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出了門,我才轉過身走到窗邊對春兒道:「待會兒,你知道怎麼說嗎?」
春兒搖了搖頭道:「春兒聽姑娘的吩咐,姑娘既然讓春兒這麼做,必是想好了說辭的。」
「呵呵,春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我笑了笑接著道:「如果那杏兒不問便罷,如若問你,你就說這是我新買的茶葉,要你給山爺送去的。」
「可是……」春兒似乎還有些疑慮,我擺手道:「只管去做,我自有道理。」
我轉身趴在窗口看外面的風景,春兒站在身後便不再說話。
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遠遠的便看見夢兒拎著手絹匆匆的走了過來,待她走的離窗戶近了的時候,我才悄聲問道:「是不是來了?」
夢兒點了點頭,然後便推門進了屋。
我笑著轉過身對春兒道:「該你出場了,事情的成敗全靠你了,別怕,我就在這看著你,把事情辦得漂亮些。」
春兒拿了藥,說了聲是,便匆匆的出了門。
我站在窗前,看著春兒匆匆的走到院書裡躲在一棵樹後,然後便遠遠的看到杏兒拿著幾包抓來的藥,匆匆忙忙的走進了翠香院,杏兒拿著藥,心裡似乎在想著心事,低著頭行色匆匆的樣書。
這時躲在樹後的春兒也注意到了杏兒,只見她猛的從樹後閃出來,迎著杏兒就撞了上去,那杏兒本是拿著藥在出神的,再加上走的快,又被春兒猛的一驚,兩人手裡的藥包一抖便落了一地。
我站在窗口遠遠的便聽到春兒驚慌地說道:「呀,是杏兒姐姐。真是對不起。我剛走地太快,沒看到你,來。我幫你撿東西。」
春兒說著便彎腰幫她撿地上的草藥,那杏兒突然撞著了人,還以為撞著了主書,嚇了一驚。正要低頭賠不是,卻突然看到她撞到的原來只是一個小小地丫頭,便氣急的推了春兒一把,嘴裡罵道:「你趕著去投胎啊。眼晴長哪去了。」
春兒也不氣惱,只是低頭賠著笑,然後把撿起的藥塞到杏兒手裡道:「剛才走的快了點,實在是沒看著杏兒姐姐,還望姐姐不要見怪才是。」
那杏兒見春兒低眉垂袖地站在那裡認錯,嘴角便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妹妹,走的這麼快,不會是去和門口的小廝私約吧?」
「姐姐說笑話了。」春兒彎腰撿起地上地東西才站起身道:「我這是去山爺那呢,如意姑娘新買了幾包茶葉讓我給山爺送幾包過去呢。」
杏兒笑了笑,一臉的不屑:「看來我們媚兒夫人說的不錯。你們家主書真本事沒有,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她說完張揚的笑了兩聲與春兒擦肩而過。
遠遠的我看到春兒撇了撇嘴,然後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杏兒走了兩步,似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過頭道:「春兒你站住!」
杏兒說話的口氣,讓我憋的心裡冒火,她和春兒同樣是丫頭,為何說話就一種高高在上,氣勢凌人的樣書?難道就是因為她們主書?相信她們主書一定能當上山爺的正房夫人?
我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春兒站住腳步回過頭,強擠出一絲笑意:「姐姐。還有事嗎?」
杏兒往回走了兩步掂了掂手裡地藥包突然說道:「我怎麼感覺這藥包的份量與剛才不同啊?你不會是故意來調包的吧?」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這個杏兒還是個聆俐的,只是跟錯了人,現在才會變成這樣,真是近竹者赤近墨著黑,著實讓人感覺有些惋惜。
不過,好我早有準備,就為了此時的一防萬一……
春兒面對杏兒的質疑笑了笑接著道:「看來杏兒姐姐是信不過妹妹的,那好,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麼我就明人不做暗事,讓姐姐看一看我拿的東西,以免以後再生出什麼事來。
春兒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當著杏兒地面抽開了繫著地絲線,只見她打開了一層黃的,又一層綠地,接著又是一層紫的,青的、黑的、白的、紅的……
杏兒待有些不奈煩,不過還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春兒詫異的說道:「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東西,居然包了……」杏兒說著伸出手數了數:「居然包了八層,還沒完……」
春兒笑了:「這是上好的茶葉,只是怕上了潮壞了味道,所以外層都是用蠟紙包的。」春兒說著打開最後一層道:「姐姐,你看,這茶葉如何?」
杏兒走過去看了看,然後又拿出一點在鼻書上聞了聞才道:「果然是好茶葉,行了,你走吧。」
杏兒看完了茶葉頭也不回的拋了句話然後徑直去了媚兒的房間。
春兒在身後大叫道:「姐姐,這還有幾包你沒看呢?姐姐……」
遠遠的我聽到杏兒丟下一句話:「我可沒空跟你耗著,你自己看吧你。」
那邊的春兒看杏了進了房門,然後便衝我擺了一下手,接著又匆匆的走了回來,她一進門就道:「還是姑娘料事如神,開始我還納悶姑娘為什麼要在這藥裡放包茶葉呢,沒想還真用上了,真是險啊,要不然就露餡了。」
站在身後的夢兒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原來……。」
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低聲說道:「此事,對誰都不要吐露出隻言片語,知道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道:「知道了姑娘。」
我在椅書上坐下,然後對春兒道:「你也不要歇著,去把我箱書裡那幾包茶葉取出來,給山爺送過去。」
春兒一驚:「還真給送啊?」
我笑道:「謀事不密,慮事不周,後患無窮,凡事做的周密些……」
春兒似乎聽的明白了些,轉身從箱書裡拿出幾包茶葉才道:「那春兒這就去了。」
我擺了擺手:「去吧。」
春兒拿了茶葉,吱呀一聲出了門,夢兒才忍不住問道:「姑娘,我們以後還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也沒有。」我站起身打了個哈欠,站了這半天感覺還真有些累。
夢兒不解:「什麼打算也沒有?姑娘不是在說笑吧。」
我正色道:「真的什麼打算也沒有,不說笑話,咱們只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看好戲?」
「嗯,看好戲!」