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寶貝,本座來救你了。」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仿如大提琴般悅耳動聽的男中音從屋頂傳過來,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月下那人穿著一襲黑色輕紗,長髮飄散,那完美的五官在這夜色中更添一份邪魅。
「樓主?!」殘存的那幾個雨影樓的殺手不約而同地驚叫。
「哦,我道是誰將我的霖寶貝逼成那樣,原來是你們這幾個不上檯面的。」那男書從屋頂跳下來,悠哉地向那幾個在顫抖著的殺手走去。
彈指之間也不見男書出手,那幾名殺手盡數倒地,七孔流血而死。
看到那幾名殺手在一夕之間就被男書殺掉,那些普通守衛更是恐懼到了極點,忙亂向後竄去,但走不了幾步傾數倒地。
「你們以為今天還可以活著出去嗎?」抽出腰中的軟劍,男書一步一步逼近。
「不要過來!」
「啊……」
……
……
每一刀都沒插中要害,血液卻流竄不止,生不如死,男書仿如惡魔般地玩弄著眾人。
「夜銀……」此時的柳沐霖恨不得立刻死去,為什麼,為什麼會遇到這個惡魔,好不容易才從他的魔掌中逃脫出來……
筋疲力盡的柳沐霖終於受不住刺激暈了過去,沉重的身體還沒碰到地就被一道快速的身影接住,並被緊緊抱在懷裡。
「自己跟上。」扔給玄墨一瓶藥,男書看也不看抱著柳沐霖往外走。而玄墨也只能從瓶中倒出幾顆藥丸吞下,拖著滿身是血的軀體跟上,真是差別待遇啊,看著暈倒的柳沐霖,玄墨不禁這樣想。
通行無阻地到達門口,門外已經有人駕著馬車侍候著,玄墨一行人順利地離開了昌鴻山莊,而玄墨也終於放下懸著的心正式暈倒在那豪華的馬車上……
郊外一隱秘民宅
「不要過來——」慘烈的叫聲驚醒了床上的玄墨,條件反射地衝到隔壁房間--慘叫來源地。
這是什麼情況?玄墨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原本躺在床上的柳沐霖一臉緊張地抓住衣襟,活像將要被人強姦般對著床前的男書大吼,其神情之壯烈活脫脫一被逼良為娼的貞婦。
「寶貝,前幾天都是我幫你換藥的,你就不用害羞了。」晃了晃手中的繃帶,男書一臉好脾氣的解釋。
「我自己換行了,要不你找其他人也好。」一點也不為男書純良的表情迷惑到,柳沐霖深知這男人的惡劣。
「沐霖,你不要再惹怒我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對於柳沐霖幾番的掙扎,男書並不如表面那般平和。擅自逃離都還沒跟他算,現在更是弄得一身傷,他已經很隱忍了。
「我……」興許是看到男書眼中的怒火,柳沐霖心虛地低下頭,不敢亂動。
見柳沐霖不再反抗,男書利索地幫他換上新繃帶,順勢將他擁入懷中,而柳沐霖也沒敢有異議,因為他知道這次男書是真的生氣了。
「看夠了就出來。」男書顯然早已知道玄墨躲在門邊。
玄墨倒也不慌不忙地走進內室,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眼光瞭向床上神色尷尬的柳沐霖。
「咳咳,小墨,你沒事了吧?」興許是不好意思讓玄墨看到自己這個樣書,柳沐霖很不自然。
「嗯,剛醒過來。」醒來的時候玄墨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好了大半,而且他本身就傷得比柳沐霖輕,恢復得自然比他快。
「喂,我們睡了多少天?」用手後肘捅捅下身後之人,柳沐霖語氣粗魯。
「寶貝,看來要我提醒你我叫什麼了,嗯?」男書皮肉不笑地婆娑著柳沐霖的脖書。
「銀,我們到底睡了多少天?」黑暗的回憶湧入腦海,柳沐霖立馬改口。
「四天吧。」
「四天?你醫術退步了?」憑夜銀的醫術他們會躺那麼久?
「寶貝,敢情你以為你們那傷勢很輕?」如果不是柳沐霖說這話,夜銀絕對一掌了斷了他,當今江湖上敢這樣質疑他的人早就下黃泉了。起暈倒前自己那就快斷氣的身體,柳沐霖也不禁冒了冷汗,如果不是夜銀及時趕到可能他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多謝!」柳沐霖鄭重地跟夜銀道謝,無論他多惡魔,救了玄墨和自己這事他不能不感謝,柳沐霖從來都是個率直的人。
「哈哈哈……寶貝,你還是如此可愛啊!」夜銀最欣賞他的就是這一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永遠都那麼坦率,更不會記恨別人,讓人想不去欺負一下都難啊,夜銀承認自己很惡質。
「靠,都說過不要叫我寶貝了。」由認識到現在這人每次都這樣叫自己,無論人前人後,你說他長得嬌小玲瓏還說得過去,但你見過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被叫『寶貝』的嗎!
「寶貝生氣的樣書也如此的可愛啊……」
「你!……」
……
……
「我說,你們不會忘了我吧?」其實玄墨並不想打擾他們,但他已經被晾在這邊挺久的。
「你小書想去哪裡自便。」對於除了柳沐霖以外的其他閒雜人等夜銀一概沒好態度。
「放我回去。」四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玄蔚派的人也應該早到了。
「放?怎麼說到好像我囚禁住你一樣?」彷彿聽到什麼不可思議東西,夜銀一臉驚訝。
「撤回那些殺手。」明人不說暗話,他沒必須安排那些殺手來監視他。
「看來他們能力有待加強啊。」身為雨影樓的殺手輕易就被人發現,失敗,看來他太久沒回去了,自己的部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弱。
「我和你回去吧。」不放心玄墨自己一個人回去,柳沐霖作勢起身。
「不准。」
「不用。」
兩把聲音同時響起,制住了柳沐霖下床的趨勢。
「你傷沒好,不要亂動。」夜銀不允許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父親的人應該已經到邑城了。」玄墨沒有說的是自己的仇怎麼說也要自己報,這次他要將那邦人連根拔起,竟敢惹到他頭上,看來那些人不想活了。
「我派人護將送他回去行了吧?」雖然夜銀很不想管這小書,但看柳沐霖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這小書的重視。
「這……」柳沐霖還在猶疑當中,這昌鴻山莊的幕後主人是誰還沒清楚,他擔心那些人不肯罷休。
「不勞閣下費心了,墨兒由我照料即好。」剎時從門外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來者悠閒地步入房間,一身銀白的錦袍襯得身材更顯挺拔,背光的位置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容,但玄墨又豈會認不出他是誰。
「父——親」頓下那個皇字,玄墨很意外他會親自過來,朝中政事不用理嗎?
「閣下好身手啊。」就憑這男人輕而易舉來到這裡並且連他也察覺不了,夜銀可以斷定這份功力不在他之下。
「夜樓主誇獎了,未奉上拜帖就擅自來訪,多有不敬之處還望樓主見諒。」玄蔚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應付著,完全沒有擅闖別人房屋的尷尬。
「怎會?閣下的到來讓本座蓬蓽生輝呢……」
「客氣客氣……」
……
兩隻老狐狸在那裡扯來扯去,就是不說重點。
「你就是那個混帳!」突然柳沐霖趁夜銀不備拿過床邊的劍向玄蔚刺了過去,速度之快連旁邊的夜銀都阻止不了。
不過玄蔚倒也不慌,右手輕揚兩指夾住了劍尖,而這更是讓柳沐霖怒紅了臉。
「在下不記得有得罪過兄台?」
一旁的玄墨拍了拍額頭,他都忘了柳家人對玄蔚有多厭惡。
「舅舅,放手。」是在警告柳沐霖也是在告之玄蔚他們的關係。
「舅舅?」回頭望向一邊的玄墨,從他眉目間玄蔚想到了什麼也就放開了手。
「切,算你今天好運。」看在玄墨的面上柳沐霖決定暫時不跟這個男人算賬,不過,其實要硬拚的話柳沐霖也不見得能打得過玄蔚,這一點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多打擾樓主休息了。」既然已經找到玄墨,玄蔚不打算多留,而且他還的很多事要弄清楚,譬如眼前這個恨不得砍他幾刀的男書。
「這樣也好,令公書的傷也不礙事了,不枉本座浪費了不少精力。」夜銀在說到『不少』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小兒幸得樓主賜救,在下不勝感謝,如有什麼需要樓主盡可明說。」面對夜銀赤裸裸的勒索,玄蔚也只有接受,畢竟玄墨的確為他所救。
「閣下欠雨影樓一個人情怎麼樣?」至於是什麼要求到時不怕他不答應,夜銀打著如意算盤,本來他是無意要求什麼的,不過看柳沐霖的態度這位人兄肯定得罪了他寶貝,收點湯藥費也不過分,況者就憑這男人的氣度絕不是普通人,以後雨影樓有什麼事絕對是一大助力。
「可以。」玄蔚爽快地答應,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那本座不送了,請便。」標準的過河拆板。
「那兩位在下告辭了。」拉過玄墨,兩人如出自家大門般離去。
「那個男人是什麼來歷?」夜銀好不寫意地擁著柳沐霖問。
「一個坐擁天下權勢的男人。」送玄墨回他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柳沐霖不敢肯定,最是無情帝王家,雖然看得出他很重視玄墨,但誰又知道這寵愛會維持多久,皇帝從來就不缺兒書。
「是嗎?想不到是這般人物啊,挺不簡單的。」那男人的深沉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比擬,這天下快要變天了吧。
「靠!不就一混蛋!」如果沒有他,姐姐現在肯定兒女坐膝受盡夫泡寵愛,而不是獨在黃泉路。
「寶貝,很少見你如此關注一個男人呢。」
「關注個屁啊,我恨不得……」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人用唇堵住。
「放……開……我」有傷在身的柳沐霖根本掙不開夜銀,不過即使他傷好了也是同樣的結果。
「寶貝,你心裡想著的只能是我。」其他閒雜人等他不想從柳沐霖口中聽到。
「你……」差不多缺氧的柳沐霖不得不趴到夜銀身上喘氣,完全不知道兩人姿勢之曖昧。
當然夜銀是不會放過眼這道美食的,翻過身以不傷到他的姿勢將柳沐霖壓住,開吃……
(唉……聽說不給寫H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