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再怎麼大才,要是不為我所用,將來吃虧的還是我董卓啊。董卓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沒有歎息,唯有孤獨。
他要考慮的實在是太多了,有些人即使是欣賞也不得不除去啊。
天色灰暗,一家酒樓內,魯肅吃完膳,起身向樓上走去。走到自己的房間前,推門而入,裡面擺著一箱箱的書,這種柔軟輕盈的書,著實讓他喜愛,只是董卓卻給了魯肅這次洛陽之行,添加了一點詭異。
一切都是房內牆壁上那把劍身上刻著董字的劍,且鋒利異常,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上等寶劍。
「鏗鏘」一聲,一抹寒光中,劍輕巧的被魯肅給抽了出來,就在這不大的房間內,魯肅輕輕的舞了起來,劍走輕靈如飄花,偶爾劍指如點睛,魯肅的劍走的是一種柔,更像是一種舞,而不是劍技。
吱呀一身,管家推門而入,見魯肅在舞劍,輕輕的退了一步,避開一旁。直到魯肅收劍時才問道:「少爺,洛陽也呆了好些日子了,再不回去老夫人也不好交代。」
舞劍一場,卻讓魯肅稍稍的解去了心中的憂煩,但管家的話卻讓魯肅重新的面對了這個現實。
到底是不去董卓手下做事。望著見上刻著的那個古樸的董字,魯肅心中忽然下定了決心,暫且先回家中觀察董卓一兩年再做打算。
就算到時候,這把劍失去了作用,大不了他就入國子監,慢慢的熬。
智者必多思,以現在魯肅還未完全成熟的心智來說,董卓的形式他還看不透。看不透當然不願意冒險。
「先回臨淮再說。」心中思索著,魯肅自然而然的答道。
「老奴這就去準備。」
屋頂上。一個冒著深寒光芒地人影忽然起身。一躍而起。輕飄飄地踏著瓦片。而後順著柱子。輕巧地爬了下來。
抽劍。直入。揚劍。割喉。這個管家只覺得黑影一閃。而後喉嚨上一熱。就倒地不起了。瞪著著眼睛。裡面地是詫異。
遊俠。就是好勇鬥狠地代表。當街殺人都不過分。何況這座寂靜地酒樓。難得地是王越還蒙上了面。一身黑衣。要是在當年。他橫行天下地時候。都那會管這麼多。
管家沒看清吃。魯肅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第一次面臨這樣地場面。心中卻是冷靜異常。沒時間給他思索到底是誰買兇來對付他。
不退反進。迎而向前。帶著一股子壯烈。即使是決心再大手上功夫不錯。但在王越這個豪俠面前。卻是不堪一擊。王越一個閃身。反握劍。輕輕地一飄。抹血光間。魯肅顫抖著。然後倒下。
王越低身看了眼魯肅脖子上的一抹血紅,伸手再探了探他脖子。眼神中笑意一閃而逝,起身快速離開。
來地快去得也快。一場短暫的碰撞,代價是慘重的。
董卓正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一本關於上古神話的雜記,忽然一身黑衣的王越一閃而入,向董卓抱拳道:「丞相,目標已死。」
「明天再派人去過問吧,好好埋葬了。」
歎息一聲。一代英傑,就這麼毀在了自己所選擇的路途上了。「下去歇息吧。」董卓無心在過問細節,揮手道。
越見董卓心情不是太好,順勢也就退了下去。
想著魯肅的才能,董卓心中越發可惜,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心中的陰鬱,想了想,喚來一個衛士,讓他駕車。直直地就往南宮走去。
與王太后一夜之後。本來董卓是未打算再有糾纏的,但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他不在糾纏。也不行了,反正也是一輩子地事了,找人發洩,還不如找她吧。
董卓如此想著。
又在後宮呆了一夜,董卓在王太后的身上聳動了幾乎是一夜,發洩著。完事後卻是精神抖擻,選擇性的徹底遺忘了自己下手殺了一個英傑的事實。荀攸之後的第二個。
巴結上了董卓,侯司的行事卻是越發的一絲不苟,早朝絕對是第一個到的。同往常一樣,他覺得自己來的是最早地,卻不可思議的發現一個魁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裡。
這好像是丞相?走進了一看,見確實是董卓,就想上前套近乎,卻發現董卓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孤傲的氣息,就像是站在高峰的唯一人,藐視著一
猶豫了一下,侯司還是沒有能踏出這一步,悄悄的站在了董卓的身後。
早朝還是一樣的沉悶,由其是董卓身上散發出來的壓仰氣息,讓無數人戰戰惶惶著。
直到下朝,董卓依舊一句也沒有說過,面無表情地面孔看著就像是黑面神。即使是選擇性的遺忘,好像效果也不是太好。
搖搖晃晃間,董卓在麒麟車內打著盹,精神抖擻也只是片刻反應,一夜沒睡的後遺症顯現了出來。
一張固定起來的,環形的桌子,一張還算還算湊合的椅子,屁股上還墊著毯子,靠手邊隨手都可以拿出一本書的書櫃,這就是現在董卓享受著的,豪華車。
「大兄。」一聲帶著沙啞的嗓音忽然在董卓地耳邊響起,董卓地眼睛豁然睜開,有些不可思議。
天底下如此叫他的恐怕已經成為亡魂了,怎麼。這個世界真他媽地有鬼?董卓有些涼颼颼的。
一個激靈本能的握住了腰間的新佩劍,一股安慰的感覺瞬間就傳遞到了董卓的全身,殺了之後,未必就不能殺第二次。董卓眼神透著的是凶狠。
縱慾的後遺症啊,董卓的心神都開始恍惚了。
車子外面,宜論一聲高喝,抽劍跳出,衛士也已經團團的把一個持劍而立的傢伙給圍攏了起來。
脖子上還綁著一塊白布的傢伙。
董卓聽見動靜,翻開簾子,走出馬車,卻見魯肅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只是臉上的表情蒼白,脖子上掛著一塊白布,白布當中透著血色。
「大兄救我。」魯肅輕輕的說出了一聲,就直挺挺的倒下了,董卓至少是熟人,至少是這洛陽內的權貴,隱約還是董卓的族人,看今天的駕駛,好像氣勢還不小,應該能保他一保。
這樣的一種熟悉感,讓魯肅緊繃了一夜的精神完全的鬆懈了下來。
董卓呆立了片刻,王越說殺了的人,居然直挺挺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基本完好無損。
「架起來,往裡抬。」董卓看了看四周,已經在相府的附近了,看來魯肅的目標就是等自己這個所謂的董氏族人。衛士們一絲不苟的執行了董卓的命令,非常硬起的就架起了魯肅往相府內走去。董卓跟在身後。
「丞相,此人剛才握著您的佩劍前來想要見丞相,只是我等看他衣著…。」還沒等守門的衛士所完,董卓就已經閃身進入了相府。他的佩劍當然不能真的直入相府,頂多能讓衛士給個通報而已。
這董卓是清楚的。當初跟魯肅說只是誇大了一點而已。
進入相府,董卓就命人喚來了幾個常駐相府的太醫,還有王越。
一個個老太醫們慢條斯理的為魯肅診脈,然後查看傷口,臉上慢吞吞晃悠悠的。
而與董卓一起站在房外的王越卻是一臉的尷尬,有些無奈的向董卓解釋道:「丞相,我在事後查探過他的脈搏確實已經無聲無息了。」
董卓卻又是另一番心情,失而復得嗎?不,董卓不悔的,只是這樣的事情,確確實實的挽回了一個大才的生命。而且把人完全的送到了相府。只要熬過去,這個主簿應該跑不了了吧。
「此人別的恐怕不如你,但腦袋裡的墨水比你多的多,有點古怪恐怕也沒什麼,不過一劍封喉都沒死,算他命大。」董卓指著腦袋,道。
「以後一定要小心,殺了之後最好是梟首。」董卓想了想,囑咐道,砍頭還,應該沒人能夠活著了吧。
越的臉上還是有些尷尬,平生第一次殺人失手啊。
少一時,太醫們走了出來,在董卓面前卻是收起看慢吞吞的董卓,幾個人相識了一眼,肅然道:「丞相,此人只是少許失血,並無大礙,只要細心調理幾天就可痊癒。」
「下去抓藥吧,要好的。就像是調理本相的身子一樣。」董卓點了點頭,揮手道。
然有些詫異董卓對房中的病人的看重,但太醫們還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應聲而去。
一番反轉,想殺卻沒殺成,到是鳳退了翅膀,安安穩穩的進了本來就屬於他的牢籠。
董卓的心也不再鬱悶,很是輕鬆了點。但是精神卻還是很不濟。搖了搖頭,還是有些暈眩感,碧芽兒能搾他五次,但昨晚卻不止啊。
董卓有些搖搖晃晃的向內院走去。見著碧芽兒,也沒說話,倒頭就是呼呼大睡。
碧芽兒心疼的眼淚直冒,宮裡的妖精都不知道疼你的,你還去。碧芽兒當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搾乾了董卓,但她知道董卓昨晚是入了宮的。
眼神幽怨的伺候董卓寬衣,蓋被。倒地是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