再度閉上眼睛,誠心說著:「想著,我已經做到原諒他的地步了,那時,我正快樂的過自己的生活,那個地方……很新鮮,有新朋友,每個人都對我很熱忱,每天都有令人覺得快樂的事情。」
「說說看,那是什麼地方?」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期望、夢想,他都想知道。
「不能跟你說。」卓靜調皮的向地吐舌頭,拾起床治的衣衫從容穿上,走近窗口,心想著:那個地方,是個沒有你也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時間一久,你會因為看不到我而將我遺忘。不過,我對你的愛,是永遠也不會淡去
展夏玉套了件褲子,跟了過來,展開雙臂,深深擁她在懷裡,「天氣涼了,別老站在這裡。」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站在這裡。」卓靜囁嚅不清的說著。
「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不是很重要的話。」卓靜轉頭對他揚笑。暗忖:爸爸的事,要是能完滿解決,就必須去面對這七年來對爸爸的欺騙……是生路也好,是絕路也罷——都是個結束。
「糟糕!」展夏玉垮下臉。
「怎麼了?」
「樹上的人快變成石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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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高,吃吃這個。」林娟莫名熱心的為手下夾菜。
森高嚇得顏面神經抽動,「夫、夫人,我自己來。」
要是讓首領知道林娟為他做這種事,不將他五馬分屍才怪!
「我只是要你嘗嘗,這可是卓小姐做的菜喔!」林娟別具他意地說。
對座的展夏玉停下切牛排的動作,「靜,那盤料理是你做的?」
「嗯,沒跟你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喜歡那口味。」卓靜用強烈的笑意掩飾心中的悵然,因為打從廚師上菜,到現在的最後一道菜,她為他做的料理,他動都沒動過。
「你沒說是你做的……」展夏玉咕噥,直接把那道菜霸道地挪到自己面前,動著力又自然地吃著。
一旁習慣站著等候吩咐的廚師大為吃驚,展夏玉遲遲不肯動那道菜,是因為它加了展夏玉一向厭惡的蠔油。
卓靜臉上的失望就此散去,但久久,她還是聽不到他說美味的話。「如果不好吃,就別吃了。」
「卓小姐太謙虛了啦!」和展夏玉相比,森高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展門主要是不吃的話,給我,」「你再說一次。」展夏玉冷笑問道。
森高快速低下頭,當作什麼也沒說。展夏玉的眼神凌厲到幾乎想殺了他。
卓靜感到氣氛不對,心想:森高之前是不是說了什麼得罪他的話,不然他對森高的態度怎麼會這樣恐怖。
「夏玉,卓小姐什麼時候要回去?」
展夏玉抬眼,停頓了好一會兒,未了,才朝卓靜問道:「你想盡快回去嗎?」
林娟看得出來,展夏玉根本不想回答這問題,所以才將決定權丟給卓靜。若不是心中不捨,這種事應該不會逃避。這男人……當真陷進去了還不自知!
「明天就讓我回去吧。」卓靜不敢看他,害怕看到的,是毫不在乎的淡漠,那會令她難過。
倘使是不捨的神情,那會讓她衝動的奔向他懷裡,請求他想辦法別讓她離開,她真的好想持在他身邊,不愛她也沒關係,心中想的是其他女人也無所謂,她真的好想每天都能夠看到他……可是,心裡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能這麼做,每個女人都可以有這自私的心態,惟獨她不行,他對每個女人的溫柔,教她明白她沒有這個資格。
展夏玉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明天?」
「後天是媽媽的忌日,爸爸每年都會去看她,所以明天他一定會要求回來。」這個日子,她不敢忘,太深刻了。
「卓小姐說的沒錯。」
眾人循聲看去,望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閻恭。
「卓宇衡剛剛打了通電話給韓岳,要求回來,原因就是卓小姐所說的。」
展夏玉雙眉為此軒動,「韓岳答應了?」
「這種事一定得通融。」閻恭將目光往餐桌上一掃,「我來得不恰當,先走了!」
閻恭揮揮手,如陣風般乍來乍去。
卓靜站起身,「我去換我的衣服。」
「靜……」展夏玉欲言又止,深深吸氣,承受胸口突如其來的脹痛。
卓靜離開了一會兒,林娟便向繃著臉的展夏玉開口:「捨不得?」
「又不是不會見到她,有什麼好不捨得。」展夏玉耙耙頭髮,愈是這樣說,胸口愈是難受。
「也對。反正你的女人多的是,這種女人不去記得比較好,她的愛對你而言是個負擔。」
「我從沒說過那是負擔。」展夏玉毫不猶疑地反駁回去。
林娟雙眼為之一亮。「可惜我看不出來。夏玉,不愛她,就別給她憧憬。」
「你根本不瞭解。」談論他素來反感的話題,他的臉上顯現不耐煩。有些話,他不認為要說出來,他想,卓靜感受得到他很疼她,和其他女人相比,卓靜的確得到許多重視,她應該滿足的。
「感情的事我瞭解,我可是跟我先生相愛才結婚的。」林娟驕傲地說。
「兩人在一起開開心心不是很好,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談愛。」展夏玉頗被林娟逼急了,不及阻止已說出的話。
「你們開心嗎?」林娟晃眼往他身後看去。
「當然。」展夏玉無疑肯定道。
「但她哭了。」林娟指著站在他身後的卓靜。
展夏玉忙轉身,他剛才是那樣倨傲地認為,但看見那淚流滿面的臉蛋,才知他的話,傷害了她。「靜?」
卓靜強硬地從哀傷中擠出微笑,她不要在離開前還惹他討厭,自己脆弱的眼淚只會對他承認,她就是他所嫌棄的女人。
「我只是難過這麼快就要走了。你們剛才在談什麼?」卓靜佯裝不知情地說。
展夏玉走向她,溫柔地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沒有。為什麼要難過?我們又不是不見面。等我們跟卓宇衡說清楚一切,不管他有沒有變,我都會想法子讓你回到這裡。」展夏玉沒有猶豫,這已不是種決定,是理所當然,下意識地,他似乎已習慣這裡有她的存在。
卓靜凝視週遭的景物,又是熱淚盈眶。這裡,就算他歡迎,她也不會是這裡的女主人。
「我跟爸爸的事……讓我自己解決。」
「靜!」
卓靜把臉理進他的懷裡,「你不是說給他機會,等於給我自己機會嗎?」
「你要怎麼做?告訴他你沒失常?」展夏玉拉她入懷中,「這不夠婉轉,你會激怒他的!等他的事解決完,我跟他說。」
卓靜猛然抬頭,見他這樣擔心自己,就算他永遠不愛她,也夠了,滿足了,幸福了。
「我不會有事的。我這樣相信你,你就信我一次。」卓靜主動用手指扳起他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歡你對我笑。」
經她一說,展夏玉才知此時的自己,竟然沒有笑容,也讓他清楚,自己一刻都不想她離開!
「答應我,別讓自己有事。」
「好。」
展夏玉撥撥她的劉海,「我送你回去。」
「不用,讓辛護衛送我回去就好。」卓靜對站在角落的男人笑笑。「麻煩你了。」
展夏玉垮下臉,「你不讓我送你?」
「我怕我自己不想走。你不是說,會想法子讓我回來這裡嗎?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的。」卓靜緩緩離開他胸懷,「我走了。」
林娟愜意地笑,心想卓靜這一走,也許會讓展夏玉漸漸明白她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因為此時的展夏玉,臉上的悵然不捨已多到無法去掩飾。
待卓靜的身形一消失在他的視野裡,展夏玉才想追上去,心頭突然湧上剜心的痛楚。
林娟突然拿起紙巾,往展夏玉的胸膛做擦拭的動作。
「你做什麼?」
林娟聳聳肩,「沒什麼。都濕了……你的衣服。」
展夏玉垂首一看,眉頭深鎖。「靜……」
「她好像很難過。又不是不會再見到你……」林娟拍拍他濕濡的衣服,「就算是聽到你跟我的談話,應該不至於傷心成這樣,你對女人是什麼態度,她絕對比我清楚,除非——」
「林娟,別嚇我。」展夏玉邁開步伐。
「去哪?」林娟抓住他的手臂,攔住他。
「找她回來,問個清楚!」他臉色懷懼,口吻堅定。
「你為何不先問問自己?」
「什麼?」展夏玉焦急地往外頭看,林娟的攔截增添他對卓靜的不安。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關心她?」
「林娟!」展夏玉低吼,他快沒耐性留在這裡。
「也許是我多心了,你也可以放心回書房去處理『青門』的事,但如果你現在去追她,就代表你愛她。」
展夏玉狠狠地白林姐一眼,「你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只是好奇卓靜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往東、往西。」林娟分別指著樓梯與大門口,「給我一個方向,我便不再好奇。」
「別開玩笑了。」展夏玉一臉厭煩地朝樓梯走去。
林娟垂下頭,才以為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可惜,展夏玉往樓梯走去的舉動教她挨了一場敗仗。
正當她認定自己的失策時,展夏玉那頎長的身形突然轉了方向,越過她,飛快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