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正文 154、155、156
    154.

    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這次我總共運動了不到10分鐘,就蔫的像個茄子。三位西服大哥滿意的收拾好攝像器材,就走了。留下了癱軟在床上的我,和還在做享受狀的誘人美女。誘人美女,起身,把我JJ上的套套取了下來,在我眼前晃了晃,隨後一副嘲諷的口吻笑著對我說:「陳先生射的又快、有多。」說的我更是無地自容。

    在去了一趟衛生間之後,誘人美女開始穿衣服,她穿衣服的速度和脫衣服的速度一樣快。穿好衣服之後,誘人美女,和我打了個招呼,從桌上的那一沓錢了,抽了一小部分,拜了一聲也走了。留下有氣無力的我暗自傷神。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為什麼總在非常脆弱的時候,懷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

    太熟悉,你的關懷,分不開,

    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而現在,就算時針,都停擺,

    就算生命,像塵埃,分不開,

    我們,也許反而,更相信愛。

    忽然之間,事情就變成了這樣,我不知道邊靜看到我的錄像後會怎麼樣?反正我在此時這樣脆弱的時候,特別的想她。這算是悲哀對自己的安慰?還是我自己的悲哀?我的生命就像塵埃,而愛情就像是一陣風,把我吹的天昏地暗。

    我沉默了許久,才從床上緩緩的爬起,打開窗戶,大口的呼吸,像是窒息了很久。我數了數桌上的錢,被誘人美女抽了一些之後還剩下8800。我苦苦的笑了,如果讓我不愛邊靜值一萬塊的話,那麼我愛邊靜又會值多少萬呢?可能一分不值,因為我沒有錢。

    笑過之後,我開始哭了,哭得傷心無比,哭得一塌糊塗。哭完之後,我把錢裝進口袋裡。走出西安賓館的時候,這個城市夜晚紙碎金靡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曾經我用足以快樂的青春,寫下自己的年華和成長。有人也曾說過我的下一個風景是什麼!但是,我好像是忘記了。一季一季的歲月和溫存的愛情,說不清也道不明。我站在風中,聽呼嘯而過的喘息,那是誰的聲音?我站在草地裡看皚皚色彩,那是誰的純潔?我站在黑夜如潮的幕空中,那是在感受誰的孤寂?最後我真的忘記了,也不知道誰是誰,只覺得我是一個站在混沌空間裡的一個孩子,找尋夢想和愛。直到天空劃過憂傷……繁星流下眼淚……

    155.

    第二天上班,元謀人果然在晨會上宣讀了我的降職文件,聽的很多人噓唏不已。念完之後,元謀人還補充道,我們科從今天開始的一切行政事務,由兩位雛鷹進行管理,說這也是公司給雛鷹的機會和關心。

    放***屁!元謀人算是陰險到家了,利用雛鷹和我之間的矛盾,給雛鷹一點權利,來壓制我,羞辱我,打擊我。這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心裡跟明鏡似的。元謀人現在大概就想看到我和雛鷹們鬧起來,他好再給我穿小鞋,整我。

    最後,元謀人說了,關於我們科丟失攝像機賠償的事情,說了下分配額度,說我負主要責任賠償其中的20%,為了顯得公平一些,他給自己也分配了5%。開完會後,我徑直走到元謀人的辦公室。當著元謀人的面,把1000塊錢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他的桌上。元謀人看起來像是很詫異,似乎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我放下錢,什麼話都沒有說,回到數碼科,和兩個雛鷹說,我出去市調,然後坐上公車就往房子跑。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現在要忍耐,一定要忍耐。今天你元謀人給我的,我明天一定加倍償還。我突然想起王總來著,王總曾經對我說過,想去北京的話,可以去找他。我馬上掏出電話,給王總打了一個電話。王總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親切、和藹。我剛叫了一聲大哥,就失聲哭了起來。

    王總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一會事,也只是一個勁的說,弟弟別哭,弟弟別哭。我平靜了一些之後,和王總說了所有的事情,但是除了有關邊靜的事情。王總聽了之後,對我說,他早看出來元江這個人心術不正了,但是苦於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沒有辦法換掉他。最後,王總問我,是不是想好來北京了?我說,是的!很想!王總又問,沒有什麼牽掛的嗎?一個在北京可能會生活的苦一些。我想了想,我如今還有什麼可以牽掛的呢?然後斬釘截鐵的對王總,我想好了。

    王總說,既然你想好了,那就來吧,不過要先寫申請,一級一級的往上報,時間可能會很長。你要耐心的等。我說沒問題,我這就馬上寫申請。

    156.

    掛了電話,我就開始閉目養神,腦子裡努力的回映著自己在這座城市的經理。

    我在這裡上了學,學業荒廢;

    我在這裡工作過,事業無成;

    我在這裡尋找過愛情,卻最終被愛情拋落,粉身碎骨;

    我在這裡尋找過肉體的快樂,短暫的快感之後,讓我最終又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萬劫不復;

    弟弟用過的口琴,在陽台的角落裡打盹。風裡曾經微醉的曲調,也許只有舊時的燕子還依稀記得。誰再來吹一支山長水遠?誰會發現媽媽眼睛裡的模糊?轉過身,悄悄地抹落,孩子們的少年時光。我該用怎樣的情緒去緬懷失去的回憶……

    公車晃悠到了終點,我又坐了向回開的車,我要回去寫申請,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我熟悉的城市。

    回到門店,李文龍剛好也才來上晚班,他知道了我的情況,安慰了我,除此之外也是愛莫能助。他叫我下樓陪他抽支煙,我告訴了他,我要去北京的事情。李文龍把煙點上問我,你真的想好了?我認真的點了頭。他吐了口煙圈說,也好,也許換個城市,你會過得比現在好一些,什麼時候走,告訴我和任正一聲,我們倆倆送送你。我說,好!

    我管人事MM要了份人事移動申請,開始填了起來。很快填完之後,我就找元謀人簽字了。元謀人看了後也沒說話,就把字給簽了,剩下的就是要分公司簽了。從財務,到人事,到行政,我簽完字之後就已經天黑了,還好人資裡我認識葉寧,多虧了他的幫忙,不然我不知道這個字還要簽到什麼時候。

    最後一項,是總經理簽,葉寧說,剩下的事就不用**心了,總經理簽完字,他就直接傳真給王總那邊再接著簽。我謝過之後,到門店打了卡,就回房子了。

    回到房子,我就一頭扎進被子裡。

    一低頭一仰臉,

    在每一個故事的開始,任誰也無法猜到未來,

    在時光流轉的歲月裡,有些人留下,有些人離開,

    我們一低頭一仰臉,就是多少多少年了。

    古老的城市,古老的西安請記得我,一定要記得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叫做陳曦的人,到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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