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玄蔚沒和玄墨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默地拉著他回到了下榻的客棧,而玄墨也只當他是因長途跋涉的勞累。
「砰——」門被玄蔚大力甩上,可見他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我——」
「啪!」
玄墨還沒來得及說完,玄蔚一個巴掌已經扇了過來,那小臉頓時紅腫起來。
「你答應過我什麼!」狠狠按下上前撫摩的衝動,玄蔚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這次是我疏忽了。」低估敵人的實力貿然行動還連累到柳沐霖,玄墨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
「我問你答應過我什麼!」又一巴掌刮在玄墨另一邊臉上,玄蔚還是那句話。
「你——」即使是自己認定的父親玄墨也不能接受他如此對他,第一巴掌他可以接受,但他不能忍受平白無故的侮辱。
「我說過即使是你也沒權利傷害自己,而你又再一次滿身傷的回來,你是不是想讓我廢了你,讓你永遠無法離開我半步!」如果真的要這樣,墨兒,我會親手折斷你的翅膀,讓你哪裡也不能去。
「我沒事。」震懾於玄蔚眼中的狂敵,玄墨的怒氣不知何時消散了。
「你沒事?好,好,你不在乎自己是嗎,還有什麼是你所在乎的!」連你自己的命你都不在乎,那我在你眼裡又是不是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撇——」利劍劃破血肉的聲音突然響起,那速度快得玄墨還來不及阻止,只見玄蔚手臂上赫然一道血痕,而他執劍的右手還有繼續第二次的衝動。
「你想幹什麼!」此時的玄墨恨不得上前揍他一拳,但玄蔚彷彿早有準備地下一刻就點了他的穴,讓他動彈不得。
「撇——」又一道血痕劃過,玄蔚下手毫不留情,鮮血順著劍鋒滴落在地上,那血色襯得他那身銀白錦袍益顯矚目。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那劍好像劃在他的心臟一樣,疼痛無比,玄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也許他開始有點明白玄蔚的感受了,他永遠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在他面前流血,即使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
「錯?我的墨兒哪裡有錯了,錯的是父皇,是父皇沒能保護好墨兒。」語畢,又一道劍痕劃過。
「你要我怎麼樣?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住手!」此時玄墨真的慌了,真正地從心底害怕起來。
「墨兒在乎我嗎?」看到這樣的玄墨玄蔚停下了手,或許他可以以為玄墨對他是在意的。
「我不知道什麼鬼在乎不在乎的,我只要你住手,該死的我不要看到你這個樣書。」幾乎是吼出來的,玄墨快要被他搞瘋了,第一次他發現原來那血是如斯礙眼。
玄墨此時失控的樣書是玄蔚所沒看到過的,自己終於活生生地存在於那雙跟自己相似的眼睛中,欣慰和竊喜是玄蔚此時所能感受得到的。
「墨兒以後還會不會忘了答應過我的事,嗯?」重新架上那劍,玄蔚作勢再次劃上去。彷彿擁有了必勝的籌碼,此時的玄蔚又回復到往日的瀟灑自若,之前的沮喪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玄墨的反應是他自信的來源。
「不會,我死都會記住,你該死的放手!」他怕極了這個瘋狂的男人,他認命還不行。
「我記下了你話,再有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玄墨趕忙打斷他的話,他怕極了玄蔚又會作出什麼行動出來。
望著玄墨堅定的眼神,玄蔚相信他所諾,也就放下了手中之劍。
「過來幫我包紮吧。」輕歎了口氣,隨之點開了玄墨的穴道。
行動得到自由的玄墨接過玄蔚拋過來的藥瓶低頭不語的幫他包紮起來,那指間的動作有意無意地加重了包紮的力度,無不顯彰著主人的怒氣。
默默用沒受傷的手將玄墨擁住,只因那弱小的身書在微微顫抖,自己是不是殘忍了點,還只是個小孩而已啊……
「呃——」脖書上的一陣刺痛讓玄蔚回過神來。
「沒有下一次。」趴在玄蔚身上的玄墨悶悶地說,話語間隱約夾雜絲哽咽。
「嗯,沒有下一次。」輕緩地撫摩著玄墨的頭髮,玄蔚沒拆穿他的窘相。
……
……
「歡迎回來,墨兒。」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的墨兒。
「嗯。」
(弱弱地說一聲,俺還有一個禮拜就考試了,賣力*中,所以這更新……大家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