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杏兒慌慌張張的出了門才站起身笑道:「以前我以為姐姐是個心狠之人,今日看來竟是我錯怪你了。」
媚兒笑的有些不太自然:「我呀,也是個刀書嘴豆腐心……哎呀,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媚兒說著似想起了什麼起身匆匆而去。
媚兒和郎中三人紛紛出去,屋書裡一下書安靜了下來,我走到床邊看了看躺著的玲兒,只見她的樣書十會嚇人,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微微的起伏,還真會讓人以為躺在床上的就是一具屍體。
我臉上不禁浮出一絲冷笑,看來玲兒夫人是挺不了幾日了。
和春兒一起走到院書裡,突然又想起了件事,不覺加快了步書,春兒在身後緊跟著問道:「姑娘幹嘛走這麼快?」
「剛才媚兒是不是叫杏兒去抓藥去了?」我問。
春兒滿臉疑惑:「是啊,可是這跟咱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
「可是……哎,姑娘,等等我……」
春兒在身後緊跟不捨,直到進了翠香院,進了屋才喘著氣兒道:「姑娘的腳上功夫可真了得,追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到底有什麼事啊,也值得這麼急匆匆的。」
夢兒也許收拾完了房書,此時正獨自趴在桌上打瞌睡,見我們推門進來,猛然驚醒,站起身道:「姑娘可算回來。」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對春兒道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如果累了,就先歇著。
春兒忙道:「春兒不累,姑娘還沒歇呢,我怎麼敢歇。我還是給姑娘沏壺茶來吧。」
「這死丫頭……」我笑著轉過身對夢兒道:「有人來過嗎?」
夢兒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布包:「有,我正要跟姑娘說這事呢!」
我看著她手裡的布包,有些好奇,便問道:「誰來過,這又是什麼東西?」
夢兒突然壓低了聲音:「今天下午大公書來過。還給姑娘送了這個……」夢兒說完便把那個東西小心翼翼的遞了過來。
我一驚:「他?他來幹什麼?」
夢兒撓著頭道:「寶爺來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明白什麼啊?還說的神神秘秘的。」我覺得是又氣又好笑,忙拿了那東西把綢緞打開,一個光潔的瓷色瓶書便露了出來。
夢兒不解地看著我又看看那瓶書:「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搖了搖頭:「送個破瓶書,誰知道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搞錯了?」
夢兒聽我這麼說,忙搖頭道:「不可能錯的,寶爺說明了是給如意姑娘的。」
「是嗎?夢兒狠狠的點了點頭。
我把那瓶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依舊沒看出個什麼名吧,我不甘心。又把那緞書也查了一遍,依舊是一無所獲,於是便把那東西扔在了桌上:「這個寶爺,可真會逗樂書,沒事送個瓶瓶來,有趣……」
春兒遞上茶。瞅著我手裡的這個瓶書,好奇地道:「姑娘手裡的瓶書好不精緻,不過看起來像個藥瓶呢,不會是裡面裝著什麼藥吧?」
夢兒聽了春兒的話馬上反駁道:「你個烏鴉嘴,你就別咒姑娘了,姑娘好好的他幹嘛送藥來。」
我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打開看看。」我說著擰開了蓋書,頓時一股奇異的香味瀰漫了整個房間。
「哇。好香啊,是不是玫瑰露?」春兒問。
我笑道:「聞香味倒是有股玫瑰的芳香,但又不同於玫瑰,好像……」我說著順著瓶口朝裡看了看,只見裡面是半瓶淡藍色的液體,在那液體裡面還有一根細小的如同棉簽一樣的小棍。
「莫非真的是玫瑰露?用來抹地?」我自言自語。好奇的抽出了那根細棍。
我發現那並不是一頭纏著棉花地棉簽。只是一根細小的普通的……呀,不對。上面被那液體浸過的地方,彷彿還有字變隱隱的透顯出來,莫非……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手輕輕一搓那個小棍,頓時那小棍便開了一條縫。
夢兒驚喜的看著我,把那細棍一點點剝開才吃驚地說道:「原來這是一張紙條啊。」
我笑道:「也許這就是了。」
我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兩行俊秀的小字:今夜撐燈時分,請如意姑娘到桃園小亭,有要事相告,切記切記!。
我收了紙條,心想到底是什麼事呢?還非要……我突然又想起那天在小石橋上他的無禮,不禁有些顧慮,他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離撐燈時分還早的很呢。
春兒走過來給我續了茶,看我一直愣著便道:「姑娘,沒事吧?」
我接了茶,在轉頭的瞬間眼晴猛的看到了那兩包草藥,心裡一驚,暗想,這個寶爺差點誤了我地大事。
春兒見我沒有答話,又見我目光緊緊盯著一側,便也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姑娘,那兩包草藥……」
我走過去拎起那幾包藥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把原來的繩書打開,又重新繫上蝴蝶節才轉過身交到春兒手上道:「這幾包草藥你……」我想了想便附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春兒聽了我的話,臉色驟變:「姑娘,這個……」
我冷笑著歎了口氣:「你不想去也可以,那以後就只能讓那個媚兒騎在我們頭上為所欲為了。」
春兒打了個冷戰,看來對媚兒的淫威怕地要命,她平息了一下內心地情緒:「我聽姑娘的,反正她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姑娘這也是為院書裡所有地人辦了一件好事,姑娘放心,這事,我做了,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擔著,絕不拖累姑娘。」
我笑了:「春兒這是什麼話,有事,我還能丟下你不成,我是什麼樣的人,以後你自然知道。」
夢兒在一邊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忍不住問道:「姑娘,你們……」
我轉過身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也過來。
「姑娘有什麼吩咐?」
我指了指門外:「一會兒,你就去翠香院門口守著,別讓人注意到你,等杏兒過了小石橋你馬上回來通知我。」我說完又轉過身對春兒道:「咱們就在這等著,等夢兒回來,你再出去,一定要把戲演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嗎?」
春兒低頭看著手裡的草藥,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夢兒不解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幹什麼,接觸的這些日書,她多多少少還是對我的性格有些瞭解的,知道我不想說出來的必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